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涵手握鐵斧,腳步如飛的穿梭在這條充滿惡臭的街道上,他對周圍的糟糕環境沒有太多不適,這點惡劣比起前世他經歷的簡直小巫見大巫。
他不確定那個空投包在哪,但國家派人來投放時會有意識的選擇有人居住、喪屍數量偏少的地方,這樣的條件很有限,楚涵根據前世的經驗篩選下來後,只有這條街道最有可能!
這裡有很多居民樓,雖然喪屍很多但活人也相對多一些,廁所的臭味又能掩蓋一些氣味,導致這條街的喪屍數量比其他街道少了好幾倍。
末世的爆發不是人爲也不是生化武器,誰也不知道導致末世的原因,一瞬間的變化讓整個世界都顛覆,每個國家的政府都在第一時間選擇了搶救和恢復,雖然在後世國家這兩個字會被漸漸淡化。
但是不管怎麼樣華夏還是做出了一個最正確的決定,那就是大規模的投放空投包,空投包內的食物和藥品只是次要,成批發放的槍支和彈藥纔是重中之重。
爲了投放這批數量巨大的空投包,軍隊幾乎是傾巢出動,要知道,軍人裡也有至少70%的人變成了喪屍。
這與體質無關,是自然的選擇,是世紀變化的優勝劣汰。
光前世楚涵所知道的信息,在末世爆發的一瞬間,就已經有十幾個小國家瞬間滅國,之後又陸陸續續的消失了一半,到最後只剩下幾個大國在苦苦支撐,華夏就是其中之一。
軍隊的數量驟減導致國家沒有辦法出動軍隊救下所有人,而空投包則他們是所能做到最大的幫助,空投包可以讓更多的人活下來。
華夏十幾億的人口在末世爆發時瞬間縮減了好幾倍,人口數量在末世裡是最重要的資本,只有活着,纔有資格談論今後,纔敢言‘重建家園’四個字。
楚涵腳步很快,遠遠的將街道上的喪屍甩開,讓那些活死人們只能聞到新鮮誘人的活人氣味,卻吃不到口中,他飛速的奔跑,利用各種地理優勢尋找着。
但是那個空投包究竟在哪?
他已經在這條街上來回奔跑了好幾圈,每一個角落都仔細的搜尋,卻都沒有找到!
原本在茶社裡小心翼翼觀察的四人此時已經聚在了窗戶處,將身體隱藏在窗簾後面。隔着窗戶,又有楚涵這個明晃晃的目標在,外面的那些無腦喪屍們根本不會注意到這裡有人。
“這個人想要做什麼?”肖雲飛皺着眉小聲道。
他自然是看出了楚涵的身手很好,尋常人根本無法這般高速度的來回跑這麼多次,並且每次經過這裡時,他都發現楚涵的速度完全沒有降低。
“這人是不是腦殘?”另一人的臉色有些不好,語氣頗爲不爽:“他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豈不是要把喪屍都引過來。”
肖雲飛聽聞後也是神色一變,喪屍的確是越來越多,很多喪屍都感覺到了這裡的動靜,從別的街道轉移過來,光這麼一小會兒,數量就已經超過了一百。
“再這樣下去,我們怎麼辦?”開始有人察覺到危及。
“這個瘋子!”肖雲飛惡狠狠的盯着楚涵的身影,他真想把這個人的雙·腿打斷,跑什麼跑,要跑還非要在這裡跑,你是在鍛鍊麼難道?
可是他只能這麼想想,其他的卻別無他法,在如此多喪屍聚集的情況下,別說走出去阻止楚涵,連·發出一丁點聲音都很危險。
那等於是在送命!
就在四人都忍無可忍,開始小聲的咒罵楚涵怎麼不去死的時候——
楚涵的腳步忽然的一頓,他雙眼一亮,將目光投向了那間廁所的建築物頂部。
公共廁所的頂部本該是被綠蔭遮蓋,旁邊的兩顆大樹枝幹很長很粗,但因爲末世的突然降臨,導致很多植物扛不住一夜之間全部枯萎,樹葉全部脫落,只剩下一個光禿禿的樹幹。
此時的公共廁所頂部就是這般,佈滿了枯黃的落葉,堆積了厚厚的一層,滿眼的枯黃中,有一個迷彩的包裹若影若現,難察覺,但也不難找到。
楚涵的嘴角帶上了笑意,找到了!
他理解對方將空投包扔在這裡的用意,因爲從這個角度來看,公共廁所對面那幢居民樓裡的活人可以輕而易舉的發現。
“媽的!”茶舍裡的四人中一人忍不住怒罵出聲:“怎麼忽然停了,還恰好停在這裡!”
公共廁所與茶社恰好是面對面,也不知道當初這間茶社的老闆是怎麼想的,竟然把店面開在這個地方。
此時由於楚涵的忽然停下,追趕他的喪屍羣已經越來越近,一窩蜂的向着茶社這個方向涌來,數量之多,嘶吼聲之大,在這除了喪屍嘶吼聲就毫無聲音的街道異常清晰駭人,震的彷彿樓層都微微顫動。
喪屍羣,不是幾隻,而是真的數以百計!
“完了!完了!”茶舍裡的一人啪的一下就跌坐在地,嚇得差點失禁。
其他人同樣經不住這樣的恐怖場景,只能蹲下·身子抱着頭,似乎這個動作能夠緩解一下內心的恐懼。
“這個下三濫!趕緊滾,要找死別害的我一起!”肖雲飛怒罵着,“知道我的命值多少錢嗎!”
憤怒,崩潰的情緒充斥着整個茶社,但無論他們做什麼,也阻止不了大批的喪屍已經擁擠在茶社門前的事實。
死亡,如此之近。
而這時候的楚涵,卻是忽然向前一個狂奔,他的速度要比之前更快,渾身充滿了一股強勁的爆發力,像是一頭威風凜凜的獵豹!
刷!
身姿帶過一道殘影,輕鬆的甩開即將抓·住他的喪屍們,楚涵一個衝刺就來到公共廁所門前,緊接着雙腳前後一個踩踏——
啪啪兩聲!
準確無誤的踩在牆上,然後便是一個借力向上!
刷!一躍而上!
緊接着,身體一個翻滾便已經落於公共廁所的頂部!
他竟然直接攀了上去,或者說——飛躍?
因爲他根本沒有用到手,他的手中依舊緊握着斧頭,從未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