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之後,李天然踏上了返回狂息島的直升機。
在戰機上,陸馳看着自己手中的平板電腦,輕聲向李天然說道:“老闆,在同盟會全體會議開始之前,各個國家首腦都收到了一份視頻影像,內容是之前您和古代王交談的過程。”
這並不是一個秘密,同盟會的一些小國首腦也並未向狂息島隱瞞,也隱瞞不住。
但在同盟會全體會議上,卻沒有任何人質問李天然那個有關涵涵身份和李天然立場尖銳的問題,或許是因爲狂息島的實力太強,或許是因爲影像中,李天然已經表現出了對古文明的憤怒和死戰的決心。
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沒有提及此事,只是在私下將它透露給了跟隨李天然一同前來的陸馳等人。
這也是一種證明自己立場的態度,如果整個同盟會都隱瞞了自己收到影像的事實,那麼未來若是有一天李天然從其他渠道瞭解到此事,或許會破壞整個同盟會的團結。
“古文明……想要分裂我和同盟會其他成員國?”李天然面無表情的的靠在座椅上,“很低劣的手段。”
李天然對這種情況早就有所預料,涵涵的身份的確是一個很容易被切入的點,古文明如果想要拆散人類同盟,那麼從涵涵的身份入手,是唯一的、絕佳的選擇。
“因爲崑崙鉅艦的原因,我們已經成爲了抵禦上古文明的最強序列,其他成員國不會因爲涵涵的身份而正面向我們施壓,但難保有些人私下會生出一些陰暗的、瘋狂的想法。”陸馳聲音壓的很低,自從見證了人類各大國家之間的爭鬥後,他便不介意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摩各國首腦們。
李天然沉默良久,而後問道:“你覺得,涵涵的身份會刺激到一些人的神經,讓他們敢冒着讓我再次變瘋的危險,來做一些針對性的事嗎?”
此時的陸馳,和歐盟特統當時的想法驚人的一致,也敏銳的察覺出涵涵會是影響李天然的不穩定因素,他將自己帶入到其他同盟國首腦的角色中,用換位思考的方式將自己的顧慮詳細說完,李天然聽完之後眉頭緊皺,情緒也變得陰沉起來。
他本人對古文明的態度已經足夠明確,絕對不會相信對方,也不會接受對方的任何“幫助”,他要靠自己解決涵涵身上發生的異像。
但同盟會的其他國家首腦不知道啊!
他們或許會認爲,你李天然未來可能會因爲古文明針對涵涵的政策改變,從而改換陣營,這樣一來,人類文明就徹底完犢子了。
而爲了阻止這恐怖未來的降臨,一些瘋狂的國家首腦,做出一些喪心病狂的事也並非完全不可能!
李天然無法向同盟會的其他成員證明自己的態度,也不屑於向其他人證明。
他不可能放開自己的意識防禦,讓其他國家的智腦進化者對自己的記憶進行全面的讀取搜查。
“如果他們只是單純懷疑我的立場,並且因此而不安……我不介意。”李天然深吸了一口氣,而後雙目中綻放着銳利的神光:“但如果他們要因此而付諸一些行動的話,我頂着人類文明全部覆滅的危險,也要發動統一戰爭!”
李天然很早就曾考慮過使用武力將人類國家完全統一,只有一個人可以掌握主權,因爲只有這樣,纔不會在大敵當前的情況下,依然出現內部不和、勾心鬥角的情況。
只不過由於加入同盟會之後,狂息島也獲得了來自各個國家的大量援助,這個因素讓他的“武力統一”的想法暫時壓了下去,因爲李天然雖然很兇殘,但讓他在沒有任何正當理由的情況下,對同盟會中那些給予過自己援助的盟友開火,他依然做不到。
不僅是因爲難以邁過心中的那道最後的道德底線,更是因爲如果無理由向人類盟友國開戰的話,狂息島一定會成爲世界公敵。
雖然崑崙鉅艦擁有碾壓目前人類文明的戰力,但它只有一臺,很難滿足在世界範圍內同時對陣所有人類國家的需求,而且一旦發生戰爭,李天然需要面對的就不止是所有人類國家的洲際武器,還有上古文明的強大生物。
對方一定不會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會在戰爭最激烈的時刻,給予狂息島致命一擊!
所以在當前的情況下,就算是李天然也不敢貿然發動大規模戰爭。
但這一切都是有前提的!
前提是,同盟會的其他盟友國目標一致的對抗外敵、不干涉任何狂息島的內政、不因爲涵涵的特殊身份產生任何過激的做法!
如果同盟會的其他成員國真的喪心病狂到嘗試去對涵涵做一些事,那麼李天然不會有任何猶豫,會立刻打響這場毀滅戰爭。
……
李天然深吸一口氣,他打開了系統界面,看了一眼lv5庇護所的升級需求。
作爲最高級別的庇護所,lv5“空間殿堂級”的力量範疇已經完全超越了藍星的限制,單從字面意思上看,就可以知道它是屬於“星空級”的產物!
如果是lv4庇護所已經達到了1級文明的邊界線,那麼lv5庇護所的存在已經超越了1級文明,可以在星空之中遨遊、跳躍,隨意穿越星球,以庇護所的力量,可以在一個荒蕪星球中創造出一片適合生物生存的空間!
氧氣、重力、氣溫、水源,藍星生物生存所需要的一切必要條件,空間殿堂級庇護所都可以自行製造,而不需要依靠外力!
換句話說,lv5庇護所升級後,李天然就可以將已經因爲毀滅紀而腐蝕、輻射過度的藍星徹底改造,改造成毀滅紀降臨之前的時期,甚至是環境更加適宜的遠古巨氧時代!
到時候,綠色的植物將重新覆蓋大地,大海和天空重歸蔚藍,那將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新世界。
但……
李天然目光緩緩向下挪去,看到了lv5庇護所的升級要求。
他摸着下巴,目光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