無論是地尊仙界,還是妖界,乃至任何一界,對於強者來說,生育都是一個巨大的難題,不是自己能力問題,而是要孕育生命,實在跟撞彩差不多。
有人搞一次就有了後代,有人翻來覆去的搞,也許幾百幾千年都沒有一個子嗣。
越是強者,這問題就越嚴重。
許多家族能後代遍地,子孫滿堂,其實是用了特殊的方法,就是將家族子弟分爲兩類人,一類不學無術,玩樂享受,卻總有家族去擦屁股,這類人負責爲家族延續香火,通常實力不高,卻也受寵;一類人則天資過人,培養成一代高手,這類人就是來掌管家族的,此類人輩份也許不高,但地位權勢卻都不小,如王天凌,獵天權一般,就屬於家族中的天才子弟。
但家族畢竟不多,哪怕是家族,也希望子孫越多越好,那些強者,年歲大了,更想有個後代來傳承自己的生命。
這樣的現在,也就讓“吃死你”奇貨可居了,就拿刁天來說,他有幾個女人,XXOO無數次,就一個種都沒有,如果他得知有吃死你這種東西,那刁天肯定會千方百計的獲取的,畢竟,他身上還揹負着刁家傳承香火的重大責任。
刁天如此,其他人呢?
刁天已經能幻想到刁家子孫滿堂,自己拿吃死你撈得一票票好處的場景了,但這一切,都必須在獲得求花仙法的掌控權之後。
“現在……”刁天看着求花仙人,說道:“我已經回答了三種花的名稱,這仙府的傳承,是不是該屬於我了?”
求花仙人點着頭道:“你已經證明你的見識,能認得這三種花,相信你也經過一定的研究,會研究花,相信你也是愛花之人。這座仙府就交與你了,希望你好好對待仙法中的奇花異獸。”
話一說完,求花仙人散成淡淡的光芒,當中一束飛射進刁天眉心,此時刁天才知道,求花仙人的殘魂禁錮着求花仙府的器靈,所以令整座求花仙府十分虛弱,而剛剛的白光,其實是與刁天的認主儀式,如此,刁天與求花仙府的器靈便建立了一種心神的聯繫。
而求花仙人殘魂消失的地方,懸浮着一面黑色的令牌,上有仙府二字,正是這座仙府的中樞紐,也是這座仙府的掌權憑證。
“呼……”
寧嵩莒似一陣風般掠過刁天,眼明手快的將仙府令牌握到手中,隨即將令牌對着刁天,仰頭大笑:“哈哈哈……兩個白癡,就算你認識那三種花又如何?如今令牌在我手中,仙府一切由我掌控,你們該死。”
軒轅帶着鄙夷的眼神看着寧嵩莒,在寧嵩莒動的一刻,軒轅就想動了,但他卻沒有行動,因爲他看見刁天並沒有動。
軒轅清楚,以刁天如今的速度,已經超越了他跟寧嵩莒,不可能讓寧嵩莒搶在前頭,刁天不動,必然是不需要動。
刁天的確不需要動,輕蔑的看了寧嵩莒一眼,手一招,仙府令牌掙脫寧嵩莒的掌控,飛到刁天手中。
寧嵩莒已經意識到了什麼,臉上多是恐懼,連忙道:“別殺我,我是寧家新一輩的俊才,我們可以合作。”
寧嵩莒沒想過反抗,他去搶令牌,是想先一步認主,或者賭一賭不用認主,手持令牌也能掌控仙府,但剛剛的情況,已經十分明顯了,刁天現在是仙府的主人。
在人家的仙府中與主人對抗,寧嵩莒很清楚自己一絲絲的勝算都沒有,與其徒勞反抗被殺,不如立即求饒。
他的選擇很明智。
刁天的確成了仙府的主人,當仙府器靈認主的一刻,他已經感覺到自己對於這座仙府的完全的掌控,仙府中的一切他都清清楚楚,哪裡有禁制,哪裡有什麼東西,想改變什麼,想創造什麼,在這個仙府中,似乎都只要一個念頭。
而仙府中的人,刁天也能全方位的感知到他們的存在,甚至能直接感受到他們體內仙靈力的運轉,總之,仙府中的一切都在刁天的完全掌控之中,對付寧嵩莒,刁天甚至不需要動手,只要藉助仙府的力量,念頭一動,就可以殺了寧嵩莒。
也就不用去在意他是不是搶了仙府令牌了。
刁天還沒動手,一方面是腦子還在瞭解求花仙府的信息,另一方面,卻是在考慮寧嵩莒所說的合作問題。
寧家是與西天正法學院有關係的大家族,實力絕對不容小覷,目前刁天不可能跟某個掌權家族合作,因爲他的資格,但寧家未必不可。
只是再一想,求花仙府本該爲寧家所用,如今刁天橫插一刀搶了,此事寧家只要順着刺蛇小隊與剃刀小隊的恩怨,不難懷疑到刁天跟軒轅頭上,如此一個不好的開頭,那合作過程跟結局,想必也不那麼美好。
想到此,刁天也就放棄了,將浮屠寶塔扔到半空,刁天一眼看向寧嵩莒,便見他慘叫一聲,雙目呆滯,一縷殘魂自天靈飛出,被浮屠寶塔吸收。
殺一個高階仙王,只要在這仙府中,就只需要一個眼神。
刁天招了下手,浮屠寶塔飛回,寧嵩莒的儲物戒指也落到刁天手中,在仙府之中,這枚儲物戒指的器靈沒有半點抵抗能力,瞬間被刁天侵入其中。
這一看,刁天當即狂笑不止,真是大豐收啊!寧嵩莒儲物戒指裡的好東西,真他嗎的不少!
但刁天只看中了裡面一件靈器,其餘東西粗略看過,雖發現有更好的,但刁天都沒去細看,將看中的那件靈器取出,便將儲物戒指扔給軒轅:“裡面的東西你的,仙府已認我爲主,無法五五分,但仙府中的東西,有需要,說一聲。”
軒轅手握刁天扔來的儲物戒指,目露精光的看着刁天:“沒白認識你。”
這話是意味深長,刁天現在是仙府主人,拋開這點,單說刁天的實力,也已經不需要軒轅了,可是,刁天並沒忘了曾經。
“有些人過河拆橋,有些人知恩圖報,有些人見利忘義,有些人義字當頭。這麼久了,我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哈哈哈……軒轅,我的朋友,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軒轅重重說道。
刁天點了下頭,沒收斂臉上的笑意,目光落到懸浮在自己身前的靈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