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副隊長,您怎麼了?”自然,也有人發現了展飛不對勁的地方,看着他蒼白的臉色,好像是受傷了一樣,讓人有些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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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一會就好了,不用擔心我。”展飛揮了揮手,表示自己沒事,大家看着他的臉色似乎好上了一些,也就沒有太過在意,現在反噬的頭痛漸漸的消失了,所以說展飛自然也就沒事了,不過剛剛那種痛苦的經歷還真是讓人覺得心有餘悸。
展飛因爲是精神系異能者,所以非常注重精神力的修煉,竟然被對方下意識的反彈傷到,這到底是讓展飛明白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過他倒是沒有嫉妒的意思,反而是更加的欣喜,在他看來能夠有一個和自己比肩的精神系異能者未嘗不是好事。
而在另外一邊,大家忙碌着將楚清安置來了一旁,看着她不再折騰,放心了不少,但是看着她的神色越發的複雜,楚清究竟會不會出事,現在真的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說的清楚,不管楚清的目的是否真的是爲了幫助人類實驗這新的藥劑,但是有一點是不能否認的,就是楚清真的使用了那個藥劑,並且弄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不知道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竟然會讓她變成這個樣子。”一旁的莫老有些唏噓,人是了楚清這麼長時間,他對於這個少年還是有所瞭解,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一份冷靜到了冷淡的樣子,什麼事情都沒有辦法牽動她的情緒,但是剛剛她那全身殺氣雙眼通紅的樣子,卻似乎並不是裝出來的,難道她夢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莫老這隨意的猜測卻恰恰的貼合了事實,雖然說並不是夢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但是那段記憶對於楚清來說,和噩夢沒有什麼區別。
當楚清將那藥劑注射下去之後,她慢慢的睡着了,等到她覺得自己的意識清醒的時候,她發現會到了自己曾經的家,那個小小的山村。
“這是夢麼?”楚清的語氣有些不肯定,究竟現在的她在夢境當中,還是說成爲魔尊、穿越到了另外一個世界裡纔是一場夢,如果是後者的話,她寧願夢中的事情永遠不要發生。
就這樣,她在山村中平靜的過去了八年的時間,十三歲的她漸漸的將那個所謂的“夢境”忘記的一清二楚,她只是一個山村中的普通的孩子,沒有仙根,也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只是在這裡平安的生活下去,但是卻在忽然有一天山村中來了一位訪客。
“阿一,今天村子裡來了一位仙長,說是要去尋一個女童回去做弟子,你也去看看。”楚青衣的母親看着自己的大女兒,眼中帶着嫌棄,農村的人總是重男輕女,而楚青衣又是家中的大女兒,底下有三個弟弟,自然是不受重視的,若不是那位仙長需要的是一個女童,她也不會讓楚青衣去丟人現眼。
“阿媽,我不去了,”楚青衣搖搖頭,她不想修仙,她只想要做一個普通人,體會生老病死,或許很多人都希望自己能夠修仙,能夠與天地同壽,但那絕不是她楚青衣的希望,對於她來說,平平安安的活着,然後等着老去那一天離開這個世界,她就能夠滿足了。
但是顯然楚青衣的母親可不認可她的想法,“你這個賠錢貨,讓你去你就趕緊去,如果你不去就嫁去鄰村給村長做小妾,我家可不養賠錢貨,要知道你的幾個弟弟可是i要到了修煉的年齡了!”那個仙長許諾的東西可以讓她的兒子們好好修煉,至於這個賠錢貨是死是活和她有什麼關係!
而楚青衣聽到了這話之後並沒有難過,而是認真的看着眼前的人,黑色的眸子沒有任何情緒,平淡的讓人覺得恐懼,就在楚青衣的母親快要受不了這種注視的時候,她扭開了頭,淡淡的說了一句,“好。”
其實想想在家中還是被帶走有任何區別麼?只不過換一個地方而已,說不定傳說中的仙門更加山清水秀,還沒有這個偏心偏到骨子裡的母親。
看到女兒答應,楚青衣的母親有些得意,她相信楚青衣一定會被選上,自己的女兒,畢竟女兒是這村裡最漂亮的女娃,仙長怎麼可能看不上?
果然和楚青衣的母親想象中的一樣,仙長一眼就看上了楚青衣,給楚家留下了足夠的靈石之後就準備帶着楚青衣一起離開。
“仙長,能不能讓我和孃親最後在說幾句話。”看着那得意洋洋的母親,楚青衣覺得異常的噁心,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想要打掉對方臉上的笑容!
那位仙長看到了楚青衣眼中的冷意,然後微笑着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興趣,原本以爲自己撿到的不過是一個長相精緻,但是卻想到無趣的女娃,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那麼一回事,這女娃還是有些意思的,他也有些想知道這女娃究竟有何目的。
得到了仙長的同意,楚青衣慢慢的走向了自己的母親,臉上還是那麼淡漠的神色,但是卻走到了母親的面前跪了下來,用力的磕了三個頭,就在她得意的想要說什麼的時候,楚青衣竟然先開了口,“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阿媽,我想仙長交給您的東西已經足夠償還我欠下您的恩情了,既然您今日將我賣掉,自此之後楚青衣與您再無干系!”
說完這些話之後,楚青衣徑直起身,完全不看那個已經被氣的臉通紅的母親。
楚青衣的母親怎麼都沒有想到結果是這樣的,本來她還想要叮囑楚青衣多多弄回來些資源供給弟弟們,卻不想她竟然在這個時候與家裡斷絕關係,果然是白眼狼,賠錢貨!
