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富豪,總是最爲矛盾的一個存在,他們有時候是最摳門的鐵公雞,有時候則是散財童子的化身。在如今這個真真假假的世界裡,你根本分不清,到底那一個,纔是真實的他們。一些極端性的人,對外可以眼皮不眨一下,就可以一擲千金,對內,又會對員工苛刻到了極點,背上着吐血鬼的惡名。
周遠強總是想不明白,一個人的財富,當到了一定的數量之後,確實只是一組數字,可是爲什麼他們寧願花天酒地,也不願意給自己的員工提高一點福利?難道他們忘記了,他們的財富,就是手下的員工一點一點幫他賺回來的?
不過現在,周遠強總算是知道,爲什麼這麼多的富豪們,會這麼摳門了,又會一擲千金,成爲矛盾體了。
他們一擲千金的時候,正是他們公司分紅收益的時候。而摳門的時候,就是代表着他們的錢已經揮霍到差不多的地步,不摳門一些,到時候出現斷糧的情況,估計會笑掉大部份人的大牙。
“看似風光的背後,同樣是有着心酸啊!”
跑步在上海的街頭,望着這裡花花綠綠的世界,周遠強重重地發出了這一聲感嘆。
就拿自己來說吧,身份數十億美元,可是竟然落魄到去見女朋友,只能是用11路汽車,也就是兩條腿來做交通工具的地步。歸根結底,還是摳門的原因,只要想到還有不過區區幾十萬,突然這間,就連打個的,只是花費幾十塊,都感覺不捨和肉痛。
很快,跑步前進的周遠強,就找到了安慰自己的理由:“很久沒有鍛鍊過了,跑跑步,更健康!”
天知道,他的體質,是普通人的數十倍,稱之爲超人,也不爲過。他還需要鍛鍊,恐怕整天呆坐在辦公室裡,幾乎沒有動彈過的人,就要找塊豆腐撞死算了。他們這種豆腐渣一樣的身軀,還沒有出聲,你這種體質超人,倒是還說什麼跑跑更健康,這還有天理嗎?
跑在這種街頭上,也不用擔心被人歸類於妖怪一族,雖說在這種大中午跑步,確實有些不倫不類,可畢竟也不只周遠強一人,加上在上海,人家啥沒有見過?你這跑跑步算什麼,裸奔的還不時能見到,也不就足爲怪了。
變態的體質,讓周遠強在街道上跑了半個小時,也沒有什麼汗跡,等到言雨荷公司大廈前,整了整衣服,趁着坐到木椅子的時機,從儲存空間裡拿了一瓶水,就是灌了一氣,喝完隨手一扔,完美的投藍,直接鑽到十幾米外的垃圾桶裡
。
旁邊走過的一個小男孩,眼睛幾乎睜到要掉到地下來,彷彿見到了外星人。
周遠強聳了聳肩膀,惡作劇一樣,又是從口袋裡,其實是從儲存空間裡拿出多一瓶水來,對這個名小男孩眨了眨眼睛,連垃圾桶也沒有看一眼,又是隨手一扔,和剛纔一樣,直接又是扔進了垃圾桶裡。
可憐的小男孩,還沒有發表外星人入侵的言論,就被他媽媽無情地鎮壓,一步一回首地被他媽媽給拉扯着消失在街道上。或者在以後很久的歲月裡,他都會記住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吧?
給言雨荷發了條短信,通知對方自己已經在下面等着後,周遠強擡頭望着這數十層高的大廈,搖了搖頭,說道:“在上海,什麼事情,都要和一個面子掛勾,有了面子,就等於有了實力,真是一個奇怪的地方。”
像言雨荷所接手的地產公司,眼前這一幢數十層高的大廈,就是公司的總部。很多時候,人們都會用辦公地點,來衡量一個公司的實力。往往以你公司來冠名的大廈越宏偉,你的公司,在外人看來,肯定是實力越雄厚。
於是一個個公司的辦公大廈,越建越大,越建越高,越來越豪華,也是基於這個道理了。
在等待中,一輛亞黑色的賓利跑車,發出轟隆隆的發動機聲響,箭一般地衝進到大廈並不大的停車廣場上,非常霸氣地佔了兩個泊車位。而從車上,出來一名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年輕人,手裡拿着一大束潔白的百合花,嚼着口香糖,靠在跑車上。
看着亞黑色的賓利跑車,外黑內紅,周遠強不得不感嘆,果真是有錢人,在國內,賓利這種顏色的跑車,可不多見。
“牛b車就是牛b車!”
