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沿着公路向南飛行。彭斐然笑了起來,說道:“景文,眼睛放亮點,別錯過了,要是拿不到勳章,我可饒不了你。”
張景文一刻也沒有鬆懈,用望遠鏡四處觀察,聽到彭斐然的話,頓時樂了,說道:“誰敢包出來一定就能夠找到其他倖存的人?要真的找不着,你還不怪罪於我,說我沒有看好,錯失了機會?你的意思,找沒找着,這錯還不全在我身上嘛。”
彭斐然發出嘿嘿的怪笑,說道:“聽說你在市場上弄了點好貨,我這不宰你,我宰誰去啊?”
飛行又是飛行了三十多公里之後,此時已經是距離聚居地差不多一百公里,進入到一片聚居地從來沒有人到達過的地方。這一帶的公路兩邊,零星出現村落。甚至還會有小鎮的身影。喪屍們的身影,同樣是活動在這一帶,飛機的轟鳴聲,儘管是在2000米的高空,但還是能夠影響到它們,讓它們有些騷動。
但是很遺憾,這一帶並沒有發現人類的足跡。
“斐然,好像前方有什麼動靜,你將發動機給關閉。”又是前進了十幾公里之後,張景文終於是有所發現,之所以要關閉發動機,這是因爲這些摩托車改造回來的發動機,它們的聲音太大了,如今只能是關閉,讓飛機自由滑行,纔不會因爲聲音而暴露了自己的蹤影。
前方的公路處,是一片巨大的麪包樹林,上萬株移植過來的麪包樹,在這裡生長着。
彭斐然以前聽說過這麪包林,是一個大老闆開發的,在這一片荒原上組成了一個旅遊村,重點就是這些移植回來的麪包樹。每當到了收穫的季節,這個麪包樹旅遊村,就會向遊客開放,讓他們自由地在麪包林裡摘取麪包果,提供了燒箱的情況下,這些和麪包一個味道的果實。自然是大受到歡迎。
別看這種移植耗資龐大,但是絕對是個賺錢的主意,至少彭斐然聽說,這個大老闆僅僅是兩年,就收回了當初的投資,一年在這旅遊村的收入,就達了上千萬。實實在在的一個聚寶盆,會下蛋的母雞。
以前彭斐然有些遺憾,沒有能夠到這裡來體驗一下,沒有時間固然是其中之一,但在這裡呆一天的費用,就讓工薪級的彭斐然吃不消,一天頂得住自己半個月的工資了,誰不肉痛?可是偏偏有錢人就是多,個個附庸風雅,有時候還沒有多餘的名額。
如今能夠在這種情況下見到面包樹林,雖然不能自身下去體驗,但是能夠遠遠見到這一片盛景,也是一種不錯的事情。
彭斐然的工作,就是負責將飛機開好,眼睛畢竟比不過拿着望遠鏡的張景文。只聽到張景文通過通信器叫道:“大家注意,前方發現數量龐大的人羣,就在麪包樹林前,公路上也有。”
烈日暴曬着,荒原的天,習慣的人並沒有什麼,高達35-45度不等的高溫,還可以承受。但是對於不習慣荒原地帶天氣的人來說,此時接近40度的高溫,完全就是致命的,足夠讓一個人因爲中署而倒下,嚴重還要休克而亡。
公路上,一條長長的人龍羣,正在公路上緩緩行走着,他們衣着破爛,精神枯萎,艱難地行走着。在他們的身後極遠的地方,就是遠山市所在的區域,這一條長龍的人羣,近萬的人,就是從遠山市出來的人。
遠山市已經脫離了荒原地帶,處於荒原區域的邊緣上,因爲有一座巨大的山峰而聞名。哪兒已經是有一絲ya熱地帶的氣息,天氣最高只是保持在32度左右,平時在25-29度之間,絕對是一個非常合適居住的地方。
如果可以,誰也不想離開遠山市,步行一百餘公路出現在這荒原地帶上。只要看看他們身邊不時呼嘯而過的摩托車,上面揣着槍的人。就可以明白,他們不過是被人強行劫持到這裡來的而已。
殘酷的聚居地兼併與生存戰,讓一個擁有超過兩萬人的聚居地,最終在失敗之下,被殺六七千餘人,剩下的一萬五六千人,被捕捉,充當奴隸性質的勞動力,被勝利的一方強迫向着荒原地帶遷移。
這種兼併和生存戰,並不存在對與錯。
盤居着麪包樹林的聚居地,擁有上萬餘顆麪包樹,足夠保證他們有着足夠的糧食。但是並非每一個聚居地都能夠選擇到這麼好的地方,在飢餓之下,遠山市的一個聚居地,自然是盯着這一片面包樹,於是對糧食的爭取戰就開始了。摩擦一直就存在,只是受到兩地相隔着的喪屍困擾,全是小打小鬧,死傷極少,並沒有引發下面的衝突而已。