“你個小白眼狼,老孃養了你這麼多年,你竟然這樣拋棄家人,你個沒心沒肝的賠錢貨,你……”
“如果阿媽不想要我與您斷絕關係也可,只要您將那些靈石還給仙長,那樣在我心中我就不會被阿媽賣給仙長的,阿媽能做到麼?”一向淡漠的聲音中帶上了嘲諷,對於自己這個貪心的母親究竟是個怎樣的人,楚清看的明白的很,但是就是因爲看的明白,所以才更加的厭惡,否則的話,她也不可以能一離開就斷絕關係。
果然就像楚青衣想象的一樣,在她說完這些話之後,她的母親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卻並沒有說要歸還靈石的事情,看着她的臉色,楚青衣有種痛快的感覺。
“修真之人本就寡親緣,今日你了結了這份親緣也好,畢竟在在修真無歲月,太過牽掛親情也是一份阻礙。”說完這些話之後,那位仙長帶着楚青衣一起離開,至於那些村莊的人,與他、與他們又有什麼關係?
而現在楚青衣的母親纔是真的傻了眼,只是現在想要阻攔已經來不及,現在她是真的非常後悔了,當然,她後悔的並非是和楚青衣斷絕關係,而是沒有趁機要更多的好處給自己的而已。
但是這些對於楚青衣來說已經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了,反正現在已經離開,不管如何,楚家人和她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
宗門的生活要比楚青衣想象的要好,原本她以爲自己是被收來當做雜役的,卻沒有想到在宗門幾個月之後竟然因爲資質優異入了帶她來到宗門的仙長的眼,成爲了他的記名徒弟。
“小師妹,師尊說過了這些事情有我們這些師兄做就好了,你一個女孩子不適合做這些粗活。”看着堅持不懈的小師妹,他這個作大師兄的有種無言以對的感覺,這個小師妹哪裡都好,就是有些死心眼,認定的事情就不會改變。
對於大師兄的話,楚青衣沒有任何的反應,雖然說現在是師尊的記名弟子,但是她該做的事情從來都不會少做,五年的時間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對於這樣的生活已經不會有任何的排斥和厭惡。
就這樣又過了五年的時間,她已經到了快要結丹的關鍵只可,閉門造車對於現在的她已經沒有任何的效果了,現在她最需要的就是出門歷練,只有力量才能讓她快速的成長。
“青衣,你現在準備去出門歷練了麼?”坐在首座的師尊看着楚青衣,臉上帶着慈愛的神色,當年只是想要找一個服侍他的小童,卻沒有想到竟然會找到一個這號資質的弟子,現在他覺得非常滿意。
“是,師尊,弟子現在已經到了結丹的關鍵時刻,如今閉關對於弟子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用處了。”現在她的修爲積累已經足夠,就差一個契機,只要這個契機一到,她就能成功結丹。
對於楚青衣的請求,師尊天暮上人並沒有阻止,畢竟弟子有出息對一個師尊來說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不過,他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放心,“輕易,既然你要去歷練,那麼就讓你大師兄陪同你一起去吧,如今他已經快要結嬰,與你同行應該還能對你指點一二。”大徒弟蘇幕然和小徒弟楚青衣對於天暮上人來說是最關注的兩個弟子,所以兩人結伴他多多少少能夠擔心一點。
對於師尊的應允,楚青衣覺得非常高興,只是這時候的楚青衣並不知道,這次的歷練之行對於楚青衣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甚至可以說是所有災難的開始……
師兄妹二人結伴而行,去了不少的地方,結交了不少的朋友,當然,也有了不少的體悟,原本兩人就已經到了各自境界的巔峰,而現在兩個人的氣息都有些浮動,隨時都有可能突破。
而就在這個時候,兩人竟然有了一個不小的機緣,就在他們追被回到宗門的時候竟然意外得知一個小秘境此時開啓,那裡面的東西對蘇幕然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但是對於現在的楚青衣來說還有這不錯的效果,所以兩人才決定去看看。
也就是因爲這個楚清才真正的陷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
那個小秘境中本應該沒有什麼好東西,但是卻在秘境的伸出有一處靈泉,泉水中長着一株並蒂蓮,紅蓮如火、白蓮如水,讓人看上去就有種被它們的靈性吸引的感覺。
而那株並蒂蓮也不是什麼普通的蓮花,而是修煉了萬年快要修煉出人形的月華水蓮,傳說中月華水蓮是仙界纔會有的靈植,如果能夠將一株月華水蓮的精華全部吸收,那麼就能夠直接成仙,而在這次的尋寶當中月華水蓮被發現之後驚起了一陣血雨腥風,就在所有人都以爲月華水蓮會被徹底的毀滅的時候,已經修煉出了靈智的水蓮不甘心被毀滅,竟然與當時與它們最契合的楚青衣契約,化爲人形的同時進入了休眠期。
也是在那個時候楚青衣才知道自己竟然是萬年難得一遇的混沌天元體,天地萬物的靈氣都能夠與她相契合,也正是因爲這樣那月華水蓮才能夠與楚青衣契約,蟄伏在她的丹田中來溫養受傷的靈魂,而也正是因爲這樣楚青衣才因此找到了結丹的契機,一舉結丹成功。
這樣本來是好事,但是楚青衣卻忘記了一句話——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現在她不但得到而來月華水蓮,甚至還身負混沌天元體,這樣的一個至寶誰都不想要放棄,只要能夠將她作爲鼎爐吸乾她所有的靈氣,能夠讓一個剛剛築基的人直接飛昇,這樣的誘惑怎麼可能讓人放棄的了!
