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炮轟鳴,鑼鼓喧天。
魔法禮花在帝都上空一朵朵地升起。
在皇帝與衆官員的歡送下,項問天帶着歇馬庫茲跟兩百八十五名手下,騎着高頭大馬,緩緩行出宮門,向着大街行去。
在項問天身邊的馬匹上坐着弗洛帝國的皇帝,齊馬斯。
而牛勇、劉強科理拉三人則緊緊地跟在他們兩人的身後。
之所以現在只剩下那兩百八十五名手下,那是因爲剩下的那五十人的性格不適合閉關修煉,還渴望建功立業,所以被項問天暫時留給了齊馬斯。反正他們當初在地獄島的時候就發過了血誓,已經奉項問天爲主了,並不怕他們以後不聽命令,現在齊馬斯願意養他們,項問天也就做了個順水人情,先讓他們去各部隊歷練幾年。
“哇陛下出行啦”
“啊劍神大人啊”
“好帥啊”
“好有氣勢啊”
街旁圍觀的百姓們看到項問天跟齊馬斯並行着前進,紛紛大喊了起來。有驚呼的,有感慨的,有羨慕的,還有不屑的等等。
項問天一邊微笑地望着街邊的衆多百姓,一邊用神識掃描着人羣,看是否能夠在那些羣衆當中發現什麼實力強大的人物。
男女老幼,各式職業的人都有,基本上都是來看熱鬧的,也有一小部分是各國暗中留有餘地在弗洛帝國的暗探人員。
“呵呵,都只是一些弱小的螻蟻而已,那些強大的勢力應該還躲在暗處。”項問天心裡在想着,還是面帶微笑着向前行去。
路過天仙樓的時候,項問天的神識終於在九樓發現了站在窗邊的李婉兒。不過李婉兒顯然並沒有認出他來,只是掃了一眼行過的隊伍,便又開始沒有焦距地望着虛空。似乎是在想些什麼,不過因爲沒有說話,項問天的神識並不能聽到她到底是在幹嘛。
“呵呵,沒想到這娘們竟然在發呆。”項問天的心裡微微一笑,又將神識探向了他處。
除了李婉兒之外,他並沒有發現任何其他實力高強的修煉者。
因爲齊馬斯昨天就將項問天今天就要離開弗洛帝國帝都的消息散播了出去,所以整個帝都都沸騰了起來。雖然並不是所有的百姓都認識項問天,可是大街上的各家各戶卻還是在各自的門口掛滿了各種條幅。條幅上面寫着歡送劍神大人的字眼。甚至一些富裕的人家還花大價錢去買來魔法禮花,早早地就等在了路邊。
那是用來歡迎齊馬斯這個皇帝的。齊馬斯當了二十年的皇帝了,雖然懦弱了點,可是對於百姓來說,他還是不錯的。至少百姓的生活是安逸的,齊馬斯這麼多年來並沒有提高賦稅什麼的,也沒有大肆擴兵,一切都還維持着上一屆皇帝制定的規格。
在項問天與齊馬斯行過的時候,禮花一串串的放了出來。激起了小孩子們的一陣陣歡聲笑語。
“看來齊馬斯還是挺得人心的,不過太過懦弱,再怎麼得人心又有什麼用呢?如果以後科理拉不能改變自己的性情的話,這個弗洛帝國的沒落是必然的。”項問天看着街上不時燃放起來的魔法煙花想道,“不過這一切都與本座無關。你是滅是亡,還是興盛繁榮都是你自己的事。本座只想要吃美食、喝美酒跟泡美女。對於治理國家可沒有任何興趣。”
之前,他跟皇帝已經都說好了,皇帝只送他到城郊外面三裡的距離。而對於自己並不是真離開這一件事情,項問天對於劉強幾人也並沒有說,所以劉強等人還是有些傷感,想要跟在他的身邊。不過項問天卻並沒有答應,當了這麼長時間的保姆,他已經厭煩了。現在好不容易可以擺脫掉他們,項問天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答應他們的請求呢,硬是命令他們在自己離開的第二天就去邊疆歷練。
這幾天來,他也並非是只跟蘭妃幾人鬼混,他還去尋找過西菲,可是將整個皇宮尋遍了也沒有發現她的蹤影。以爲她還沒有回國,於是也就沒再去尋找了。當初,他尋遍了整個皇宮,只有那個被魔法陣封着的房間沒有找過,以爲西菲在裡面,不過等他興奮地花大力氣穿過那層魔法陣之後,卻發現了,裡面除了一個瘋瘋顛顛的糟老頭之外,什麼也沒有。
齊馬斯一邊跟項問天小聲地說着話,一邊還頻頻向大街邊的百姓們揮手致意。
爲了將項問天離開這件事情傳揚出去,齊馬斯在前一天便讓人傳出話去,說今天要爲項問天送行。現在那些百姓雖然還是呆在街邊,可是整條大街還是都佈滿了士兵,將齊馬斯一行與那些百姓們隔離了開來。雖然算不上戒嚴,但是卻也擺足了威風。
今天因爲項問天就要“離開”了,所以齊馬斯早早地便在皇宮中設下了筵席,對外宣稱是爲項問天送行。那些心態各異的官員們,一聽說項問天在今天就要離開了,臉上的表情也各不相同,有人歡喜有人憂。像兩位宰相以及跟他們同一陣營的人,對於項問天的離開,高興地就快要跳起來了。在歡送筵席上一個個輪流着向項問天敬酒,還假惺惺地請他有空的時候一定要再來弗洛帝國。而那些剛站到科理拉這邊的官員,卻一個個有如失去了親人長輩似的,哭喪着臉,心裡極度地擔心,擔心項問天離開後,兩位宰相會找他們的麻煩。
對於酒,項問天當然是來者不拒,不管是誰來敬酒,他都一飲而盡。這樣導致的後果就是,現在跟在後面的那些官員們,正一個個喝得醉醺醺地搖擺着身子,看得那些百姓們指指點點,嘖嘖稱奇。
送行的隊伍拉得老長,整個隊伍行走得非常慢,雖然是騎馬,卻走得比步行還慢。從早上一直走到了傍晚時分,衆人才將項問天一行送出了東城門。
此時,所有的人都已經累個半死。因爲走得太慢,項問天坐在馬背上,感覺非常難受。而那些送行的人卻也好不到哪裡去。那些士兵們還好一點,畢竟身體素質強了一點,可是齊馬斯跟那些官員們的身子卻已經實在堅持不下去了。
“唉,真是失策啊。”項問天心裡感慨道:“早知道這隊伍走得這麼慢,本座就不應該讓這個死胖子送出來的,這樣行走,簡直就是一種折磨,唉!”
