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琨見那人二話不說就跑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可週佑安三人在眼前,他顧不上生氣,色厲內荏的問:“人都被你們帶走了,你們怎麼又來了?”
簡悅和譚哲文遠遠的站着,並不出聲。
周佑安知道這兩人等着自己出面,便問:“我們爲什麼來,你當真不知道嗎?”
高琨心中一驚,他明明警告過孟卓藝,她卻還敢告狀,面上卻絲毫不顯:“我真的不知道,諸位找我有什麼事嗎?”
他見孟卓藝沒跟他們在一起,還以爲他們不管她了,沒想到他們還會來替她出頭。
“高琨,你的所作所爲,不要以爲我們不知道,天不罰你,我罰你。”
周佑安蹙着眉,一臉嫌惡。
離的近了,越發清楚聽見高琨齷齪的內心。
高琨以爲自己藏的很好,但在他面前,沒有秘密。
高琨一聽就炸了:“罰我,你們還要怎麼罰我?我身上的傷到現在都沒好,我沒去巡邏隊告你們的狀就不錯了,還要罰我?我是對她不太好,可我救了她的命,給她一口飯吃,現在這世道能活着就不錯了,要求那麼高做什麼?”
“強詞奪理!”
周佑安沒忍住,又踹了高琨一腳。
正因爲人類面臨困境,更需要團結幫助,高琨這狗東西都不配爲人。
高琨摔倒在地,憤怒的看着周佑安:“你們別太過分,基地裡還是講究王法的。”
周佑安都被氣樂了:“你欺負別人時,怎麼沒想着王法?我再警告你一次,別找孟卓藝的麻煩,你不會想知道後果的。高琨,你做個人吧。”
高琨嗤笑:“周佑安,別在這兒跟我指手畫腳的,你又高貴到哪去?基地裡都說你跟在女人身後吃軟飯。”
不過那是以前,在周佑安參加過比武大賽後,就沒人這麼說了,但不妨礙他說出來噁心他。
周佑安臉色當即沉了下去,在聽到高琨內心後,神情又緩和了些。
他一直都是憑本事生存,問心無愧,但還是被這滿滿的惡意驚到。
簡悅也沉下臉:“你這張嘴,要不還是別要了吧,我幫你縫起來,反正你也不需要。”
眼看着簡悅靠近,手上凝聚出一根細長的金屬針,高琨明顯被嚇到,還沒起身,坐在地上就往後挪了挪。
“又不是我說的,大家都這麼說。”高琨試圖解釋。
不知道爲啥,他覺得簡悅邪性的很,她倒是沒有威逼恐嚇,但他就是覺得她很可怕。
“那真是不巧了,他們沒在我面前說過這話。”簡悅說,“屁大點本事沒有,倒跟個長舌婦似的。這要不是在基地裡,我早宰了你。”
在末世生存久了,道德感確實會薄弱些,在簡悅心中,看不順眼的都能殺。
高琨畏懼的看着簡悅,繼續後退:“你不要過來,你別過來。”
簡悅又上前一步,說:“來,幫我按住他。”
周佑安有些遲疑,殺人和虐待是兩碼事,而且在基地內,對簡悅名聲有很大影響,雖然她本人不介意,但有個好名聲,行事會方便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