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是正規軍。。”
火哥蹙眉小聲對着林逸,阿鬼說道。
老兵出身的他,一眼看出了面前這羣武裝人員的深淺。
持槍姿勢,站姿和精神面貌,都不像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正規軍人。
聽了這話,林逸終於下定決心動手。
張口就要扣留兩輛車以及上面的物資,這在林逸看來明顯就是搶劫。
現在的他,可不是當初在京南市避難所營地,需要小心翼翼,時刻隱藏自己的小角色了。
林逸身形一動,轉瞬間衝至這名叫囂的小隊長身前。
揮手一撥,那支被對方端起的突擊步槍就被奪下。
隨後被林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調轉槍口,塞進了這名小隊長,因爲吃驚而逐漸張大的口中。
另一邊,林逸的動作像是個信號。
火哥也迅速空手入白刃般,搶下一名武裝人員的步槍。
轉手“咔噠”上膛,目光陰冷地瞄着周圍幾名武裝人員。
阿鬼也在一瞬間踹翻一名武裝人員,隨後抓小雞一般撈過另外一名,當做人質。
老虎鉗一般的手臂緊緊鎖住對方,只需輕輕一動,就能把對方的頸椎骨扭斷。
駱駝廚子也抄起順手武器,隨時準備動手。
蘇月靈則將火哥女兒護在身後,單手握持一把手槍,支援着隊友。
。
形勢瞬間逆轉。
眼看僅僅兩三秒鐘,手下全都被制服。
自己的嘴裡更是被對方奪槍反制,只要對方手指微動。
自己恐怕就要腦瓜崩裂。
原本叫囂的小隊長面色驚恐起來。
舉起雙手,示意自己無害。
這時候,遠在坦克,裝甲車周邊駐守的武裝警衛們,也開始察覺到不對。
隨着一聲淒厲的警戒哨聲響起,這處高速軍事哨卡的駐軍,全都緊張行動起來。
林逸看着遠處的坦克全都調轉炮口,對準了自己一行人。
心裡沒有太過擔心。
因爲他們手裡還有這羣人質。
他們做出的這些行動,爲的就是能夠引起這座軍事哨卡里,真正能做主的人的注意。
不然的話,一開始林逸就會直接下死手,不留活口。
果然,沒過多久,一名身穿軍官制服的人在警衛的護衛下,向着他們這裡匆匆趕來。
“什麼情況?!”
這名中年軍官,像是在問林逸,又像是在問他手下那名已經被制服了的小隊長。
“進化者是麼?!
有意見可以慢慢商量,沒必要弄得這麼劍拔弩張。
要是不小心擦槍走火了,這事可就不好收場了。。”
中年軍官左右揮了揮手,讓身邊警衛放低槍口,順便暗暗威脅了下林逸等人。
“我們只是借道路過,不想起衝突。
但這傢伙上來就要把我們的車給扣下。
未免也太過霸道了吧?”
林逸迅如雷鳴地一腳踹出,眼前的小隊長瞬間癱軟在地,身體蜷縮地猶如放入熱油中的青蝦。
遠處戒備的警衛們再次將槍口端起。
中年軍官瞥了眼在地上蜷縮的手下。
“這個規矩是港城災難應急處理委員會定下的。
況且你們還有輛軍用裝甲車。
實話跟你說了吧,前面的高速路段,已經被洪水沖垮了。
想往北邊走,只有從港城借道。
話我說到這裡了,你們留下這輛裝甲車。
把我手下放了,咱們既往不咎。。”
林逸聽到前方高速路段無法通行,心下頓時覺得麻煩。
還好並未和這羣武裝人員產生流血衝突,不然恐怕沒法再從港城借道。
對方一番話下來,也算是給了臺階。
林逸和火哥等人眼色交流一番,決定就此打住,不想再把事情鬧大,雙方之間的矛盾,還沒有到流血衝突的地步。
林逸看了看對面戒備的武裝警衛,知道自己還得震懾對面一番。
。
“我信不過你。。”
聽到林逸的話,中年軍官心頭升起一團火。
自己已經算是給臺階下了,結果對方還這麼不識相。
剛準備發火,忽然發現身邊的武裝警衛發出一陣陣驚呼。
扭頭一看,自己也是目瞪口呆。
武裝警衛們手中的鋼槍,像是巧克力一般融化成一攤爛泥。
如此詭異地一幕,中年軍官還是頭一次看見。
再看向林逸,只見他隨手一揮,身後立刻傳來“嘎吱嘎吱”得金屬摩擦聲。
轉身看去,那幾門對準林逸等人的坦克主炮。
竟如同麻花一般蜷縮起來,根本無法進行炮彈發射,瞬間報廢掉了。
“現在我相信你了。。”
林逸一語雙關,也給了中年軍官一個飽含威脅的暗示。
隨後招呼小隊衆人上車。
留下反應過來的中年軍官身體一陣陣發涼。
一陣風吹過,渾身冰涼,如墜冰窟。
他還從未見過如此詭異強大的進化能力。
也沒看見對方有什麼動作,自己麾下警衛們的槍械全都化爲一攤融化的“金屬爛泥”。
更可怕地是那三門坦克主炮。
特種合金鋼製作而成的它們,堅固異常。
隔着上百米的距離,竟然能被對方的異能瞬間報廢。
‘這傢伙是不是手下留情了?!
這麼變態的能力,隔空百米能報廢主炮炮管,要是想幹掉我還不是順手的事?!’
中年軍官還在愣神驚懼着,小隊衆人已經開着改裝房車,從這些武裝人員面前路過了。
裝甲運兵車被留了下來,也算是林逸等人給了這名中年軍官一個臺階下。
眼看着林逸等人這輛車朝着港城避難點方向,就要離開這座軍事哨卡。
小隊長連忙掙扎起身。
“長官,就這麼放他們走了?!”
他的一番話倒是把中年軍官拉回現實。
“長官?!
你特麼還有臉喊我長官?!
我就知道要被你們這羣城管,保安給害死!
你特麼眼瞎了麼?!
什麼人都去招惹!”
中年軍官的怒氣忽然有了發泄口,逮着這名小隊長爆錘了一頓。
“我就是看他們油水有點足,想敲一筆。。
哪知道這幾個人這麼虎。。”
小隊長抱頭哭訴了起來,彷彿在爲自己叫屈。
揍完他,中年軍官深吸了口涼氣,想起了什麼。
轉身回頭,看到了掉落在地的一攤攤“金屬爛泥”。
還有那三根麻花一般報廢的主炮炮管。
“完了完了。。”
頓時頭疼起來,自己該如何向上級解釋這種離譜的“戰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