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花,謝謝!!
楊帆掙脫了衝擊,他身邊那些人可不會。
衝擊臨身,這些傢伙登時如中雷電,一個個眼睛翻白抖似篩糠,就差沒有手腳抽搐口吐白沫了。
自己發出的衝擊,當然知道能導致什麼樣的後果,看臺上的李徵這方向看了一眼,立時面露疑惑,疑惑的當然是楊帆爲什麼沒受到影響。
不過,眼前這個場合畢竟不是他可以追根究底的時候,他只得強壓下好奇,繼續宣講那枯燥無味的第二輪考試規則。
第二輪考試,又叫做生存遊戲,聽名字就知道,這是個把所有人放到同一個地方,讓他們互相廝殺的遊戲。
所有人可以領到一個讀卡器和三張卡片,或者是與卡片相當的物資,當然,原本身上自有的卡片、讀卡器以及武器物資必須全數上繳。
卡片可能是空間卡、道具卡、能量卡的任何一種,物資包括食物和水以及其它一些道具。
事實上,食物和水纔是最重要的,在生存遊戲的那片山林裡,只有少數地點隱藏着少量後勤補給,除此外再沒有可供食用的東西,所有供給,必須依靠遊戲開始之後,玩家隨機抽取到的卡片裡那點存儲。
這也就意味着,三百多位考生必須經過激烈而驚險的較量,將物資集中到少數一些人手裡,纔可能撐過遊戲那漫長的六天。
不過,撐過六天也並非是過關的唯一選擇,之前已經說過,一二輪考試是相輔相成的,與第一輪考試相比,這第二輪考試其實還要寬鬆一些。
這輪考試沒有任何過關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在這一輪裡的得分,再加上第一輪考試裡的得分,必須夠六百分,夠六百分就算過關。
理所當然,伴隨這場遊戲的,是一套複雜的評分系統:
一、無殺人記錄者,每堅持一天,可以得50分,有殺人記錄者,每生存一天,可以得30分。
這項規則,是針對那些戰鬥能力較弱,但偵察能力逃生能力預知能力較強的人而設的,只要他們能夠在每一次接觸中逃脫或者躲過所有敵人的搜索,並且堅持到最後,也能有300分可那,如果第一輪考試成績足夠優秀,一樣可以通過試煉。
二、每殺死一人可得40分,每奪取一張分數卡可得20分。
這條規則當然是整個遊戲的精華,鼓勵殺人,鼓勵戰鬥。
至於分數卡,是遊戲開始之初抽取的福利卡片之一,沒有任何用途,唯一的好處就是,如果持有人能夠一直保留此卡直到最後,可以得到額外40分獎勵,如果被人搶去,搶奪者也能得20分。
當然,所謂的殺人並非真的殺人,考試所在的空間是片類似於虛擬空間的特殊存在,考生身在其中並不真的死掉,瀕臨死亡瞬間就會回到現實。
三、17歲的試煉者獎勵10分,16歲的試煉者獎勵20分,依此類推……
這條規則其實意義不大,放在那裡好看而已,一整年的成長與區區十分比起來,顯然前者的效果要遠遠超過後者。
這隻能算是對低齡參賽者的一種補償,而且遠遠無法彌補年齡帶來的差距,若不然,所有人都趁年齡小的時候參加考試了,哪裡會個個都等到十八歲。
也就小丫頭那樣的超常兒童,還有楊帆這種爲情勢所迫的,才能夠享受到這寥寥的待遇吧!
小丫頭今年才十二歲,年齡獎勵多達60分,至於楊帆,雖然因爲過了一年長大一歲,只有10分獎勵,其實剛剛好。
他第一輪496分,加上這10分就是506,只需要撐過兩天、殺兩人撐一天或者直接殺三人就算過關,沒有比他更輕鬆的了。
要知道,第一輪考試裡,除他之外,五關通過的絕無僅有啊,就算過了四輪的都屈指可數!
