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這種感覺,難道她是故意在幫我們?”彭友德捏了捏鼻子,眉頭皺起,想不通那個女人究竟是爲什麼。
“會不會這個女人跟你哥有什麼關係?”何文轉頭看向王如月。
“不可能,我哥肯定不認識他,雖然我哥比較花,但是我敢保證。”王如月一臉否認,她心中也在暗自猜忌,會不是真的是這個女人救了自己的哥哥。
“好了,不想了,總之跟我們沒關係就行。”看到猴子狼狽而歸,衆人也結束了話題,趁現在沒有巡邏的武裝人員,衆人朝着藏匿武器的方向潛去。
衆人裝備好武器,在這片貧民窟裡到處躲躲藏藏,一棟棟樓道里全部是一個個渾身散發着惡臭的倖存者難民。
何文等人原本還遮遮掩掩的,但是看到那些倖存者見他們來連眼皮都沒擡一下,也就光明正大的行動了起來。
“快,我們去樓頂躲一會兒。”衆人看到那一輛輛橫穿馬路的車輛,那下來的一個個武裝人員當即心一沉,顯然是這個城市裡的首領沒有抓到那些華夏人之前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何文等人跨過了一個個橫七豎八隨意躺在地上的倖存者,朝着樓道上跑去。
“這些房間有人住!”突然間彭友德低聲說道。
衆人不解,彭友德解釋道:“這些房間的門半開着,裡面雖然沒人,但是卻有一地的菸頭酒瓶,顯然是有人住在這裡,而且這顯然不是這些倖存者能夠擁有的福利,不然的話,樓下的那些人早就一涌而上了。”
衆人點頭,覺得彭友德的解釋很恰當。
“我猜肯定是城裡的武裝人員的定居點,他們負責監視城市,現在他們不在,顯然是有事出去了,或者還有可能...”彭友德指了指樓上低聲道。
衆人自然是明白了彭友德的意思,於是分批而上,儘量不讓自己的腳下發出聲響。
呃!
何文出手極快,齒刃完全就是百發百中,飛出去的齒刃化作一道白光刺進了一人的脖間。
那人砰的一聲倒地,衆人剛想上去,卻聽到樓上有腳步聲,那人走到樓道扶手邊上對着下面喊道:“怎麼回事?快點,上面等着呢。”
何文看向向吳越,吳越知道一點越南話,雖然他沒太聽懂上面人說的話,但是衆人也都明白,肯定是在問下面什麼情況。
“沒事!”
吳越對着上面說道,然後就沒了聲音。
“文哥,讓如月先上,她的能力更加適合探路。”彭友德道。
何文點了點頭,他也明白自己除非閃電般接近那些人,還要無聲無息的解決,但是這無疑是很難辦到,除非只有他一個人,能夠乾淨利落的躲開,不然的話只能交給王如月,畢竟自己不是雨夢,而她的能力無疑是最省心的。
“雨夢!?雨夢是誰?”何文突然心臟一陣加速,他的腦子裡沒來由的想起來了這個名字,待他繼續想要想起些什麼的時候,那一陣陣劇痛讓他渾身發顫,就好像自己的腦漿被攪拌成了一團,然後被煮沸,除了鳳納,幾乎沒人察覺到何文現在的情況。
鳳納擔憂的看了一眼何文,將他額頭上的汗珠擦去,然後衆人繼續前進。
有了王如月在前面開道,衆人的神經也沒再那麼緊繃了,不過她的能力倒是讓人暗自心悸。如果是自己的話,也是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吧?
衆人輕悄悄的來到了樓頂,樓道的走廊上有一個人字梯,上方有一個一米左右的正方形孔。
噠噠噠...
突然間傳來的槍聲讓衆人差點亂了陣腳,好在頃刻間就恢復了,因爲槍聲是從別處傳來的。
聽到上面傳來的聲響,何文打算先上,他輕輕的攀上人字梯。
何文的頭探出了洞孔,天台上七八人團坐在一起打牌,旁邊不少空蕩蕩的酒瓶,一個個臉頰通紅。
甚至一個人已經看到了何文,何文雙目寒光迸射,即將出手之際,那人竟然揮了揮手,說了幾句何文聽不懂的越南語,應該是叫他過去。
何文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好沉眉雙手一撐,跳了上去。
看到何文走來,這些喝的滿臉通紅的人,僅僅只是掃了一眼何文,然後繼續搖搖晃晃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拍,微微一哆嗦,隨便抽了一張牌甩了出去,他們的賭注是香菸。
何文低着頭走了過去,眼中寒光閃爍,那些人可沒空搭理他。
何文腰中的齒刃已經抽了出來半截。
幾聲慘叫響起,鮮血浸溼了紙牌,幾人砰然倒地,鮮血慢慢從脖間流了出來,瞳孔已經渙散。
何文招呼了一聲,衆人從人字梯上爬了上來。
外邊的槍聲還在繼續,看來是一場激戰。
衆人探頭望去,大概是四十人的隊伍在對抗將近兩百越南武裝人員。而且還在慢慢增加。
“是狗子!不行,我要過去,我哥肯定還活着。”王如月咬牙說道,然後朝着那個洞口爬了下去。
彭友德看了何文一眼:“我覺得人多力量大,他們能在這裡存活這麼長時間,肯定有藏匿的地方,如果我們一起的話,也用不着躲躲藏藏的,這樣太麻煩。”
“行。”何文點了點頭。
於是衆人又一股腦的下去了,現在的張德貴主要任務就是幫何文扛刀,衆人也沒打算再遮遮掩掩的,於是何文將大刀拿在了手中。
“快點。”
何文一馬當先,速度飛快,在那些越南武裝人員眼中猶如虛空降臨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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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顱拋飛,槍管成兩截,切口光滑無比。
何文是從這些武裝人員的後面降臨的,直接就殺進了他們的中間地帶。
血肉飛舞,內臟傾灑。
大刀揮舞間,無數越南武裝人員因此喪命,甚至還有穿着防彈衣的都直接被何文輕而易舉的劈成了兩半。
沒到一分鐘,死在何文手中的人已經將近有數十人。
何文雙目平靜,好似漠視衆生,冷漠的眼神讓無數人手腳冰涼,甚至連槍都握不緊。
噠噠噠...
