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城倖存者聯盟總部,頂樓一間裝修豪華的辦公室中。
留着整整齊齊小平頭的李鉅正一臉嚴肅的教訓身前站着的中年男子。
“你是怎麼搞的!按照委員會會議的精神,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本週內,安全區和待清理區之間的圍牆一定要再加高一米。”
面對李鉅的訓斥,那名中年男人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李委員,你應該也知道,安全區四周能拆的房子,都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那些房子都是有主的,我們不太好下手啊。”
“什麼叫不太好下手!”李鉅直接把文件拍在了辦公桌上,發出一聲‘砰’的巨響,同時表情嚴厲地盯着面前的中年男子大聲喊道:“給我派守備部隊過去,劃在拆遷區的那些房子,就算有主也通通給我推平了,如果遇到敢反抗的,按叛亂處理,直接就地槍決。”
就在李鉅殺氣騰騰的佈置任務的時候,一陣敲門聲突然響了起來。
聽到敲門聲後,李鉅清了清嗓子,稍微緩和了一下情緒。
“進來!”
此時走進辦公室的,是一名三十多歲的青年男子,原本是府城工商管理部門的一名科長,而在末世病毒爆發後,他就成了李鉅的秘書。
不過此刻走進辦公室的他,臉色非常緊張,一陣小跑的趕到李鉅的身邊,低聲耳語起來。
“什麼!”
當李鉅聽完秘書的耳語後,眼睛瞪的大大的,猛地喊出了聲。
不過神色大變的李鉅,發現還站在辦公室中的那名中年男子後,馬上朝他揮了揮手:“你先出去吧,我這裡還有事要處理。”
等那個中年男子退出辦公室後,李鉅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你把剛剛的情況再說一遍,一個字都不許漏。”
“剛纔接到守備部隊的報告,您的侄子李鬆航在安全區的一處店鋪中被人襲擊,現在還沒脫離危險,目前的診斷結果是他的右手手臂齊肩而斷,而且……而且根據檢查,您侄子的下體完全碎裂,已經完全喪失了生育能力。”
聽完秘書的彙報後,李鉅的胸膛開始非常劇烈的起伏,臉色也一青一白的不停變化。
李鬆航是李鉅大哥的唯一骨血,同時也是李家第三代中的嫡房長子,李鬆航的父親,已經在末世病毒爆發的時候,變成了喪屍,現在李鬆航又這麼被人給廢了,李家的一條血脈就完完全全給斷了。
過了差不多一分鐘,李鉅的臉色才漸漸地恢復正常,不過語氣依舊冰冷無比:“查到是誰幹的嗎?”
“根據守備部隊的報告,今天有一支駐紮在府城待清理區的隊伍,進入了安全區,他們隊伍中有一對男女今天進出過那家店鋪,事情發生後,那對男女就離開了安全區,不過那支隊伍依舊有許多成員在安全區內活動。”
對於秘書的彙報,李鉅臉上浮現出陰狠的神色,揚起腦袋吩咐道:“派守備部隊過去,把那對躲在待清理區的男女給我找到,我要親自讓他們知道生不如死是什麼感覺,另外再派把守安全區通道的守備部隊,把那支隊伍進城的人全都給給我抓起來。”
那名三十多歲的秘書收到李鉅的吩咐後,馬上點了點腦袋,示意他知道怎麼做了,慢慢地退出了房間。
坐在房間中的李鉅右手不自覺的用力,緊緊捏住了他的拳頭。
自從他成爲倖存者聯盟委員會的委員後,在府城中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他的一句話,就能改變無數人的命運,但他萬萬沒想到,府城中竟然有人敢對李鬆航做出這種事,
他心中已經下定決心,等抓到那兩個打傷李鬆航的倖存者,一定要把他們的手腳給剁下來,讓他們體會一下在哀嚎中慢慢死去的感覺。
而現在烏尼莫克房車上,拿着三包白胡椒粉的王穎雨,氣呼呼地走進了房車的生活區。
剛剛在府城安全區遇到李鬆航後,把她打算逛街的心情完全破壞了,心裡像是吃了一隻綠頭蒼蠅般,噁心異常。
“行了,你也別鬱悶了,那小子不是已經被你給廢了嘛,這次就算他不死,也沒有作妖的能力了。”韓風見到王穎雨悶悶不樂的樣子,出言安慰了兩句,剛纔她那一腳,讓韓風的心裡都隱隱有些發怵。
面對韓風的勸解,王穎雨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咕嚕咕嚕地灌了好幾口,才一臉不忿地說道:“那傢伙真的太可惡了,居然想讓我光着身子在府城裡爬一圈,他算個什麼東西。”
當韓風和王穎雨在屋子裡聊着今天的遭遇時,房車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當王穎雨打開車門後,發現站在烏尼莫克房車外的竟然是安瑩,不過她的身側還站着一大一小兩個身影。
“韓風,這兩人說之前在安全區裡見過你們,說你們倆同意他們過來投靠我們白衣人,有這回事嗎?”
此刻出現在房車外的不是別人,正是彥若雨和小彤彤,當彥若雨知道李鬆航被重創後,沒遲疑多久便收拾東西離開了安全區。
她知道如果還待在原地,可能會遭到殘忍的報復。
韓風望着提着大包小包從安全區趕過來的彥若雨道:“既然你選擇加入我們的隊伍,那我也告訴你,我們不久後就會離開府城,而且在我們的隊伍中,不會有什麼不勞而獲的事,你吃的每一粒糧食,都需要你付出自己的勞動,明白了嗎?”
“我知道,只要你們肯讓我待在這裡,我什麼都能做。”彥若雨聽見韓風同意她留下後,忙不迭的點頭表示感謝。
而被彥若雨拉着的小彤彤,此時也用稚嫩的嗓音說道:“謝謝哥哥姐姐,彤彤也一定會努力幹活的。”
看着彤彤人小鬼大的樣子,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逗笑了。
笑過之後,韓風朝安瑩示意,儘量找一輛車把彥若雨和彤彤安排在一起。
就當彥若雨牽着彤彤的小手,走進一輛越野車的時候,一羣穿着迷彩服的不速之客,來到了白衣人的車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