結果在離開了秘境,楚青衣就受到了各大宗門的拘捕這樣的一個逆天的補品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放棄的,尤其是楚青衣容貌豔麗,曾經不少人希望她能夠做自己的道侶,但是因爲她一心想道,所以拒絕了所有人,但是現在局面已經不是她能夠控制的住的了。
爲了能夠順利的逃脫,楚青衣險些自爆金丹,等到回到宗門的時候,她已經身受重傷,如果不是師尊和師兄們的傾力救治,可能楚青衣已經命喪黃泉了,那個時候楚青衣對宗門的人心中充滿了感激,至於那些曾經追殺過她的人,她卻並未有仇恨,雖然對於那些人的做法她並不贊同,但是卻也能夠理解,畢竟面對這樣的誘惑,能夠抵抗的住的又有多少?
楚青衣明白這個道理,所以覺得對於那些被自己的私慾操控的人只有可憐能夠來形容,因此也不會去憎恨那些人。
接下來的日子她就在宗門生活,因爲結丹成功她就可以繼續在宗門中閉關修煉了,楚青衣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如果不早些提高修爲,早晚有一天還會被人抓去做鼎爐,雖然說她不會恨,但是卻也沒有想過用自己的修爲來成全別人。
只是楚青衣看明白了這些卻忘記了防備身邊人,如果是普通的誘惑的話,身邊的同門自然是不會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但是如果是這逆天的誘惑呢,真正能夠把持的住的人又有幾個?
楚青衣在治療好自己的傷勢之後,閉關了一段時間,然後在一天因爲高興的緣故似乎多喝了一點酒,等到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楚青衣發現了自己身上的不同,真元在經脈中的流動非常的緩慢,似乎受到了巨大的阻礙,她的身體癱軟沒有一點力氣,只能夠無力的靠在軟榻上一動不動。
就在楚青衣想不明白的時候,門被推開了,從外面走進來兩個人,那個兩個人就是她一直敬重的師尊和疼愛她的大師兄,楚青衣一點都不蠢,到了這個時候還有什麼想不明白的,原來她躲過了外人的拘捕,卻忘記了方被自己人的算計。
是啊,面對絕大的誘惑的時候究竟有多少人能夠不變呢?
“師尊,你給我喂下了爐鼎丹。”明明應該是疑問的一句話,但是楚青衣現在說的是那麼的肯定,就算是對方不承認楚青衣也能夠確定最自己動手的人是天暮上人,因爲蘇幕然沒有那個膽量,就算是他有着再大的心思也不可能冒着被逐出師門的危險做出這樣的事情。
“青衣,這並非是師尊的錯,若不是你一直隱瞞着你混沌天元體的事實,現在也不會將你陷入這樣的境地。”天暮上人臉上的表情是那麼的柔和,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噁心的想吐。
擁有混沌天元體並非是楚青衣的錯,這些一切不過是天暮上人無法剋制自己丑陋的欲。望導致的結果,楚青衣何其無辜!
“青衣放心,師尊並不要了你的命,也不會奪走你的修爲,只要你將月華水蓮的靈力交給師尊就夠了!”說完這話之後,他將手伸向了楚青衣,輕輕的撫摸着她的頭,像往常一樣慈愛,但是楚青衣已經沒有了任何溫暖的感覺,現在在的心中唯一的感受就是噁心!徹頭徹尾的噁心!
慢慢的垂下眼眸,楚青衣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難逃,但是就算這樣她也絕對不會便宜這些人的,她們不是想要得到她的混沌天元體麼,不是想要奪走月華水蓮麼?那麼就將他們想要的一切全部毀滅!
楚青衣擡起頭微微的笑了,看着天暮上人的神色帶着幾分不屑的嘲諷,下一刻,天暮上人和蘇幕然就好像聽說到了什麼碎裂的聲音,那聲音雖然不是非常明顯,但是卻礙事能夠清晰的傳進他們的耳中,而下一刻楚青衣周身的意識都鼓盪了起來。
不好,她要自爆!
知道了楚青衣的目的,天暮上人怎麼可能會給她機會!他已經是分神後期的大能,想要阻攔一個小小的金丹期修士的自爆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麼?
“呵,楚青衣,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爲師也不需要對你客氣了,不單單的是月華水蓮,還有你的體質,以及你的生命力爲師都收下了!”說完這話,他撕開了楚青衣的衣服,欺身上去,在她白皙的脖子上撕咬着留下了一串串的血痕。
這個時候自保被阻止的楚青衣已經徹底的絕望了,這是死都不能死麼?她恨,真的好恨!爲什麼現在她要讓人這麼侮辱,爲什麼她連死的資格都沒有!
“你恨麼?”就在一片混亂中,一個清晰的聲音出現在了楚青衣的耳中。
恨,她當然恨,錯把豺狼當親人,若非是對這些人不夠防備,她如何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明明也會煉丹,如果不是太多大意,怎麼可能會沒有發現十五中爐鼎丹的味道!
“想要報復麼?想要復仇麼?”那個生意依舊在楚青衣的耳邊慢慢的說着,將楚青衣那原本純白的心靈上抹上一塊有一塊的污痕。
想報復麼?她當然想!想要讓那些傷害過她的人,讓那些背叛她信任的人都受到懲罰,全部都生不如死!