高射機槍在何文腳邊打的石屑四濺,隨着何文的步子移動。
這些武裝人員剛剛鬆了一口氣,下一秒那個機槍手的額頭上突然間多了一個血洞,當即從車頂掉了下來。
鳳納神色平靜,將槍口移到另外一人的身上,冷靜的扣動了扳機。槍槍爆頭!
“快,快,快跑!!!”這些越南武裝人員當即崩潰了,一個個死命的往後逃,前來支援的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只好沒頭沒腦的跟着跑。
王如月長鞭揮舞,一把纏繞住一人的脖子,然後一扯,頭顱當即就被拔了下來,留下那人站在原地任憑鮮血不停的從脖頸噴涌出來,半餉才倒地,血腥的嚇人。
何文看了一眼在拿着一根鋼筋橫掃敵人的張德貴,喊了一聲,將自己的大刀拋了出去,插在了張德貴的身前。
張德貴抹了一把額前的冷汗,以爲是何文要怎麼怎麼他了,嚇的他剛剛差點就要丟了鋼筋往外跑了。
他一把拔出來何文的大刀,揮舞了兩下,雖然用的不是很習慣,但是比鋼筋還是要好的多,只是殺起人來太血腥了。而且這把大刀散發出來的那種濃郁的血腥之氣,讓他有些不自然,彷佛受到了什麼刺激,殺起人來,也是發瘋一樣,狂猛的不像話。
何文輕鬆躍上了車頂,抱着那架高射機槍瘋狂射擊。就像是打靶一樣,前面逃脫的人羣一個個相繼倒了下去。
林超這邊的人當即鬆了一口氣,看着那些被打的慌忙逃竄的人羣,彷佛想到了什麼。
“狗子!”
林超心神一震,除了少爺和小姐之外誰都不敢這麼叫他,而且對於這個聲音,他已經無比的熟悉,不是自己刁鑽古怪的大小姐又是何人?!昨天他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不禁神情激動的跑了出去。
王如月抹了一把臉上了血液,看着跑來的林超,不禁罵道:“好你個死狗子,老孃昨天叫你,你竟然都不搭理我。”
“大小姐!”林超帶着一絲顫音,雙眼通紅,他眼前的大小姐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大小姐了,這風姿颯爽的性格沒變,但是整個人都變得堅毅了起來,而且動手殺人也是沒有手軟。
“好了好了,老孃又沒罵你,哭什麼,一點意思都沒有。”王如月長鞭一收,綁在褲腿中。
“沒,沒哭,只是見到你有些激動。”林超當即尷尬的搖了搖頭,突然間神色變的嚴肅了起來:“大小姐,你爲什麼要回來,如果你有實力離開就趕緊離開這裡,這裡太危險了。”
看的出來林超很關心王如月。
其實也是,他跟王如月一起長大的,是王如月的父親撿來的,從小就被訓練成保鏢跟王如月還有她的哥哥呆在一起,像王如月說的他哥哥是毒梟是沒錯,但是他的父親也是,而且在白道上名氣也不小。
而之所以他哥哥會走上這條路是因爲他們早就打算洗白了,而這也是王如月的父親磨礪她哥哥的一種手段,讓她哥哥在用一個最低的損失將所有的貨物倒騰出去,但是沒想到這一遭卻遭受了全球都無法抵擋的災難,那就是末世。
“我哥呢?趕緊帶我去見我哥,我的同伴們也來了。”
王如月看着隨即而來的何文等人說道。
林超眼中閃過一絲愧疚,看了一眼何文點了點頭:“謝謝。”
何文也點了點頭。
“跟我走吧,既然你們都是大小姐的朋友,那也就是我林超的朋友。”看了一眼衆人,然後派了幾個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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