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進化了到了黑晶級,鐮骷畢竟沒有普通人類的危機感知。
一槍由前方襲來,它們判斷出來併成功躲過,然後就被背後的一槍合身插過……
抑或者,正好顛倒過來,它們發現了身後頭的襲擊,卻忽略了身前方的攻勢……
前後逆向的龍捲滾滾襲過,將十幾只黑晶鐮骷擊成了去胳膊少腿的殘廢。
然後,往前的晶槍在一股莫名的力量下開始繞圈逥寰,往後的則瞬息來到女媧身側,同樣開始做一個小圈逥寰,然後攜着幾乎不變的動能,向半空中破損的鐮骷殘體再度襲去。\
就好像自然界中的水,本來流淌在地面上,受熱蒸發升到了半空,然後遇冷凝結,變成域又落回了地面。
女媧此時此刻所操縱的數十杆晶槍,就彷彿是那水流一般,循環往復無窮無盡……
域將級的放出系本來也絕難做到這種程度,可是……晶槍可變的材質,配合環繞機甲身周的不可見卻可測的強大磁場,就能做出這種精妙的循環。\
黑晶級鐮骷與以往的鐮骷的確是大大不一樣了,幾乎等同於電磁衝擊炮威力的域級衝擊,也無法撕碎它們的全部身軀,一次頂多也就三四分之一的樣子。
可是它們的恢復速度,卻猶如傳說中的瞬間痊癒,哪怕被擊中身軀的正中,一個眨眼的功夫,四散的肢體也能重新匯合,凝聚出新的軀體。
以至於裝配了電磁衝擊炮的炮隊,往往都得數炮同瞄一個目標,才能擊出晶核,令得它們短時間內失去行動力。\
不過,在女媧的晶槍風暴下,十五六隻黑晶鐮骷,風暴來去兩三個回合,時長僅僅一秒多鍾,它們就徹底粉碎了,露出了隱藏在身體裡面,到了這個級別,除非身體粉碎否則根本不會裸露出來的晶核。
一圈圍觀者眼睛大睜,瞳孔卻俱都情不自禁有些閉合,因爲這一秒鐘那絢爛攻擊的刺激。
絕對只是域將級的攻擊,而且還是個剛剛晉升域將,處於域將最低檔的能力釋放,可是……剛剛那一瞬家,此女於前方五十米範圍內的攻擊強度,雖域王也就僅此而已了吧?
強悍!太強悍了!雖然聽說山都還有另外幾具域將機甲,可以讓幾個還沒達到域將級的小子,一頓時間裡沒有顧忌的釋放出域將級的力量……
卻沒有想到,如果本人真正達到了域將級的強度,在這種機甲的配合下,竟然能夠如此兇悍!
有人敬仰,有人讚歎,而一些心懷鬼胎者,則汗流浹背的開始修正剛剛算出一點眉目的伏擊計劃。\\
與楊帆焦不理孟的沐嫀,在此之前,可從未被計劃者列爲值得警惕的對象呢。
在陰謀者的計劃中,這本來是個已經被忽略的反擊戰力,就只是……伏擊戰場上不起眼的一顆小石頭,隨時可以踢掉的小石頭。
結果,這個石頭原來一點都不小,倘若不曾注意就直接擡腳開踢,怕半數以上的伏擊戰力都得被這石頭震的腿斷胳膊折……
汗流浹背的更改算法,重新構模推演,越是運算,密室裡的一干穿越者便越是額頭冒汗,過了好半晌,終於有一個人大着膽子開腔:“陛,陛下……這樣……這樣算下來,幾乎……幾乎是不可能的。\”
“什麼?!”域王瞠目怒瞪,威勢鋪天蓋地,壓的彙報者幾乎堆委到地上。
“假如……假如依舊按照原本……原本的計劃,最後的成功率……成功率最多不超過五成……除非……除非陛下您親自……”
“我若能親自出手,還要你們幹什麼!”域王心中的不滿到了極點。\
他不能親自出手,這也是他之所以跟影歌一拍即合的原因。
到了域王的境界,域能可以離開身體,被任意操作,然後行動、感知……
楊帆殺了莫里亞桑,海王第一時間便知曉了訊息,然後追攝而至,便是緣於這樣的能力。
當初煉化海王刀,並且讓其形成這種類似於身外化身的能力,可以看可以聽可以感知甚至可以說可以隨意操作,花費了海王大約近百年的時間。\
不過,有了前人指路,後繼者再想要煉這招可就簡單的多了。
域王級的體驗畢竟是相通的,而假如因爲這樣那樣的原因,相互間又不得不經常戰鬥,別人的體驗被拿來所用,加快自身的修煉速度也是理所當然的。
就以獸王、森王、冰王爲例,修煉這招平均花費不到30年,而且速度有越來越快的趨勢。\
可以想見,醫王沐母的修行只有更快,尤其是……此婦在域器的製作方面相比其它域王還尤其的有優勢……
沐母的能力雖然是山都的秘密,不過在其它域王無孔不入的滲透之下,早已經是盡人皆知的秘密了。
而以她煉化域器的恐怖速度,本應三十年的修煉,即便縮短到三年,也沒什麼值得吃驚的,畢竟此招的重點,就在於域器提純煉化。\
假若到了那個時候,天上地下,楊帆可就絕對不能殺了,因爲無論何時何地,沐母都必然能感受到他的危機,並且窺到他臨終前的一刻,進而帶着那個變態的魍展開追捕。
即便是現在,她還做不到此技成時隨心所欲的境界,楊帆沐嫀身上帶着她的域器終端,倘若被攻擊,她至少可以清晰明辨的感應出,究竟是什麼樣的能量消磨了自己的防護,幹掉了楊帆和沐嫀。
晉入域級,每個人的域能烙印都是獨立而特殊的,無法更改,也不能冒認。
而對域器的感應,更是域王自誕生之日起,與生俱來的能力。
所以,楊帆必須死,儘快死,而且不能由自己或己方勢力任何一個域級高手殺死,假如他現在不死,很快就永遠也不能死了。
這就是域王此方的理由,與影歌完全不同,卻又一拍即合的理由。
域王的氣息四溢,操作者們汗如雨下,監控室一陣難言的靜默,好半晌之後,終於纔有人大着膽子獻策:“其實……陛下,如果石頭太硬打不碎,我們又何必要去硬拼呢。有的是辦法可以把石頭踢開的,反正那也不是我們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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