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快樂的一段時光,不是看着小莎莎在沙灘上玩沙子,而是小莎莎躺在病牀上的時候……那一段日子,小莎莎彷彿又回到了我的身邊,我又能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很冰涼,但是我很滿足。我願意爲她做任何事情,她想要站起來繼續去戰鬥,我就到處去找醫生,直到那個人的出現……”
“可以幫我一個忙嗎?”黑人拳王摩根.弗里曼躺在地上,竟然露出了笑容,用最後的力氣說道。
杜飛有些詫異,不過見他都要死了,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便俯身下來聽他把話說完。
摩根.弗里曼見杜飛低頭聽他敘說,露出一絲感激,用盡全力說道:“幫我殺掉神父,是他把小莎莎騙走的。”
“哪個神父?總要有個名字吧?”
“不知道,他是共濟會的人,是他說可以治好小莎莎,於是我們加入了共濟會,是他把小莎莎搶走了。”摩根.弗里曼越說越小聲,幾乎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喂,找人幫忙怎麼也得給點好處吧?出門也不帶個萬兒八千的能源結晶。”杜飛看見這老黑人說着就閉上了眼睛,有些不爽的說道。
摩根.弗里曼的眼睛原本都閉上了,聽到杜飛的話,忽的又睜開了。杜飛還真怕他會說出那句經典臺詞“我覺得我還可以搶救一下”,不過事情並沒有往經典的方向發展,只聽摩根.弗里曼用最最最後一口氣說道:“告訴你一個秘密……共濟會在太平洋上有一個實驗島,正在進行着一種秘密實驗……傳言只要這個實驗成功,共濟會就能控制外星怪物……小島的座標是東經140,北緯f……f……”
這位老黑人拳王還沒說完就嗝屁了。杜飛聽到一半,下面就沒了,感覺就像是被人吊在半空中,上又上不去,下又下不來,心裡膈應得難受,忍不住在心裡罵了一句:說話說到一半就死,這尼瑪的也太經典了。
“f什麼?我草,說清楚再死不行嗎?”杜飛用手指捅了捅摩根.弗里曼,確定他已經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摩根.弗里曼最後說的經緯度是用英語說的,前面的東經140倒是聽得很清楚,不過後面的北緯只發出來了一個f的音,那這個答案就有很多個了,只要是以4和5開頭的就都有可能。
杜飛最關心的還不是座標問題,而是老黑鬼口裡的秘密實驗,一個可以控制外星怪物的實驗,這聽上去有種極其扯淡的感覺。其他人或許還有相信的可能,不過杜飛沒法相信,因爲前世一直到人類滅絕也沒聽說過有人可以控制外星怪物。
當然,這個控制不是指老三劉曉斌這種精神控制能力,控制怪物的源能力只能控制幾頭怪物,對大局沒什麼影響。如果是實驗,那肯定是要大範圍推廣的,要是隻控制一兩頭怪物,這種實驗根本沒有存在的意義。
共濟會這到底想要搞什麼玩意?控制潘多拉怪物,這個基本上要有重排dn序列的能力並且能夠自由控制基因表達才行。只是,如果有了這種技術,還控制個毛線的潘多拉怪物,直接量產凹凸曼多好。
沒有親眼見到實驗的情況,也想象不出那會是什麼樣的實驗,而且地點也太遠了一點,太平洋上的小島。
等等,太平洋小島,東經140的位置不是跟塞班島差不多一個經度嗎?而且緯度是北緯,那就基本可以確定這個秘密實驗小島處在塞班島到島國的連線上。
杜飛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前世的深海怪獸,依稀記得那頭恐怖無比的深海怪獸最先就是出現在東經140的地方,然後將太平洋沿岸的陸地都淹了一遍,一些海拔不高的島嶼直接就成了海底遺蹟,島上的生物也都進了深海怪獸的盲腸裡。
沒能將這些凌亂的信息和前世的記憶合併出真相,杜飛也只能將這事先放下來,放出美女蛇的尾巴來清理戰場。這次又幹掉了一個共濟會的人,想要擺脫關係是不太可能了,杜飛也只能靜觀其變了。
杜飛清理完戰場,正準備回家,瞳孔一縮,猛的扭頭朝一個方向看去,那個方向是烏鴉分身所處的方向。
………在杜飛和摩根.弗里曼打鬥的時候,在杜隆住的那座別墅裡。
一個傭人正在打掃清潔,當她提着清潔工具進到一間書房的時候,她見到了一幕恐怖而詭異的畫面。