一滴眼淚順着楚青衣的眼角緩緩的落下,做種落到了發間消失不見,下一刻,她的表情不再是原本的淡然,而是無比的冷凝,一雙如同清泉一般的眼眸,如今已經冰冷一片,沒有了曾經的清靈,剩下的而只有無盡的殺意,似乎恨不得要將所有的人全部都趕緊殺絕!
“師尊,快躲開,師妹入魔了!”他身後的蘇幕然看的清清楚楚,尤其是楚青衣身上慢慢浮現出來的黑色魔氣,魔氣只有魔修纔會擁有,而現在楚清這個樣子明顯是入魔了!
“完了。”原本清朗的聲音帶着幾分妖媚,楚青衣忽然勾起嘴角,在蘇幕然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道水箭已經穿透了他的喉嚨,他不可置信的就這麼倒下去了,雖然他們都認爲楚青衣可能會生氣,可能會自爆選擇同歸於盡,但是卻沒有人想到楚青衣竟然拿會選擇墮魔!
而天暮上人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魔氣已經禁錮了他的丹田,將所有的真元都牢牢的鎖在了丹田之中,現在的他是一動都不能動,只能夠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大徒弟被殺死!
“師尊,是不是非常的心疼,大師兄可是你的關門弟子,而且還是你最想要將衣鉢傳給她的人,”楚青衣撥弄了下自己因爲入魔是魔氣暴走而衝散的頭髮,嘲諷的看着趴在軟榻上一動不能動的人,“放心,接下來還有讓你更心痛的事情。”
說完走到已經走到了蘇幕然死不瞑目的屍體邊上嘲諷的笑着,一般修士死後元嬰能夠快速的逃逸,然後等到找到一個適合的身體就能夠奪舍,然後再一次回來,只可惜楚青衣並不想要養虎爲患,既然今天她決定將所有的一切都毀滅,那麼這些該死的人沒有一個能夠活下來!
用力的將自己的手插進了對方的丹田,然後一個小小的元嬰被抓了出來,看着不斷掙扎的元嬰,楚青衣笑得滿臉惡意,“師尊,你看,現在你最重視的大徒弟的元嬰就在這裡,你猜接下來我會怎麼做呢?”
“孽徒,住手!”現在楚清已經墮魔,接下來的事情就算是不用看天暮上人也能夠猜到個十有*,但是這卻是他沒有辦法接受的事情,大徒弟是他最看好的弟子,這麼多年,他一直跟在自己的身邊修煉,他早就將蘇幕然當成了繼承自己衣鉢的人,如果現在蘇幕然魂飛魄散了的話,那麼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孽徒?呵,原來在師尊心中我只是一個孽徒,既然如此的話,我就做一次孽徒了!”將手中的元嬰捏的吱吱直叫喚,楚青衣的嘴角露出的惡意的笑容,看着天暮上人心疼的表情她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的歡快。
不利蘇幕然的掙扎,更加不理會天幕上的苦苦哀求,她將蘇幕然的元嬰捏成了一團,讓後放心口中吃了下去,溫熱的力量順着喉嚨慢慢的流下,最終在全身遊走,這一刻她終於明白了爲什麼那麼的多的魔修喜歡吞噬別人的元嬰,因爲那種感覺實在是太美好了,力量一瞬間在全身充盈的感覺,不管是誰都沒有辦法戒掉這種美妙的額感覺。
看着楚青衣那種享受的神色,天暮上人知道,現在一切都回不去了,如果想要救下所有人只有殺了楚青衣,但是現在他已經沒有那個能力。
“師尊,想在後悔了是不是,您不需要後悔,因爲我絕對不會殺了您的,而是讓您看着您所在意的宗門被我一點點的毀掉!”死亡並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要看字自己在意的東西一點點被毀滅掉,那種無力感纔是最折磨人的!
“楚青衣,錯的人是我,想到這個主意的人也是我,其他的人都是無辜的,你已經殺了幕然現在再加上我還不夠麼!?”現在他才知道所有的算計都錯了,如果不是他現在怎麼會變成這樣!
“不管是誰的錯,和我都沒有任何關係,我只知道整個宗門沒有任何人來保護我,這樣的宗門還有存在的必要麼?”楚青衣的聲音單獨拿的,似乎帶着幾分寒意,對於天暮上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同情,看着他的表情和看着一個陌生人的一樣。
是的,就是陌生人,而非是仇人,去憎恨一個人還需要浪費時間和精力,而現在她連憎恨都不願意施捨,看着天暮上人的表情就好像是在看着一個跳樑小醜一樣,就這樣,不過是一夜的時間,整個宗門都被屠殺殆盡,而天暮上人也被囚禁在她的紫府當中,元嬰與身體分離,身體被好好的安放着,而元嬰則是用着無盡的火焰燃燒着,致死不休!
這一次,當楚清再一次張開眼睛的時候,看着被綁緊的自己,她的嘴角微微勾起,然後朝着對面的幾個人點頭,“我沒事了,現在幫我解開吧。”
幾個人科學家看着楚清的表情還有些心有餘悸,不過看着她承情的眸子猜測她真的是沒有什麼事了,所以也就快點將她鬆綁了,“楚清,你真的沒事了?剛剛你那樣子真的是嚇死人了!”
