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龍傲的再三保證之後,項問天終於將捆仙索收了回去。
“嘻嘻,大哥,你太好了,小弟對你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有如”解除了身上的束縛之後,龍傲馬上對項問天大拍馬屁。
“算了,別拍馬屁了。”項問天打斷他的話道,“快過來,給朱道友道個歉!”
“大哥,是她們先攻擊我的啊?”龍傲鬱悶地搖着腦袋道,“我”後面的話卻被項問天的眼神給瞪了回去,只好乖乖地站到項問天的身邊,不過望向林仙兒那邊的眼裡卻還是充滿了不甘心。
項問天來到朱若彤三人面前稽了一禮道:“三位道友有禮了,舍弟年幼無知,冒犯了各位道友,好在大家都沒有造成什麼傷亡,不如貧道代他道個歉,這件事大家就此揭過如何?”
“項道友言重了!”朱若彤回禮道,“這件事情也並不能怪龍公子,真說起來還是錯在我們,這道歉就必了吧,既然是誤會一場,那這件事,以後咱們就不要再提了。”語氣不卑不亢,望向項問天的眼睛的時候,眸子閃了一閃,迅速地錯了開去。見項問天將龍傲收拾得伏伏貼貼地,她心裡的一塊石頭總算落了下去。
“彤姐,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林仙兒在一番休息之後,臉色總算好了許多,可是對項問天兩人還是怒目而視。她身邊的李婉兒則是隻張了張小嘴,看到項問天正微笑着望着自己(事實上是望着她們三人,只是她心裡有鬼,所以才感覺項問天的微笑是針對自己),她的心突突地亂跳,也就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呵呵,只是一場誤會而已,呵呵。”朱若彤拉着林仙兒的手道,一股真元探入她的體內,仔細地觀察着她之前的傷勢,直到發現她已經沒事了,才放下心來。
“龍傲,還不快向這林道友道歉!”項問天對三人微微一笑,壓低聲音對着龍傲命令道。
“啊?這”龍傲臉色不愉地嘟起了嘴巴,就像是一個與人鬥氣的小孩子似的,臉色變幻了幾次,結巴了半天才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來,對着林仙兒拱了拱手,小聲地嘟嚷道:“對不起!”
“好了,好了,事情已經過去了,仙兒”朱若彤打圓場,呵呵笑道,暗中拉了拉林仙兒的手臂。示意她給自己一個面子,不要那樣任性。
“對不起啦龍公子,小女子在這裡給您道歉了。”林仙兒心不甘情地願地擺了擺手,面無表情地道。跟龍傲一樣,她的眼裡還是充滿了怒火,只是礙於朱若彤的面子,並沒有發出來罷了。
“呵呵,好啦,沒事了。”項問天打着哈哈,用開玩笑的語氣道,“貧道今天是來李道友這裡蹭飯來了,不知李道友歡不歡迎呢?呵呵。”
“啊?歡迎歡迎!項道兄與這位龍公子今天難得來到婉兒這裡,呵呵,而且,今天仙兒跟龍公子兩人真可謂是不打不相識了,哈哈。”李婉兒在項問天望向自己的時候楞了楞,不過到底是當慣了一方領導的人物,很快便反應了過來,頓時笑靨如花地道,“今天就由婉兒作東,給這位龍公子接風洗耳恭聽塵如何?”心裡雖然搞不清楚項問天想要幹什麼,可是既然對方並沒有要對自己要打要殺的,顯然是還不想與自己撕破了面子,那自己也就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好了。
“好啊,相見即是有緣,不如今天便在婉兒這裡跟項道友,還有這位龍公子來個喝酒論道,不知項道友意下如何?”朱若彤望着項問天問道。
“那項二便恭敬不如從命了!”項問天笑道,“這便有勞李道友了。”
“好,好!既然如此,婉兒便先下去爲大家準備酒菜去,大家先坐會,呵呵,婉兒去去就來。”李婉兒嬌笑着從儲物空間取出了剛纔收進去了桌椅跟茶壺玉杯,道,“來,大家先喝杯茶,婉兒先告退了哦,咯咯”李婉兒說着便倒起茶來。
“是你請我們吃飯嗎?”龍傲好像忘記了之前還要把對方殺掉的事情似的,興奮地竄到了李婉兒的身邊,滿臉渴望地望着她。
“當然啦,龍公子想要吃什麼,儘管提,婉兒一定讓人給龍公子送上來。”李婉兒看到他竄到自己身邊,比劃着的雙手就在自己的面前晃悠,她的臉色微微一變,然後又恢復成了笑臉,親切地道。
“好耶!我要吃”龍傲一下子便提出了許多的大型魔獸來,聽得身邊的幾人都咂舌不已。邊說還邊蹦跳着,不過到底是來自龍島,提來提去也不過是一些燒烤魔獸而已。
“你自己跟着李道友下去拿吧。”項問天搖了搖頭,一腳把龍傲踹了出去,心裡鬱悶地喊道:“丟人啊!”
