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由男子暴怒下依靠蠻力的揮擊。
瘦弱男子順着男子力施展的方向,作勢輕輕一躍,正巧不巧的騎在了暴怒男子的勃頸處。
連續擺出了幾個怪異的舉動,瘦弱男子騎在暴怒男子頭頂的身姿到是多了幾分幽默。
人羣中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倒也不吝嗇自己的掌聲。
看着耍猴一般的表演,紛紛拍手叫好。
對此,瘦弱男子也不在意,笑吟吟的拱手感謝各位客人的捧場。
卻彷彿背後長眼一般,察覺了另一位譚家保鏢的舉動,一個後空翻於男子的勃頸處跳下。
而那人蓄勢待發的一擊,已經如脫繮的野馬般拉不住步伐,重重的砸在了男子的頭上。
“誒誒誒,我可是無辜的。給我看官老爺可得給我作證,是他們自己人失誤打了自己人,要報銷醫藥費的時候可千萬不要找我。”
男子舉起雙手,殺人誅心般的與一旁的圍觀羣衆熱情互動,期間倒還對人羣中一位相貌卓越的吃瓜少女起了賊心,上前詢問其聯繫方式。
人羣中的少女對瘦弱男子突如其來的舉動有些面紅耳赤,猶豫再三在確認周遭同伴投來羨慕的目光後,少女還是選擇想要深度瞭解一下這名幽默風趣的男子。
快節奏的愛情,由一見鍾情的謊話延續。
二人掏出手機方欲交換聯繫方式,一旁被戲耍一番,丟盡了顏面的男子便忍不住怒火,殺氣騰騰的襲來。
男子倒也是個狠角色,被隊員誤傷後,也沒責怪隊員,頭頂不斷流淌的鮮血也只是用衣袖簡單的擦拭,便急切的想要一雪前恥向男子復仇。
動物繁殖本能的加持下,瘦弱男子此刻也是無心玩樂,想要快些結束戰鬥。
將雙手程九十度舉起,十分騷包的甩了甩手腕,向人羣中的那位少女拋出媚眼。
方欲動身憑藉華麗的身法解決面前的四人。
不料瘦弱男子前進的步伐卻被人於後方拽住。
回身望去,自家的小少爺正叼着香菸,活動着腕部,對身前的四人有些躍躍欲試。
“你們影衛是按人頭來結算獎金的吧!這幾個算你的,那頭被圍的應該也是你們的人。都是兄弟,過去幫一下,這四個留給我解解乏。”
“如果你對你的隊員有信心,那就替我看住正在地上打滾那人,別讓他跑了就行。”
言畢,蕭景謙將披在身上的外套脫下,扔在一旁,摩拳擦掌主動出擊的走向身前四人。
四肢有些過分纖細的身軀,靈敏的躲避四人近乎瘋癲的進攻,左右開弓,以一敵四,尚可遊刃有餘。
瘦弱男子對自家少爺隱藏如此高深的武學造詣,內心充滿震驚的同時,敏銳的發覺人羣中方纔與自己產生曖昧的少女,目光正寸步不移的盯着自家少爺面露桃花。
結合了楚嫿與蕭正國的基因,蕭景謙的外貌與身高,倒也算人羣中出衆的存在。
對敵四位譚家護衛,蕭景謙自然是沒有太大的壓力,身手有所保留。
華麗的轉身躲過無情的刀光劍眼,軟綿綿的拳頭明顯可以選擇反擊,卻是想陪四人再多玩一會,一味的選擇避讓。
人羣中看臉吃飯的一衆少女目光熾熱的盯着這位面容姣好的主角。
少年閃避的步伐有些過於優雅且富含章程,在四位伴舞盡職盡責的襯托下,突顯着與嘈雜的畫面與衆不同的端莊優雅。
風頭被搶,而強盜與金主爸爸又恰巧是同一人,瘦弱男子顯得有些無精打采。
也不去理會另一旁處境艱難的隊員,光明正大的佇立在原地划起水來。
不時的回身看看倒在地上哀嚎的譚默,卻更多的關注起自家少爺那簡潔的步伐。
是如何以不變應萬變,一一閃過被玩壞了心態的四人,那雜亂無章的本能進攻。
腳下生風,身法靈活也是瘦弱青年的擅長。
但男子師承的身法與蕭景謙所展現的似乎有所不同。
瘦弱青年擅長的身法,是以詭異的步伐,多變的行進路線結合防不勝防的輔助進攻著稱。
與蕭景謙那簡單到不能在簡單的本能閃躲,有着太大的差別。
換言之,蕭景謙那簡潔的躲避方式不應該被稱爲身法,它更應當被稱爲經驗老道、後天努力而成的產物。
預判。
雙方實力相差過於懸殊,饒是蕭景謙只是單憑簡單的肢體活動進行閃躲,便耍的四人暈頭轉向。
四人合力奮鬥了許久,卻也不曾剮蹭到蕭景謙的衣角。
自身硬件受到限制,蕭景謙的力量與速度與記憶中巔峰時期相比,根本不是一個計量單位可以計算的差值。
如今蕭景謙可以發揮的實力,到勉強可以應付一些有點基礎的練家子。
但若遇到貨真價實的習武之人,此時對敵,蕭景謙也只有逃跑的份。
紙上談兵,空有經驗卻無用武之地,亦是徒勞。
力量上的缺陷,到也大大增強了蕭景謙尋找一絕世利刃傍身的決心。
陪四位雜魚戲耍一陣,四人方纔信心滿滿的精神支柱如今已被蕭景謙靈活的閃躲摧毀的破碎不堪。
四人早已無心戀戰,暈頭轉向的向着蕭景謙,一次次發起盲目的進攻。
蕭景謙在瞭解自身的極限後,也沒有了陪四人玩下去的理由。
主動出擊,直擊要害,已經有些喪失鬥志的四人,還未怎麼反抗,便已經悉數在蕭景謙鐵拳下暈眩倒地。
