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三爆烈碾壓者破陣桃源
(感謝‘肩背彎弓射大雕’兄弟的打賞)
雖然吐了口血,但是還未傷及李業翎的根本,他神色依舊是從容,但是眼神中卻還有這掩不去的驚詫。這三個人的配合,默契到了極點,簡直可以用天衣無縫來形容了,在剛纔那幾秒的戰鬥中,雖然是短短的幾個照面,但是其兇險程度和對人的反應能力的考校卻是極強的。在那幾個回合裡面,幾乎是自己只要是攻擊三人中的一個,就必然會有另外一個或是兩個人來救援,而且是圍魏救趙,攻擊自己所必須要承受的部位,這就逼得自己不得不回防。而且這三個人的進攻,每一個都是攻敵所必救,自己往往只能避開其中一個兩個人的攻擊,總有一個人是避不開的。
也算是李業翎戰鬥經驗豐富,而且對方三人中又有着一個弱點的存在,所以每一次都是抵擋那兩個強點的進攻,硬抗那個弱點的進攻。而若是狼頭不受傷的話,那這個弱點便是不復存在,李業翎能不能打的這麼輕鬆那就不好說了。
最讓李業翎詫異的是剛纔他一指點向狼慶手下的那一招,自己那一指點出去,明眼人——包括狼慶本身肯定都能看出來,兩者相交必定是狼慶要完蛋,但是他依舊是不閃不避,徑直向自己抓過來。果然,在兩者即將相交的時候,甘蒙的攻勢來了,逼得李業翎不得不回身自救。
這就說明,狼慶肯定是能夠知道甘蒙的下一部動作的。這是什麼樣的信任,何等樣的默契?只不過,這好像是已經不能用單純的默契來形容了,難道說狼慶知道甘蒙的心中所想?
李業翎卻是不知道,還真就讓他給猜着了,這就是這功德三才陣的另外一樁好處,衆人可以互相的隱隱感知到對方的心理。雖然只是非常模糊的,隱約的感知,但是這對於三者的戰鬥配合來說,卻是有着極爲重要的作用的。
李業翎這邊驚詫,甘蒙他們也是很詫異,剛纔李業翎用一雙肉掌硬抗甘蒙的熟銅棍,甘蒙滿以爲這一招定然是能讓李業翎筋斷骨折,卻沒想到對方只是吐血後退,看上去骨頭都沒什麼大礙。而狼慶也是同樣的想法,他那一爪可是抓的結結實實,他知道李業翎的實力,本來也沒以爲能將李業翎開膛破肚,但是覺得挖上五個小洞應該還是沒問題的,但是沒想到只是砸出來五個紅點。
這些獸人們本以爲李業翎只是身手厲害,卻沒想到,這個人類,竟然也有着不屬於獸人的強悍體魄。
而周圍圍觀的衆人也是看的目眩神搖,剛纔那幾個回合精彩到了極點,每個人的力量,速度,對於戰場的判斷,還有機敏程度,都是讓圍觀的衆人讚歎不已。而這些獸人們,也是改變了對李業翎的觀感,這個人類,確實是很強。
一秒鐘之後,衆人又是戰在了一起。
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裡面,四人戰成一團,打的是天昏地暗,屁滾尿流。戰鬥整整持續了一個小時,李業翎始終都是無法突破三個人布成的功德三才陣,無論他是如何的技巧百變,這三個人始終都是能夠將他封堵回來,困在陣中。而這三人,也是始終都無法將李業翎擊敗,四人便是形成了一個僵持的局面。
一個小時的鏖戰,四人都是疲憊不堪了,李業翎他還好一些,這些日子經常經歷一些盤腸大戰,再者說他的黑水真法的能量源源不斷,吸收天地間能量精華,也是可以支撐的更久。而這三個獸人,便是有些支撐不住了,一個個氣喘吁吁。尤其是狼慶,他本就是一個普通的獸人,不比那兩位,甚至連狂化都沒有領悟,此時更是累的雙腿幾乎都發軟了,好幾次李業翎差點兒都從他這裡突破出去,幸虧有其他兩人及時幫襯,這纔是維持住了陣型。
