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吳,你可以叫我吳秘書。”對方倒是顯得很客氣,先是與夏白微微地握了握手,然後請夏白和餘韻坐下來。
餘韻顯得有些發懵,說實話,她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也要一起跟到這裡來,她一個搞科研的,這類情況根本不是她應該來面對與處理的。
夏白倒是有些意外,他還以爲自己能見到什麼領導層呢。
但那位吳秘書卻是道:“昨天廊架地區交火的時候你也在場?”
夏白點點頭,道:“那艘大船就是我的。”
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夏白卻就有些後悔了。
他這會兒想的是,當時他的戰艦是完全潛隱狀態,只有開火的時候能夠被軍方找到,軍方可能只知道有夏白這麼個第三方的存在,卻很可能不知道什麼“大船”。
但夏白的擔心顯然是有點兒杞人憂天了,那位吳秘書微微地笑了笑:“我知道,我代表軍方,感謝你當時出手擊退了未知的襲擊者,那麼,你——呵,我聽說你姓夏,那我就叫你夏先生吧,你這一次來,是打算做什麼呢?”
夏白聞言倒是微微皺了皺眉,雖然這個女人說話顯得十分的客氣,但她所說的內容語氣卻處處有種高高在上的逼人感覺。
但夏白也沒太在意,他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動什麼肝火,他言道:“我想要見真正的領導。”
吳秘書笑了笑,道:“恕我直言,夏先生,你在來之前,可能連申城裡的勢力結構都不清楚吧?甚至,你可能連現在申城的一把手的職務、姓名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吧?呵,恕我直言,你這些都沒有搞清楚,就算是見到了人,也只是在浪費彼此的時間而已,你可以把你想要說的事情都告訴我,然後,我也要和你說些事情——畢竟,我來見你,也是有我自己的需求的。而且你放心,我就能夠負責你的事情。”
夏白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他沉默了片刻,道:“確實,我不知道申城的勢力結構,你所說的那些東西我都不清楚。”
聽着夏白的這番話,吳秘書的臉上更是露出那種看暴發戶鄉巴佬一樣的神色來,她道:“那既然如此,我想我就足夠滿足夏先生你的全部需求了。”
一邊的餘韻看着這一幕都微微地有些看不下去了,她對夏白的觀感其實還不錯,而且剛剛她聽說,在昨天廊架的大戰的最後,實驗基地整個兒的炸掉了,如果不是夏白,以當時的情況,他們這些人恐怕都要死在那裡了。
因此,餘韻道:“吳秘書,你能不能放尊重一些,夏先生他昨天在關鍵時刻幫了我們不少忙,也救了我。”
吳秘書卻笑着搖了搖頭,道:“夏先生,你覺得你昨天是在幫忙嗎?不經任何上報就以這種方式強行介入軍方的戰鬥之中來,而且胡亂的開火,甚至帶走了我們的關鍵性設施與科研人員……在我們看來,這和軍事襲擊沒有任何區別。”
餘韻的臉色顯得有些難看,立刻就想要反駁回去,而夏白卻是在這時候看了口,他微微地笑了笑:“站在你的角度來看,你說的確實有道理,但在我來看,你所說的這些東西,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申城的勢力是什麼樣的我根本沒有知道的必要、你們的領導叫什麼與我也沒有任何關係,至於你說昨天我在發動軍事襲擊——我確實是在發動軍事基地,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如果昨天不是外星生物的飛行器比我早了一步,攻擊你們的實驗基地的就是我了。”
夏白此話一出,不光是餘韻,就連那個趾高氣揚彷彿永遠高人一等的吳秘書也是臉色驟變。
那個吳秘書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知道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夏白笑了笑:“我當然清楚,我想真正沒有搞清楚情況的是你們,我今兒來只有一個目的,我這個恐怖分子,要對申城開火了,質子對撞炮聽說過沒有?這東西打開闊地的威力可能沒有普通的核武器強,但在這種密集的城區戰可謂是神器,不想被我一炮炸上天,就趕緊全城撤離吧。呵呵,當然,如果你們想要報復我攻擊我也沒有什麼問題,當前,前提是你們能夠找得到我的戰艦的位置。”
夏白說着直接站起身,就要向外走去。
坐在邊兒上的餘韻目瞪口呆,她這會兒簡直覺得自己像是被一枚手雷給崩到了一樣,整個腦袋都是嗡嗡地發顫——夏白不是說要勸說申城大撤退嗎?怎麼變成全城轟炸軍事威脅了呢?
但這時候,後面的吳秘書倒是騰地一下站起身來了,她直接喊道:“給我攔住他!”
這會兒夏白才從自己的位置站起身來想要離開,這個小型的會議室的正門就被人推開了,外面守衛的四個人瞬間就衝進來,但夏白卻是早有準備,他直接甩出一枚引力手雷,直接從這幾個人的身邊擦過,砸在他們身後的牆壁之上,瞬間爆發。
那幾個人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整個身軀之上就像是突然被壓上了極重的重物一樣,直接當場被壓塌在了地面之上,動彈不得了。
而驟然畸變的引力,讓這一側的牆壁也裂開了一道道的裂縫,不過,這棟建築的安全級別似乎相當高,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只不過,伴隨着如此,整個門口位置的廊道整個兒的區域都被鎖死了,這樣的一個引力場比什麼都管用,外面的人除非從兩側破牆進來,根本無法從這裡進入這一區域了。
夏白扭過頭來,看向站在房間之中,臉色鐵青的那個吳秘書,十分輕鬆地笑了笑,道:“那麼,看起來你還想要和我再談一談?不過,關於我要炸掉申城這事兒,你恐怕負責不了了吧?別愣着啊!這房間裡最好有什麼通訊設備,你趕緊和上級聯繫聯繫,看看這事兒怎麼處理。對了,你也最好告訴你們的人,千萬別對我和我帶來的那些人有什麼過激的行爲與措施,因爲我們活的好好的,申城就安全,我們要是出了事兒——你想一想,申城不就也要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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