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峰之上,烈焰滔天。
一道粗大的電光閃過之後,整座山峰變成一座火山,滾燙的岩漿正在四處飛濺,將無數草木焚燒成一片虛無。
白起站在爆炸的核心區域,手持紫金電錘,渾身上下煞氣滾滾,宛如神魔一般盯着前方的大坑。
白起眼眸之中一片冰涼,眉頭卻是緊緊的皺了起來。
“秦王就這麼被我滅殺了?”
白起心中疑惑,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他總是感覺哪裡不對勁,秦王不可能這麼弱,即便是實力未恢復,也不可能弱到這種程度。
“莫非在使詐?”
白起暗自沉吟,內心並不平靜。
問題是,白起親眼看到秦王被閃電擊中,最後被岩漿徹底吞噬。
白起內心忐忑不安,畢竟秦王鎮壓在他的頭上多年,給他一種無敵的感覺,如今自己這麼容易就得手了,感覺有些不真實。
“呵呵,膽子倒是不小,竟敢對本王下手,真是找死!”
一個陰狠的聲音傳來,頓時令白起勃然色變。
白起猛的轉身,手中的紫金電錘狠命的朝着聲音傳來的地方砸去,紫金色的閃電又一次出現,直接將對面的山頭轟成了兩截。
然而,那裡根本就沒有秦王的身影。
突然,白起面色一變,一股恐怖的窒息感突然傳來,頓時令他眼前一黑,呆在了原地。
對面,秦王眼神陰狠的望着白起,眉宇間有殺意在跳躍。
秦王伸出大手,隔空抓在白起的腦袋上,就這麼突兀的一拉,一道黑色焰火便在白起的天靈蓋上燃燒起來。
“啊!”
白起慘叫,發出撕心裂肺的咆哮聲,他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使勁的撞着腦袋,希望把頭上的黑色火焰熄滅。
“融合了本王的神念,還敢對本王動殺心,不知死活的東西!”
冰冷的聲音在秦王口中發出,他整個人身上暴露出濃烈的殘暴之意,怒吼道:“爲什麼,連你都要反本王?”
黑色烈焰根本無法熄滅,這是從白起的識海中燒起來的,直接灼燒他的精神。
白起痛苦無比,倒在的地上不停的打滾,態若癲狂。
秦王一步一步的接近白起,望着散落一旁的紫金電錘,氣息變得越發恐怖起來。
“紫金電錘在你的手上,看來母星的人是栽在你的手上了。”
說話間,秦王一腳踏出,頓時踩在了白起的手臂之上,用力一攆,白起的手臂爆成一團血霧。
“啊!”
白起面色蒼白如紙,此時拼命的磕頭,求秦王饒命。
秦王眼神冷漠,又是一腳踏出,踩在白起另一條手臂之上,旋即一攆,又是一團血霧爆開。
白起的兩條手臂全都爆碎,腦袋之上黑色烈焰升騰,狀況慘不忍睹。
秦王周身煞氣滔天,他搞不懂爲什麼所有人都要反自己,數千年前是這樣,現在依舊如此。
最爲重要的是,這次謀反的人竟然是秦王最爲器重的大將,頓時令他徹底發狂,無盡的兇狠戾氣徹底爆發了。
“嘭!”
最後一腳,秦王踩住了白起的腦袋,全力一擊之下,對方的腦袋爆成一團血霧。
從這一刻起,白起徹底死亡。
秦王掌握着精湛的傀儡之術,剛纔他只不過是用自己的一滴血沾染在傀儡之上,並用龍袍和皇冠遮掩容貌,迷惑白起。
秦王城府極深,如今他有傷在身,肯定不會直面任何人。
秦王走到白起的屍體旁邊,將紫金電錘撿了起來,兇狠的面孔之上露出異色。
這是一件大殺器,有了他,許多事情都不必那麼麻煩了,即便是在秘境之中,秦王也有信心把陸凡一擊斃命。
“算你死的有點價值!”
秦王冷笑一聲,擡腳將白起的屍體踢向不遠處的大坑。
那裡岩漿滾滾,還未徹底冷卻,白起的身體落進去之後,瞬間暴起一團火光,徹底灰飛煙滅。
秦王收起紫金電錘,朝着另外一個方向暴掠而去。
如今的他傷勢未愈,他需要先找個安全的地方,把自己的傷勢調整到最佳狀態,然後施展秘術,找到陸凡。
開始的時候,秦王覺得事情比想象中麻煩,現在有了紫金電錘,一切都不成問題。
與此同時,衡山腳下,陸凡獨自一人站在這裡,望着高大巍峨的衡山暗自發呆。
在泰山,陸凡得到了金光護體,並得到紫氣東來指這一超強進化武技。
在華山,陸凡得到了一塊石盤,從中得到天罡北斗劍陣這一禁忌法陣。
在嵩山,陸凡得到了一本古卷,從中悟到如來神掌這一無上佛法,並得到一片菩提葉,令他悟性急劇飆升。
現在陸凡來到了衡山,內心激動無比,不知道什麼造化在等着自己。
“神鏈,這次我們要探索衡山了,你激動不激動?”
陸凡與神鏈交流,自從在嵩山解開第四道基因枷鎖之後,神鏈就處於一種亢奮的狀態。
神鏈聽到陸凡的問話,當即迴應道:“別想那麼多沒用的了,趁着秦王還沒追過來,抓緊時間上山吧。”
陸凡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覺得神鏈說的有道理。
“秦王被自己擊傷,短時間內應該不會追過來,我有足夠的時間在此探索。”
陸凡暗自沉吟一句,開始登山。
此山橫亙雲夢與九嶷之間,像一杆秤一樣,似乎可以稱出天地的輕重。
全球進化開啓之後,衡山變得更加不凡,蒼勁的古樹生長在花崗岩之間,每一棵都高大挺拔,似刀劍直插天際。
陸凡沿着山間古道一路向上,靈覺強化已經開啓到極致,不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這裡是祝融峰,也是衡山的最高峰,陸凡一路上有驚無險,很快就攀上了頂峰。
“這特麼的,結束了?”
陸凡站在祝融峰山巔,獨自一人在風中凌亂。
如今的他是中等十階巔峰強者,精神力更是已經踏入到上等生命層次,要探索一座名山毫不費力,很快就探索完畢。
正是因爲探索完畢,所以陸凡才露出苦澀,因爲他什麼都沒有發現。
但是,陸凡站在山巔的時候,總是感覺有些意猶未盡,似乎哪裡沒有注意到,自己忽略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