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信如何,不可信又如何,都不過是一場賭博,人若是有條件總是想要活得更好的,各個小基地和倖存者村莊通過不同的途徑找到了白朦朦,請求爲自己的家園畫一個法陣,法陣又豈是那麼容易就能畫好的,何況還得在法陣相應的方位補充上維繫法陣的靈石,這些人不得不聚在一起,組成了一個新的基地,爲了那絕無僅有的希望聚居一起。
或許開始還會生存疑慮,等到法陣完成,靈力運轉,清氣漸生,人們心境有了質的變化,連帶着對白朦朦留下的紅景天小妖也敬重萬分,輕易不敢去打擾,生怕惹了它不高興跑回四藤基地打報告,白朦朦將法陣撤了,他們就要又回到有上頓沒下頓還得時時提防喪屍的日子。當然也是有人真真正正信奉敬畏四藤基地的,能力強大且願意保護他們,還施恩不望報,甚至有人每天起早都要到那遍佈紅景天的結界前鞠上一鞠,求這安寧的日子延續下去。
就這樣,白朦朦與四藤基地的名聲在倖存者之間愈發好了,與其法術了得一同出名的還有她妖狐的身份,高聳入雲的身軀,縹緲如雲的毛髮,近乎傳說的九條巨尾,人民打從心底裡敬畏這隻強大美麗的妖怪,甚至悄悄的爲其塑像。
與此同時,也有人八卦起那個總跟隨白朦朦,擁有天人之姿的男子是人是妖,果然人一旦安全不受到威脅了心思就開始活泛起來,不過能確定兩人必定是那種關係就是了,於是在偷偷爲白朦朦塑像時人們毫不吝惜的也給溫笑遊砌了一個,人們對溫笑遊的原型做了各種猜測,有的道是蛇,蓋因溫笑遊目光懾人,唯有對着白朦朦才繾綣幾分,有的道是虎,也不知從他身上哪裡看出來的王八之氣,有的道是……最後人民都統一爲白狐,總想着還是同類適合配對。
於是當溫笑遊外出查看結界是否鬆動回來時帶了樽白瑩瑩的瓷狐狸時,白朦朦分外驚奇:“哎呀,人們生活這麼好了,搗鼓起這玩意來了。”
“聽說這是他們最近供奉的對象,一對白狐。”
白朦朦一聽供奉就領悟過來這是她自己,怪不得最近四藤基地的結界強化了不少,想來是人們的信仰之力鞏固了結界,所以說人心真的很奇怪,說它沒用,卻在無形之中化成有形保護起自己來。
“阿遊,你是知道這一出的,所以才讓我們去裝神弄鬼?”
“我翻查過典籍,以前的確有立下大功德得到信衆支持而飛昇的修士。”
“恩,不管怎麼說,我們做的事惠及不少人,這功德一件件的都數不過。不過他們怎麼給我整了兩隻狐狸呀,形態還這麼親密,我怎麼不知道我爹在什麼時候給我定了一隻公狐狸?”白朦朦摸着神像,疑惑道。
“這我就要問你了,外面的人都說這是四藤基地長的夫婿,原來除了駱昕祁,你還有人啊!”溫笑遊似笑非笑的瞅着白朦朦,一雙灰眸陰沉沉的鑠住她亂晃的身子。
白朦朦趕緊搖頭如波浪,卻不想溫笑遊已欺身過來,高大的身影落了下來,頗具壓力。白朦朦吞了口唾沫,使勁的眨了下眼睛,“阿遊,你做什麼?”
“做什麼,你不知道嗎?我想蓋章已經滿足不了我了。”溫笑遊擡起白朦朦略顯圓潤的下巴摩挲着,壓低了的嗓子猶如幽暗的泉水,緩緩滑入喉頭,沁人潤澤得想要吞嚥更多。
白朦朦直視那翻滾着洶涌醋意的灰眸,不由得想起上次他們在年初一早上的囧事。
彼時,她被溫笑遊親得找不到西東,溫笑遊將她抱進屋子,把該摸的摸了,該脫的也脫的差不多了,更甚至她因爲忍不住心底裡的情、思,腰後砰的冒出一條毛茸茸軟~綿綿的狐尾來,溫笑遊先是一愣,試探着用手去拂拭時,白朦朦忍不住嬌、吟出聲,粉面如桃,整個人都掛在溫笑遊身上,她耳朵貼在他脖子邊上,清楚的聽見“咕嘟”一聲,再擡頭便見溫笑遊眼睛都綠了,脖子繃得老緊,青筋隨時都要爆出來似的。
白朦朦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溫笑遊,像是餓得不行了,如果不是知道溫笑遊的原形,白朦朦都以爲他要變成狼撲過來吃掉她了,她有被吃的陰影,蹭呀蹭的就想挪開身子,哪知命門握在人家手中,溫笑遊輕輕一拽,白朦朦就又變得腳軟無力,一陣密密麻麻的酥、癢席捲全身,她只覺熱到不行了,又回去蹭那個人。
眼睛噙着淚花可憐巴巴的盯着溫笑遊,白朦朦腦海裡白得像那根沒有自由的尾巴,軟得一塌糊塗,小~嘴開開合合的求饒,哪知得來的是狂風暴雨的掠奪,白朦朦只來得及發出“唔唔唔”的聲音就又被吞掉了。
“真是隻妖精!”溫笑遊牢牢箍~住白朦朦的腦袋,逐漸升溫的脣~瓣在白朦朦脣邊流連忘返,舌尖一點點的描繪起因爲凌、虐愈發嫣紅的小~嘴來。
我的確是只妖精啊,白朦朦暈乎乎的想,伸手要去抓那隻揪着自己尾巴不放的壞手。