而李業翎此時心裡也是已經有數了,這個不知名的陣法,果然是厲害。
他自家知自家事,自己已經是在不動用魔寵和碾壓者重劍的情況下,拼盡全力了。
若是動用月神白虎和大青蟒的話,那肯定就是能贏了,但是這未免就是違反了自己的諾言,自己之前說過要以一敵三的。而若是現在動用碾壓者重劍的話,也是可以贏,但是碾壓者是兇器,出必見血,若是殺了他們一兩個人,那未免就違反了自己的初衷了,自己可是來收服他們的,不是來讓他們恨自己的。
既然不能出殺招,那就只能在現有的條件下擊敗他們,李業翎心中微微一動,他們現在體力已經是消耗的差不多了,只要是自己再加一把勁兒,跟他們耗上一段時間,用不着自己出手,他們自己就會垮掉。
根據李業翎的估計,若是還是剛纔那種強度的戰鬥的話,這三個人絕對撐不過二十分鐘。
他心中一動,忽然又是冒出一個想法。他開始急速的運轉體內的能量,大量的能量急速奔涌,通過毛孔七竅逸散到空氣中,體內的能量吸引着體外那充沛的水汽,頓時就在李業翎的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層水霧一般的東西。李業翎心念一動,便是催動着那些外界的水汽逐漸的凝結,凝結成了一半冰霜一半水霧的狀態,形成了一層霧濛濛的冰晶一般的防護層。這一層防護層大約有十釐米左右的厚度,把李業翎整個人罩在其間,顯得霧濛濛的,看不太真切。
明格三人對視一眼,都不明白李業翎這是在搞什麼玄虛,他弄出來的這個東西,難道是要迷惑自己三人的視線?這也不對啊不過是十釐米厚的一層薄霧而已,目標照樣是很清晰。
他們很快就明白了李業翎這麼做的原因,三人重新發動了進攻,招招凌厲的向着打過去。但是他們很快就發現,自己三人的進攻,似乎是遭受了一定的滯澀,而這種給人滯澀感覺的來源,就是那圍繞在李業翎身體周圍一層十釐米厚的薄霧,拳腳打在這層薄霧上面,簡直就像是擊打在一層厚厚的棉花墊子上一般,根本就使不上力,更別提對李業翎造成什麼大的傷害。
對這一點體會最深的就是狼慶了,他功力本來就是最差的一個,體內能量也是不夠足量,拳腳上面的力道自然就是差了許多,所以連那一層棉花墊子般的薄霧都破不開,李業翎已經是直接把他的進攻給忽略掉了。明格的攻勢也能被這一層薄霧給化解一個差不多,只有大約六成的力道能夠落在李業翎的身上,還是能給李業翎造成一點兒麻煩的,不過也就是一點兒而已。而唯一讓李業翎依舊是嚴加防範的,只不過是甘蒙的熟銅棍而已。
雖然每一次拳腳相加都會讓薄霧暗淡上那麼一分,但是李業翎體內的能量源源不斷的外溢出來,那些薄霧重新又是被補充上。李業翎心中微微得意,雖然損耗能量,這樣做還是很划算的,因爲若是被狼慶或是明格擊中,爲了治療滋潤傷處,也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而現在這些能量被驅使到了身體的外圍,形成了一層防護層,就使得狼慶和明格根本就沒有機會擊中自己。相對於被狼慶或明格擊中療傷需要的能量,這點兒消耗還是微不足道的。
明格三人卻是已經開始着急了,這樣打下去,只怕是這個李業翎毫髮無傷,自己三個人就要累趴下了,這樣可不行。今天獸人部落和李業翎的這一番較量,可謂是損兵折將又丟人,連大當家的都被打得不省人事,若是這最後一場還是贏不了的話,那當真就是顏面掃地了。
