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南峰山的越野車上,望着車窗外一片荒蕪,曾銳那顆原本繃緊的心,也緩緩鬆了下來幾分。
雖然說七城留的人手越來越少,小虎三人遇襲更是讓光年的領導層幾乎全軍覆沒,但作爲軍師的易達還在!
如果說誰是光年的第一智囊,曾銳絕對毫不猶豫地會推選被自己經常調侃“臥龍鳳雛”的易達。
真要論辦事兒的操作性上來,易達考慮的甚至會被作爲龍頭的自己更加全面。
曾銳仔細翻看了易達之前發給他的最後一條信息,上面是寫小虎三人已經脫離危險,自己將謀而後動,他就愈發放心。
要是論玩腦子的話,曾銳還真不相信有幾個人能玩的過易達!
由兩名南峰山上的戰士,人休車不休輪流上陣,在第二天的下午曾銳就已經到達了城北大門。
而就在曾銳進城的同時,易達那邊的行動也已經徹底展開了。
大廖對着電話說道:“達哥,這邊林氏家族店的位置已經選好了,他們似乎是打算從房產做起,現在一干相關房產負責人員和林氏高層正在指揮工人對現有的公司大廳進行稍微調整。”
“幹房地產,他們就算是直接購買人家的公司,那也得手裡頭有地啊!”易達有些不能理解的說道。
大廖張嘴解釋道:“城西剛好就有這麼一家幹房地產的公司,但是之前城西貧民窟這邊的經濟不是一直髮展不起來,公司也要死不活嘛!就連手裡頭掐了兩塊地,他們老闆都不敢開發,這下林氏的過來接手,賣了個高價,那老闆都樂開花了!”
“有錢有權,果然好辦事兒啊!”易達小聲喃喃自語了一句。
旁人想都不敢想的房地產業,財大氣粗的林氏家族可以直接全款收購強勢入駐城西。
這中間除了要有錢,關係同樣也少不了啊!
“行,林氏家族那邊主要負責的是誰?”
大廖照着資料比對,答覆道:“是一個叫林綏的,算起來應該是林宏傑的堂哥,也是他們這一代裡能力比較突出,派來打前站的。”
“好!就動他的手了!”易達當即拍板決定。
“現在就動?”
“廢話!人家都跑到在咱城西開店來了,這不是擺明要搞事嗎,我們梟家能慣着他們,來了,就一定收拾!”
“……行,達哥最多一個小時,你等信吧!”
大廖有些無語地應了一句,掛斷電話,準備開展計劃。
…
半個小時後,就在林氏集團新招牌都還沒製成的房地產公司門口,停了四五臺破面包子。
“嘩啦!”
“嘩啦!”
粗暴拉開車門的聲音不斷響起,二十幾位統一穿着黑T恤,手上還繫着白絲帶,就差腦袋上再整一根帶子,就跟那披麻戴孝一樣一樣兒的年輕人跳下車了。
林氏房地產公司算是在貧民窟中繁華地段,而這羣年輕人手裡都旁若無人的拿着寒光點點的刀片子,就連一旁的行人都沒有露出什麼異常神色。
領頭的是一位足有一米八五以上,方頭大臉長得就五大三粗的壯漢,脖子上一根足有嬰兒手指粗細的金項鍊,彷彿在表明他的財力之強。
壯漢摳了摳鼻孔,指着裡頭人都在忙裡忙外的房地產公司喊道:“就這裡,店砸了,人打了,完事兒還在這集合!”
簡單明瞭,通俗易懂!
壓根沒打算出手的領頭壯漢,就跟那旅遊車的導遊似的,蹲在馬路牙子邊上抽着芙蓉王香菸,耐心的等待着跟着他參觀“景點”的“遊客們”返回車上。
能爲產業開疆擴土打頭陣的,大多是年輕人。
林氏家族也不例外,不缺少進取心的一干負責房地產相關項目的中層,都跟着林綏一塊兒來了。
一來,是希望自己能夠幹出一番成績,等調回去以後再被重用。
二來,也是琢磨着跟着林綏一起,到時候如果林綏有機會上位,那自己勢必也能跟着飛黃騰達。
這種事兒,之前他們的前輩已經用事實證明了可行性。
原來跟着林耀天一塊兒去城北的,只要這會兒還在林氏幹活的,那沒有一個不是富得流油的中高層。
作爲“開荒”人員,這羣年輕人的積極性可想而知,他們頻繁在公司內部來回走動,不時對裝修工人提出自己的建議,力求完美。
就這麼一片朝氣蓬勃其樂融融的狀態,很快被門外走進來的一幫子黑T恤給打破了。
八個人守在門口,其他人衝進店裡見人砍人,見東西砸東西,分工明確!
“噗嗤!”
“嘭咚!”
原本還整的有模有樣的房地產公司裡,瞬間雞飛狗跳!
兩名穿着白襯衫西裝褲的林氏工作人員,都還沒反應過來咋回事兒,就被直接砍倒在了地上,血流一地。
林綏剛剛纔從城東帶過來的鍍金純銅財神像,被一名剃着小分頭的混子一腳踹倒,將地上的瓷板砸的稀爛。
“艹踏馬的,所有人快快滴五分鐘內全剁倒!”踹倒了財神像的小分頭,大手一揮發號施令。
作爲團隊內二號人物的他,只要那“導遊”壯漢沒在場,他就是大哥!
一名馬仔兩刀剁翻了面前的人後,咧嘴笑道:“毅老二,咱不急着走,現在城西新的治保分局長還沒來,沒人找咱麻煩!”
“啪!”被稱爲毅老二的小分頭一拍腦門說道:“是啊!這事兒我給忘了,深怕咱這邊整一半,全給逮住了!行,那就盡情發揮吧!”
“噼裡啪啦”一頓亂砸,其實還沒到五分鐘時間,除了被逼到牆角里的十餘位白領模樣人外,其餘的林氏員工和裝修工人都已經倒在了血泊當中,至於這店兒那更是面目全非,都可以做一次全面重裝…
“你們中間有沒有領頭的啊!”
小分頭用刀片子指着那一羣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男男女女,滿足感爆棚的說道:“你們帶頭的要是現在站出來,剩下人我就不收拾了,要是不站出來,那對不起,我全得收拾了!”
從小接受西方教育,可謂是溫室中長大的林綏什麼時候見過這種場面,原以爲是商戰,結果是全武行!
完全沒有心理準備的他,表情有些糾結,並沒有第一時間就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