但是隨着兩地間的喪屍有移動的時候露出來一個間隙,擁有着麪包樹的聚居地,毅然發動了襲擊。對他們來說,麪包樹就是他們生存下去的所在。任何想打它主意的人,就是聚居地最大的敵人。對待敵人,不管是否是同類,是同胞,還是在喪屍下喘息的人類,都要堅決地殲滅掉。
一場因爲生存與糧食的戰爭,就這麼打了起來。
可能很多人會認爲這一場戰爭動用到的人數,肯定是數萬以上。但是真正動用到的人數,不過是一方五六千而已,而且一部份的人,他們使用的還是一些冷兵器。不要懷疑。這絕對是文明的現代,但國內的情況,決定了他們不可能擁有過多的槍支,絕大部份還是私造出來的土槍而已。
戰爭最終是以遠山市聚居地的失敗而告終,爲了自己的統治地位,麪包樹聚居地的上位者,毫不猶豫地讓手下舉起了屠刀,用殘酷的手法,將聚居地上參與了戰鬥的所有男女直接處死。而聚居地裡已經嚇破膽的男女老弱,全被強制向着麪包樹聚居地遷移。
不習慣荒原天氣的人們,又是步行着在公路上前進,下場可想而知,僅僅是第一天,50公里的距離,就有數百人中署暈眩,被人直接扔在公路邊上,下場不是被活活曬死,就是被零星的喪屍殺撕咬吞食掉,至於有沒有人能夠存活下來,已經沒有人再去關心。
第二天,雙是強制的50公里步行,倒下的人更多,超過上千的人被遺棄掉。
第三天,也就是現在,頂着烈日的中午,很多人明明已經知道目的地到達了,但是還是最終堅持不住,倒在公路上。對於這些人,麪包樹聚居地的人,不過是簡單地救治一下,能夠清醒,命就算保住,如果還是繼續昏迷,在缺少藥物和醫生的情況下,只有被遺棄在公路上的份,在自身難保的情況下,誰還有心去管這些?
麪包樹聚居地其實並不算很大。只有八九千的規模,只能算是一箇中型的人類聚居地。
但是長期能夠吃飽,讓整個聚居地的人身體強壯,這纔是擊敗遠山市聚居地的最主要原因。有着這一萬五六千人的加入,無疑對於整個聚居地的情況,有着非常大的影響,這就是麪包樹林,不可能提供得到兩萬五千餘人的糧食,但是爲什麼他們還要將超過自己糧食提供量的人遷移到聚居地上來呢?
當然,彭斐然可不管這些,他們甚至不可能知道這些,在他們的眼裡,眼前陡然出現的聚居地,代表着的,就是一枚枚閃閃發亮的天藍色勳章,還有足夠讓他們在十幾萬人前出盡風頭的榮譽。
彭斐然說道:“景文,有什麼發現沒有?”
張景文觀察的,是整個聚居地的佈局,還有可能擁有的武力。會長不可能無緣無故地讓自己這些人出來探索新的、未被發現的聚居地,肯定有着更深一層的意思,只是這些並不歸張景文來操心,但他感覺,越是詳細的情報,越能出色地完成這個任務,獲得勳章的可能性,自然也就越大。
整個麪包樹聚居地是修建在麪包樹林裡的,以前的旅遊建立起來的旅遊村,同樣是聚居地的一部份。
之前留下的一道保護着麪包樹林的圍牆,如今也是保護着整個聚居地的圍牆,上面有着巡邏的人,只是這附近沒有什麼大的喪屍團,他們的警戒很鬆,對危機感沒有多大的意識。
張景文觀察了一下,確認沒有對空的武器之後,說道:“斐然,對方沒有能夠威脅到我們的武器,現在俯衝從麪包樹林飛掠過去,收集更多的資料數據。最好能夠驚動他們,看看他們真實的實力到底是怎麼樣的。祖義,看到有威脅到我們的目標,將它搞掉,別勳章拿不到,小命就扔在這兒了。”
彭斐然點了點頭,一改剛剛的輕鬆幽默的樣子,變得嚴肅起來,說道:“收到……”隨後在啓動發動機。
簡易飛機經過滑翔,早就出現在麪包樹聚居地的上空,只是誰也沒有想到天空中會出現飛機而已,畢竟幾年的時間,幾乎沒有能夠見到過飛機,人們似乎對飛機,已經變得陌生了。
這陡然間突然出現在頭頂上的轟鳴,讓所有人在驚愕中,擡頭向天空望去,瞠目結舌地望着這一架印着遠強商業協會的小飛機,從高空中對着聚居地俯衝下來,發出巨大的轟鳴聲。
頓時整個聚居地亂成了一團,人們下意識地,竟然是四處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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