明格和甘蒙對視一眼,都是下定了決心,他們兩個人忽然是齊齊發出一聲長嘯,接着身體便是產生了變化。肌肉膨脹,眼睛通紅,身上的衣服也都被撐裂了,這個情景李業翎今天已經多次見過了,正是獸人們的天賦能力——狂化
李業翎心中一喜,真是盼什麼來什麼,你們陣勢守得如此的嚴密,若是不狂化的話,就這樣打下去,我也是突破不了,頂多是一個不勝不敗之局。而現在你們一狂化,情緒陷入瘋狂,失去理智,配合上面必然就有疏漏,這樣的話,我各個擊破那就更容易了。
但是讓李業翎又一次意外的事情發生了,明格和甘蒙兩人狂化之後,攻勢更見凌厲,但是相互之間的配合卻是依舊非常的精妙,三人你一拳我一掌他一棍的,相互之間依舊是天衣無縫。
這時候,李業翎才從明格和甘蒙的眼中看到那一絲清明,這證明現在狂化的這兩個人,神智都還是清醒的,根本就沒有受到狂化的負面效果的影響。但是他們的身體,卻是實打實的狂化了,而且力量和速度上面的巨大變化也是證實了這一點。
“這是什麼回事兒?不是說只要是狂化必然要失去理智嗎?之前的狼頭強悍如此,作爲整個獸人部落的第一人,他尚且是如此,就根本更別提別人了,必然也是會如此。”李業翎心中電閃,瞬間就想到了唯一的可能:“那就只有一個解釋,是這個不知名的陣法搞的鬼。”
李業翎猜測的不錯,確實是功德三才陣起到的作用,纔會讓明格和甘蒙兩人沒有受到狂化的負面效果的影響。當初那位異人傳授給他們功德三才陣的時候,整個部落裡面還只有狼頭三人領悟了狂化,當時這位異人看到了狂化產生的負面效果之後,便是將這功德三才陣少少做了一些改變這纔是重新傳授給他們。只要是身在這功德三才陣之中,陣法自然便有一種溝通內心,寧心靜氣的作用,可以使獸人享受狂化的好處的同時,免於承受副作用。
這樣一來,只要是佈陣之人採取了狂化,那陣法威力便是倍增。在修習了這門功德三才陣之後,狼頭三人便是憑藉着狂化加布陣的法子,屢次擊敗了強敵,確定了在這數百里晉中羣山之中的霸主地位。而這三個獸人名聲在外,自然也是起到了標杆兒的作用,聽聞了他們三人的威名之後,各地的獸人紛紛前來投奔,於是隊伍的規模越來越大。到了現在,這數百里晉中羣山之中,就成了獸人們安居的天下。就連住在五雲城中的那些大和尚們也對這三人無可奈何,又不想爲了絞殺獸人而耗費大量的兵力,只好是聽之任之了。不過好在這些獸人也都很有分寸,本性不壞,只是勒索打劫過往的客商,倒是從來沒有說是濫殺無辜之類惡行。
而此時,在三人的圍攻之下,李業翎也是瞬間就陷入了難以招架之境地,在短短几秒內,明格和甘蒙的個人戰鬥力都是提升了將近一倍,而這一倍的戰鬥力被陣法放大出來,那幾乎又是增加了一倍。也就是說,李業翎幾乎要面對是剛纔三倍的壓力,明格和甘蒙的速度變得極快,力量也是變大許多,明格的拳頭雨點一般的擊打在了李業翎的身上,而李業翎一時間沒有適應這種節奏的變化,猝不及防之下,不斷的後退捱打。而且也被甘蒙的熟銅棍給擊中了兩次,雖然都是皮糙肉厚的屁股和後背部位,但是也是打的他筋斷骨折,疼的要死。
“哇”,後心又是被熟銅棍給掃了一下,李業翎只覺得一陣巨大的力量從後面傳了過來,瞬間五臟六腑都是震動,一大口鮮血便是噴了出來。而後背上面一陣劇痛,他彷彿都能聽見自己身體裡面的骨骼在咔咔咔的作響,一寸寸的斷裂,然後碎裂成爲粉末。
李業翎迅速的調整過來,他也被這一陣狂風暴雨一般的打擊給惹得心頭火起,心道:“他祖母的,不給你們這些蠻子一個厲害看看,還真就當我好欺負咋地?”
