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魯子鳴就綁在房間裡面的牀上,你們先進去,我去把魯子鳴的心腹全部騙過來”,昌欣凡把昌國泰等人領到魯子鳴住的房間門口道。
“女兒,你真的把魯子鳴控制住了”,昌國泰疑心病又犯了。
“爸!你怎麼到現在還在猶豫,富貴險中求,難道你現在還想打退堂鼓,你以爲魯子鳴會放過你”,昌欣凡在旁邊繼續鼓動道。
昌國泰一咬牙道:“女兒說的對,今天不是魯子鳴死,就是昌國泰亡,衝進去先幹掉魯子鳴,然後再殺掉他幾個心腹,我們就可以控制軍權”,昌國泰等人紛紛從懷裡抽出藏好的短刀,推門衝了進去。
下一刻。
這是什麼情況,昌國泰衝進房門,立即傻眼了。
只見房間裡坐着許多的人,有楊家集德高望重的老人,也有以前楊家集的退休幹部;有老師、也有工人、農民,屋子裡坐滿了楊家集的人,一張張都是熟悉的面孔,周圍還有荷槍實彈的士兵,正好奇的看着昌國泰等人。
“中計了”,昌國泰“嗡”的一聲,立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不過並沒有想到是自己的女兒昌欣凡在欺騙自己。
“歡迎叛亂者昌國泰光臨寒舍”,魯子鳴惡趣味的鼓掌道。
衆人看看昌國泰等人手中的武器,不用解釋什麼都明白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大用柺棍敲擊着地面道:“昌國泰,你知道你這是在幹什麼知道嗎?魯連長一開始請我們來,我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你身爲國家幹部,竟然知法犯法,你對得起楊家集的百姓嗎?”
一個老年幹部道:“昌國泰,我是看着你長大的,沒有想到你竟然辜負了黨和國家的希望,也辜負了楊家集的百姓,你這個書記是怎麼當的,我都爲你感到羞恥!”
“……”
“……”
衆人你一句我一句,開始埋怨起昌國泰。
昌國泰眼珠一轉,把手中的鋼刀往地上一扔道:“各位誤會了,我是被人陷害的,有人告訴我,魯連長被人綁架了,我就帶着人來營救魯連長,沒想到這裡竟然是一個陷阱。你們平時都是知道我的爲人的,怎麼可能幹出這種違法亂紀的事情呢”,昌國泰表演不要太好,把責任推的一乾二淨,殺魯子鳴被說成了救魯子鳴,還有比這個更顛倒黑白的嗎?
“啪、啪、啪,說的太精彩了,我差一點就相信這是真相了。你們聽聽,什麼叫顛倒黑白、什麼叫做道貌岸然、什麼是僞君子真小人,昌國泰,你不去殯儀館工作,真是國家的損失。”
“魯子鳴,你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諸位看看藏在賓館外面的人,他們都是被昌國泰蠱惑的不明真相的百姓,難道這些人也是我陷害你的。”
昌國泰馬上狡辯道:“什麼賓館外面的人,我根本不知道,你侵佔他們的土地,他們當然要找你理論,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黃河心不死,把人給我帶上來!”
這時門一開,推進來一個五花大綁的男子,如果仔細看,會發現這個人瞳孔已經失去了焦距,好像一個沒有靈魂的人。
“這個人,你不會不認識吧”,魯子鳴一指捆着的婁豪道。
昌國泰一驚,地上的婁豪怎麼會不認識,婁豪原來是鎮上一個負責治安工作的退伍軍人,在魯子鳴手下混了一個小班長。
“他和我有仇,他的話怎麼能當作證據”,昌國泰已經是婁豪出賣了自己,咬緊牙關死不承認。
其實魯子鳴根本就不需要昌國泰承認什麼,上演這場鬧劇,完全是不想死的人太多,給楊家集百姓一個交代。
“他什麼都沒有說,你怎麼就一口咬定他是在誣陷你,你是做賊心虛,還是會神機妙算。”
昌國泰面無死灰,如何不明白自己已經落入了魯子鳴的圈套中,只是不明白,魯子鳴小小年紀心機如何怎麼深,是自己太大意了。
“說啊!怎麼不繼續說了,在鐵證面前都幹抵賴,你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哼!公道自在人心”,打死昌國泰也不能承認自己是叛亂,“魯子鳴圖謀小女的美色,假意讓小女擔任自己的私人助理,實際上是別有用心,因爲小女拒絕他的愛意,讓魯子鳴心懷不滿,所以設計陷害我和小女”。
“編、繼續編,你怎麼不說我垂青你的美色,沒保準會引起衆人的厭惡。還一口一個小女的美色,也不看看你家女兒今年貴庚,用的着我來垂青嗎?告訴你吧,你精心設計的計劃,就是你大義滅親的女兒檢舉揭發的,你想不想和你女兒當面對質。”