“陛下,你還是請回吧。”一出東城門,項問天便對着臉色有些蒼白的齊馬斯道。他已經忍不住了,再這樣送下去,他都快要發瘋了。
“嗯,劍神大人,還早呢。我才送了這麼一程,呵呵。”齊馬斯坐在馬上粗喘着強自笑笑道,“如果我現在就回去了,那這樣對您實在太不尊敬了。您來時,我沒能到城門來迎接,已經失禮了,現在您要離開了,我不能再這樣失禮了。”
“還尊敬個屁啊,再尊敬下去,我都要被逼瘋了。慢慢騰騰的,簡直比蝸牛還慢。”項問天心裡想道。嘴裡卻還是強笑道:“不用了。天都快晚了,大家也都累了。你看你後面的那些官員,他們可都快要睡着了啊。尤其是兩位宰相大人看樣子是累得不行了,再這樣送下去,你可就要失去兩位好宰相了。”
兩位宰相喝得最多,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半睡不醒了,現在坐在馬背上不斷地搖晃着身子,隨時都有可能摔下馬來。他們雖然跟着齊馬斯強送了這麼久,可是心裡卻將齊馬斯跟項問天兩人罵個半死。堅持了這麼久下來,兩人現在早已經累得不成樣子了,馬背上被兩人吐得一塌糊塗的,樣子非常狼狽。
“呵呵,如此看來我是不能再送您了。”齊馬斯看着身後的一衆官員,對着項問天苦笑道,“那好吧,我就只送您到這裡了。”說話的時候,齊馬斯急劇地粗喘着,他也早就堅持不下去了。這幾年呆在皇宮當中,基本上就沒有出來過,身體臃腫不堪,走幾步就辛苦得半死,今天爲了做戲,他硬是強撐着送了這麼久,已經非常難得了。現在聽了項問天的話,再看到那些官員們的樣子,他終於也有了不再相送的藉口,所以稍微推辭了一下,便裝出一副勉爲其難的樣子答應了下來。
“好的。那本座就走了。”項問天道。
“嗯,好的,您走好。”齊馬斯趕緊拱手道。
聽了兩人的話後,一邊的那兩百多個手下從衆人的隊伍當中行了出來,上前幾步,來到了項問天的身邊,靜靜地等着他的命令。
項問天掃了後面一眼。對劉強跟牛勇道:“該教的,我都已經教給你們了。明天最遲是後天,你們就去戰場上歷練吧,順便也算是幫幫你們的師弟。”
“是,師尊!”牛勇跟劉強同時躬身應道,雖然不捨得項問天離去,可是既然項問天叫他們留下,那他們就一定會留下來。牛勇並沒有什麼牽掛,所以去哪裡都無所謂,領命就是了。而劉強的心裡卻牽掛着東方紅,有些不想離開她,只是他也知道東方紅是大華帝國宰相的女兒,自己如果沒有取得一個顯赫的身份,到時去大華帝國提親會有些困難,所以也默默地接受了項問天的安排。
“師尊,您真的不能再留幾天嗎?”科理拉在項問天的馬旁,拉着他的繮繩道。
“傻小子,反正都要離開的,早離開幾天,晚離開幾天又有什麼分別呢。”項問天微微一笑道,“好了,我走了。你們先回去吧。”說着一拉繮繩就向前行去。
“師尊”看到項問天向前馳去,科理拉突然在後面急促地喊道。
“什麼事?”項問天一勒繮繩,回頭問道。
“師尊,我想我我”科理拉張了張嘴想要告訴項問天有關他姑姑西菲的事情,可是眼角餘光瞥到了一邊的齊馬斯,見他一臉着急的樣子,他支吾了半天,卻還是沒有說出來。
“呵呵,小子,別再做小兒女姿態了,你今天已經二十一了,是個大人了,再也不是一個生活在長輩的陰影下的小孩子了。”項問天以爲科理拉叫住自己是因爲捨不得自己離開,於是笑道,“想做什麼好好去幹吧。有什麼困難,你的兩位師兄會幫助你的。什麼也別說了。我走了。你自己保重!駕”在馬背上一拍,帶着那兩百多個手下,向着城外急馳而去。沒多久,路上只剩下了馬蹄過後,揚起的一股遠去的泥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