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是求財還是立棍?”
撅地上的肖總,雖然明知道對方是爲了什麼事來的,但還是揣着明白裝糊塗的問了一句。
張鵬扒拉開人羣,將槍口按在肖總的太陽穴上問道:“誰是胡典?”
“胡典剛走,和你們來的時間誤差不到五分鐘。”肖總微微擡頭,含恨回道。
張鵬用槍把子對着肖總後腦勺上就是一頓猛砸並罵道:“你再踏馬用這個眼神瞅我一眼,我眼珠子都給你摳出來你信嗎?”
後腦勺滋滋冒血的肖總,栽着腦袋不再與其對視。
“告訴胡典一聲,有本事兒永遠別露面,只要人一出現,我保證送他上西天見佛祖!”
“……”
肖總都快把自己一口牙給咬碎了,才忍住沒再吱聲。
“另外鄭重的告訴你們一下,只要光年在,別管你們是老籃子還是小生荒子,全得眯着,吱聲就幹倒!要不信我的話,隨時可以試試!今天可以是警告,也可以是開始!”
張鵬話說完,“嘩啦”一聲擼動槍栓,對着肖總的膝蓋就是一槍。
“亢!”
“啊——!”
之前一直忍住沒吭聲的肖總,抱着自己的膝蓋,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嘶吼聲。
“肖總!”
“肖哥!”
幾名壯漢剛準備動聲,金宇“嘭”的一傢伙,用沙噴子直接把擺在辦公桌上的青花瓷瓶轟成了粉碎,也讓他們眼中滿含怒意的站在原地沒敢再動。
“你們梟家第一次嘚瑟,我讓你當瘸子,第二次嘚瑟你最少坐輪椅,不可能有第三次,走了!”
張鵬手裡攥着槍,步伐平穩的轉身離去,而金宇則是端着沙噴子,倒退着跟了上去。
“肖哥!”
“肖總,您沒事兒吧!”
張鵬金宇二人剛走,剛剛那幾名沒受傷的壯漢立馬圍了上去。
“胡典,我艹你血馬!!!”肖總大聲罵了一句後,情緒有些低迷的說道:“送我去醫院,快送我去醫院,我整個左腿完全沒知覺了。”
十五分鐘後,不知何人聯繫的治保抵達現場,帶隊的正是城西一把的蔣星。
連蔣星都親自到場,也更加可以說明對本次槍擊案的重視,當場便要求工地停止施工配合調查。
至此,胡典計劃無一成功,反而害城西自家的工地停工…
…
“蔣星,我不管你是爲了什麼,總之環城公路的項目,絕對不能暫停!”
嘴上說着再也不會管梟家事的城西一把羅區長,這會兒正攥着電話,向蔣星下達命令。
“呵呵!”蔣星笑了笑,慢條斯理的回道:“羅區長,我蔣星身爲城西治保分局的分局長,除了要向您負責以外,還要向治保總局負責,同時我還得對社會負責。你這個要求,我恐怕做不到。”
環城公路的項目,不僅各城區包括七城的核心領導層都盯着,羅區長除了是爲李梟擦屁股,同時也是爲了自己着想。
如果說環城公路的項目不完成,他連脫身的機會都沒有,所以纔會在這種時候不顧一切的給蔣星施壓,誰知道早就已經從孔局那裡拿了尚方寶劍的蔣星,壓根就沒把他當回事。
“如果你不能妥善處理好這件事兒,我保證讓你哪來的,滾回哪去!”
蔣星絲毫面子都不給的將話頂了回去:“羅區長,做領導的,可以做事兒沒水平,但說話一定要有水平。官方培育了你這麼多年,培訓過無數次,都給你培訓到狗身上去了嗎?就你這種情況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還能決定我的去留?我站在正義的一方,就不會害怕黑暗中的詆譭,一個黑惡勢力沆瀣一氣的保護傘,來威脅我一個人民的幹部,誰給你的勇氣!”
“啪!”
羅區長將電話一掛,雙手捧起電話機,對着地上狠狠地砸了過去,瞬間,電話機四分五裂。
隨後,羅區長又拿起手機撥通了李梟的號碼,將李梟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
掛斷電話後,李梟偏頭看向面前一名剃着短寸,穿着一件緊身背心運動褲的男子:“小封,胡典人呢?”
“我押在車庫呢。”
已經從監獄裡活動出來的張封,雙臂肌肉微微隆起,看得出這一年的監獄生涯他也沒荒廢,體格也愈發的壯實,人也變得比之前更加沉穩了。
“過去看看。”李梟扔下一句話,邁步下樓,張封緊隨其後。
地下車庫角落裡,已經被打的遍體鱗傷的胡典,被兩條實心大鐵鏈子死死地捆綁住跪在地上。
李梟居高臨下地問道:“我讓你上位,你上來了。我讓你辦事,你一件也沒辦好,你知道公司受了多大的損失嗎?”
已經被打的眼冒金星的胡典,也沒忘記開口求饒:“梟爺,這都是意外,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
李梟看了一眼胡典,打斷了他的話:“難道我之前沒給過你機會嗎?一件事情辦不好,兩件事情辦不好,我現在已經被你逼上了絕路,你知道嗎?”
“……梟爺,再給我一次機會,再給我一次機會!”跪在地上鮮血混合着眼淚鼻涕水一塊兒直流,模樣十分埋汰的胡典,機械性的重複道。
李梟站在原地猶豫了片刻後,答道:“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辦完了,能活下來,我送你出七城。計劃是這樣的……”
胡典聽完了李梟的話,表情略微有些呆滯,並沒有第一時間開口作答。
站在旁邊的張封一聲暴喝道:“梟哥機會都已經給你了,能不能活,你踏馬還得想想啊?!”
“我辦!我辦!”
按李梟的計劃,胡典大概率也會死在行動結束的那一刻。可他如果不辦,那連明天的太陽都看不到了。
爲此,胡典還是選擇了咬牙接下了這個幾乎必死的任務。
“把人鬆開吧!”張封吩咐了一句兩名負責看守胡典的馬仔,接着又轉頭看向胡典說道::“這幾天,你去哪兒他倆都會跟着你,直至任務完成,明白嗎?”
一對上張封那目光冷冽的雙眸,胡典點頭如搗蒜:“明白明白!”
如果說李梟作爲龍頭,是整個梟家的大腦,那張封就是梟家最爲鋒利的那把長刀,如今張封出獄,猶如潛龍升淵。
在之前接手天宮安保的時候,胡典自認爲已經達到了和張封同樣的高度,可真當兩人對上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還是曾經那個狗屁不是的小籃子。
走出地下車庫,李梟隨口問了一句:“在工地幹活的那兩人,有頭緒了嗎?”
張封坦言道:“暫時還沒有,官方很多人已經不願意幫我們去查了,我們能用的手段有限。而且按照資料,光年集團在無人管轄區裡還有一大幫亡命徒,想要查起來究竟是誰幹的,難度很大。”
李梟點點頭表示認可:“那這件事兒,你先不去管了,回頭你聯繫一下城北駐防這邊的人,告訴他,這段時間無論中青年只要資料有問題的,即便辦理了臨時通行證的,也一律不得放進來!我們至少要從源頭上遏制住對方!”
“好!”張封先是應了一句,很快又問道:“梟哥,就咱目前這個情況,城北駐防那邊怕是不會給我們這個面子吧?”
李梟早有準備的回道:“我很快會發一份關於那邊劉處長的資料給你,他要是老老實實幫我們幹活,那萬事皆休。如果他不願意幹,你直接把資料拍到他桌上。人自己都不要臉了,就不能怪我們玩的埋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