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七“領導”
那小個子頓時被這巨大痛苦生生疼暈了過去,李業翎可不肯放過他,手指一彈,一枚冰藍色的水箭便打在了小個子的臉上,在他臉上爆出一團水花。李業翎這支水箭控制的極爲精妙,在距離小個子臉還有一點距離的時候便爆了開來,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危害。
旁邊的武警和隊員們早就是見怪不怪了,而那十幾個新來的則是滿臉的驚駭和不可思議。
“這是什麼東西?”
“冰藍色的水箭,難道這是魔法嗎?”
“沒聽說過啊難道這個人是變異人,剛纔聽說這個隊伍裡面有兩個變異人,一個咱們已經見過了,難道他是另外一個?”
“曲隊長這次可是踢上鐵板了,碰上這麼一個主兒”
聽了他們的議論,李業翎更是不屑,這幫人連神選者都不知道,到底誰纔是土包子?
溫度極低的水花撲打在小個子曲隊長的臉上,他頓時轉醒過來,李業翎右腳又踩在了他的左膝蓋上,滿臉都是笑意:“我記得,剛纔要從兄弟這裡收點兒買路費來着,是不是?”
那曲隊長疼的滿臉揪成一團,到現在,他也知道自己惹上不該惹得人物了,此時李業翎在他眼中無疑就是惡魔一般的存在,顫聲道:“不敢,不敢,剛纔只是個誤會,誤會……”
李業翎一笑:“誤會?晚了”
他右腳輕輕挪開,右手五指萁張,狠狠的向下一插,李業翎感覺到自己的手指毫無障礙的插進了曲隊長的腿中,一塊硬質的骨頭被自己右爪整個的覆蓋住,他感覺到了手上的溫熱,那種被血肉包圍的感覺。在一聲非人般的慘叫聲中,李業翎右手狠狠的向上一提,那曲隊長的左腿膝蓋處頓時鮮血噴涌而出,瞬間染紅了地面。
李業翎站起身,右手輕輕把一塊白色沾滿了血的骨頭仍在地面上。他這一下,竟然把曲隊長的的左腿髕骨給生生的挖了下來。
看熱鬧本就是國人的天性,尤其是這末世,缺少娛樂活動,看熱鬧幾乎就成了人們快樂的唯一來源。這邊的喧譁已經是吸引了很多人,周圍現在圍了裡三層外三層,而此刻,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所有人,臉上都是露出恐懼的神色。
沒有一個人想到,這個俊朗青年,一下手竟是如此的狠辣,而且能生生把一個人的髕骨給挖下來,那得是多麼強的力量?
收拾完曲隊長,李業翎又把眼光轉向了剩下的人。
你十幾個人看到李業翎目光轉向自己,一個個頓時都緊張起來,槍口擡上,指向李業翎。
李業翎輕笑一聲:“哦?你們還想對我開槍,哎,還真是無知者無畏啊不過,也罷,就讓你們見識一下真正強者的實力吧”
最後一個字還在空中飄蕩的時候,李業翎的身體已經化成了一道殘影。
李業翎施展九陰白骨爪的配套步法,腳步一錯就已經衝進了人羣中,右手狠狠的敲在一個人的手上,那人手腕一軟,步槍一下子落在地上。接下來的幾秒鐘,李業翎如法炮製,每一個人都被他給了一下,或是手腕,或是肘彎,或是雙手,只聽得一片‘框框’的聲音,步槍紛紛落地。
李業翎的絕對速度極快,而且身法如鬼如魅,極爲的飄忽詭異,根本不是這些人能夠抵擋的。
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步槍落了一地。那些人看着已經回到原地的李業翎,瞠目結舌。周圍的人也是一片譁然,以他們的視力,只能看到一道殘影,根本連李業翎的動作都看不到。
這個人,竟然擁有這麼強的實力?看着李業翎那張淡然的笑臉,每個人心裡都升起了一股強烈的恐懼感。
李業翎在原地笑了笑,衝着一個新來的人中一個勾了勾手指,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戰戰兢兢道:“賴平。”
李業翎笑道:“好,那就是你了。你應該知道你們的領導們在哪兒吧?”
賴平連連點頭,李業翎道:“那就好,你現在去把你們的領導都給我叫過來。若是劉局長在的話,也把他一起請過來,挺清楚沒有?是讓他們上這兒來”
聽了李業翎的話,賴平心道:“讓領導上這兒來見他?沒聽說過有這種事兒啊”
他也不敢反抗李業翎,點頭稱是,屁滾尿流的走了。
看着他的身影,李業翎笑了笑,回到了悍馬車上,向着周圍人道:“大夥兒該散的都散了吧,不想走的,留在這兒看好戲也成。”
雖然臉上笑意盈盈,但是李業翎此刻心裡已經是怒火中燒。
這件事兒,劉宏剛絕對不可能不知道,甚至可以說,這件事兒絕對就是劉宏剛策劃的。把隊伍的防護工作交給新加進來的人,這種蠢事兒,劉宏剛又怎麼會做出來?