李業翎心頭火起,也是顧不得其他了,右手一閃,碾壓者重劍那龐大的身軀便是出現在手中,正在此時,甘蒙的熟銅棍又是狠狠的壓了下來。這個甘蒙,自從李業翎見到他之後就沒見他說一句話,臉上也是一直衣服苦大仇深的樣子,看不見一點牛頭人的憨厚,嘶吼別人欠了他多少錢似的。而且就是這個甘蒙,在圍攻李業翎的時候,下手最狠最黑,李業翎現在身上的重傷,多半是他造成的。
“嘿,來得正好”李業翎冷笑一聲,雙手持住碾壓者狠狠的往上一撩,不閃不避的迎上了甘蒙的熟銅棍。
兩者相交,竟然一點兒聲響都沒有發出來,甘蒙那粗如人腰的熟銅棍頓時就是被削斷,甘蒙的熟銅棍長約五米,而此時棍頭上面那大約一米半長的一截都是被削斷了。就見那跟個銅柱子似地棍頭飛出去十幾米遠,重重的撞在了不遠處的冰面上,頓時就把厚重的冰面給撞開了一個大洞,撲通一聲沉了下去。
而反觀李業翎的碾壓者重劍,卻是毫無所傷。
眼見最喜歡的武器被削斷,甘蒙頓時是目眥欲裂。他這一根熟銅棍可是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才得來的,要知道獸人不事生產,就連日常生活的必需品比如說藥物、食物等東西還都是從過往的商旅手中打劫到的,跟別說這種武器了。甘蒙是個武癡,他在,末世之前就是一家太極棍武校的教練,後來末世降臨,他手上的功夫也一直沒落下,變異成爲獸人之後,強悍無比的體魄更是讓他能把之前練習的武術的威力發揮的淋漓盡致。但是卻是苦於沒有一根趁手的武器,這根熟銅棍,還是甘蒙委託一個路過的商隊的首領在五雲城中定製的,爲了這把武器,前前後後一共花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不單單是花費了很多的力氣,而且也消耗了整個獸人部落幾乎所有的積蓄——一百張魔獸的皮毛。
對於兄弟們拿出部落裡面的積蓄來給自己置辦武器,甘蒙極爲感激,心裡也非常愧疚,所以對這武器非常的珍惜,眼下竟然被人給一下削斷,怎麼能不讓他驚怒交加?與此同時也是有些莫名的恐懼,這個人,竟然到現在還有沒有拿出來的底牌?
