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杉沒說話,現在這些不過是她的猜測而已,只是她覺得有很大的可能性,當時那個男人就是孟不煒。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先回席家,我得見到蓉蓉才行。”冷清杉說,“而且,你不能抽太多血,蓉蓉還只是個孩子。”
雖然想要救回孟不煒,可對冷清杉來說,蓉蓉纔是她的命根子。
“這我知道。”路涼說,“估計四百毫升就夠了。”
他還沒有那麼喪心病狂,要拿一個孩子的命,來換另外一個人的命。
冷清杉點頭。
路涼把要離開的想法跟夏夜一提,就得到了夏夜的支持。
這裡不是能長久停留的地方,在簡單的處理過傷口後,自然要找個安全的地方,讓他們放下心來,然後再進行進一步的處理。
於是夏夜就拿出幾輛卡車,讓他們先上車,回到席家。
不過因爲正在給月月縫合傷口,她和月月這會兒都不方便離開,便讓其他人先走。
看到不少人都擠上了卡車,夏夜便問:“誰會開車?過來開車?文祥呢,他在哪?”
夏夜對文祥的車技很放心,他開的車又穩又順。
結果等到三輛卡車都有了司機,已經順利開走後,夏夜都沒有看到文祥的影子。
這讓夏夜心中瞬間就有了極爲不好的預感,又問:“文祥呢?”
好一會兒,在席沐言身邊照顧席沐言的張澤,纔出了聲,聲音裡是壓抑着的哭腔:“文祥,沒了。”
夏夜都跟着一怔,只覺得腦海裡嗡嗡作響,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張澤的意思。
夏夜對文祥印象很好,活潑開朗的小夥,雖然有些莽撞,但卻是席沐言不可缺少的左膀右臂,除了張澤,席沐言就喜歡使喚文祥,這並不是看不起文祥欺負他的意思,而是一種提拔、教導。
文祥年紀也不大,他們認識的時候,他才19歲,現在也才21歲,還有大好的年華等着他,結果卻在這個時候,沒了。
更諷刺的是,文祥不是死在了喪屍口下,而是死於人們的內戰。
夏夜沒再說什麼,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矯情,改變不了文祥死去的事實,只是感慨生命無常,不久前還有說有笑的人,轉眼間就沒了。
比起文祥的離開,自己的隊員們只是身受重傷,瞬間就顯得微不足道起來。
夏夜給自己灌了點潭水,堅持着給月月縫合好傷口,讓鄭宜繼續盯着,自己去看了席沐言。
席沐言仍舊昏迷着,不過臉上的血污已經洗掉了,卻更顯得蒼白。
這一場戰鬥並不能算他們勝利了,他們損失慘重,不知道等席沐言醒來,會不會自責。
那麼多的異能者,還包括文祥,這些人都是因爲席沐言的決策而沒了命。
這並不能說是席沐言的錯,因爲誰都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胡家真的太危險了,那些喪屍、那些變異動物隨時會出現大爆發,到時候對整個基地來說,絕對是滅頂之災。
從某個意義上來說,他們也算是給基地減少了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