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張大眼,面上露出一絲不可思議之色。
就連在空中來回飛轉的小破鸚鵡也忍不住哇哇亂竄俯衝而下,“小主小主,哦呀我的天啊,看我家小主做了啥。”
謝凝伸手揉揉眼睛,驀地擡手一撈,直接摁住小鸚鵡呱唧呱唧叫不停地嘴,“別吵。”
讓她先冷靜冷靜再說。
“我滴個神誒。”小蜘蛛此時也在她腦海裡興奮地叫出聲來,“檢測到主體大大周身異能能量非常活躍,搜索整個X界內部資料庫,未曾檢測到這種異能信息。”
“我估計主體大大這異能是變異了。”
謝凝當然知道變異,她此時猶如身在夢中,依然不太置信盯着面前那片生機盎然的綠色。
是的,只一指頭輕點,她周遭所有空地上長滿了瑩瑩一片蘭草。
這在謝凝看來,簡直就跟變魔術差不多!
“怎麼會這樣?難道我這次覺醒的是木系異能?”
“不是!”小蜘蛛果斷否決,“肯定不是的小主,木系異能能這麼強麼?眨眼間就催生出這麼一大片蘭草?”
“那是因爲我覺醒的木系異能比別人強一點?”
“您覺得這像是強一點??”小蜘蛛反問的話,堵得謝凝啞口無言。
好像是不止強那麼一點點啊,所以她這是,跟悅悅一樣,木系異能非常可喜的突變了?
“不是,我敢肯定不是木系異能。”小蜘蛛又幫她掃描一回身體,電子音裡竟含上幾分激動,“凝凝主體,我覺得您可能需要再次嘗試一下。”
謝凝這下哪裡敢再輕易嘗試。
她擔心等下把這枯萎的小花圃搞得五顏六色芬芳四溢,吸引全基地的人過來圍觀……
“還是低調點吧。”謝凝默默蹲下身子,順着剛剛那絲感覺伸指過去。
瞬息之間,眼前綠意盎然的蘭草團團枯萎下去。
原本擠擠挨挨在自己腳邊的蘭草也全部零落枯死,相當淒涼地鋪了一地。
小蜘蛛驚呼出聲,“主體您幹了啥。”
“呃……我只是按照習慣,把放出去的那絲異能收回來。”
小蜘蛛不吭聲了。
它早就知道自家主體大大對異能掌控的嫺熟,收放自如很正常。
就是她對新異能掌控也能做到收放自如這種境地,就明顯……很不正常了!
顧琛是中午十二點左右過來的。
一路跑上來看到謝凝時,小姑娘正背對自己坐在吊籃裡,微微閉着眼睛閉目養神。
瞧見這安寧一幕,不知怎的心裡便大大鬆了口氣。
這一個禮拜以來,看她一直躺在牀上發燒昏迷不醒,顧琛內心其實十分的焦灼。
他雖然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以凝凝現在的身體素質與異能等階而言,肯定不會出什麼事,但就是放心不下。
看她睜不開眼一直昏昏不醒,顧琛心裡便一直堵着,直到今天才好了一些。
顧琛一靠近,謝凝立刻就睜開眼睛,轉頭朝他看了一眼,笑着招招手,“怎麼這麼晚?”
“小舅媽說,你中午會過來吃飯!這都幾點了?你們趙常務可真夠坑爹的,連吃飯都抓緊你不放一個勁加班忙碌,哪有那麼多事,一天天忙成陀螺。”
“可不是,就喜歡壓榨我。”小顧委屈地撇撇嘴,“我肚子還餓着呢,我們下去吃飯吧。”
“好。”謝凝點頭,從吊籃上蹦了下來。
顧琛順勢握住她的手含笑而望,“要準備出發前往蘇市那個種子基地了。”
“你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便在基地裡養一養好嗎?我會盡快回來,快的話三五天左右。”
謝凝朝他瞟了一眼:“你不打算帶我一塊過去?”
“我現在已經完全好了,再說你們要明天出發呢,我今天晚上再睡一覺,明天指定又能恢復生龍活虎,你爲什麼不帶我去?”
顧琛瞧他衝自己可可愛愛翻眼睛,便忍不住上手摸摸她的臉。
男人聲音略低含着一絲淡淡憂愁,“別胡說,你昏睡七天還需好好養養身體。”
“雖說你異能高身體素質強大,但這七天不下牀,頭暈腦脹一直昏着,哪可能讓你一醒過來就跟我一塊出發?”
他伸手攬住她小聲安慰,“你乖乖聽話,在基地裡再休養一陣子,我三五天左右定會回來。”
其實早在五天前顧琛就應該出發了!
只是凝凝一病不起,他怎麼可能有那閒心情出去做什麼任務?
爲此事還被趙常務他們念念叨叨好幾天,教導他要以大局爲重,搞得好像他有多昏庸似的。
以前他孤家寡人一個也就得了,隨叫隨走自然是以任務爲重。
可現在他自己也是有老婆的人了,那當然老婆更重要!
再者其實這事,趙常務完全可以派其他小隊先行過去,偏盯着他一路叨叨,從能者多勞唸叨到大事爲重,可煩可煩了。
既然現在凝凝逐漸康復,那去種子中心的事就刻不容緩了。
謝凝哼了一聲,“你剛纔還說,快的話三五天!聽話聽音別以爲我不懂!慢的話不知需要多久呢。”
“你看,我哪裡就有你們說的這麼嬌弱?再說我自己的身體,別人還能比我更清楚呀!你不要跟我媽一樣瞎操心。”
“宋姨可不是瞎擔心。”顧琛無奈地握着她的手往前,“你不知道,你先前一直昏昏欲睡不甦醒,頭還燙的厲害,小隊的人都跟着你着急上火,怎麼可能不擔心?”
“大家當時輪替着守在你牀前,一直都有遵照玉天風的指示,隔三差五幫你測溫換降溫貼之類,總之都擔心的不得了。”
“好好好,是我錯我不對,我讓你們擔心這麼久!”謝凝乖乖點頭,仰頭看他,“但你瞧,我現在是完全好了!”
“你放心吧,你就讓我跟你一塊去,我保證我這一路上肯定好好的!活蹦亂跳身體倍棒。”
“再說了,當初種子基地的金屬門還是我封的呢,你覺得我封的金屬門,誰有能力把它再次打開?”
顧琛愣了一下,好笑又好氣捏捏她的臉,“胡吹大氣,你那時纔是個幾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