李業翎一劍削斷了甘蒙的熟銅棍,得理不饒人,他有心給這個下手最狠的莽漢一個教訓,腳下一加速,渾然不顧及其他兩個人攻過來的拳腳,在硬生生的承受了明格的一拳,狼慶的一爪之後,又是一劍,向着甘蒙的腦門兒狠狠的刺過去,竟然是毫不留情。甘蒙趕緊抽身後退,與此同時把熟銅棍豎起來,擋在了身前,李業翎身子一躍,整個人如同一隻展翅的大鳥一般飛躍過去,右手巨劍前指,手腕一陣抖動,飛快的橫切着,巨劍以極爲快捷的速度不斷的切削在了熟銅棍上面。
就像是切香蕉片一般,當李業翎落地的時候,熟銅棍已經是被削成了一片一片的,紛紛落地,轉眼之間,甘蒙手中就只剩下了一個不到一米長的銅把。甘蒙看着手中的銅把,也是傻了眼。李業翎冷冷一笑::“這還沒完呢”
他身子剛落地,就又是硬頂了兩記明格和狼慶的攻擊,一個加速,又是向着甘蒙衝過去。甘蒙已經是沒有了武器,此時根本就是無法抵擋,只能是把手中銅把一扔,兩個拳頭向着李業翎狠狠的砸過來,沒有了武器的甘蒙對於手持碾壓者重劍的李業翎來說根本就不是個兒,李業翎一個矮身便是躲過了甘蒙的攻勢,來到了甘蒙的面前,此時甘蒙已經是無從抵擋,無處躲避。
明格在李業翎的身後發出了一聲怒吼,但是也是無法阻擋李業翎的攻擊了。其實破去這個功德三才陣也並不難,只要是逮着其中一個人往死裡打,肯定就能破去。但是之前李業翎根本不能就這樣做,他不能瞄着三人中的一個狠打的原因就是因爲甘蒙的存在。因爲若是要打死其中一個,就必須要承受另外兩個的攻勢,而甘蒙的熟銅棍是李業翎都不能硬幹的。而若是瞄着甘蒙打,又是不能短時間內攻下這個強點,反而會陷入兩外兩人的圍攻之中,所以李業翎之前顯得束手束腳。而現在,手持碾壓者重劍的李業翎,根本不是甘蒙所能匹敵,他死死地壓着甘蒙狠打,大開大合,再也沒有顧忌。
甘蒙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短短几秒已經是陷入了困境。
李業翎右手碾壓者重劍連連點刺,剎那之間就是在甘蒙身上戳了十三個小窟窿,這個小窟窿說是小,當然是對於甘蒙來說的,實際上,每一個傷口都足足有酒杯大小,鮮血汩汩的從裡面流出來,瞬間就形成了一個個的血洞。鮮血大量的噴涌而出,瞬間就將甘蒙的胸口染成了一片血紅色,看上去跟個血人兒也似。
不過李業翎下手很有分寸,這一下雖然是讓甘蒙身受重傷,卻是沒有傷及心脈,看上去受傷很重。實際上只要是精心調養上一段時間,還是很快就能痊癒的。
甘蒙也確實是勇悍,都已經到了這等程度,竟然還能再戰,他伸手從地上一抄,便是從地上抄起了一大把冰雪泥沙,然後把這些東西和自己的鮮血混合在一起,形成了泥漿一般的東西。然後他把這些東西往自己身上一糊。此時溫度極低,這一層東西瞬間便是在甘蒙那赤luo的胸膛上形成了一層骯髒醜陋的;混合物。
李業翎看了也是心裡暗贊,這個甘蒙,確實是一員勇將。
шшш▪ttКan▪C○
而圍觀的衆人也是齊齊發出了一聲驚歎,剛纔李業翎還是絕對處於絕對的下風,而此時手中忽然出現一把武器,竟是轉眼間扭轉局面,將衆人公認的前者甘蒙給逼到了這個境地。
劉贇輕輕地拍了拍胸膛,長舒了一口氣,臉上那因爲緊張而產生的潮紅也是暫時的落了下去。對於李業翎的戰鬥,她是極爲擔心的,畢竟剛纔李業翎一直是苦苦支撐,後來更是險象環生了。而站在一邊的花生,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他和李業翎相處的時間太長了,知道李業翎還有若干的底牌沒有掀出來,根本就不用替他擔心。