一向嘴角都帶着溫柔的笑容的楚清,忽然變成了那麼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實在是讓人覺得有些接受不了,還好在現在她恢復正常了,大家有些尷尬,想要問問楚清剛剛是怎麼了,但是卻有覺得還是不要問比較好。
“楚清,剛剛你夢到了什麼,竟然讓你失控成那個樣子。”雖然說莫老也不想問,但是現在楚清是唯一的線索,只有她才能告訴大家這藥究竟有什麼樣的效果。
“剛剛我做了一個夢,不,應該說不算是夢吧,而是最黑暗最難堪的記憶,”這點楚清雖然沒有說清楚,但是大家卻能夠猜到一些什麼,然後等着楚清繼續說道,“現在我大概能夠猜到這個藥的效果應該是讓人在夢中看到自己不願意看到的記憶,然後讓人的靈魂都被那段記憶吞噬,最終靈魂被徹底的毀滅,身體成爲了植物的養料。”
楚清說完這些話之後,周圍的人都是倒抽了一口冷氣,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那藥的效果竟然拿是這樣的,心中大概也有些明白那些變異獸是怎麼死去的,心中有些後怕,如果沒有研究清楚就將這藥給人使用,恐怕真就是會死傷無數了!
“莫老,現在我有點累,所以我先回去了,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去住的地方找我。”楚清非常客氣的說着,但是她眉宇間的疲憊是讓人無法忽視掉的。
“嗯,我知道了,你縣奇偶去休息吧,畢竟現在你的身體狀況應該好不到哪裡去。”剛剛發生的事情莫老是看的一清二楚,他怎麼都不會認爲楚清的狀態很好。
就這樣,楚清回到了住的地方,一進門就看到所有人都在客廳中看着她,眼神中帶着審視的意味。
“你們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麼?”看着大家有些古怪的神色,楚清有些納悶,難道剛剛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主人,你這次做的太魯莽了,萬一個那個藥有危險怎麼辦?”知道了楚清去試藥之後幾個人的臉色都非常難看,恨不得想要打死那些人,他們這是什麼意思,就算需要*實驗也不需要楚清自己去啊!
“既然我敢用自然就知道沒有危險,而且……”楚清微微一笑,似乎因爲經過了那段不堪的記憶,楚清的眼神中冷漠變得更加明顯,“你認爲我僅僅是以爲好心就去試藥?蒼骨你還真將我當成好人了!”
只可惜楚青衣永遠都不可能是好人,雖然看上去她爲人類做出了很大的貢獻的,但是隻有她自己知道,這麼做並非是爲了別人,而是爲了她自己,混沌天元體究竟有多麼特殊,除非是自己擁有,否則別人永遠都不可能會知道,現在楚清會願意試藥只是爲了讓她對那種藥物有永久的免疫了。
隨着末世的時間越來越長,周圍的威脅越來越大,楚清身邊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在這麼下去一定會被不少的人敵視,甚至是成爲眼中釘肉中刺,不要說別人,就是楚妍現在都還執着的一心一意的想要殺了她。
如果現在不適應這毒,以後在毫無防備的時候中招可能更加的危險,而且……
對於別人的目光楚清並沒有表示,而是詭異的一笑,下一刻她的手中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杯子,將被子放到了桌子上,她用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指,當一滴液體從楚青衣的指尖涌出來之後,所有人都殺了眼,因爲流出來的不是血液,而是一種藍色的液體,而這種液體在場的人都知道是什麼東西——今天實驗的時候用到的藥劑。
所以後的人都忍不住抹了一把冷汗,原本以爲楚清只是想要爲人類社會做貢獻的,但是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麼一會事,現在所有人都在猜想這個人是不是爲了偷取藥劑纔會這麼做的。
就在大家想着亂七八糟的事情的時候,楚清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了幾顆種子,將種子扔進了那藍色的液體中,一瞬間,種子瘋狂的吸收着那藍色的液體,知道全部都被種子吸收乾淨之後,所有人都傻呆呆的看着楚清,他們不明白她這是在做什麼。
“不明白麼,難道你們不知道在末世的時候這些特殊的植物生命力要比別的植物強大許多,而且它們的基因有着強大的感染力,一旦這些種子吸飽了藥劑的話,也會變成那種藍色的植物的種子,到時候就不用擔心以後需要的時候會沒有東西可用。”楚清微笑着解釋,完全不在意周圍的人的反應,本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不是麼?
果然……
這一刻大家都明白了,從一開始楚清就不是真心想要去幫助那些人,只是爲了得到這藥劑而已,而她想要那種植物的原因也應該是要爲了對付楚妍。
不得不說,墨菲斯在一瞬間就想明白了前因後果,心中不由的爲楚妍點蠟,這個世界上惹什麼人不好,非要熱這麼一個可怕的人,實在是,呵呵!自作自受!
“真的不會對身體有任何的傷害?”雖然知道楚清體質有多強悍,但是墨菲斯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因爲末世的關係,很多的東西都變異了,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效果?
“當然,你覺得我是那種會做損己利人的事情的人麼?”楚清微笑着,雖然連眼中都帶着暖暖的笑意,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大家就是武斷的感覺到自己受到了鄙視!
瞬間,墨菲斯語塞,如果是前段時間的楚清他不敢說,但是現在楚清,呵呵,損己利人?開什麼玩笑,眼前這個人已經徹底的黑透了好麼!?
