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爆改的吉普車在崎嶇不平的馬路上奔馳着。
瞄了一眼坐在駕駛位上的秦奮,許源伸了個懶腰,嘟囔道:“還有多長時間到?這破車晃的腰都要斷了。”
從新疆地窩堡國際機場下來後,許源就坐上了這輛外表普通的大吉普。
原以爲很快就可以到了,可是經過了5個小時還遙遙無期的車程,許源終於忍不住發牢騷了。
“先生,大概還有8個小時的車程,我們要先去塔吉克斯坦共和國,羅尼·斯塔姆先生給的地點就在哪裡。”
“塔吉克斯坦?”打開地圖看了看許源擡頭問道:“這已經算出國了吧?我可沒護照。”
“放心吧先生,我們已經爲您準備好了,”副駕駛座的歐米從儲物箱裡拿出了一個護照遞了過來。
看着護照上面自己的照片,許源不由得笑了:“你們這還有辦假證的業務呢!”
“臨時的罷了,”秦奮一臉憨厚的笑到。
“先找個地方休息休息吧!這鬼路真心受不了。”許源再次回到了剛纔的話題,雖然自己已經注射了G級基因藥劑,身體上的勞累倒是沒有,但是精神上的疲憊真心是受不了了。
“先生您再堅持一下,我們快到塔什庫爾干塔吉克自治縣了,到了哪邊休息一晚,明天直接進塔吉克斯坦。”
隨意的應了一聲,許源躺在後面的後座上閉上了眼睛,太晃了,還是休息一會吧。
至於前面的兩人,許源很自信,如果兩人有下一步動作,自己可以在瞬間擊斃他們!
不知過了多久。
晚霞已經鋪滿了整片天空,看着車輛兩邊來來往往的人,許源忽然有了一絲絲親切感。
這人啊,還就是羣居動物。
外面佈滿灰塵的大吉普緩緩地停在了一家快捷酒店的門外。
車上的三人打開門走了下來,許源緩緩地伸了個懶腰,然後跟着兩人朝着快捷酒店門口走了過去。
推開那沉重的玻璃門,許源忽然有種來到了小旅館的感覺。
前臺是一個燙着大波浪,看上去年歲已然不小的大媽,臉上那厚重的妝容讓許源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打量的周圍的環境,許源腦海中不由得冒出了一種非常不正規的感覺。
住酒店不需要登記身份證,這在許源的認知中是完全不可能出現的一幕。
不過,也就是休息一晚上罷了,湊合湊合吧,自己又不是沒過過苦日子。
秦奮開了三間房,這讓許源有些驚詫,畢竟許源一直以爲,這兩人成天出入成對是情侶呢。
接過秦奮遞過來的鑰匙,許源推開門走了進去。
看着兩人在房間四處查驗着,許源不禁有些好奇道:“怎麼,這地方還會有攝像頭或者什麼錄音裝置?”
“先生,出門在外還是萬事小心的好,這種偏遠的地方和您所在的地方可不一樣。”四處打量着,秦奮隨口回道。
“ok你們倆不用管了,我來處理吧。”許源揮了揮手示意兩人先出去吧,屏蔽監控儀器這點小問題,自己還是可以處理的。
“先生您……?”秦奮扭頭剛準備說些什麼,不過在看到許源手中拿着的東西后,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又被他吞了下去。
一個類似於小蜘蛛一般的機械儀器出現在了許源的手中,這是源星上最常見的戰場***,它可以切斷和擾亂對講機的通話頻率。
看着這個小小的機器蜘蛛眼睛裡射出一道紅光,在地面上和牆壁上來回巡視,兩人對視一眼眼睛裡止不住的驚詫。
“先生,您這個是?”終於女人心中的好奇還是讓歐米忍不住問了出來。
“呦呵,一路上你還是第一次跟我說話呢,怎麼上次那事還沒忘?”許源笑着打趣道,上次拿槍指着歐米的情景彷彿還歷歷在目呢。
“先生您說笑了,”歐米臉色僵硬的笑了笑,這種人自己這個小人物是得罪不起的。
“好了,我開玩笑的。”隨意擺了擺手許源將機械蜘蛛的功能向兩人簡單的說了一下。
“先生,您這個是從哪裡買的?”聽到許源的介紹兩人都有些心動,這個儀器對於兩人每天的任務幫助太大了!
“暫時買不到,這是我自己實驗室的產物,花了好幾個億弄出來的,暫且只有這一臺。”許源隨口忽悠道,這東西可不能賣,會出事的。
好幾億?兩人愣了一下將心中的羨慕之意壓制了下去,九位數的東西還不是自己可以想象的。
有些羨慕的看了一眼正在天花板上爬着的機械蜘蛛🕷,兩人離開了房間。
不多時,看着小桌子上放着的兩個微型攝像頭,許源瞅了一眼天花板以及浴室的位置,嘴角抽了抽,這人都啥愛好啊!
控制着機械蜘蛛將線摘開,然後重新將攝像頭塞了回去,許源決定還是先洗個澡再說。
雖然基礎設施有些不盡人意,但是最起碼的牀單被罩還是乾淨的,穿着大褲衩躺在牀上,許源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今天這車坐的是真心累。
夜漸漸的深了,
前臺那大媽頭枕着一個黃色的抱枕正打着瞌睡。
今天生意不咋好,不過這和自己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自己一個前臺管那些做什麼嘛。
小旅館,也沒有什麼保安之類的,不過這地方也沒啥值得偷的,所以大媽心安理得的呼呼大睡着。
隱隱約約的感覺自己脖頸處有些緊繃,大媽腦海中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脖子上那假金鍊子明天不能戴了。
“呃呃!”越來越緊的感覺讓大媽有些喘不過氣。
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大媽突然發現自己的嘴巴忽然被捂住了,耳邊傳來了一道陰沉的聲音。
“今天下午是不是有三個人,兩男一女的組合住進來了!”
艱難的點了點頭,大媽不由得吞了口口水!
“把他們房間的備用鑰匙給我!”旁邊又傳來一道陰沉的低吼聲。
“我現在把你放開,你要是敢喊我就打死你!”話音剛落,一個冰冷的東西頂在了大媽的頭頂。
顫顫巍巍的打開抽屜將備用鑰匙舉過頭頂,大媽心中一片冰冷,他們竟然有槍!
接下來,就如同前段時間在監視器中看到的那對男女那般,大媽自己也被這羣綁匪以一種非常屈辱的方式給綁了起來。
目送着一羣拿着槍的黑衣人動靜緩慢的消失在樓梯口,大媽眼中終於落下了一滴屈辱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