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娣雅仗責五十天棍的綠影,如今只能趴在牀上養傷,這五十天棍可不是開玩笑的,掌邢的二將長得那叫一個彪悍,一棍子下來可以讓一個普通人魂飛魄散,好在她是神靈,尚有修爲護體,不過還是免不了皮開肉綻。
:“這個女人,我遲早要將她趕出神都!”
紅浮從外面回來,看到她這幅可憐兮兮的樣子,笑道:“這下,可管住你這張嘴了?看你以後還敢莽莽撞撞。對落嫣仙子無禮也就算了,怎麼在帝后面前也不收斂一些。”
:“我就是看不慣那個女人,自她來了之後,神都就從未有過安寧。”綠影不滿的嘟囔着嘴巴,拉來枕頭墊在下巴下,她現在只能趴着,連翻身都困難:“真搞不懂那個女人有什麼好…君上爲她如此,帝后爲她如此,連最疼我的紅浮姐姐也爲她來數落我的不是。”
:“好啦…”紅浮無奈搖了搖頭,挨着牀榻坐了下來:“你呀,這裡是天界,凡事都要講規矩的,不比在你木林族,由着你性子胡爲。你要知道,君上能將你從凡界帶上來,也能將你貶下去,你再這麼肆意妄爲。我們可都保不了你…”
:“我知道了…”綠影悶悶的應了一句:“怨我這命,沒有落嫣那麼幸運,犯了錯還有個撐腰的帝后姐姐!”
說起來,她就很不服氣。帝后究竟是站在哪一邊的?君上纔是她的丈夫,她怎麼一點也不關心君上的死活,倒爲一個讓君上受傷的落嫣重重處罰於她。
聽着她這酸溜溜的話,紅浮只是輕笑着。
這時飛鷹突然走了進來,綠影一見飛鷹驚得大叫,她身上只穿了件單衣,不方便被男子窺見,忙拉來薄被蓋住下身:“飛鷹你怎麼來了也不提前知會一聲?”
飛鷹尷尬的杵在門口,摸了摸鼻頭:“聽說你被帝后責罰,我特來看看,你怎麼樣?”瞥了一眼被染了些紅的被褥,多少有些擔心。
:“你試試五十天棍的滋味,可疼死我了。”她做出一個誇張的表情。
見她有心情開玩笑,飛鷹也算放心了:“知道疼就好,也算長點記性。”
綠影將枕頭丟了過來:“連你也來取笑我。”這一動牽扯傷勢的疼痛,她“嘶”了一聲。看到飛鷹抿嘴偷笑,她又瞪了一眼,轉而又問飛鷹:“對了,你這段時間去哪了?怎麼都沒見着你。”
:“奉君上的命,我去凡間查探一些事情。”
:“什麼事?”紅浮和綠影同時問道,想爲何只派了飛鷹去,而她們和雲翳都不知道。
:“關於魔族。”飛鷹只能說這麼多,具體還待君上醒來才向他回稟。
魔族,紅浮綠影同時疑惑,卻是想了起來,帝君登基那日,四海八荒各大部族皆來道賀,唯獨魔族卻是連賀禮都不曾送上一件,心中必然是不服君上的統治,若說生出什麼反意來,也無可厚非。近來也聽說凡間的一些動向,想必也和魔族脫不了干係。
:“那你現在是剛從朝元殿出來嗎?君上現在情況怎麼樣了?”綠影着急問道。
飛鷹神色沉重下來。
:“你快說呀!”綠影見他這表情更着急了。紅浮也跟着緊張起來:“是不是君上又出什麼事了?”
飛鷹道:“我們怎麼也沒想到,那寒山真人竟是蒼桀假冒,誆騙君上割心剜肉,適才我等去圍捕蒼桀,雖是拿下了他,君上卻被氣得急火攻心,如今昏迷不醒,好在帝后及時封鎖了消息,如今只允許習霖尊者出入大殿,其他任何人不得求見,不然君上傷重的消息若是傳了出去,怕是哪些不安份的部族又要開始造亂了。”
:“什麼!”紅浮綠影同時驚叫出聲,事情竟嚴重到這種地步。
:“都是那個落嫣害的。” 綠影控制不住心裡的憤恨。情緒一激動又牽扯傷口疼了起來,她忍不住齜牙咧嘴。
紅浮乘機插了一句:“你呢,也不要儘想着找落嫣仙子麻煩了,不然我擔心你真會闖出什麼禍事來,只怕到時候沒人保得了你。”
:“我纔不怕的呢,綠影只知道,誰若傷害帝君,就是傷害我綠影。”
正聊着,落嫣走了進來。綠影見她就像見到仇人似的立馬豎起了眉:“你來幹什麼?”
紅浮打算起身給落嫣讓坐。
:“不了,我馬上走。”落嫣制止紅浮,從袖裡掏出一個玉瓶,遞了過去:“怎麼說你也是因爲我的原因受的罰,你把它塗上,相信很快就能好起來。”
:“我纔不需要你的藥。”綠影打開她的手。
氣氛有些尷尬起來,紅浮回身一笑,打圓場道:“綠影一向不懂事,仙子不要跟她一般見識,仙子美意,紅浮替綠影謝過。”說着接過落嫣手裡的藥來。
落嫣表示謝意,轉身離開,身後傳來綠影的一聲低咒:“禍害!
聽聞那一句禍害,她的腳步停住,身子微微顫了一下,而後回身,面色清冷:“我知道你不待見我,我也沒想讓你待見,只不過我落嫣從不喜歡虧欠別人。這藥,你喜歡便留着用,不喜歡,扔了即可。”
說完走出門去。
綠影咕噥一句:“我纔不相信她會突然這麼好心?”
:“或許她不是你想的那樣。只是你不夠了解而已。”紅浮望着落嫣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綠影不自在別過臉去:“看在她送藥的份上,我就暫且不與她計較了。不過以後她若再讓君上受罪,可不是這麼好商量的了。”
飛鷹和紅浮聞言簡直哭笑不得,她這仇真是來得快,去的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