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弋把好好放在牀上,此時好好的臉色已經難看至極,非常的像喪屍了。
一路過來,辭弋能感受到好好的溫度正在一點點的流失。
此時的辭弋十分憤怒,憤怒好好的狀態,更憤怒夏夜那個女人沒有照顧好好好!
辭弋端詳了一下好好,而後抓起好好的手,送到嘴邊,長出兩顆尖尖的獠牙,一口咬在好好的手腕處,原本應該香甜的味道卻因爲感染了喪屍病毒,而變得有腐臭味。
喪屍間雖然也會相互吞噬,但它們更喜歡人類的味道。就像人類討厭喝藥一樣,同類的血液在它們眼中就是這樣,除非迫不得已,它們不會吃同類。
辭弋並不是在吸血,而是在吸取血液中的喪屍病毒,這味道就跟喪屍血液一樣難喝,更重要的事花費精力又浪費時間,如果不是爲了救好好,它纔不想做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喪屍病毒已經遍佈了好好全身,也就意味着他要把好好全身的血液都過濾一遍。
天色漸晚,好好變異的過程停了下來,到夜深人靜時,好好的臉色已經好看多,體溫也似乎回升了一點。
但辭弋不能停下來,喪屍病毒傳染的速度非常快,只要不把好好體內的病毒完全過濾掉,這些病毒又會捲土重來。
所以對於人類來說,哪怕是一個小的讓你忽略的傷口,喪屍病毒都能快速的侵襲你的全身。
漸漸的,天亮了。
辭弋忙碌了一整晚,到現在都沒有完成,好在喪屍是不會覺得累的。
營地。
昨天累了一天,再加上昨天晚上沒休息好,今天也不用去殺喪屍,衆人很默契的起晚了。
張澤雖然睡的很晚,但是生物鐘的時間一到,還是從被窩裡爬起來。
等張澤到席沐言帳篷前時,文祥正坐在門口昏昏欲睡。
見狀,張澤走上前,踢了踢文祥。
文祥頓時驚醒,從地上跳起來,口裡還唸叨着:“我沒有睡覺,我沒有睡覺!”
張澤乾脆走上前,踹了下文祥的屁股,說:“你現在的紀律性真是越來越差了,讓你守着隊長,你倒好,自己睡着了。我問你,隊長叫你了,怎麼辦?”
見識張澤,文祥也沒那麼緊張害怕,便說:“我真的沒睡,守了一夜晚,剛剛纔有些睏意。”
張澤瞪了文祥一眼,也沒真的跟文祥計較,看着文祥的黑眼圈,就知道文祥沒有說謊。
“反省的怎麼樣,知道自己錯了嗎?”張澤問。
文祥撓了撓頭,說:“不知道。”
他昨天真的想了一夜晚,沒想出來自己哪做的不對。
張澤頓時皺眉。
“是怪我沒能救丁義他們三個嗎?”文祥垂下頭,有些難過的開口。
他現在一閉上眼睛,就是丁義爲了救他,被喪屍拖走的畫面。
是他的錯,是他太不小心,他如果注意點,也許丁義就不會死了。
張澤伸手敲了敲文祥的頭,說:“沒能救下丁義他們,不是你一個人的錯,要怪就怪我們所有人。我說的不是這件事,是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