甫一抓到那手,溫笑遊當即反抓爲鎖,抓着她的一路糾、纏,接下來本應該是熄燈的熄燈,拉窗簾的拉窗簾的了。喵了個咪,溫笑遊親着親着吻起了白朦朦纖細潔白的脖子,準頭不太準含~住了上面的項鍊,若那項鍊沒什麼變化這舉動也不失爲一種情、趣,偏偏就有一顆不甘寂寞,在溫笑遊嘴裡立馬變成原形,一點準備都沒有,硬是把溫笑遊好看的嘴巴撐裂了,牙齒也磕着了,連着血沫吐出竹筒後半天合不回去。
白朦朦也驚得不要不要的,看着那慘狀碰也不敢碰,抓起衣服趕緊往外跑。
溫笑遊欲呼她回來,嘴一張疼得眼淚都要掉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白朦朦跑出去,又看她風風火火的把司藤靜拉過來,司藤靜是四藤基地爲數不多的醫生,還是赤腳的那種,然而醫術還真不錯,且四藤基地裡還種植了一些仙草,敷上去,不僅血止住了,紅腫消了,疼痛也減輕了不少,只能看見暗紅的血痂,兩張狗皮膏藥駐守在那張俊臉上着實大煞風景。
“好端端的,怎麼把嘴巴弄成這樣?”司徒靜敷完藥,循例問一句。
白朦朦聞言一僵,飄向溫笑遊,見他兩腮都貼上了藥膏,一臉期盼的瞅着自己,只好自己上馬胡謅了個理由,所幸傷的不是什麼不可說的地方,否則她這個基地長都要找個地洞鑽了。
待司徒靜走後,白朦朦纔開始研究起罪魁禍首來,將混着血液的唾沫擦去,才發現是三姒交給自己的一直沒有孵化的竹筒,之前她好不容易將它變小放到項鍊裡,如今居然自己又變回來了,白朦朦掐了個訣,想要再將它變回去,卻發現又變不了了,不由得上上下下的打量起來。
溫笑遊臉頰上還貼着藥,對那竹筒很是恨極,因爲是白朦朦的式神無法做什麼,只好拿眼神問她怎麼回事。
白朦朦也說不清楚,只將這隻竹筒的來由和一直以來的特殊之處說給溫笑遊聽,溫笑遊沉思片刻,比劃道他剛纔感覺到一股靈力波動,是不是裡面的管狐快要出生了。白朦朦聞言,用自己的靈力將竹筒包裹起來,果然能感覺到一絲微弱的靈息,然而和之前小燒、大寶、二寶、三寶它們要出來時強烈的波動差太多了,白朦朦也確定不了,這隻管狐太過特殊,白朦朦也不敢等閒視之,將它日日帶在身邊,好讓運轉在周身的靈力滋養它成長。
白朦朦神遊之際,溫笑遊已把她牢牢攏在懷裡,剛欲撫上她的腰~肢,卻感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藏在衣服底下,一個大寫的井掛在溫笑遊的腦後。
“朦朦,這是什麼?”
溫笑遊扯住那竹筒欲把它拉出來直接扔了,白朦朦急忙按住,“不,三姒說過,管狐快出生時我得時時帶着它的。”
“那我呢?”溫笑遊手下用力,恨不得把那礙眼的竹筒捏碎,心中一腔旖旎煙消雲散,每次看到它就牙疼嘴疼。
“你不也天天在我身邊嗎?”白朦朦眨着眼睛裝傻。
“你明知道不一樣。”溫笑遊擡起她的下巴,在嘴角輕輕印了下來,一觸即離,道:“這樣一樣嗎?”說完,又印了下來,重複一句,每次重複後又接着之前的動作,好長時間都不願離開,鼻尖對鼻尖,噴灑出來的熱氣薰得白朦朦如煮熟了一般紅霞滿天。
“你明知道我要的不僅僅是這樣。”
“那你要怎樣就怎樣……”白朦朦揪着溫笑遊的衣服囁嚅道。
“呵。”溫笑遊終於笑出聲來,充滿了愉悅,得到白朦朦的允許撫上她的腰間,白朦朦眯着眼睛等待着就要入侵的大手,卻不想那手倏的往後背了回去,白朦朦也離開了那個溫暖的懷抱,她不滿的擡眼望去,只見溫笑遊臉色十分古怪,複雜的看着自己。
“怎麼了?”
“我好像要升階了。”溫笑遊語氣低落極了。
“你少忽悠我,哪有人在這個時候晉升的。”白朦朦只當溫笑遊逗她,撫上他的手腕,果然感覺到內裡一股靈力在衝擊經脈,整個人氣息都變了。
“此前並未感覺到任何預兆,這次只怕要多花點時間去梳理了。”溫笑遊抓着白朦朦的手,語氣黯然,流露出許多不甘來。
“能進階你還不高興,距離上次進階已經差不多一年時間了,趕緊把要用的東西搬到你房間或空間石裡好好感悟。”境界晉升可大可小,特別是他們這種半人半妖的,還得控制好兩種血脈的平衡,白朦朦馬上就從剛纔的迤、邐中抽~出來,開始琢磨溫笑遊要用的東西。
“每次進階至少都要花一個月。”
“這種事不能急於求成。”
“朦朦!”溫笑遊嚴肅的喚起白朦朦的名字。
“吧唧!”白朦朦抱着溫笑遊的腦袋響亮的親了一下,她臉上掛着歡快的笑容,“你還怕我不等你嗎?”
溫笑遊先是一愣,心跳少有的停了一下,接着疾風驟雨般與白朦朦廝~磨起來。
溫笑遊在心中嘆息了聲,當然怕,誰讓我一直沒將你吃到肚子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