此時身後的明格爲了阻止李業翎對甘蒙的進一步的攻擊,也是撲了上來,李業翎右手碾壓者一揚,向着明格一刺,明格眼見這碾壓者重劍如此的強悍,瞬間就是把甘蒙的熟銅棍給削成了薄片,哪裡敢硬接,趕緊就是抽身後退。他卻是不知道,李業翎的這一下攻擊也是個虛招,因爲這一下直接就是要斷人肢體的狠辣招數,他是不會使出來的。
而與此同時,李業翎也是回身一腳,把狼慶給一腳踢飛,狼慶這一段時間的攻擊中,也是把李業翎給打得不輕,所以李業翎這一腳也是下了狠手,直接一腳踢在了狼慶的胸口上,當即就是把狼慶給踢得口吐鮮血,飛出去十幾米遠,重重的落在地上,不省人事。
剛纔身處在這陣法之中,狼慶本來是沒感覺到多麼厲害,但是現在自己一個人面對李業翎的全力一擊,纔是感覺到這個人的強悍。一股巨大無比的力量涌過來,幾乎是要將他的五臟六腑全都都給震碎了。
而此時,隨着甘蒙的被逼退,狼慶的暈厥不省人事,整個功德三才陣也是瞬間破裂,再也無法成行。
而此時甘蒙雖然還是上來和李業翎拼命,但是失去了功德三才陣的庇佑,他狂化產生的負面效應也是根本就無法壓制,瞬間就是眼睛血紅,陷入了一片狂暴之中,向着李業翎惡狠狠的撲過來,然後被李業翎一番暴打。
而就在此時,明格焦急的喊道:“李長官,還請住手,我們,認輸了”
話音剛落,甘蒙龐大的身軀便是頹然倒地。
李業翎當下便住了手,回頭一笑:“你若是早這麼說,不就沒事兒了嗎”
他體內能量消耗也是巨大,此時趕緊把碾壓者重劍收起來,這重劍果然是猛惡,這一次又是見血纔回。
明格的狂化副作用也是開始上來了,但是他強行壓抑着,苦笑一聲:“我們這邊這一次損失慘重,哪裡還敢再和您交手?”
說罷,他擺擺手,招呼那些獸人們前來把甘蒙和狼慶擡下去治療,周圍圍觀的獸人們都是沉寂,誰也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一個結局,當真是讓人難以接收。
明格頹然嘆了口氣,上去招呼李業翎等人。雖然是自家被人家打得損失慘重,但是無論如何,通過這一系列的戰鬥,李業翎已經是贏得了所有的尊敬,這一點,從哪些獸人看向李業翎的眼神兒中就能看出來。
獸人們向來就是崇拜強者爲尊,雖然這個種族剛剛形成,剛剛凝聚起來,但是這種文化,卻還是迅速的形成了。也正是這種強者爲尊的文化,使得整個獸人部落可以維繫在幾個強力人物的周圍,形成一個堅強的領導核心,對內加強統治,對外,形成強大有效的戰鬥力。
李業翎既然已經贏得了他們的尊重,在這些獸人的心目中便是值得好好款待的貴賓了,周圍的獸人們除了搬着受傷的幾個人進城樓之外,其它開始慢慢的散去,回到了山坡上,顯然是在等着下一批獵物的到來。
明格已經從狂化狀態中解脫出來,體型急速的變小,不過得益於他的當機立斷認輸,因此並沒有因爲過度使用力量而脫力暈厥,得意繼續保持清醒。也多虧了他還能保持清醒,否則的話,李業翎等人可就有點兒尷尬了。
明格對李業翎笑道:“李長官,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還是進去談吧”
說罷,右手往前一因,請李業翎先走,李業翎笑了笑,點點頭,便是走在最前面,明格陪在他旁邊,稍稍落後了半個身位,而其他人則是跟在他們後面了。王軍則是一臉樂呵呵的站在了隊伍的後面,正在指揮着手下的人把那些大車上面的東西裝點好,從車城門中運過去。