在這個書房裡,有一張桌子擺放了一些瓶瓶罐罐,杜家是醫藥世家,書房裡有一些瓶瓶罐罐也不足爲奇。桌子後的牆壁上還掛了一面鏡子,杜璞之前吩咐過,每天都要把這面鏡子擦洗乾淨,不能有一絲灰塵。
現在,杜璞失蹤了,因爲沒有找到屍體,所以杜家只承認是失蹤了,但誰都知道十有是死了。
這個傭人正準備打掃這間書房,但走進去之後,發感覺到了一種詭異的氣氛,是那種陰冷恐怖的氣氛,但她還是定定神放下工具準備打掃。
就在這時候,她看見了,一隻如玉般嬌美的手臂從鏡子裡伸了出來,輕輕的拿起桌子上的一個玻璃瓶子,然後又慢慢的縮回了鏡子裡。
啊!……傭人足足愣了三秒鐘,然後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就像是山雞被人掐住了脖子,尖利而且難聽。
尖叫聲剛剛傳出去,將整座別墅的人都驚動之後,那邊鏡子“嘭”一聲爆碎開來,一片玻璃飛向這名傭人,瞬間叫她的喉嚨劃破。尖叫剎那間停止,就像是山雞的脖子被掐斷了。
距離這裡不遠的另一處別墅裡,歐陽秀正盤坐在地上,用感知能力仔細的數着一隻大蒼蠅六條腿上的絨毛,這是杜飛教給她的鍛鍊感知力的辦法,她每天都要這麼數幾個小時。
當歐陽秀數到2162221根毛的時候,她聽到了一聲尖叫聲,立馬將她數了一個多小時的成果化爲烏有。她很生氣的站起來,看向尖叫聲的方向,很自然的把感知力延伸了出去,捕抓那聲尖叫聲。然後她看到了上面那恐怖的一幕,也感覺到了一股比她還強大得多的力量存在那裡。
她很驚訝,因爲這麼久以來,只有一個人的能給她這種壓迫感,那就是杜飛。在這個基地市裡,和她處在同一個層次的人或許不少,但是比她強這麼多的卻沒有。她立時就意識到這股力量的源泉可能不是人。
歐陽秀想到這一點,連忙一個箭步飛身上牆,越過牆頭如一道扶風飛箭般衝了出去。
…………在另一個高檔住宅區,杜飛的烏鴉分身以一隻黑鳥的形態靜靜的蹲在一顆變異了的芒果樹上,芒果樹的樹皮都快被扒光了,芒果自然是沒有的了。
不過變異植物的生命很頑強,外層樹皮沒有了,它就開始改用內層篩管運輸養分了,所以依舊生長得很茂盛,而且也明智的只開花不結果了。
烏鴉分身已經在這裡蹲守了好幾天,對面的小區是一個比較高檔的住宅區。基地市的電力除了優先供應軍區、和別墅區使用之外,然後就輪到這種高檔小區,至於貧民區一到晚上只能黑燈瞎火趴着,唯一的夜生活恐怕就是那啥了。啥?當然是擼管了,女人會待在這種地方受苦嗎?也因此誕生了一羣互櫓娃。
高檔小區裡,住的大多是覺醒者和軍人的家屬,也有一些比較有地位的人。比如之前那個釀造出黑薯二鍋頭的草根高手,沒過多久就搬到了這種小區裡了。另外一些軍工企業的管理層或者研究人員都是住在這種小區裡的。
杜飛用分身盯梢的人自然就是那個劉偉年劉大科學家,就是《覺醒者威脅論》的作者,一個守序邪惡的代表性人物,他不會觸犯任何法律,但是卻會鑽法律的空子。當然末世的法律不多,但是軍區也頒佈了一些條令。
杜飛已經盯了許多天,都快失去繼續下去的興趣了。因爲有杜飛的預警,林震又是無條件的相信杜飛,一開始就殺伐果斷的將那些想要趁機搗亂的人給咔嚓了,結果動亂沒動起來。《覺醒者威脅論》也就失去了原本的威力,雖然這份研究還是得到了許多科學家的認同,隱患算是埋下去了,但按目前的情況來看,影響不大。
因此,杜飛也不知道這個劉偉年還會不會莫名其妙的被殺。
但,就在杜飛準備盯完最後一天就放棄的時候,意外卻發生了。
劉偉年進了洗手間,往臉上抹了肥皂沫,然後用刮鬍刀開始刮鬍子,他很享受刮鬍子的感覺。因爲貧民區的那些可憐蟲連刀片都用不起,他喜歡這種優越感,他總是跟比他差的人比,那樣他永遠都有優越感包圍着,每天都可以大笑着面對,哪怕是在末世這種大部分人都在哭的時代。
他刮完鬍子又在對着洗手間的鏡子擺表情,他在思考一會要用什麼樣的笑容把樓下剛死掉男人的小寡婦迷倒。
但,就在他對着鏡子笑得最燦爛的時候,鏡子裡出現了一個人,一個漂亮得酥死人的女人,而且半邊身體還裸露着,最重要的她正對着他笑,笑得那麼勾魂。他正準備轉身打個招呼,卻忽然看見這個女人的手從鏡子裡伸了出來。
杜飛見到了這一幕,立即拔腿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