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在陽光下波光粼粼,楚涵渾身溼透的爬上岸,旺財更是全身毛髮都溼噠噠的黏在身上,將它原本蓬鬆的體型一下子縮小了好幾倍。
只是稍微甩了甩水澤,楚涵便直徑走上前,腳下是一片平坦的草地,向前延伸不遠處,就是那讓楚涵一下子心神複雜的牆。
牆很高大,也很雄偉,完全不是水中那堵水族牆面所能睥睨的。
站在這堵牆面前,楚涵的身軀渺小的就像一隻螞蟻,他仰頭深深凝望,不放過這堵牆上的任何一絲細節。
宏偉的牆面上雕刻着複雜又神秘的紋路,將整個牆面都佈滿,除此之外,還有十六個明顯不是正常人能夠認識的字體印刻其上。
這字體楚涵並不認得,但他卻對眼前這十六個字無比熟悉,因爲那正是高少輝和白允兒都說過的內容——
大道法則,天譴千年,陰陽回爐,星辰大海!
楚涵沒有想到出了水族墓穴之後,會出現在這裡,再次見到與他息息相關的這堵牆!
旺財拖着疲憊的步伐走到楚涵面前,嘴脣蠕動了好幾下才開口:“這堵牆,莫非有什麼不對?”
楚涵神色複雜的出聲:“我以前來過這裡,和白允兒,這裡是陰陽谷的盡頭。”
“盡頭?!”旺財一下子愣住,瞬間扭頭在四處張望,可惜除了一潭湖水和眼前的這堵牆,它根本沒有發現其他道路。
所以問題來了,既然是盡頭,那怎麼沒有路?
還有陽谷不是在陰谷的下方,是在地底的麼,可這裡陽光燦爛的,很明顯不是地下空間啊!
“這裡沒有明面上的道路可抵達,是隱藏在陰陽谷最深處的地方,並非是陽谷出口,而且陽谷其實只有制裁之地和墓穴所在的地方爲真正的地下,從正確通往出口的道路走出地下,便直接就是地面上的場景,雖然並不與陰谷相連,但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後花園。”楚涵解釋道,隨即面容也浮現出了一抹回憶之色:“至於這裡,既不是地下也並非是陽谷後花園,我來過這裡還是因爲機緣巧合。”
“怎麼個機緣巧合?”旺財好奇心旺·盛,開始自動腦補:“你和白允兒殉情跳下來的?”
楚涵一愣後臉一黑:“雖然不是殉情,但掉下來倒是被你猜中了。”
“掉進這湖裡?”旺財一下子雙眼發亮:“孤男寡女,雙雙渾身溼透?還是大夏天的?”
楚涵好笑的瞥了它一眼,正色道:“那是末世五年,我和一羣人在陽谷出口的必經道路上起了衝突,這還不算完,除了我這裡一方,另外有兩撥上千數量的人馬正在火拼,其中一方正是何峰帶隊,他們火拼途中殺到了我所在的那條路,於是兩方敵對的人馬,想殺我的人,以及我,一下子四個陣營形成了大亂鬥。”
“你一個人也算一個陣營?”
“別打岔!反正打到後來我差點被人幹·死,旁邊就是懸崖,我想着被人幹·死還不如老子自己死,於是就直接跳下來了,也是落在這湖裡,倒是讓我撿回了一條命……不過那場大戰鬧得很大,反正我出去的時候,何峰已經一戰成名,是當時末世紀元裡最出名的戰役指揮官。”
旺財聽着,冷不丁的來了一句:“等一下,白允兒當時是什麼情況?”
“白允兒的情況就有些古怪了……”楚涵皺眉道:“我落下再爬上岸的時候,她就已經呆在了這裡,全程沒有人知道她在陰陽谷,也不知道她怎麼走到這裡的。”
“所以孤男寡女?”旺財嘿嘿笑着開口。
“寡你妹!”楚涵嗆了旺財一句,緊接着直徑向着那堵牆走去。
只是在楚涵的心中,卻不免想到了其他方面,大道法則說的明顯是詛咒,天譴千年自然就是制裁,那麼後面的陰陽回爐,應該就是白允兒所說破除詛咒的條件,至於星辰大海,這最後一句話的含義倒是有待商榷。
既然對於所有神秘家族來說至關重要的十六個字,就印刻在這陰陽谷的盡頭,而神秘家族之一的水族墓穴出口就通往了這裡……
楚猜猜測上一世在此時見到白允兒的時候,她是否就是從白家的墓穴出來,然後到達了這裡?
如果是,那就說明那八門墓穴都不是死穴,出口可能都指向了同一個地方,正是這處巨大牆壁!
但同樣還有很多問題和疑惑未能解開,讓楚涵一時半會兒最想不明白的,則是如若以上推理完全正確,那這面牆建在這裡的意義是什麼?
要知道想要從這裡出去,方法可只有一個……
看到楚涵已經走到了巨大牆面,旺財連忙跟上,這回它學聰明瞭,不再一旁逼·逼叨叨,既然楚涵來過這裡,那自然知道怎麼出去,只是下一秒楚涵的行爲,卻讓旺財整個人驚呆原地。
一把匕首從次元空間取出,楚涵皺眉看了眼,又扔了回去,乾脆雙手雙腳裸奔而上。
“你……幹啥?”旺財驚呆的問道。
“爬牆啊!”楚涵回答的理所當。
話落後,就直接往上一攀,一個抓鉤釘在牆面浮雕之上,固定後便迅速往上,一看就是老手。
旺財深怕掉隊,連忙死死抓·住楚涵的褲腿,三兩下爬進口袋裡,這才定定出聲道:“我靠怎麼是用爬的?太掉價了吧?”
“不然你以爲?上面纔是出口的正道,不爬上去怎麼出陽谷?”楚涵雖然想不通神秘家族建造這牆幹嘛用,但依照上一世他和白允兒在此被困好幾天的經歷,這地方還只能用爬的方式上去。
也就是說這牆和湖,完全就是陽谷內一個無比隱蔽的地方,恐怕與陽谷入口進來後的制裁之地下方一樣,深陷在正常的高度之下,一般人還真不知道有這樣一個地方,更沒有見過這堵蘊涵着大量信息的牆。
這堵牆的高度非常驚人,哪怕楚涵已經是六階新人類的巔峰,也依然花費了足足整天的時間才爬上最高處,並用盡了渾身了力氣,還一點點就不足以支撐到最後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