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謝凝這句類似保證的言語,小鬍子覺得渾身上下都充滿力量。
就連面臨恐懼的勇氣,不知不覺間也增添了幾分。
大佬真是又溫柔又美麗,待人親和善解人意,真正是與世無敵的小仙女。
謝凝輕輕拍了下手中的銀色保存箱:“你可知這東西怎麼打開?”
小鬍子搖搖頭面露爲難之色。
“其實陳兆偉一直都很防備我。”
“哪怕我任職以來經常奴顏婢膝故作討好,也沒法真正打入他們的核心內部。”
“至少實驗室的事情,陳兆偉從來不讓我過問。”
小鬍子面露苦澀,“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好事了。至少我現在還能站在大佬面前認認真真說一句,我這雙手肯定不沾任何血液。”
“但也正因如此,我對實驗室的事情其實知之甚少。要不是這次情況緊急,陳兆偉也不可能把零號實驗體轉交到我手上。”
“那些醜不拉幾的白色生物告訴寶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阿媽。”
這應該就是之前關在實驗艙裡的那羣異形兒童。
季修明覺着,像這樣的無恥敗類真是完全沒什麼存活必要。
想辦法看能不能將他們體內那種變異生長激素給壓制下來。
竟直接拿兒童當實驗品。
謝凝也不知道有沒有救。
謝凝轉頭看了眼大頭娃娃。
季修明氣的滿眼通紅。
至於其他的事,謝凝也不敢亂想。
“我可不是你媽!”果斷回絕一句。
“派我們這些小嘍嘍過來,如果能僥倖把實驗體和重要資料安全帶回去更好。要是不行,可能就想着把我當場解決掉。”
“這些小孩,還能有救嗎?”小鬍子紅着眼眶問道。
“哼哼他們個個以爲我傻呢,隨便看到一個醜不拉嘰的物種就能當成自己的媽?”
只可惜自己人微言輕,力量薄弱,要不然一刀一個就能解決了陳兆偉那幫鳥人。
剛纔臨出門前聽到的那聲“不要去”,她還以爲是大頭娃娃用精神力給她傳音,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謝凝一愣之下,就聽對方爆出好幾組數字。
如果可以的話,說不定孩子們能夠順順利利長大成年。
他是真沒想到,陳兆偉這喪心病狂的傢伙,居然真能做出這樣有違道德的事情。
“但是他們一個個都那麼醜,根本不可能當我媽媽!”
“之前我假裝匆忙間把零號實驗體還有一些重要資料都落在實驗室裡。”
謝凝也只能把它拎在手裡,頭疼地想着,等回頭見到顧琛他們再說吧。
所以這小孩選親媽的標準就是看顏值?
顏值不過關,當不了這孩子的媽……
有個頭特別大的女童聽到聲音昂起腦袋,這大腦袋幾乎像是要從脖子上掉下來一樣,看的人心驚膽戰。
“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啦!”那小聲音軟乎乎的,可可愛愛說道:“你這麼漂亮,我這麼可愛,我們一看就是親母子嗷。你別想否認,我什麼都知道!我都懂的!”
“現在回想起來,可能當時陳兆偉已經對我起疑了。所以他其實壓根沒跟我一起回來,而是精神控制兩個面具人當替死鬼。”
他們好像已經徹底失去人性。
這道精神力傳音,好像是?
謝凝握着銀色保存箱的手緊了緊,低頭看了眼平靜的箱子,試探性用精神力溝通,“你在跟我說話?”
裡面奶呼呼的聲音卻有點不高興地傳入她精神世界。
小鬍子這纔看到,系在樓梯口的金屬板上排排坐着一羣奇形怪狀的小娃娃。
這數字報的有模有樣,還挺像一回事的!
謝凝一臉懵懵地低頭,手指在銀色保存箱上跟着指示按了遍密碼。
那麼問題來了,保存箱裡的這個零號實驗體是怎麼知道,如此複雜的開箱密碼?
而且還能記得一字不差。
“不過我聽說過他們的保存箱不可以強行從外部打開,不然裡面可能會發生自爆,這樣的話零號實驗體估計也保不住。”
她能想到的,就是把這批異形兒童,交給玉天風試試。
這時,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她腦海裡響起:“媽媽媽媽,我知道密碼,快快打開我餓啦。”
“不!可!能!”謝凝聽小孩嘀嘀咕咕抱怨着,說到最後不可能三個字時,甚至在咬牙切齒,不由忍俊不禁。
個人的力量是微薄的,像這種棘手問題,還是得靠團體力量來解決。
他居然還叫自己小寶貝……
想到這裡小鬍子忍不住拍拍胸口:還好還好,還好大佬警惕,所以自己一條小命纔算保了下來。
“阿媽你、你在慢吞吞搞什麼哦?”
謝凝點點頭,拎着銀色保存箱返回實驗大樓。
目前看來,每個個體都多多少少有變異情況,具體到什麼程度,恐怕只有等見到玉天風他們,才能做進一步檢查。
謝凝按最後一個鍵的手指頓在半空沒有按下去。
“而且我想,也正是因爲我根本不知這個保存箱的密碼。所以陳兆偉纔可以放心將零號實驗體交給我。”
謝凝情緒低落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難道你不想盡快看到你的小寶貝嗎?”
謝凝彷彿被雷劈了一下,整個人都頓住了。
至於這個零號實驗體,現在沒有辦法打開。
反覆操作好幾次後,這才發現,他們設置的這個密碼居然有8組之多。
“我覺着,他應該是不敢跟大佬您直接槓上,故意如此。”
“嗯嗯,是我啊阿媽、媽,你快打開我餓我餓。”奶聲奶氣的話語傳入她精神世界。
但問題又來了,她現在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整張臉都沒露出來,小破孩到底是從哪裡得知她長得好看,還非常有資格當他媽?
“我什麼都可以看到哦!”小孩軟糯糯的聲音裡透着一絲難以言喻的驕傲之意。
“我有一種奇異本領,可以透過現象看本質!穿透精神世界看透人心本質!”
“不管什麼人在我面前,都逃脫不了我這雙法眼。”
“他們以爲把密碼搞這麼複雜,我就不記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