蕭景謙這邊的消遣進入尾聲,年輕女子的僵局在似熊男子的幫助下,很快便出現了一邊倒的局勢。
制服妝的年輕女子雖容貌上看着有些年輕,卻也是身經百戰的主。
出手自然有所顧忌,不似蕭景謙那般很辣,直至將人打至半死才肯罷休。
倒在女子玉足下的一衆人,雖身軀分外的疼痛短暫喪失了行動能力,但至少意識是清晰的,不至於向蕭景謙身旁的幾位同僚。
嘴角噴涌着血沫,生死不明的躺在那裡。
事發突然,年輕女子方纔也是有所衝動,帶領着隊員卸下僞裝,紛紛暴露身份護衛這位蕭家小少爺。
如今戰鬥結束,年輕女子也是冷靜了下來,一時不知是該隱去身形儘快離去爲好,還是向這等同於半個主子的蕭家小少爺彙報戰況。
影衛的存在十分特殊,哪怕天啓城的上層人員知曉蕭正國私下或許圈養着一批武裝勢力。
但除了蕭家的少數核心人員,還不曾有人知曉影衛的大名。
包括蕭家的一些嫡系血脈。
今日三人於衆目睽睽之下出手,雖完成了隊長交予的護衛任務,但三人這張臉或許已經被有心之人所記下。
此行結束返回蕭家後,影衛便不會在有他們三人的位置了。
理清思緒,年輕女子長嘆一口氣,臉上的陰鬱散去些許,健步走至蕭景謙的身旁,方欲彙報情況。
不料蕭景謙先發制人,擡眼掃了掃身旁的三人,自顧自的向着哀嚎在地的譚默走去。
“你們仨,影衛的?”
這三人跟着蕭景謙或許有些年頭了,過去的事情有些遺忘如今的蕭景謙無法深究。
但昨日歸家路中,那三道熾熱的目光,卻可以與眼前的人數對的上。
年輕女子有些震驚,拱手沒有回答,低下的頭顱卻也是變相默認。
“我方纔的行爲,在這個時代算是闖了禍吧?這爛攤子能收拾嗎?”
也不管女子作何回答,一語過後便徑直離去。
望着擁堵不堪紛紛來湊熱鬧的人羣,蕭景謙意識到當街行兇的不妥,卻也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似乎是樂於看到眼前的騷動。
譚默米白色的西服在地上翻滾時,必不可免的染上了些許灰塵。
但此時發生的這場騷動,已經無人關心這位公子哥不食人間煙火的妝容。
人羣最內層,熟悉的兩道身影與方纔甚是聒噪的少女皆被一位面帶黑紗身着長袍的女子牢牢的護在身後。
譚家護衛二十人,蕭家影衛三人,這最後一人雖不清楚隸屬那家勢力,但至少證明蕭景謙的臨戰時的判斷,並未出現錯誤。
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圍觀羣衆人羣中,蕭景謙友好的向着三人打着招呼。
神情驚愕的三位少女並未作出迴應,似是被眼前的這一場變故嚇得不輕。
還是見過大世面的李安然現行回過神來,望着充斥着少女心繫的人兒,神色痛苦的倒在那裡。
作勢,帶着哭腔便要起身與蕭景謙拼個你死我活。
還是那位黑紗少女眼疾手快,在感到自家小姐情緒明顯出現異樣。
一記手刀,果斷的將自家小姐拍暈,將其輕鬆扛起。
叫醒其餘兩位仍神遊天際的少女,四人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人羣中
臨走時,黑紗少女還向着蕭景謙的方向望着一眼。
恰巧蕭景謙也在望着她,兩位素未謀面的陌生人,短暫的眼神交流,都在內心中確認了對方的身份。
真是一柄好劍!
...
鼻腔不斷有鮮血涌出,蕭景謙最開始的一拳並未控制好力度,對於這位養尊處優慣了的的公子哥來說,鼻腔上傳來的劇痛可幾乎是要了他半條命的存在。
哀嚎於地的譚默還沒有認清此時的情況,口中仍止不住的謾罵着蕭景謙,揚言要蕭景謙付出代價。
“蕭景謙,你完了。你們蕭家與我譚家徹底決裂了,我要、我要蕭家的所有人爲你的愚蠢葬。啊!!!”
“安靜點吧。”
被譚默聒噪的聲音吵得有些刺耳,來到身旁,蕭景謙索性拽着譚默的黃毛,拖着他的身軀向着目標地點前進。
“我現在帶你去見個人,如果確認你不是我要找的那個人,兄弟你也不能怪我,只能說是你運氣不好,挨千刀的起了個譚默這個倒黴名字。”
贊絕人寰的一陣哀嚎攜帶着謾罵,被蕭景謙拖出一段距離。
鐵骨錚錚的誓言,漸漸演變爲聲淚俱下的求饒聲。
曾經高高在上的譚家二公子,學校與社會上習慣了萬人敬仰的存在。
今日終於低下了頭顱,效仿起了往日曾嗤之以鼻的求饒。
路過三位影衛,蕭景謙示意三人處理好眼前的爛攤子,隨即自顧自的拖着譚默,走向一旁的店鋪。
敲了許久的門,險些逼得蕭景謙想要憑藉武力破門而入。
帶着耳機的少女終於有些不情願的離開了收銀臺的座位,打開了一刀居店鋪大門,一雙水靈靈帶着疑惑的大眼睛,從門縫內探出望向蕭景謙。
“小丫頭,把你爺爺叫出來。看看我捕捉的這隻野生譚默,是不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