想想也明白了其中的關係,周圍的幾個人也安心了下來,只要楚清不再虐待自己就沒有任何的問題。
將那些種子收拾了起來,楚清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休息,結果沒有過多長時間,墨菲斯也來到了他的房間,認真的看着她,然後認真的問了她一句話,那個問題讓楚清有些措手不及,“你是不是回憶到了以前的事情,我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你情緒的波動,不,或許應該是這個身體能夠感覺得到。”
“!”楚清長大了眼睛,看着身邊的墨菲斯,瞬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了,她忘記了,曾經爲了讓師尊活下去,她在他的身上種下了一種蠱,能夠感覺到彼此的存在,這個時候楚清真的是想要捂臉了,她怎麼將這麼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別騙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我能感覺到那事情絕對不愉快,否則你不會失控成那個樣子!”墨菲斯對楚清很瞭解,她的性子太過淡薄,梅伊並不會豐富,但是一旦憤怒了,就絕對發生了什麼觸及她的底線完全無法原諒的事情,而且那一瞬間能量的躁動讓墨菲斯驚心,雖然不知道最終她是怎麼壓下的能量的躁動,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如果在那一瞬間沒有人制止,最終楚清絕對會失控!
“我不想說。”只是這麼淡淡的一句話將墨菲斯所有的關心夠關在門外。
那種感覺實在是太痛了,楚清不想在經歷一次,在藥物的控制下楚清沒有辦法的回憶起那段過去已經是極限了,如果讓她直接去回憶,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看着楚清冷下來的臉色,墨菲斯並沒有憤怒,反而覺得更加的心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能夠讓這麼淡然的一個少女變了臉色,甚至是緊緊的說起曾經的事情都不肯說。
“阿清,”看着已經轉過身的楚清,墨菲斯心中暗暗的嘆息一聲,然後向前走了一步,將她抱在懷裡,“這個世界上不是隻有你一個人,你也可以依靠別人,也可以依賴別人,這個世界上還是有關心你的人。”
至少他、陸晨、慕熙黃婭黎,還有這次同行的幾個人都是真心的在關心着她,她爲什麼不能讓自己軟弱一點,哪怕稍微依靠他們一點點,她現在也能夠輕鬆很多。
依靠別人?關心她?呵,或許有人是真心的關心她,但是說起依靠……楚清難免響起了曾經,她曾經是這依靠過別人,只是最後的結果呢?現在或許大家是願意讓她依靠,但是如果有一天大家知道了混沌天元體究竟是什麼的時候還能夠這樣單純的讓她依靠麼?她不相信!
“我累了,請你出去!”楚清的口氣有些冷,眼神也恢復成了那種冷漠的樣子,她看着窗外眼神沒有任何變化,雖然說現在世界變了,但是對於她的生活來說卻完全沒有任何改變,她還是一個人,這個世界上的事情都只需要她一個人,這就夠了,她絕對不會允許別人打亂她的生活!
“阿清!”對於楚清這麼冰冷的態度,墨菲斯覺得心裡遊戲額難受,一直以來他都以爲自己是楚清的朋友但是卻沒有想到現在竟然被這麼的嫌棄,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我再說一遍,出去,我的事情不用你們管,我的事情也不需要你們插手,依賴,呵,墨菲斯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值得依賴,只有自己做到最強才能在弱肉強食的世界活下去,”楚清回過頭,暗紫色的眼睛看着墨菲斯,眼中帶着一種暴虐的色彩,“我不需要別人的幫助,我也不會去依賴別人,墨菲斯,不要忘了我不是那些沒用的小女人,我是楚青衣!”
她是稱霸六界的楚青衣!
看着楚清這樣墨菲斯知道現在說什麼都不會有效果,只能嘆了口氣,然後慢慢的走了楚清,只是在離開之前還是看了楚清一眼,眼中帶着一抹疼惜。
“怎麼了,被趕出來了?”看着墨菲斯有些垂頭喪氣的樣子,孔凡陽立刻就纔到了他的處境,有些幸災樂禍,也有些感慨。
“知道就不要多嘴,多嘴多舌的男人不討人喜歡!”對於這個揭自己短的男人,墨菲斯表示非常不屑,但是心中也有些無奈,“我只是告訴她,她的身邊還有真正關心她的人,就算是想要依靠我們也不會有任何問題,結果就被趕出來了。”
看着墨菲斯這樣,孔凡陽的心中帶着幾分幸災樂禍,然後才慢慢的說着,“有些事情你沒有經歷過永遠都不懂,雖然說楚清過去我也不是很瞭解,但是孔家畢竟也勉強能夠算是世家,所以有些教育是想通的,第一點就是身爲世家子弟,是絕對不能夠有任何的弱點,因爲一旦有弱點,代表着的就是毀滅。”
“然後世家子弟絕對不能擁有任何感情,因爲感情豐富會讓人看不到事實上的真相,而最爲重要的一點是……”說道這一點,孔凡陽眼中閃過無奈,“這一點是獨屬於楚家的,那就是不能依賴任何人。”
這句話讓墨菲斯吃了一驚,錯愕的看着他。
“不要看着我,這是真的,”孔凡陽也覺得有些無奈,“楚家和普通的家族不一樣,它在世家的地位之中太特殊了,位置也太過超然,所以很多的家族都想要將楚家拉下那個位置,所以不管什麼時候楚家家主都要小心身邊的人,因爲身邊對自己好的,甚至是值得依賴的人並不一定就是朋友,甚至可能是敵人的陷阱,畢竟依賴的夥伴消失不見之後足以讓一個人崩潰……”
說完這話之後,孔凡陽就離開了,現在他沒有辦法平息自己的情緒。
而墨菲斯在聽到了這話之後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站在門口看向房間,然後無奈的離開了,他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楚清根本就聽不進去。
楚清在墨菲斯離開之後將所有賴在她房間里人的獸獸和人全部都丟了出去,現在她想要清淨一會,否則的話,她真的怕一會她會大開殺戒,她的承受能力的確是很強,但是確實在原本的世界,現在她的兩部分靈魂還沒有徹底完美融合,所以飯菜鳳家容易暴動。
站在房間,楚清將窗簾拉上,將身上的衣物一點點脫掉,最終當她身上只剩下只剩下一件束胸的時候,有了一瞬間的猶豫,然後還是脫掉了,一頭黑色的短髮卻原來越長,當最終的長度到了臀部的時候,頭髮的顏色也變成了耀眼的燦銀色,一雙瞳孔變成了漂亮的紫色,原本不着片縷的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套上了一件黑色的衣袍,那衣袍有些特別,如煙似塵飄飄渺渺,有種朦朧感,但是似乎某些時候又異常的凝實,那種感覺非常怪異。
如果月妖現在在這裡的話,一定知道楚清身上的這件衣服並非是什麼普通的衣服,而是她魔氣凝結而成的天魔衣,據說這天魔衣甚至要比仙寶的防禦力還要強大幾分。
楚清微微一聲嘆息,然後身體想後慢慢的靠去,整個人漂浮在了半空中,一隻手支撐住側過來的頭,雙眼微微的眯着,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深情,似乎是嘲諷,又似乎是別的意思,讓人看不明白。
這一刻她不僅僅是楚清,還是那個天魔殿上高高在上的天魔殿主,魔尊楚青衣!