不看別的,就看連小丫頭這樣的都三輪險過,就可以想見其他人的艱難。
而且,就算過了三關四關,這些人的實力又不似小丫頭那般強悍,凡是過的關卡就能拿到九十、一百分,更加不像楊帆,所有關卡的通過,都是緣於他出色的策劃和領導能力,差不多門門一百分。
對他們來說,三場能拿兩百分以上,已經是相當不錯的成績了,拿到一百五十分,那也是可以接受的,就算是不到一百分,那也是運氣夠好祖宗保佑啊,畢竟只要第一輪過了,第二輪就還有機會。
所以,千萬不要覺得規則太過寬鬆,配合參賽考生的底分,這絕對將是一場血肉橫飛、六親不認的殘酷戰鬥,所謂交情,所謂友誼,在這場考試當中屁也不是。
好不容易李徵按照手上的講稿,將第二輪考試的規則一條條敘述明白,並解釋清楚,整個考試的準備工作進入尾聲,站在他身後的一個人,這時候卻忽然踏前一步,然後用一種戲謔而玩味的神情看定了他:“校長大人,這樣就完了?”
“啊,完了。”李徵愣了一愣,覺出對方神情不對,當下冷了臉,“砦十武,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被稱做砦十武的傢伙是個身形超過二百五顯然純種山族的巨漢,聞言便懶洋洋一笑,有恃無恐,“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咱這考試也太無聊了。”
看臺上一問一答的同時,臺下自然也在議論紛紛,從議論聲中楊帆知道了,這個叫做砦十武的傢伙是學府副校長,分管武術學院的院長。
山都學府上位者包括一院長三副院長十一系主任,其中三個副院長又兼任武術、魔法、殖裝學院院長,研究院因爲地位低下,院長只兼任一個系主任。
砦十武身爲四巨頭之一,絕對是學院的實權人物,恐怕李徵拿他也沒有絲毫辦法。
“校長大人,你難道不覺得,咱們教出來的學生,是一年不如一年,一代不如一代了嗎?”看臺上,砦十武滿臉不屑的說道。
“就算這樣,你又待怎樣?”李徵冷冷的道。
“咱是個蠻子,也不知道能怎樣。咱就是想,這獵者試煉的規矩要是能改改,說不定就什麼事都沒了!”砦十武摸着自己的光腦袋,憨憨的卻又似有深意的說道。
第四章 二輪規則?改
“改改?你想怎麼該?”看臺上的對峙還在繼續。
“太簡單了!”砦十武咧嘴一笑,“也不用改別的,咱就覺的一點不太合理,就是那個……那個考生一被打死就回到現實,小命就能保住的設定。”
“噢?你想改成什麼?”李徵無奈的看着砦十武。
砦十武齜牙一樂,露出一口森森白牙:“當然是,如果遊戲裡玩完,現實裡小命也會掛掉了。這樣一來,咱就不信,這些慫瓜蛋子會不玩命。”
砦十武話一說完,看臺下算是開了鍋了,如果真按他的章程辦,那哪裡是考試呀,分明是草菅人命麼!
一時間,看臺下叱責的也有,怒罵的也有,五花八門,甚囂塵上。
砦十武卻只當不聞不見:“校長大人,您畢竟是李家的人,不知道小命懸在空裡,遊走在刀尖上的經歷對實力的提升有多麼巨大。”
“如果是按咱這主意選拔出來的考生,跟往常的慫瓜蛋子那可絕對不是一回事,一個個都狠着呢,直接拉上戰場都行!”砦十武把胸脯拍的咚咚響。
李徵也不氣了,哭笑不得的看着砦十武:“砦副院長,你覺得事情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嗎?”
“簡不簡單俺不知道,反正……俺跟在場八成老師都商量過了,他們都覺得咱說的有道理!”砦十武臉色一沉,手猛然一揮。
隨着他動作,考場大廳外圍站的一圈老師和高年級學生募然行動起來,一瞬間制服了數十個原本跟他們好好站在一處的同伴。
將這些人打倒擊暈,捆綁成一堆,這些老師學生變戲法一樣從空間裡抽出了各種各樣的槍彈器械。
雖然現實中很少見到,不過剛剛經過了第一輪試煉,這些玩意在場的人大多還都見過,更加知道那些東西只須輕輕一碰,槍口所向立時便是血肉模糊。
“你……”李徵一瞬間臉色褪盡,他似乎根本也沒有想到,一向魯莽無腦的砦十武,竟然曉得串聯下屬架空領導了。
站在大廳中間的考生這時候自然也臉色蒼白六神無主,渾然沒有想到,如此荒謬卻又恐怖的遭遇會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降臨到自己頭上。
打?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且不說人家已經弓上弦槍上彈虎視眈眈對準了自己,自己一行動立時就滿身窟窿,就是雙方純粹肉搏的實力比,那就根本不是同一檔次的。
跑?那也是不可能的!
