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共就帶了十來人的二桿子被保安以及沙場職工團團圍住,場面一觸即發。
這一下懵逼的換成了二桿子,他就是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自己這計劃啥也沒開展,就要跟人家沙場保安幹起來了……
二桿子正處於不知如何是好的階段,文伯在田淨等人的簇擁下從小二樓的辦公區走了出來。
二桿子看見田淨的同時,田淨自然也看到了他。
知道二桿子是鄭眉的人,田淨一見他臉色就沉了下來,快步走上前去,皺眉問道:“你踏馬跑我們這來幹嘛?”
二桿子撇了一眼田淨,沒搭理他。提了提自己略微有點往下滑的褲衩子,邁步朝文伯走了過去。
“郭總跟你說話,你當放屁了是嗎?”
文伯就連看都沒看他二桿子一眼,就打算繞過他前往自己停車的地方。
“嘿!”
二桿子還準備說啥,就被之前無視的田淨一把揪住了衣領拖到了面前,擡手就是一個大耳帖子颳了上去!
“啪!”
這一個嘴巴子下去,二桿子臉上立馬泛起了五個鮮紅的手指頭印,他剛想張口,田淨的大手又掄了起來。
“啪!”
兩個耳光甩給二桿子,二桿子漲紅了臉,一半是打的一半是氣的和羞的。
動了真怒的二桿子也受不了了,扯着嗓子喊了一句:“艹NM!小烏給我剁他!”
二桿子雖然不是個戰鬥型的選手,但他手下的小烏確實還挺不錯,聞言就從蛇皮袋子裡抽出一把坎刀,奔着田淨砍了過去。
見小烏動手,一干馬仔將蛇皮袋子提起往地上一倒,拿着各式各樣的傢伙就揮了起來。
雖然說這是在沙場門口,無論是天時地利還是人和,田淨一方都該佔優纔是。
但哪怕紛爭再多,再不缺傢伙的沙場骨幹們也不可能隨身揣着傢伙走,他們是出來送文伯的,也沒想到會在自家大門口跟二桿子幹起來。
而做好了準備的二桿子,打了田淨等人一個措手不及。空手奪白刃的狠人確實有,但不常見,真讓沙場骨幹們赤手空拳跟二桿子等人幹,實在是不佔便宜。
“艹NM!來,你再打老子一個嘴巴子試試!”同樣拿了把坎刀的二桿子,眼珠子通紅指着正被三四個人追砍的田淨喝道。
原本還有心護着文伯的幾名沙場骨幹,見二桿子的馬仔拎刀就躲,忙於招架,這一下子也有點護不過來了。
作爲文伯的司機,陸軍士官退伍的司機老餘雖然年過半百,但好在格鬥技巧還沒全忘,掄着拳頭倒是也幹倒了兩名二桿子的馬仔。
眼前的局面看似二桿子佔盡了優勢,沙場的人只能疲於抵抗,但實際上這完全就只能算是曇花一現。這畢竟是在沙場,沙場本來就經常幹仗,自然也養着一幫子戰士。從雙方一開打動靜就不小,那羣戰士最多不過兩分鐘就會提着傢伙切入戰場,那二桿子現在所佔據的優勢,立馬就得原地崩潰!
可就在這時,隱藏在二桿子馬仔中一名始終站在原地不動的矮小青年動了起來。
矮小青年栽着腦袋將手放在肚子上的口袋裡,趁所有人都緊盯着戰局時朝文伯走了過去,就連同時跟三個人動手的司機老餘,也沒有注意到矮小青年這麼個毫不起眼的存在。
不同於其他穿的花裡胡哨的小混子,矮小青年黑衣黑褲長相普通,屬於丟在人堆裡找不着的角色。
也正是因爲他這賣相造型纔會讓原本保持着警惕的老餘,選擇性的忽略他。
而正是這選擇性的忽略,卻成爲了老餘犯下的致命錯誤!
當矮小青年距離不斷往後退的文伯不過兩步遠時,老餘終於注意到了他,虎目一瞪當下就攥起拳頭喝道:“滾開!”
老餘喝罵矮小青年的同時,三名圍着他的馬仔瞅準了機會,一一遞出了手中的坎刀。老餘不得已,轉過頭招架三人。
而矮小青年腳下邁步不緊不慢,直到離文伯不過成年男子半個手臂長度時,他掏出了手中的小攮子。
表面鎮定的文伯額頭上已經冒起了冷汗,他不是混子出身也沒有任何格鬥經驗可言,並且他今年已經六十有二了,讓他對上拿着小攮子的矮小青年必定是毫無勝算。
“年輕人,不要自誤。”
文伯出言警告,並向後退了好幾步,將手裡的手提包高高舉起,試圖抵擋。
“呵呵!”
矮小青年冷笑一聲,突然加速!迅猛如捕食的獵豹一般,腳尖點地,縱身一躍。揪着文伯的襯衣領子就向後拉,文伯看見矮小青年手中的攮子刺向自己,趕緊將手中的提包放在胸前。
“噗呲!”
只可惜文伯低估了矮小青年手裡那把攮子的鋒利程度,文伯手裡的真皮提包沒有給他提供任何抵擋效果。
鋒利無比的小攮子瞬間刺破了他的皮包,扎進了他的皮膚。
“呃……”
文伯那張原本就已經滄桑不已的臉頰一皺,眼珠子朝外鼓的老大。
“勇哥!”
老餘大喊了一聲,只可惜現場太過嘈雜,他的聲音被瞬間淹沒在人羣中,他一拳打向矮小青年的肩膀。
矮小青年被老餘一拳打的腳下踉蹌,退了半步,但也僅僅只是退了半步!
他無視了老餘的拳頭,再次將手裡的小攮子朝文伯的胸口捅去。
“噗呲!”
“噗呲!”
“噗呲!”
又是接連三刀,文伯的嘴角鼻孔幾乎同時朝外溢血。
“嘭!”
“咣噹!”
司機老餘重重地將矮小青年打倒,連忙扶起即將倒地的文伯,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吼聲:“勇哥!勇哥!”
之前的吶喊聲沒有人注意到,但這兩聲帶着悲涼的嘶吼還是很快被衆人察覺,交戰的雙方紛紛轉頭看向正半跪在地上的老餘。
“呃…額…”
老餘懷中的文伯,瞳孔已經逐漸渙散泛起了眼白,嘴巴微張想要說點什麼,卻再也說不出話了。
即便是死的那一刻,文伯的手中還死死地攥着那放着田淨股權轉讓合同的皮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