自己能在這裡這麼巧的碰到曲隊長一行人,其中說是沒有劉宏剛的參與,打死李業翎都不信。李業翎已經猜測到,新加進來的這些人,劉宏剛應該是頗爲得忌憚,但是又要殺一殺他們的囂張氣焰,因此自己便做了這杆槍。
李業翎心中冷笑:“劉宏剛,你個老小子不地道,讓老子做你殺人的槍,那老子也就不跟你講道義了。老子這次不把你逼上絕路,你還真以爲老子是好欺負的?”
並沒有讓李業翎等太久,過了大約二十來分鐘,人卻分開,賴平領着一幫人過來了,李業翎赫然在其中看到了劉宏剛。不過劉宏剛在裡面並沒有走在最前面的位置,二十跟在兩個人的後面,看上去神色甚是恭敬。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身材中等清瘦,頭髮花白的老人,看上去大約五十七八歲的樣子。老人很瘦,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中山裝、西褲皮鞋,雖然已經破舊不堪,但是依舊是漿洗的非常乾淨。他頭髮花白,整整齊齊的梳攏着。
總體來說,這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帥老頭。
而他旁邊的那個人,年紀大約有四十五六歲,身材中等,胖的像是一個肉球一般,一雙小眼睛裡面閃爍着兇光,看上去也很是不好惹的樣子。
他們後面就是劉宏剛,在後面是十二三個男人,都是中年人,一律的西褲西裝,看上去都很有幾分威嚴,看得出來,這些人都是久居上位者。
一行人被賴平領到這兒來,第一眼就看到了正躺在地上慘叫的曲隊長。李業翎在這裡,沒有人敢救他,經過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曲隊長的血基本上已經是流光了,整個人也蔫了下來,本來嘹亮無比的慘叫,現在也只剩下了小聲的呻吟。
鮮血流了一地,把一大片的地面都染成了血紅色,一個膝蓋上被挖了一個大洞的猥瑣男人躺在血泊中,這個場面看上去極爲的詭異。
看了一眼曲隊長,那中年胖子臉色大變,飛快幾步走上前去,也顧不得皮鞋被鮮血沾染,走到曲隊長旁邊蹲了下來,看着他的慘狀,急促的問道:“曲波,曲波,你怎麼了?”
那曲波已經是奄奄一息,有哪裡能說出話來?
那胖子大吼了幾句之後回頭向着賴平厲聲喊道:“賴平,這他孃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誰把曲波傷成這樣的,啊?老子要他的命”
賴平見識了李業翎的手段,又哪裡敢得罪他,嚢囊的站在那兒不敢說話。
胖子大急,上前揪住了賴平的衣服領子,大喊道:“你他孃的給老子說啊說啊不說,老子斃了你”
胖子從腰上掏出一把手槍,頂住了賴平的腦門兒。
正在這時候,忽然一個幽幽的聲音道:“其實,這位曲波曲大隊長本來是能不死的,但是誰叫你們這些‘領導’們磨磨唧唧的,來的這麼晚。呶,曲大隊長就這麼活活流血快要流死了,哎,真是可憐啊”
那胖子聽到這一番話,把賴平放下,回過頭來,死死地盯着倚在悍馬車門上的李業翎,眼睛裡面似乎能噴出火來。
李業翎也是看着他,;臉上淡淡的甚至還掛着一絲微笑。不遠處的清瘦老人從一開始就沒有說話,一直是靜靜的看着這一幕,現在看到李業翎的表情,便揮手把旁邊的一個人招過來,低聲詢問。兩人低語幾句,老人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臉上閃過一絲凝重。
中年胖子盯着李業翎看了好一會兒,臉上的狂怒忽然消失了,整個人一下子變得冷淡平靜起來,緩緩道:“小子,曲波的傷,是你造成的?”
李業翎點點頭:“是”
胖子陰冷一笑:“你是什麼人?”
李業翎向着後面的聯合國怒了努嘴:“你怎麼不問問他?”
胖子向後面看過去,向劉宏剛投去問詢的目光。劉宏剛沒想到李業翎已經識破了他的想法,而且在這個時候把他拉下水,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胖子寒聲道:“說話啊劉局長,怎麼變啞巴了?”
劉宏剛也是一局之長,向來是做慣了人上人,被胖子當着衆人的面這樣毫不留情面的一說,心裡頓時也是怒氣勃發,心道:“你個狗日的,以前就看老子不順眼,老想找我毛病。今天自從來了之後就要奪老子的權,現在還他孃的來了這一手,真當老子是泥捏的不成?老子若不是還忌憚着政府的存在,心裡還有那麼點黨紀國法,早他孃的把你給做了,你個老小子,沒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