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嘴邊，夏夜卻覺得難以說出口，鼓足的勇氣，彷彿隨着時間都溜掉了。
席沐言有些緊張，卻不敢催促夏夜，靜靜的等着，手心裡都冒了汗。
一旁，夏夜連續深呼吸了好幾下，幾次張了張口，都沒有把話說出來。
席沐言聽着這動靜，覺得自己更加緊張了。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夏夜終於問出口：“席沐言，你是喜歡我嗎？”
“喜歡。”席沐言肯定回答。
他現在眼睛裡除了夏夜都看不到別人了，這不是喜歡是什麼？
夏夜聽着，只覺得耳朵一燙，又問：“那你能喜歡我多久？”
席沐言心頭一顫，覺得這是個很好的兆頭，但這個問題卻不好回答：“夏夜，在認識你以前，我的人生只有復仇。認識你以後，我好像纔有了其他的感情，你裝扮了我黑白色的生命，是我26年以來，唯一放在心上的人。
如果你一定要得到一個答案，那可能是有生之年。我不是花心的人，你不用擔心我三心二意。我也沒有不良嗜好，這點你應該很清楚。我的家庭環境也很簡單，沒人會給你壓力。
我唯一擔心的是，我或許會死在你前面。如果有一天真的發生了，我希望你不要爲我報仇，然後忘了我。或許你會覺得我很自私，但是人生苦短，我不想留下遺憾。”
“你不會死的。”夏夜斬釘截鐵的說，“流雲宗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我也有我不得不對付他們的理由，所以我希望我們能夠聯手。而且，我也不希望我纔剛剛同意跟你交往，你就死於非命。”
“你說什麼？”
席沐言驚呼，夏夜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聽到了，卻覺得難以置信。
被席沐言明顯欣喜的態度所感染，夏夜也忍不住彎了彎嘴角：“我覺得我們可以試着交往看看。”
她做不到完全忽視席沐言，就不得不承認自己對席沐言不是完全沒有感覺。
在這件事情上，理智完全沒有用，她的心在告訴她，昨天席沐言吻她的時候，她怦然心動了。
既然逃不掉，他們又剛好兩情相悅，夏夜覺得，他們或許真的可以試試看。
席沐言頓時眉頭一皺，不太喜歡夏夜說的試着交往看看，他從來都是認真的，只要有一絲不確定，都不會追夏夜追的那麼緊。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夏夜給與他的迴應，算是個不錯的開始，讓席沐言有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感覺。
“夏夜，我很快就會讓你放棄‘試着交往看看’這種可笑的想法的。”席沐言說着，伸手抱住了夏夜，此刻只有把夏夜抱在懷裡，席沐言才覺得真實，而不是自己在做夢。
被席沐言抱在懷裡，夏夜微微一笑，最好是這樣，她是經過慎重考慮才做出的決定，自然不希望自己的決定是錯誤的，因爲她也是認真的。
想了想，夏夜第一次主動回抱了席沐言。
一向自恃冷靜的席沐言，頭一次笑的像個傻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