網友們,通常都喜歡將賓利車稱爲牛b車,看看它車頭的銀色大b,還有車尾,四個輪子中心的大b字。無一不是露出牛b的霸氣,可能欠缺的一點的,就是車牌號碼,並不是什麼牛b貨,否則纔是真正的牛b跑車了。
在上海這地方,富豪們如同過江之鯉,數不勝數,更是一山還比一山高。這種情況下,想要弄到一個牛氣沖天的車牌,似乎就要看各人的能力了。越是厲害的主,車牌越是牛氣。
所以,外行看車,內行看車牌。
以周遠強的眼光,雖說這賓利跑車確實是很名貴,但它的主人,卻不能稱之爲有勢,頂多是有錢的公子爺,處於二三線的上層階級。當然,開着這麼一輛跑車,泡妞絕對是利器,泡一個,準一個。
用眼光斜了一眼這長得帥氣,又多金的年輕人,周遠強搖着頭,感嘆道:“世風日下,不知道又有那一位漂亮的眉眉讓他給泡了!”暗地裡,卻是小聲地罵道:“好b,都給狗日了。”
周遠強對於自己這種吃不到葡萄,說葡萄是酸的心理,一點兒也沒有感覺到可恥,反而是洋洋得意,無聊地看着對方手裡的百合花,盤算着:“開個跑車,都這麼拉風了,要是自己弄架武裝直升飛機出來晃晃,不是迷倒一大片?到時候,不要說3p啥的,就是羣p,眉眉們也是同意的吧?”
但是很快,他這種無盡的yy,被怒火給淹沒了
。
原因很簡單,這捧着一大束百合花的狗日,他要泡的妞,不正是自己的女朋友,言雨荷嗎?
言雨荷纔出大廈裡走出來,這狗日混蛋就堆滿了笑容,活脫脫是一隻黃鼠狼,不安好心地迎了上去,人未到,聲未出,這麼一大束百合花,就先突擊到言雨荷荷的面前,之後對是用他自認爲帥氣的狗吠,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好吧,周遠強承認,上是自己過於誇張的說法,可這混蛋泡的是自己的妞,總應該沒有錯吧?
沒有什麼好客氣的,周遠強就是慢騰騰從椅子上站起來,想用塊磚板,可是這鬼地方,可沒有這玩意兒,只能是快步走過去。“老子的妞,你丫的也敢泡,看我讓你知道,花兒爲什麼這麼紅。”
這可憐的娃,還沒有意識到凶神到來,依然是展現自己最紳士的一面,說道:“雨荷,我可是打聽過了,你今晚可沒有什麼應酬,總不會拒絕我這小小的要求,吃一頓下午茶吧。”
言雨荷已經見到不遠處怒氣衝衝走來的周遠強,輕捂着嘴巴,笑了起來。
還以爲是對自己笑的娃兒,頓時魂都快沒有了。對於他來說,言雨荷絕對是冷豔女神的化身,更重要的是,她還是言氏唯一的繼承人,將來是數十億商業帝國的掌舵人。如果自己能夠得到她,不僅僅是抱得美人歸這麼簡單,這言氏商業帝國,還不是自己的了?