但是下一刻,她猛然張開了眼睛,落在地上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殷紅的鮮血順着指縫滴落下來,一滴地落在了地上,頭髮也急速縮短,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原本過臀的長髮又變成了一頭的短髮,而身上的衣服也慢慢的變得朦朧了起來,擦乾淨脣邊的血跡,當楚清穿上了衣服之後,身上的那件天魔衣也徹底的消失不見,下一刻,一個小小的白團子從外面衝了進來,衝到了楚清的身邊,上躥下跳的查看着楚清有沒有受傷,在楚清身邊這麼長的時間,楚清的情緒一旦有什麼樣的波動,月妖立刻就會知道,然後下一刻就會衝到她的身邊。
“放心,我沒事,我自己怎麼個情況我知道的很清楚,不用擔心我。”這話倒不是寬慰,其實楚清已經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本就興許不寧,然後再可以的推動魔氣,現在因爲體內的能量不穩受到反噬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不過看着月妖那樣子,楚清的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那應該是溫暖,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親切。
“吱吱——!”朝着楚清的臉邊蹭了蹭,本來只是想要和楚清親近一下,但是忽然產來的血腥味讓他的皮毛都豎了起來,看着楚清的臉色顯然是非常難堪的。
“我沒事,真的,我保證,就是體能的能量一時間有點混亂,不要擔心,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問題的!”楚清說的斬釘截鐵,她知道自己現在是怎麼回事,不過是一點點小小的反噬,並不會給身體造成太大的負擔。
而月妖聽到了這些話之後,不滿的看了楚清一眼,然後跳到了被窩裡,看着站在一邊的楚清臉色有些難看。
“吱吱——”還不快過來,難道你覺得是身體太好了麼!?
看着月妖一副管家公的樣子,楚清終於笑了,伸出手摸了摸那個小腦袋,然後也躺下,她累了,今天真的是太累了,靈魂無法融合,在加上一些不該存在的記憶,楚清知道如果自己再不休息一下的話,或許,身體就會崩潰。
而再楚清漸漸的睡着之後,月妖的一直小爪子搭在了楚清的眉心,一道白光過後,楚清似乎睡的更沉了,而這個時候門被推開,墨菲斯從外面走了進來,眼神中帶着一絲震撼。
似的,就是震撼,因爲剛剛墨菲斯在外面通過月妖的幻術看到了真正的楚青衣,一瞬間那種震撼的感覺讓他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緊緊是一個背影就能夠深深的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而且那個氣勢如果不是常年在上位的人是絕對培養不出來的,就算是和他相比,她身上的都不會弱上幾分,而他的氣勢不僅僅是因爲長期在高位上,而且還因爲不斷的殺戮,那楚清呢?
慢慢的走向了大牀,墨菲斯跪在了牀邊,拉起了她的一隻手,那隻手纖細白嫩修長,看上去就好像是一雙藝術家的手,估計誰也想象不到這雙白皙的手早已經和他一樣染滿了血腥吧。
不過想到這個答案卻讓墨菲斯有了那麼一瞬間的,興奮,這……算不算是他們之間也有了一點相似的地方。
以前還沒有感覺的,但是似乎就是在那婚誓之後,他對楚清的態度似乎發生了一些變化,開始會不自覺的注視她,目光總是跟着她打轉,想到這裡,墨菲斯總覺得搬起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如果當時他對楚清說了那是婚誓,楚清還會讓他立下那樣的誓言麼?或許不會吧,但是他卻毫不猶豫的隱瞞了,甚至在宣誓的那一瞬間,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心中有着一種莫名的欣喜。
從什麼時候開始關注她的?墨菲斯自己都忘記了,應該是第一次遇到進化的T1那次吧,她的果敢,她的冷漠深深的觸動了他的心,所以那一刻,他纔會現身吧,不,或許不是,或許從一開始見到了那個冷傲的“少年”開始似乎一切就變得不一樣了。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做你一生的依靠,不管你曾經經歷過什麼,你曾經遇到過什麼樣的人,都不重要,阿清,我永遠都在這裡。”就想我許下的誓言一樣,我用靈魂起誓,生生世世永遠都不會不會出賣你,永不會背叛你,否則靈魂永落星辰之海,日日承受星辰火焰的灼燒,永無逃脫之日,直至灰飛煙滅,歸於虛無……
輕輕的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了一個又一個輕吻,安撫的態度是那麼的明顯,一旁的月妖雖然非常不爽,但還是安靜的看和,她知道現在主人主人的身體已經非常的糟糕,而所有人當中,最能夠讓主人安心的人只有眼前的這一個,雖然說,主人自己恐怕都不知道……
將小小的腦袋扭向了一邊,月妖的心中非常的不忿,如果現在他能夠化爲人形的話,這麼拉着主人的手的人就是他了,而不是這個討厭的男人,至於月妖的態度則是被墨菲斯徹底的無視掉了,不過是楚清養的一隻小寵物而已,就算這東西是楚清口中的九尾狐也不會有什麼改變。
顯然月妖感覺到了墨菲斯的想法,呲牙咧嘴的看着他,眼神中帶着明顯的憤怒,但是卻毫無辦法,這個世界的天道對他的束縛,讓他沒有辦法成功的化形,誰能夠理解他的鬱悶!