走到城牆下面,李業翎纔是感覺到了這座城牆的高大巍峨,城牆足足有五十米高,而寬度則是在百米上下,把整個峽谷堵得是嚴嚴實實,沒有一絲一毫的縫隙。而城牆兩側的山壁都是直上直下的,簡直就像是兩個門柱子一般,高達數百米,直插雲霄,似乎那沉沉的鉛雲便是堆積在山峰的半山腰上,讓人在下面往上看去,頓時就是感覺到一陣頭暈眼花。這裡的地形極爲的險要,在此修建雄關以自守,當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李業翎暗自股摸了一下,就算是在飛機大炮裝甲車部隊的配合下,想要攻下這座擁有數百名強悍獸人駐守的要塞,至少要展開城上守軍二十倍左右的兵力,並且抱着付出十倍傷亡的代價才能達成目的。擁有飛機大炮裝甲車的隊伍尚且如此,若是沒有這些東西的一般部隊,想要打下來那當真就是癡人說夢。而且別忘了這裡面還有三個高手,在現階段,足以抵消掉所有勢力的高端力量了。
整個城牆是由一種色澤青黑色的大石砌成的,這種大石色澤青黑色,非常的堅硬,而且表面似乎還有些如同鐵鏽一般的碎花。李業翎知道,這種大石是晉中山區所特產碎花石,極爲的堅硬,跟鋼鐵也是差相彷彿。如此之多的碎花石,修建成這樣龐大的一個要塞,可以想見,這些獸人們在經營自己的家園的時候,到底是付出了多麼巨大的熱情和辛勞。要知道,整個獸人部落,可是沒有一件機械化的器具,所有的東西都是人扛肩挑過來的,單憑人力在短短時間內修剪成這樣的要塞,也只有獸人們才能辦到。
城門的位置,正好是在要塞的正中央,而在這裡,那條貫穿谷地的河流也是在此穿牆而過,此時河面上都是結滿了厚冰,人們當然是可以輕鬆的通過,但是若是氣溫升高,冰雪消融的時候,這可就不好辦了,難不成這城門要變成水門,人們划船從裡面來來回回?
走到近處,李業翎纔是發現了玄虛。
在遠處看不真切,現在看,城門大約有十米左右的寬度,高度也在十米上下。而在這裡,河流也是陡然間變窄,變得只有十米的寬度,剛好是從城門中穿過去,而要塞的城牆根子,就是緊緊抵住了河岸。衆人此時踩着堅冰進入城門,而在衆人的頭頂上,大約三米的高度,還有着一層厚厚的木板,這一層木板非常的結實,四周用鐵鏈釘進城牆裡面去,懸掛在城門之中,並且向城門外面突出去大約三米。在這木板的兩側,有兩個類似於樓梯一樣的東西,斜斜的向着兩邊延伸,剛好搭在了城門外的河流兩岸上,在城門外側,河流就已經是回覆了三十米左右的寬度。
李業翎一眼就看明白了,這東西,就是預備着當氣溫升高,冰雪消融之時作爲通道使用的。現在是閒着的,但是等到下面河流通了,就可以從城門外的河岸邊上通過樓梯上到上面,又是一片坦途。而下面的河道,則是可以作爲運輸通道和水路通道。
這樣的佈置,天衣無縫,巧妙非常。李業翎忍不住嘆了口氣,看來這些獸人中也是不乏智慧超羣之人,能眼光毒辣的選到了這個要害地點,設計出了這樣的要塞,當真算是人才了。這樣的佈置,很難打下來。
李業翎所不知道的是,末世大劫之中,大量的人類喪生,其中當然也包括一些軍事技術人員和精銳的技術兵,還有大量的各領域的專家,也都是或者死去,或者逃亡。經此一役之後,各國的很多的先進武器比如說洲際導彈,核武器等紛紛的失去技術的支持,無法使用的它們幾乎成爲了廢物,甚至就連一些非常現今的戰鬥機和其他武器都是由於失去附屬措施的支持而不能使用,成爲一堆廢鐵。
現在整個世界的軍事水準,已經是退回了二戰時期的水平,以這樣的軍事水平,想要打下來這座要塞,那可真是要費盡了。