這裡是山都裡層,人家平素住在這裡,而自己呢,第一次來參加考試而已,路能有人家熟,能比人家更知道躲藏的地方?
更重要的是,除了傳送陣,這裡與外界沒有相通的地方,人家只需要把傳送陣把死了,那就叫做甕中捉鱉。
一片驚惶惴惴末日降臨的恐怖氣氛中,卻還有少數幾人,臉上是輕鬆愉快的,而且,並非大廳外圈那些持槍而立的老師學生。
“不要慌,不要慌,都是假的,是騙你們的。”看着一圈人驚慌失措的樣子,話者忍俊不禁輕笑起來。
“這是爲了增加你們的緊迫感,讓你們在考試裡能發揮出全部實力特意演給你們看的!去年也是這樣的,看起來年年都是這一套呢!”
說話者是那個自詡爲老人的傢伙,而且不僅是他,不遠處似乎還有好些個跟他同樣的有經驗者,正跟他說着同樣的話。
“什麼?都是假的,是這些人的演技?”
“好麼,嚇死個人了,這種事你倒是早說嗎!”
“我靠,還真讓他們給嚇出了一身冷汗!”
…………
慶幸着有之,抱怨者有之,驚愕着有之,但無論如何,老人的話讓一圈人鬆了一口大氣,臉上也終於恢復了鎮定自若。
只不過,這種鎮定只持續了三秒不到,三秒鐘過後,一道熾熱的閃光募然從看臺上飛出,不偏不倚不歪不斜,剛好命中了老人額頭。
老人額頭上立時一個血洞,嘴中承他人的客套話也登時僵住,時間依稀停頓了一秒,也可能停頓只是種錯覺,然後,他的頭顱猛然爆開!
紅的白的綠的軟的硬的不軟不硬的撒了周圍人一頭一身。
軟的是頭髮,硬的是骨頭,不軟不硬的是耳朵和鼻子上的脆骨;
紅的是血,白的是腦漿,至於綠的,是周圍一圈人嚇出的鼻涕泡……
沉默!簡直如末日降臨般的沉默!
足足半分鐘後,才總算有人嘴脣哆嗦着喃喃念道:“殺,殺,殺人了!”
純粹廢話,長眼睛的都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再沒有一個人敢說話了,天知道看臺上那位正吹着槍管青煙的傢伙,會不會一時耳背,把自己的話聽成了跟剛纔這倒黴蛋同樣。
一瞬間,臺底下死一般的沉默。
不過,事情還沒完呢,砦十武只殺了一個,剛纔人羣裡說話的可不僅僅那一個。
隨着砦十武一揮手,周圍持槍戒備的老師學生立時衝進了人羣,架出了剛纔那些嘴賤的傢伙,竟然一個不落,沒有冤枉一個好人,也沒有讓一個壞人嚐到甜頭。
衝進來的人裡,有敖丹,有五月,有河沅沅!
感受到了楊帆的注視,敖丹五月向他露出個高深莫測的神情,至於河沅沅,滿臉得色,那神情依稀是說,你倒黴了,你等着倒黴吧!
不明白這三位的表情是什麼意思,楊帆忍住了沒跟她們搭訕詢問狀況。
楊帆如此,其他人可不像他這麼冷靜,在人羣裡有熟人的又不止他一個,竊竊私語低語哀求頃刻間充耳不絕。
可惜,所有的聲音沒有一人理會,那些人乾淨利落制服了那些嘴賤者,架着他們來到場邊,頭顱瞬間如同韭菜一樣被一茬茬割下,骨碌碌滾了滿地,一片血雨腥風。
而負責執行的人呢,竟然沒有一人會心慈手軟的,個個面無表情彷彿泥澆鐵鑄的一般。
即便已經見慣了生死,臺底下人還是驚的呆了,靜無一人能夠發出聲音。
看着臺底下的反應,看臺上的砦十武滿因的笑了,依舊陰沉沉,冷森森:“好了,不要掙扎了,還是老老實實隨我來吧!歡迎大家參加新規則第一場生存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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