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兮和爺爺都是被人害了的,這件事情怪不到她頭上。”
墨硯珵看了眼臉色蒼白的安玖兮,心疼不已。
他知道她的脾氣,也知道她藏在冷漠外表下的善良和柔軟。
在爺爺剛去世的那段時間,他也沉浸在痛苦裡沒有辦法釋懷。
可當時發生那件事的時候,兮兮就在爺爺的身邊,她救不了他,她一定比誰都要自責。
“硯珵哥哥!”
聽到墨硯珵還在爲安玖兮開脫,人羣之中的沈瑤再也忍不住了。
她穿着一身白色旗袍,未施粉黛,通紅的雙眼不可置信的望着墨硯珵。
“你肯定是被安玖兮騙了,什麼叫被人害了,安玖兮纔是那個心腸歹毒的人,不然爲什麼爺爺去世的時候,她會在現場,如果不是她害的,她那麼厲害,爲什麼不救爺爺?!”
“我說了不是我。”安玖兮黝黑的眸子帶着令人心驚的寒意,“他被人奪舍了,魂魄已經救不回來了。”
如果可以,她比誰都想救下墨老爺子!
“什麼奪舍,你和我們說這些幹什麼,有什麼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假的?再說了,我們根本不懂這些,我們只知道你見死不救!”
沈瑤不依不饒,一心要把害死墨老爺子的罪名安在安玖兮身上。
只要安玖兮身上揹負着害死墨老爺子的罪名,她就不信安玖兮還能留在墨硯珵身邊。
安玖兮還想解釋,可四處投射過來質疑、厭惡的眼神,讓她心裡涌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是啊,她拿什麼來證明?
她的解釋太蒼白了,別說是沈瑤,換做她是一個不懂玄術的人,也絕對不會相信自己的話。
眼見安玖兮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白了下去,墨硯珵提高了音量:“沈瑤,這是我們墨家的家事,你一個外人是以什麼身份在這裡說三道四?”
沈瑤錯愕。
墨硯珵居然會爲了安玖兮在大庭廣衆之下說她。
一時間,沈瑤覺得她十分難堪。
咬咬牙,恨恨的剜了安玖兮一眼,使勁擠出一行眼淚挽住楚萱的手,“伯母,我也是爲了爺爺抱不平,不想爺爺被安玖兮害死了,硯珵哥哥還被矇在鼓裡。”
楚萱握着她的手,安撫道:“瑤瑤,伯母知道你的意思,硯珵也是被壞人矇蔽了眼睛,你不要怪他。”
看着楚萱對沈瑤親熱的態度,其他人也明白了墨家人的立場,紛紛議論起來。
“這墨硯珵的未婚妻不是安玖兮嗎?莫非是要換人了?”
“誰知道,安玖兮害死了墨老爺子,我猜遲早是要被趕出墨家的。”
“……”
場面一時間混亂不堪。
看了一場好戲的墨運昭在心中冷笑。
都已經這種境地了,他就不信安玖兮還能留在墨家。
他大步走了過來,作出一番萬分悲慟的樣子,“硯珵,今天是老爺子的葬禮,還是不要讓那些心懷不軌的人靠近他吧,不然老爺子在天上也不會安心的。”
“我說了,兮兮不是兇手。”
墨硯珵冷淡的重複着這句話。
如果今天做實了兮兮的罪名,她會遭受到什麼,他簡直無法去想象。
哪怕被外人唾棄,他也必須站在兮兮這邊。
此時此刻的安玖兮已經無心關注他們在議論什麼。
因爲手腕上的乾坤鐲感受到了一絲來自於李紅珍家外法陣的異動。
可僅僅只有一瞬的功夫,乾坤鐲又安靜了下來。
這個李紅珍到底有多大的能力,居然能夠強闖她佈下的法陣?
看着墨老爺子的遺容,安玖兮深深吸了口氣,平復着紊亂的心情。
不管李紅珍如何,墨老爺子的仇她一定要報。
只是現在她身上的傷還沒有痊癒,又被李紅珍吸走了一半力量,如果這個時候和李紅珍硬碰硬,勝算不大。
她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
在確定能抓到她之前,她必須弄清楚,李紅珍到底在搞什麼把戲。
可沒想到這一等,就等了整整半個多月,乾坤鐲再也沒有反應,關於李紅珍的下落,也一絲音訊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