而現在各種專家淪落,也因此,大量的高端技術,便是從末世之前的只有政府才能掌握的情況中解放出來了,只要是找到了這些技術人員,善加利用,自然是能夠得到大量的珍貴技術。李業翎雖然不知道這一茬,但是他對於各種技術人員的幾位敏銳的直覺和對於流民隊伍的超大胃口,卻還是無形中在做着這些事。
而城門上面一塊大石上,鐵畫銀鉤,刻畫着‘虎頭要塞’四個大字。這四個字氣勢凌厲,銀鉤鐵畫,非常的有氣勢,從字上面看人,可以想見,這個題字之人,絕對也是那種張揚灑脫,無一物可以羈絆的性子。
明格看見李業翎眼睛在那懸空的木板上面聽的時間稍微長了一下,他顯然知道是什麼東西吸引了這個年輕人的目光,而相對於狼頭的強硬堅毅,甘蒙的強悍霸氣之外,明格的性情中顯然還有着圓滑的一面,他解釋道:“修建這個要塞的法子,是當初一位路過這裡的異人想出來,並且告訴我們的。就連我們現在使用的功德三才陣陣法,都是他傳授給我們的。至於虎頭要塞這幾個字,呵呵,也是他題的。”
說罷,明格一邊陪着李業翎往裡面走,一邊講起了那位異人和自己這個部落的淵源。
“原來,竟然還有這樣一段歷史。這虎頭要塞,是那人指揮着獸人們修建的,而那種玄奇的陣法,原來是叫做功德三才陣,好嘛,什麼東西沾上‘功德’這兩個字那就是不可小覷啊此人,大能”
聽完之後,李業翎心中也是忍不住一陣唏噓,原來這個名爲‘虎頭’的獸人部落還有着這樣的一段歷史,更是和那位異人淵源不淺。而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異人,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但是可以想見,絕對是實力高絕,至少要比現在的自己高上很多,否則的話,不可能有以上的那般作爲。想想這個人四海縱橫,快意恩仇的灑脫,李業翎便是有些羨慕。自己何時才能如此?不過他知道,這終究只是妄念,自己和那人,選擇的道路截然不同,一個是孑然一身,一個則是充滿羈絆,再者說了,讓自己過那種閒雲野鶴的生活,自己肯定也是不習慣吧
“比起閒雲野鶴去,逍遙自在來,我還是喜歡起居八座,千軍萬馬環伺左右的那種感覺。”李業翎心裡默默想到。
虎頭要塞城牆的厚度也很是可觀,怎麼着也有五十米,長長地甬道里面,兩側的石壁上釘進去了一個個的油燈燈座,裡面燃着燈光,暗黃色的光芒閃爍着,把這個悠長的甬道照的一片透亮。
從甬道中出來,外面依舊是非常的狹窄,還是那窄窄的,不到百米寬的穀道,和這邊的城牆相對應,在數百米外,又是一道極爲厚重的城牆。兩道城牆之間,只不過是一個面積幾萬平米的廣場空地而已。
“難道這就是獸人們的居住地?不對吧?”李業翎心中詫異,臉上卻是沒有表現出來。果然,旁邊的明格帶着李業翎等人沒有繼續往前走,而是順着城牆根兒往右側走了三四十米,來到這裡,李業翎才發現,山壁下面竟然是有一道窄窄的裂縫。
這裂縫很高,似乎一直通到數百米高的山頂,但是也很窄,只有兩米左右的寬度,行走其中,簡直就像是一線天一般。
李業翎心中恍然,看來這纔是通向獸人們居住地的通道了,後面的花生也是看的嘖嘖稱奇,而劉贇則是往前一步,抓住了李業翎的衣袖,這種黑洞洞的裂縫,對於她來說,顯然是比較可怕的。
走過數百米長的裂縫,便是豁然開朗。
在裂縫的後面,竟然是一個面積不小的山谷,山谷足足有三四里方圓,四面都是千米左右的高山。從這裡往上看,整個山谷就像是身處於一口大井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