昌國泰“撲通”一聲癱軟在地上,如果一開始昌國泰還矇在鼓裡的話,現在魯子鳴親口說出來,憑着昌國泰多年官場摸爬滾打的經驗,如何不知道魯子鳴說的都是真的。
魯子鳴轉身朝房間裡的人道:“諸位爺爺、叔伯,按照臨時軍管條例,任何叛亂者都以叛國罪論罪,我現在判處昌國泰等人死刑,諸位沒有意見吧”。
“沒有!”叛亂在任何時候都是死刑,這點沒有什麼好說的。
“諸位爺爺、叔伯,還有些人藏在賓館外面,我知道這些人都是受到了昌國泰的蠱惑,並沒有什麼大錯,只要將事情的原委說清楚,大家自然會明白是怎麼回事,不過我人微言輕,這件事情還請各位爺爺、叔伯代勞了”,魯子鳴放低身價,向房間中的爺爺、叔伯深施一禮。
“魯連長言重了!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怎麼還能勞煩魯連長呢?”勸說參與者的事情魯子鳴不好出面,昌國泰之所以能挑動一羣人叛亂,主要的原因還是魯子鳴收繳了他們的土地,讓他們感到不滿,這種事情讓楊家集官員和老人出面是再合適不過。
魯子鳴雷霆手段已經用過了,接下來自然是和風細雨,魯子鳴這時候才真正的明白,什麼叫做攘外必先安內,沒有一個安定放心的後方,隨時擔心有人從自己身後捅刀子,叫誰也放不開手腳,通過昌國泰這件事情後,至少讓陰謀家有所顧忌,不敢再亂動。
說魯子鳴仁慈,並不準確,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憐憫之心會害死自己。說魯子鳴好殺,其實也不對,末世倖存者就是魯子鳴手中的資源,魯子鳴並不捨得放棄。
沒有人天生喜歡殺戮,這都是被時事所逼,如果沒有出現病毒,魯子鳴會成爲一名大學生,然後工作、結婚、生子、慢慢的死去。
昌國泰的叛亂對魯子鳴心靈觸動很大,甚至達到了對心智洗滌的程度,如果不是小蟲提醒昌欣凡的行爲有古怪,魯子鳴也不會留意一個女人,更不會設計這個周密的計劃,讓昌國泰自己束手就擒。
接下來三天,楊家集喪屍的清理速度驟然增快,達到了一個讓人恐怖的速度。
以戰養戰、以打代練,每天派出兩個排的兵力,對楊家集周邊十公里範圍內的喪屍進行清剿,就連老鼠和家禽都不放過。
“魯子鳴,這樣高強度的拉練什麼時候能結束,新兵的傷亡已經到了無法承受的程度”,每天都是幾名新兵,因爲被喪屍抓傷而感染,三天下來受傷的新兵已經多達十幾人,只有一個人成功的進化活了下來,這樣新兵產生了極大的恐慌。
“跟我來,給你們看一些東西”,何健彪、許邦和龐祥不知道魯子鳴要說什麼,跟在魯子鳴身後走進了地下室。
魯子鳴指着牆上的黑板道:“你們看這張表格,我們五天前抓回來的家禽數據都在上面,以雞爲例,普通的雞一般在5-8斤重,我們抓回來的時候,雞的重量已經達到了15斤,並且以每天1斤的速度增加,現在每隻雞的重量達到了20斤左右,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你們來看”,魯子鳴拿着一塊木板走到雞籠旁邊,把木板伸進雞籠中,一隻雞衝上用腳勾住木板,魯子鳴用力一扯將木板從雞爪下抽了出來,遞給三人看:“你們看看,這就是現在雞爪的力量”,木板上三條深深的溝痕讓人觸目驚心。
“如果現在的實驗數據正確的話,雞在三個月後將變得和我們一樣大,而力氣相當於一頭野豬,你們不妨推測一下,這些雞如果一年後看見的話,會變成什麼樣子。”
龐祥聲音顫抖道:“那不是三四百斤,跟一頭鹿差不多大小,這還是我們家裡養的雞嗎?”
“魯子鳴,這是不是有些聳人聽聞了”,許邦滿不在乎道。
“你們不信”,魯子鳴有些微怒道:“跟我到這裡!”
四人走到牆角邊,這裡擺放着一個巨大的鐵籠,上面的鋼筋有小孩的小手臂粗細,裡面窩着一頭大的離譜的雄性黃牛,怎麼看都有2噸以上。
“這頭牛怎麼看都不像我們平時見到的牛,更像一頭河馬或者犀牛,他的生長速度比雞更快,如果不是我們控制它的食量,恐怕它現在會更大。”
“怎麼可能呢?”三人異口同聲道。
魯子鳴突然掏出手槍對着牛頭就是一槍,“砰!”
鐵籠子裡的黃牛猛地跳起來,朝着魯子鳴撞了過來,硬生生的被手臂粗的鋼筋阻擋住,可是鋼筋還是被黃牛撞出了一個鼓包,嚇的三個人倒退了幾步,一臉震驚的看着魯子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