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務室7個人中,男的有張邦、李猛、張達,女的有藍小菊、藍春花、妝雨、吳鳳。大家商量該怎麼辦,藍小菊建議出去找點食品水再回到醫務室,可能大家要有相當長一段時間留守醫務室。而張邦認爲晚上太黑、霧太濃,出去太危險,只有等天亮再說,他認爲政 府 肯定會採取措施,只要天亮一切就會改觀,而且醫務室非久留之地。張邦本平時就是充當老大的角色,這下自然而然成了這羣人中的主心骨,張邦一錘定音,下了結論。
但藍小菊堅持先將醫務室改造做爲暫時的立足點,因妝雨和吳鳳都聽她的,加上她的小姑和姑爹張達,藍小菊在這點意見上佔了上風。現在校園裡倒處都是撕打慘叫一遍混亂,他們趁血色濃霧的掩護下,找來釘子將醫務室所有窗子都用厚木條釘死,底樓的門也被無數的重物封死了,他們撤入二樓。
到了早上八點種,天色亮了起來,只不過一切還籠罩在血色的濃霧中,能見度卻只有五十米,校園裡的慘叫聲越來越少,血腥味卻更加濃厚了。
大家都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就竟怎樣了,在藍小菊的堅持下,他們暫時堅守醫務室,但醫務室生存的物資有限:管子裡的自來水全部都帶上了血色,是不敢再喝了,誰也不敢保證沒被血霧污染。他們的生存物資除了幾瓶萄輸液用的水外,什麼也沒有了。
張邦、李猛、張達輕輕地打開門,鑽出了門外,300米外是學校食堂。裡面應該有些吃的東西,他們三個男人的任務就是到那裡找食物,剩下的藍小菊、藍春花、妝雨、吳鳳留守醫務室,畢竟是她們末世裡暫時能立足的地方。
張邦和李猛跑了100米就遇見一個遊蕩喪屍。那喪屍猛然聽得了張邦和李猛跑動的響聲,嚎叫着他倆撲來。張邦讓過喪屍的身體,側身揮動尖鐵棒刺穿了喪屍的腦袋,而另一旁的李猛麻利地一腳將喪屍踹飛。
兩人繼續向食堂跑去,還有50米時,卻見食堂裡一陣亂響,三個身影從食堂裡跑了出來,後面跟着五六個喪屍,張邦認出是學校武術社的孫勇、劉東和遊剛,他大叫一聲:“孫勇你們別跑,今天我們先將這幾個喪屍斬了!”
孫勇和劉東以及遊剛一見張邦,卻沒停下,大叫道;“張老大,快閃,後面喪屍還多着呢。”果然,食堂門口又傳來嗷嗷地亂叫聲,又有幾個喪屍追了出來。張邦和李猛倒吸了一口冷氣,扯開腳丫子就往回跑。
喪屍的速度稍慢,他們幾個風一般跑回醫務室樓下,二樓唯一一個未被封死的窗子扔下兩隻用牀單做的繩子,藍小菊和妝雨見他們跑回來,在上面接應他們。待幾人爬上二樓後,全身都有些發軟了。
追着他們的哪些喪屍在樓下找不到進屋的渠道,在樓下游蕩。張邦他們上去後,全都屏住了呼吸,停住了聲音。大多數喪屍停留了一會兒留下幾個不甘心的,其餘的就搖搖晃晃地走了。
孫勇看了看藍小菊和妝雨她們,對張邦道:“老大,真有你的。是在這裡泡妹子碰巧遇上了末世,還是你有先見之明,先找了個好地方。看來,我們暫時安全了。”
張邦有些尷尬的看了看藍小菊,道:“別亂說了,你倆還算幸運沒變成喪屍,還有你們在食堂裡找到了什麼好東西?”
一聽食堂,孫勇、劉東和遊剛相視苦笑了一下,道:“老大,唉一言難盡,我們也不知道他媽怎麼回事兒,發了一通高燒後,身體力氣長了,速度更快了,跳得更高了,但是肚子也餓得更快了。可醒來卻發現一個寢室只有我和劉東還是正常人,其他全他媽的這成了喪屍怪,我倆殺出寢室匯合了遊剛及其它幾個正常人跑到食堂,結果剛進食堂就陷入了喪屍怪的包圍,東西沒吃到,差點被喪屍吃了,我們三人一路血戰才逃出了食堂,後面就看見老大你了。”
張邦和藍小菊聽後更是頭痛,吃的東西沒找到,嘴巴卻添了三個。他們的幾瓶水也是控制了的。添了三個人後,水都消耗得更快了。可問題是他們身體素質變化後,對食物的需求更加強烈了,現在大家都感覺肚子有一種焦灼的虛空感,卻沒辦法找出可吃的東西。外面又不能出去,難道大家要餓死在這裡。
這時,他們聽到了遠處傳來一兩聲突兀的槍聲。張邦才猛然想起這甜城還有警察還有駐軍部隊,只要警察和軍隊還在,他們就有活下去的希望。而且挨着校園的一個派出所正是他表哥吳虎的地盤。以他倆自幼習武,他表哥吳虎體質比他還要好,一定會熬過病毒的侵擾。
張邦決定突圍向槍聲響着的地方走去找他表哥,只要找到了他表哥,他倆憑着武力在亂世還可以活得逍遙自在,錢財、女人什麼都可以有了,當然這個藍小菊自然而然可以圈進了他的後宮圈子了。
張邦道:“我們剛纔出去試了一下,這些喪屍雖然身體不是很靈活,但力大不懼傷痛,我們一個可以對付一個,但外面喪屍會越來越多,憑我們這幾個人守在這裡不是餓死,就是被喪屍吃掉,亂世只有人多力量大方能活下去,我有個表哥就在校園外不遠處的牌樓派出所,我建議到派出所與我表哥匯合再想辦法。”
對他這個建議大家都沒反對,畢竟這醫務室雖暫時安全,但沒食物也會活活餓死。藍小菊雖沒反對,但她要自己一個人留下。藍小菊要留下等蒼王,蒼王被抓走前建議她到學校醫務室,如果蒼王還活着那麼他就可能來學校醫務室找她,她要等他。藍小菊不走,她的小姑藍春花和張達也不走了。
張邦知道藍小菊留下的原因後,心中燃起了嫉妒的大火。在他心中,藍小菊遲早是他的女人,現在這個女人的心卻被別人攻佔了,他恨不得那個蒼王被喪屍吃了,不管那個被警察抓走的蒼王是否活着,是否能回學校,他都不能容忍藍小菊一個人留下。他想了想,走到藍小菊身後,一擊手刀斬在藍小菊脖子上,藍小菊身子一軟立即倒在了張邦身上,暈了過去。
藍春花和張達反應過來,怒聲喝道:“張邦,你什麼意思?”李猛和妝雨等人對張邦的突然行爲大爲不解。而吳鳳一臉戒備的盯着張邦。
張邦呶呶嘴,孫勇、劉東和遊剛會意地站在了他身後,張邦道:“沒什麼意思,藍小菊是我看上的女人!我的女人我不會讓她一人留下,她只能跟在我身邊,哪怕死也要在我眼皮下死!”