“呵呵,你們慢慢聊,婉兒先下去了。”李婉兒打了個招呼便從九層退了出去。
項問天坐到了身邊的一張椅子上,朱若彤則拉着林仙兒坐到了他的對面,項鶴幾人則是靜靜地站在項問天的後面。
“貧道逍遙派項二,不知朱道友身邊的這位道友是?”項問天用詢問的表情望着朱若彤,開口問道。
“這位是天聖門的林仙兒。”朱若彤道,“算起來是我的師妹。”
“哦,原來是林道友。”項問天擡手稽了一禮。心道:“原來是叫天聖門,看來所謂的聖門,那是他們對自己的稱呼了。”
不過林仙兒根本就不鳥他,仍然冷着個臉坐在那裡,望着項問天,她的眼神裡還是一慣地冷漠,眼睛微微一瞪,可是看到朱若彤放在桌下的手拉了拉自己,她也就沒有說出什麼生冷的話來,悻悻地哼了一句:“不敢當。”便低下頭去管自己品茶去了。只是以大家的功力都可以聽到她低下頭去後嘴裡低聲的嘀咕了一聲:“臭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
“呵呵,沒想到這個女人比李婉兒還有個性。什麼叫臭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啊?難道她連自己家裡的父親兄弟也都只屬於臭男人的範圍嗎?”項問天心裡鬱悶地想道,“不就是第一次見到嘛,她至於這樣子嗎?哦應該是第二次見到了,上次是在圖書館門口。”一想到圖書館,項問天又想到上次見到朱若彤後發生的一系列事情,繼而又回到了剛纔憑空在自己的腦中出現的“兩儀陰陽劍法”。
“到底我怎麼會知道這個劍法呢?難道我以前學過嗎?可是爲什麼一點都記不起來呢,除了這個劍法的名稱之外,自己現在的腦袋裡面可是連一點有關這種劍法的招式功法都沒有映像啊。”項問天心裡想道,“難道我以前真的根本沒有學過這種劍法,也只是聽說過這種劍法,或者是以前也只是看過這種劍法,所以在她使出來的時候,我纔會那麼熟悉?”可是現在一時間他卻也得不到任何解釋,只能把希望寄託到以後哪天能夠恢復記憶。
由於他想事情想得太過沉迷,所以臉色也在不經意間便不斷地變幻着,儘管他自己對於這一切一無所覺,可是看在外人的眼裡卻不是這個樣子了,在朱若彤幾人的眼裡,他卻是聽了林仙兒的那句話後才這樣子的。尤其是看在春香兩女的眼裡,對於林仙兒的無禮,她們心裡可是非常氣憤的,兩手緊緊地抓着懷裡的利劍劍柄,只要項問天一聲令下,她們便會義無反顧地衝上前去,跟林仙兒展開一場你死我活的爭鬥。
“呵呵,仙兒脾氣不大好,看在她年紀還小的份上,還請道兄莫要與她一般見識。”看到項問天不斷地變幻着臉色,朱若彤尷尬地笑笑道。
“啊?什麼?哦。”項問天半天才反應過來,臉上同樣有些尷尬地道,“沒事,沒事,我只是在想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呢?”
“呵呵,那就好。原來不是心眼小啊,只是什麼事情能夠讓他這樣失態呢?”朱若彤心裡想着,臉上微笑道:“我們以前前段時間,可能遠遠地見過對方。”
“是啊,前段時間我們是遠遠地見過一面,可是”項問天皺着眉頭躊躇了一會,還是問出了自己的心裡話,“我是想問我們在那之前是否見過對方,呵呵,實不想瞞,上次見到朱道友的時候,貧道就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就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似的。可是實在慚愧,貧道因爲曾經失憶過,所以硬是想不起以前是否在哪裡見過道友。”說話的時候,他兩眼緊緊地盯着朱若彤的眼睛,迫切地想要從中尋找一些有關的系索。
“啊”朱若彤吃了一驚,掩着嘴覆住了自己的驚呼聲,臉色微微一紅,尷尬地笑道,“沒想到道兄竟然曾經失憶過,只是實在抱歉,若彤也想不起以前是否還在哪裡見過道兄。”儘管她的心裡覺得項問天的那雙眼睛有些熟悉,可是卻也不想說出來,畢竟自己第一次見到項二的時候確實是在操場上,當時還是在雅琪髮禁咒的時候,在那之前絕對沒有見過項問天,只是在那時候並沒有與項問天的眼睛對視過,所以也就沒有覺得它熟悉。
“真的沒有嗎?”項問天聽到對方說以前並沒有見過自己,不由有些着急地喊道,“朱道友,你能不能再想想,我們以前真的沒有見過對方嗎?難道你真的沒有覺得貧道很熟悉嗎?”說到最後,他已經激動地站了起來,兩眼焦急地盯着朱若彤,眼神中滿是痛苦與哀傷之色。兩手前伸,差點抓到朱若彤的玉手,樣子急促而緊張。
“哼,真不要臉!竟然這樣子追女孩子,連裝可憐都用得出來。”看到項問天這樣子,林仙兒不屑地哼出聲來。
“你說什麼,你竟然敢這樣說我主人!”春香與夏爽兩人同時嬌叱出聲來,玉指緊扣住劍柄,就想要衝上前去拼命。
“我就說有些人很無恥!”林仙兒仍舊不依不饒地冷哼道,“怎麼啦?想打架啊?有本事你就過來啊?”說着人聳了聳肩,完全不將春香兩女放在眼裡。
“你”春香兩女被她的話噎在那裡,憤怒地伸手去拔劍。
“仙兒”朱若彤拉了拉林仙兒的衣袖,有些尷尬地望向項問天,道:“請恕若彤無禮,若彤以前確實沒見過道友。”
“你們回來。”項問天將手中的劍已經拔到一半的春香兩女拉了回來。
“爺”春香兩女着急地道,“她罵”
項問天搖了搖頭,沒讓她們說下去。心道:“不管她怎麼罵,貧道也不能跟她計較啊,再怎麼說也要給朱若彤一個面子啊。我想要恢復記憶,現在回不到地球,在這個世界想要恢復記憶,可能還要得她的幫助才行啊,不管怎樣也不能得罪了她啊。”而對於朱若彤說以前確實沒見過自己,他的心裡感到極度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