越想越美的他,已經在幻想着將眼前這冷豔女神剝光扔在牀上,感受着她冰冷下的熱火。
只是幻想才起,就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被人彈了彈,那種火辣辣的疼痛,讓他幾乎要痛叫出聲來。當下也顧不得什麼冰火兩重天了,猛地轉過身去。但他並沒有馬上大罵,警慎的他,還是先看清楚來人的身份,以免碰到地雷。
可是周遠強普通的樣子,還有一身不怎麼樣的悠閒裝,更重要的是,周遠強完全是一副生面孔。得……這哥們不客氣了,眼睛一瞪,冷冷地望着周遠強,尖銳地說道:“剛剛是你拍了我的肩膀?你確認你沒有找錯人?”
修養功夫不錯,單憑這一點,印象分多給一分。
周遠強嘿嘿笑了起來,說道:“當然沒有找錯人,你沒有見到這位小姐並不想和你共進什麼狗屁下午茶嗎?”他衝言雨荷吹了一個口哨,說道:“美女,一會兒請你吃地攤面,不要拒絕,這可是一個男人最真誠的邀請。”
言雨荷捂着嘴巴,笑得更是厲害,看到周遠強的樣子,她還不知道,他又在耍什麼寶?
這娃兒眼珠幾乎要掉下來,眼睛裡充滿了鄙視,上下仔細地瞧了瞧周遠強,指着言雨荷,說道:“你知道她是誰嗎?小子,告訴你,不是見到美女都可以泡的
。”如果不是言雨荷在旁邊看着,他幾乎都忍不住破口大罵了:“難道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人能有自知之名的咩?”
周遠強看了看太陽,還在高掛,說道:“你尊姓大名?是這位小姐的什麼人?”
“現在纔想起來問名字?”這娃兒怒啊,在這一帶,誰不給自己一點面子?不過想到眼前這人,應該是一個不知所謂的愣頭青,所以只能是忍了,說道:“方舟集團知道嗎?方祖義是我父親,方宗兆就是我,明白?”
方舟集團?周遠強好像是在哪兒聽說過,他點了點頭。
方宗兆一甩頭,低聲說道:“知道還不快滾,知道最讓人痛恨的是什麼事情嗎?就是在泡妞的時候,有別人橫插一腿。如果不是我的保鏢不在,我早就讓他們將你給扔到垃圾桶去了。”
周遠強頓時明白,說道:“敢情是因爲沒有保鏢,纔不得不裝出有修養的樣子啊。我正說呢,像你這種公子哥,怎麼變得這麼好聲說話了。我記得俞大哥的幾位朋友,都是看誰不順眼,就是直接開扔的。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銀筆蠟槍,不堪一擊。”
見到周遠強充滿諷刺的話,還當面罵自己不中用,方宗兆哪怕不是一線公子爺,但至少也是稱爲公子爺不是,特別還是在言雨荷的面前,又怎麼讓他不怒火中燒,直接就是伸手抓向周遠強。
其實周遠強的樣子,有些偏瘦,絕對不是強壯的人,這往往會給人一個錯覺,就是我能夠打倒他,我能夠打倒他。方宗兆就是這個樣子,論起來,他還比周遠強要結實一點,思想裡,自然想着的,肯定能夠打得過對方。
望着抓過來的手,周遠強只是微微一個側身讓過,並沒有還手,而是變得無趣起來,淡淡說道:“算了,遊戲結束,我也玩夠了。就憑你這樣子,打了你,還掉了身份。”
方宗兆被周遠強側身讓過,一個踉蹌,幾乎要跌倒,聽到周遠強的話,頓時漲得臉色鐵青。
從始到終,言雨荷都沒有說過一次話,只是在旁邊猛個笑。換了別人,她或者會讓周遠強別玩了,但是對於方宗兆?她根本提不起一丁點興趣。誰不知道圈子裡,他不過是一個處於圈內圈外之間的人?而且還是一個超級花花公子,做事張狂,非常讓人討厭。
像他這種三線的公子爺,父親的方舟集團,不過是資產二三十個億,而且還是人民幣,根本就是排在末流。
最近自己一回來,他就杖着自己臉面有幾分帥氣,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自己會看上這種銀筆蠟槍的人?誰不知道他打的是什麼主意,不就是自己言氏的繼承權?騙死其他女人的臉蛋,可惜還沒有進得言雨荷的眼界裡。
在繞過對方之後,周遠強就是挽起了言雨荷的手,想了又想,走到方宗兆的眼前,在對方目瞪口呆中,一把搶過他手中的一大束百合花,感激地說道:“我正不知道送點什麼,現在好了,多謝你的花了。”
周遠強獻寶一樣將百合花送到言雨荷的手裡,說道:“沒有什麼禮物,送束花給你,希望你喜歡。”
言雨荷幾乎是翻着白眼接過來了,她見過無恥的,卻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無恥的,竟然在自己的眼皮下,搶了人家的花送給自己,一點兒誠意也沒有,要知道,這花,原本就是別人要送給自己的
。
方宗兆剛剛纔收回的眼珠,再一次突了出來,他不敢相信,自己心目中的冷豔女神,竟然真的是接過了這混蛋手中的花。想到這花兒是自己的,頓時哭之無淚,內心裡拼命地大喊着:“這花,他媽的是我的啊!”