看着他那鬱悶的樣子,墨菲斯輕輕一笑,然後爬上牀,輕輕的將楚清抱在懷中,臉上帶着溫柔的笑意,眼神中帶着明顯的滿足,對於楚清,現在他不知道楚清對自己究竟是什麼樣的感覺,但是他能夠感覺到楚清並不是那麼排斥自己,這樣就好,對他來說這樣就足夠了!
而月妖看着他的表情撇了撇嘴,表情非常不快,但是卻還是安靜的躺在了牀裡邊,哼!他纔不是認可了這個人呢!
當楚清一覺醒來之後發現了身邊的狀況整個人都僵住了,這是怎麼回事!?
她記得睡的時候只有自己和月妖,爲什麼醒來之後身邊還多了一個大活人。
不過看着墨菲斯的面容,楚清覺得有些好笑,明明是同一張臉,同一個身體,只是因爲靈魂不同了差別就那麼大麼,如果現在眼前的人是她師尊本尊的話,她可能在他一靠近的時候就會驚醒,但是如果這個人換成了墨菲斯她竟然毫無所覺,她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相信這個人了?
“醒了?”墨菲斯張看眼睛就看到楚清在睜着眼睛看着自己,目光中帶着審視的意味,“在看什麼?”
“沒什麼,只是覺得,有的時候靈魂不同,就算是相同的面容給人的感覺也是完全不同的。”就像是師尊和墨菲斯,明明靈魂是師尊的時候,這個人看起來是那麼飄逸,仙氣十足,但是換成了墨菲斯卻給人一種堅毅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個久經沙場的將軍,身上帶着濃濃的血煞之氣,但是鐵漢柔情的時候卻帶着另外一種感覺。
不明白楚清在說什麼,但是一瞬間看到她眼底的笑意,墨菲斯也輕輕的笑了,而在那一刻,楚清似乎透過了外表看到了真正的墨菲斯,溫柔的眼神,柔和的深情在那張堅毅的臉上,給人一種心暖的感覺。
忽然想起一次和黃婭黎聊天的時候,她和自己說起,將來她如果有要找一個陪伴自己一生的人,一定要找一個軍人,鐵漢柔情最是讓人心動,那個時候她還不以爲意,但是看到了現在的墨菲斯之後,似乎有一點明白那樣的感受了,尤其是在那個人目光全都在一個人的身上的時候,會讓人有種想要永遠霸佔那個目光的感受。
“時間不早了,該起來了,”看着已經漸漸變暗的天色,楚清推了推身邊的墨菲斯,然後直接起牀,完全對什麼的男色視而不見,瞬間讓墨菲斯整個人都不好,難道他那麼沒有存在感麼,都躺在一張牀上了都能被無視掉,親,以後還能一起愉快的玩耍麼?
當然,墨菲斯也沒有多說什麼,因爲他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用,再說她也不是楚清什麼人不是?
而一旁的月妖看到他這個樣子幸災樂禍的笑了,哼哼,不要以爲能夠摟着主人睡一夜就會有什麼改變,如果那麼輕易就改變,那還是他的主人麼?
當兩個人一起下樓的時候,所有人都對兩個人行了注目禮,似乎不少人知道兩個人似乎談什麼事情,然後墨菲斯就沒有從樓上下來,雖然說兩個人都是男人,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總會有種怪異的感覺,嗯,究竟有哪裡不對勁呢?
“阿清,你看這些人的眼神,現在我的清白可是都被你毀了。”墨菲斯的語氣帶着些調侃,雖然語氣好像是在開玩笑一樣,但事實上他的心中卻是非常認真的。
“大家都是‘男人’,你覺得會有誰多想麼,除非……”楚清上下打量了墨菲斯一番,然後眼中帶着濃濃的鄙視,“除非你想讓人知道你是gay,否則的話,呵呵,你覺得誰會胡思亂想?”
瞬間,墨菲斯被噎了回去,他甚至都不知道要這麼說纔好了,果然應該說……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麼?
當然對於他是什麼樣的表情楚清完全沒有在意,直接朝着樓下走去,準備享受晚餐去了,而他肩膀上的月妖卻是開心的笑了起來,眼中的幸災樂禍不要太明顯哦。
這下子氣的墨菲斯眼刀飛射,恨不得一眼瞪死月妖,而月妖卻還是毫不在意的挑釁,所有看到了這一幕的人都忍不住笑了,如今已經到了末世,這樣文星的嚐盡剛已經很難見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