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九!是你……把他們引到這兒來的?”聽完狐九的話,敖雲、磐垮幾乎異口同聲的道。
說話之際,那種異樣的彷彿排練過的默契,志得意滿的入侵者可能沒空理會,楊帆卻看了個十足十。
而一旦瞭然這些之後,再體會敖雲、磐垮身體一震的驚愕神情,一些虛情假意,一些刻意做作,一些色厲內荏的痕跡,就再明顯不過了。
楊帆不由覺得,似乎……有一些事被自己忽略了,巨頭內間勾結外城出賣山都的事實,好像還有些值得商榷的地方呢!
不管楊帆作何想,控制室裡的形勢已經是一邊倒:“現在是四比二,你們還要繼續掙扎下去嗎?”
看着面色灰敗,失魂落魄的敖雲、磐垮,黑鯊二將不無威脅的道。
敖雲磐垮面現掙扎,一副很是搖擺不定的樣子,不過在楊帆眼中,他們的演技還有待提高,過了半晌,兩人終於爲難的道:“都已經這樣了,還能怎麼辦?我們投降,投降。”
“哈哈,那就好了,海王陛下是很寬宏大量的人,只要以後你們好好幹,前途無量!”黑將軍裂嘴一笑,皮笑肉不笑,“不過在那之前嗎,還不能完全相信你們……”
他向林顧問使了個眼色,林顧問會意上前,伸手一掏,從懷裡摸出兩個碗口大的皮環來,乍一眼看上去,就好像縛能環,不過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不可能是縛能環,因爲那對域級高手根本無效。
似乎看出了衆人的疑惑,黑將軍舉起皮環:“這個環叫做海王的盛怒,裡面存儲着陛下的怒火。”
“把它帶在脖子上,不要嘗試強行摘除,也不要嘗試用別的手段破解,更不要去做限定之外的事,否則,你們會親身嚐到陛下的憤怒!”
黑將軍把皮環丟到了敖、磐二將身前:“完全信任你們之前,帶着它們,直到我們確認了你們的誠意,自然會幫你們取下來。”
敖雲、磐垮兩個人的臉色都有點僵硬,狐九的神情也很不好看。
“不戴不行嗎?”
“不戴……也可以。”聽了黑將軍的話,敖、磐二人先是一喜,繼而一悲,“其實能容忍你們投降,只是怕打壞了屋子裡的花花草草罷了,既然你們不願意,我們也不在乎多活動一下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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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需要這樣嗎?”
“不需要嗎?”
“……”一陣難言的沉默。
擎着輕飄飄的皮索,敖、磐二人舉着千斤重的大山,又何止是他們兩個啊,就連狐九,也是一臉陰霾,卻又無可奈何。
幾個人正自舉棋不定,這個時候,異變徒生,只見磐垮將皮索一扔,大呼小叫起來:“我不戴,我不戴!我要求代罪立功,三位將軍,其實狐九投誠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陰謀,是我們三個……不,是他們兩個合起夥來……”
瞬息之間,事情似乎又有了新的變化,真可謂峰迴路轉跌宕起伏呀。
不過,正當黑鯊二將沉浸於磐垮所說的事實的時候,狐九和敖雲卻對視一眼,募然啓動,合身向房間那唯一的出口投去。
其實認真說來,房間的出口還有一個,便是最中間經過數道加密的主控室電梯,不過,那門要開啓必須六巨頭都在,開啓的法子更是繁瑣冗雜,就算磐垮沒有背叛,集齊了六人把門打開,黃花菜也早涼了。
狐九和敖雲的動作很快,入侵者可能還沒從磐垮所描述的事實中反應過來,也可能是猝不及防,還真被他們穿越了防線。
成功了?!
門戶在望,狐九和敖雲臉上露出喜色,哪怕對方動作再快,大家都是域將,已經拋離了這段距離,應該是沒辦法後來居上的。
可惜,他們高興的還是太早了一點,就在他們穿越門戶的瞬間,門戶上光波一閃,乾坤挪移,時空倒置,他們怎麼穿出去的,又怎麼循原路倒穿了回來……
整個過程,只有隨在黑鯊身後的,始終未動的第三位域將揮了揮手,這原來是個空間系能力者。
空間碎裂之類的能力對擁有域界的域將無效,戰鬥時這樣的能力可能無用武之地,但是用來搗亂、拖後腿卻再合適不過了。
這不,一個小小的空間反轉,就讓兩位域將怎麼去的又怎麼折回來了。
“看起來,我們需要談一談!”看着滿臉無奈的敖雲狐九,鯊將軍滿臉戲謔的道。
他所說的,也正是楊帆最想說的。
引其他幻都入侵這件事,竟然是幾位巨頭商議好的陰謀?既然是陰謀,爲啥自己一直都沒看出呢?既然是陰謀,他們在入侵者面前的表現……怎麼好像一點不知情一樣呢?被人家不費吹灰之力便搗了老巢。
最主要的是,他們爲什麼要這樣做?!
“這件事嗎,其實……”狐九苦笑着開口,然而話音未落,臉上忽然顯出驚詫之色,一言不發的,他與敖雲再一次合身後退,退向剛纔把兩個人兜回來的那道門。
黑鯊二將張嘴欲譏兩人的愚蠢,吃了虧竟然一點不長記性,卻見兩個人這次再沒有折返回來,而是很順利的通過了那層無形無相的空間障壁,進入到更前方的保安室了。
“怎麼回事?”黑鯊二將又驚又怒的看着第三位域將。
“有同級的空間能力者破了我的封鎖。”第三位域將也是面現疑惑。
“同級的空間能力者?”黑鯊二將對視一眼,同時看向林顧問,“不是讓你切斷了那人與外界的所有信息鏈接嗎?他怎麼會剛好在這個時候出手?”
能做到這種事的,整個山都除了空行者自然再也找不到別人。
“我也不知道啊?”林顧問哭喪着臉。
不過,這顯然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黑將軍將手一揮,所有其它人留下收拾殘局,他們三位域將連同林顧問則銜尾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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