周遠強可不管方宗兆可憐巴巴的樣子,就是挽着言雨荷的手,從方宗兆身邊走過,末了,還是轉過頭來,說道:“今天爺高興,否則就憑你丫的敢泡老子的妞,我非抽到你滿地找牙不可。”
等到走到這輛賓利的時候,周遠強又是幾腳狠狠地踢在賓利跑車的輪子上,恨恨地說道:“我讓你牛b,我讓你牛b!”
周遠強的力量哪怕再大,也不可能幾腳就將人家的輪子給踢壞的,更多的是一種精神上的安慰,看……這麼牛b的車,還不是給自己給日,哦不,是踢了?這叫什麼,這叫更牛叉,更加充滿霸氣。
望着周遠強招了一輛的士,消失在車流裡,方宗兆滿頭的霧水,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比對方帥,而且還是開着名車過來的,怎麼就比不過對方呢?難道現在的女人,眼光全是出了問題,她們看不見世界級的名車,而是看到了一輛輛隨招隨到的的士車?
方宗兆糾結的心,可想而知,特別是想到剛剛那傢伙說什麼。說自己泡他的妞?這言雨荷,什麼時候成了他的妞了?
想到可能是自己的魅力出了問題,方宗兆直接就是攔住了一位走過的女人,說道:“美女,有興趣去兜兜風嗎?”他拉開了賓利跑車的車門,毫無疑問,面對又帥又多金的公子爺,這女人可不管什麼道德,什麼男朋友了,直接就是想向裡面鑽。
可惜方大少怎麼可能會看得上這種貨色,直接就是攔着對方,不讓她上車,狠狠地說道:“醜過一頭母豬,本少爺會看得上你,給老子滾?”說着,關上車門,直接發動,揚長而去,消失在街道上。
受了一肚子火的方大少,當然是需要去消消火。
而坐上到出租車的言雨荷,終於是抱着這一大束百合花,大聲地笑出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真是笑死我了,你怎麼想到這麼捉弄方宗兆的?要知道他父親方祖義在圈子裡是屬於二流,可畢竟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你這麼玩弄他兒子,你就不怕他找人來幫他兒子出氣。方祖義可是非常護短的人。”
周遠強舒服地伸了伸腰,說道:“你認爲方宗兆好意思對他老頭說,老頭,今天我想泡的妞,被人給搶了?”
言雨荷錘打了一下週遠強,怒道:“什麼妞啊妞的。”她玩弄了一下手中的百合花,想起什麼一樣,說道:“正好,呆會兒帶你去一個你們男人最喜歡的地方,真不知道你們男人是怎麼想的,淨是想玩這種變態的東西。”
聽到這話,周遠強的腦海裡,頓時瘋狂地涌現出無數某島國激情片的經典片斷,難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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