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店子門口突然來了這麼二十來號人的特殊情況,作爲威尼斯迎賓的接待員意識到不妙,第一時間就已經聯繫了看場的人。
看場的幾個長得五大三粗的所謂社會人,昂首挺胸一臉桀驁不馴的就頂在了進門的走廊裡。
“哥們?你們不是過來玩的吧?”
雖然說曾銳這二十來個人,手裡都沒拿啥傢伙,但是就這股橫衝直撞的勁兒,再配上那殺氣騰騰的表情,一看也不像是來找樂子的。
不過即便如此,本着一個和氣生財的中心思想。看場一方領頭的一名穿着條紋polo衫,挺着個大肚子,腳上趿拉着一雙黑色布鞋的男子,勉強衝曾銳擠出了一個笑容。
“你是這負責的啊?”曾銳還沒開口,小虎先湊了上去,支棱着兩隻眼睛問道。
來了城南兩次,仗也幹了兩次。原本就對城南印象不咋地的小虎,現在一看到城南的這羣小搖子,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我踏馬是不是在這兒負責的,還要跟你請示啊!”
見對面的大哥都沒搭理自己,反而是一個小崽子跳出來齜牙咧嘴,大肚男也是眼一瞪,怒斥道。
“啪!”
小虎甩手就是一個大耳帖子招呼上去,打在大肚男那滿是橫肉的肥臉上,都可以明顯感覺到他臉上那肉蕩起的陣陣波紋。
“小比崽子!”
捱了嘴巴子的大肚男伸手就要去拽小虎的衣領子,他身後還有幾個同樣打扮的男子,也作勢要往前衝。
“嘩啦!”
結果還沒等他們動手,就看見東子一把將手提包的傢伙拿了出來,並快速組裝好。
東子手裡的傢伙,有些昏暗的燈光照耀下,愈發的黝黑髮亮。
“摺疊微C……”
大肚男別說向前動手,就連捂着自己左臉的手都放了下來,看到這傢伙,簡直就好像忘記了疼痛。
這時曾銳才玩味的看着大肚男,開口道:“我們要乾的事兒,是你們負責的起的嗎?”
城南的風氣很好,無論是社會治安還是人文素質都相當不錯。
但要說混子的級別,城南別說和城西比,就是連城北都比不上,作爲七城的文化中心,它最多也就能和城中比一比。
那作爲這邊的混子,在戰鬥水平和見識上自然也不能和城北相比,更別說像東子這種從無人管轄區來的狠人了。
FMG9,這種大肚男只在電影以及軍事頻道上見過的大殺器,真擺在他的面前時,還是讓他十分忐忑的。
“大,大哥,你們今天過來是…”
“啪!”
小虎又是一個勢大力沉的嘴巴子抽在大肚男的肥臉上,瞪着眼喝道:“我們過來幹嘛,還踏馬需要跟你請示嗎!”
看着東子頂在自己眼前那黑洞洞的槍口,大肚男額頭冒汗的回道:“不用不用…”
“嘭!”
對準大肚男的腰間,一腳踹了過去的小虎罵道:“麻溜的,給我整一排靠牆蹲好,三秒鐘誰做不到,全踏馬突突了!”
剛剛還一個個挺能耐的看場馬仔,壓根沒用兩秒鐘,就整齊劃一動作熟練的靠牆蹲成了一線…
小虎用手輕輕地拍打着大肚男的臉蛋子,問道:“老子上去辦點事兒,我要知道誰通風報信了,我保證你灰飛煙滅,明白嗎?”
“明白明白!”
小虎話是這麼說,但東子還是留了個人,架着那把摺疊微C守在門口,其他人則跟着曾銳快速進入電梯。
威尼斯水療館,在城南算是一處比較大型的洗浴中心了。
一樓是接待大廳,二樓是澡堂子,三樓K歌沐足,四樓養生按摩。
生意也算還行,最主要的是在價格上,相當“親民”,別說是在路上跑的,就那五十一百的消費水平,一般的學生也能玩得挺開心。
三樓的K歌沐足,就是綠龜最愛帶小弟們過來玩的地方。
七十分鐘一個鐘,又能唱歌還能洗腳,又有得摸。最主要的是,相比於KTV裡點陪唱,價錢還相當實惠!
這不,趁着前幾天接活掙得那幾萬塊錢還沒花完,又帶着一幫馬仔過來嗨皮了!
“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我不愛冰冷的牀沿!”
曾銳一行,剛剛下了電梯就聽到8303包廂裡,激-情澎湃的“嚎叫聲”。
“開幹!”曾銳指着面前的三個包廂,做出決定。
“嘭!”
“嘭!”
“嘭!”
三間包廂的房門同時被老獅和麻子帶人踢開,一干人員魚貫而入,很快除了綠龜所在包廂外,另外兩個包廂從開進門到制服,加起來還沒超過一分鐘。
綠龜所在的包廂,之所以耽誤的時間比較長,是因爲行動中間出現的一點小插曲。
在包廂門被踹開,東子準備親自行動的那一刻,小虎正巧看到正拿着麥唱歌的綠龜,雙眼瞬間就瀰漫出了一股殺意,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不外乎如此。
還好曾銳手疾眼快,一把拉住了小虎,叱道:“喊你過來看熱鬧,你還真打算上啊?咋地,你是怕背上縫的針不會崩開還是咋地?”
畢竟小虎的傷還沒痊癒,今天叫他來,是讓他出氣的,不是讓他出力氣的。
誰知道,小虎是拉住了,結果另一名不安定因素頭一個衝進了包廂…
在包廂里門口的射燈閃爍,肖昊那滿是啫喱水的髮型格外鮮,宛若白光一晃而過。
綠龜手裡拿着話筒,還沒從這突然出現的變故中反應過來,只見面前的風衣男就已經兩步助跑,飛到了自己面前來。
“我艹!”
綠龜剛想避其鋒芒,身子向左側一轉,結果讓肖昊這一腳結結實實的踹在腰上,整個人摔到了沙發座底下去。
“嘭!”
雖然肖昊並沒有太過發力,但是受慣性的影響,他還是整個身子都砸在了綠龜的身上。
從曾銳的角度看,就好像是風衣男肖昊這一套行雲流水的操作,快速制服了綠龜。
“這昊哥,跟細劉在一塊兒玩久了,有點東西了啊…”
結果話音纔剛落,綠龜身邊一位染着黃毛,身着一件緊身花襯衣,下身是一條勒蛋牛仔褲的小夥,抄起桌子用來倒酒的扎啤杯,對着肖昊的腦袋上就砸了過去。
“嘭!”
扎啤杯的質量看得出很好,與肖昊那沒五十塊錢弄不出的頭型發生了劇烈碰撞後,並沒有碎裂。
反而是肉體凡胎的肖昊,被這一下砸實了,身子一傾也翻倒在了綠龜的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