妝雨怒道:“張邦,你太霸道了!孫勇、劉東和遊剛不說了,你、李猛和我們能抗過病毒,全靠藍小菊事先提醒,你怎麼能忘恩負義呢?”
張邦冷冷地看了一眼李猛:“你看好你的女人,否則別怪我不講兄弟情義。”
李猛見孫勇、劉東、遊剛三人都支持張邦,如果再在外面與他當警察的表哥匯合,在亂世一定會成一方勢力,加上平時張邦就是老大,常言道適時務者爲俊傑,當下低聲對妝雨道:“小雨,老大是爲我們好,別和老大過不去。”
妝雨再也忍不住,伸手給了李猛一耳光:“李猛,我原來喜歡你,是因爲你是一條漢子,而不是一條狗!”
李猛一下臉紅了又白。孫勇邪笑道:“李猛,你這女人性子還挺 燥 ,要不要兄弟幫忙調 教 調 教?”在亂世前,孫勇與李猛在武術社兩人就不對路。李猛再次漲紅了臉,一步上前伸手抓住孫勇的脖子:“你他媽的活膩了。再亂說,老子掐死你!”一旁的劉東連忙上前用刀子頂住了李猛的後背。
張邦見狀忙吼道:“都他媽的放下!”
李猛放下了手,劉東也鬆回了刀子,而孫勇一個勁兒咳嗽。
張邦繼續怒喝道:“你們幾個都給我聽好了!今後要跟我混,我走東,你們別他媽的往西!大家一條心,才能好好地活,纔能有吃有穿,有女人!還有李猛你也別一根筋,不就是一個女人嘛,亂世命如草,只要我們有勢力,還怕沒有女人嘛,不要爲一個女人傷了弟兄和氣。”
張邦轉頭對妝雨道:“你也別他媽的把自己當會事兒,今天一句話,你跟還是不跟我們走,要跟我們走,就當小李子的女人,我張邦雖是渾人,但弟兄的女人我還是不會碰,如果你不走,嘿嘿,今後如果再見面,我手下的兄弟可就不認情了!還有你,吳鳳,也是一樣!”
吳鳳漲紅了臉;“張邦,原來還當你是個人物,你,你就是一個渾球!我姑奶奶今天算是看清了你!走,我是要走,但我不會跟你這種渾球走!”
張邦微微示意,遊剛和劉東快步搶上前,用刀頂住了藍春花和張達,藍春花和張達剛從病毒中熬過來,加上本身體質比這些人弱,沒反應過來就被制住了。
而孫勇則上前與吳鳳扭打起來,幾分鐘吳鳳就被孫勇制住了。而妝雨則被李猛擋住了,李猛對妝雨道:“小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你聽我的,我們可以不跟張邦走,但不是現在,現在我們鬥不過他,最好不跟他作對。小雨,你聽我的,人活着,就好!你還得活下去,還得想法回家看看你母親還好不好,是不是?忍忍吧!”
妝雨是個孝女,從小父母離異,她心裡正擔心家中的媽媽。一聽李猛這話,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小,被李猛捉住了手臂,眼淚卻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張邦叫孫勇和遊剛將藍春花、張達背對背綁在了一起拴在了屋裡牀上,道:“不是我要你們的命,現在仇已結,這時放開你們我們也不好過,我們也沒打算要你們的命,如果你們忍住痛,背對背磨磨繩子,一兩個小時,繩子還是會被磨斷的,下面的門我們也不會關上的,當然如果有喪屍破門而入,就算你們命不好了。”
說罷,張邦一行人就從窗口悄悄溜下,而藍小菊則又被打暈綁在遊剛的背上。吳鳳在張邦幾個人的威脅下,不得不跟在一起。
時間已過中午十二點,太陽出現在了天空,不過血色濃霧依然存在,能見度也不過增加了幾十米在一百米左右,在外面的喪屍漸漸少了很多,全都進入了屋內,空氣中的血腥氣卻越來越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