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飛一人之後,另一人猛衝了上來,一拳打在大黑的脖子上,下一秒,大黑渾身毛髮倒豎,倒退了一步,眼中閃爍出了一絲短暫的懼意。
何文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起身摸了摸大黑的身子,手剛觸碰到那倒豎的黑毛,頓時讓他渾身一震,就連懷裡的丁丁也一樣,讓何文立馬放開了手。
何文心中震驚,他剛剛觸碰到大黑時,一股電流猛然從他的手傳來讓他渾身一陣麻痹。
“這也是一種新能力?!”何文震驚之時,那人已經衝了上來,繼續一拳朝着大黑打去。
大黑吃了一次暗虧,雖然傷害不大,但是心中警惕,往後一躍,避開之後,身子一擺,狠狠的撞在了這人身上,巨嘴猛的撕咬了下去,咬在了那人的大腿。
“啊!”
那人劇痛,發出淒厲的痛呼聲,腿骨碎裂的聲音嘣嘎響起,之後只見大黑渾身一震,鬆開了口牙,緩緩塌下的毛髮再次倒豎,甚至發出霹靂茲啦的聲響,出現了幾道細小的電弧,若是普通人被電了之後,估計最輕都會被電成傻子。
勝敗已經明瞭,但是留給何文的是深深的震驚,他無法想象人體竟然能發出如此強大的電流。
何文眼前的桌子已經被掀飛,趙秋國呆滯的坐在地上,眼中閃爍的是恐懼,與不可置信,他深知這兩人的強大,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被這這隻巨大的怪獸解決了,他看向何文,不停往後退,生怕下一秒迎接他的就是死亡。
大黑看着地上的兩人,先是衝上去,朝着原先被他撞在牆上的那位咬了幾口,然後警惕的看着能發出電流的這位進化人類,雖然他在地上翻滾痛呼,但是大黑卻不敢上去,它有些畏懼從這人身上發出的強力電流。
“打暈帶走。”何文看了看刀疤臉。
“好咧!”刀疤臉痛快的應道。
“我只是叫你打暈那一個,你是不是想讓我們三個人去對付人家的上千人?”何文指着被大黑咬碎了腿骨的那人,眼神就像是看一個傻逼一樣看這刀疤臉,一旁李柱眼角閃爍着一絲笑意。
“明白。”原本朝着趙秋國去的刀疤臉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只好嘿嘿笑道。
何文逗着眼圈微微有些發紅的丁丁,想來她剛剛是被那電流給電疼了,現在這會正朝着何文訴苦,何文心中想的卻是把那能讓身體發出電流進行攻擊的進化人類弄回去給周宇生研究,這可是一個重大發現啊,相信那個瘋子肯定會很興奮。
“艾瑪!臥槽!這是東西,竟然電人!”刀疤臉揉了揉手,剛剛打暈那人的時候,一股電流猛的竄上他的手,讓他一陣莫名其妙,好在那人已經暈了過去,這股電流也並不強大。
最後,一羣持槍的警衛,畏懼的看着何文幾人拖着一條死狗般的人昂首走了出去,最後才猛的想起什麼,衝進了房間。
趙秋國此時雙腿都在打擺子,這下可把他嚇的不輕,之後無論去哪,身邊沒個幾十號拿槍的人他都不放心。
果不其然,跟何文想的差不多,那個會發電的進化人類一拖回去,立馬就受到了周宇生的鄭重對待,那絕對是最好的待遇。
只聽到他的房間內,不時傳出淒厲的尖叫聲。令路過的人無不渾身發顫,內心恐懼。
“文哥,現在我們的物資已經空了,口糧幾乎支撐不到明天,而且汽油短缺,無法讓車輛長時間的行駛,這樣下去的話,恐怕人心會散亂。”喬國興一一彙報到,最近一段時間他的將軍肚也下來了,人看起來有些憔悴,不過何文回來之後精神倒是不錯。
現在何文的屠夫營地裡有將近三百來號人,吃穿都是一個巨大的消耗,不過倒是算的上一個實力比較強大的小勢力,將近兩百多人的後備隊員,七十號正式隊員。
“這事情我來想辦法。”何文一臉沉思,丁丁在他懷裡很乖巧的沒有吵鬧。
喬國興沉默着等待何文的下文。
“這樣吧,我先帶一隊人出去尋找一些物質,我來的時候經過了一些城市,裡面有喪屍,其他勢力可能沒有進去過,雖然危險,但是物資充足,可以試一試。”何文決定道。
“嗯,我現在就去召集隊員。”喬國興點了點頭。
喬國興出去之後,刀疤臉興沖沖的跑了進來,用他的粗大的嗓門喊道:“文哥,我也去,這些天都閒出個鳥蛋來了,好久沒跟文哥你並肩作戰了。”
“滾!”何文看到懷裡的丁丁身子一顫,明白是比刀疤臉拿粗大的嗓門嚇着了,頓時一臉不滿的罵了一句。
“嘿嘿,這...你看我這粗心大意的,小公主別怕哈,叔叔給你道歉。”刀疤臉撓了撓頭,一臉歉意的看向丁丁。
丁丁沒有看刀疤臉,而是一臉委屈的看着何文:“叔叔是不是又要出去了?”
何文點了點頭。
“那叔叔可不可以帶上丁丁,丁丁很乖的。”丁丁死死的摟着何文,眼眶立馬就紅了。
“好。”何文笑了笑,擦了擦丁丁的眼角,點了點頭。
“耶!叔叔真好。”丁丁歡呼雀躍,摟着何文親了一口。
“小公主,我呢?我這還沒親呢。”刀疤臉指着自己的臉,腆着臉說道。
“滾犢子,去把臉洗了再說,準備好,待會兒出發。”何文瞥了刀疤臉一眼。
“好咧!”刀疤臉珊珊的應道。
一切準備出發,何文坐在被他細心擦拭過的皮卡車,心中有些感慨,這輛車他很是喜愛,就算耗油量大,他還是喜歡,雖然有些不明智,但是它的質量的確是沒的說,開了這麼久,沖沖撞撞的,僅僅是掉了一些漆,和車頭那塊微微有些癟下去而已,要知道死在這輛車上的喪屍數量最低也有個幾百上千位數。
程麗坐在車後,抱着丁丁,從自視鏡看着何文,微微有些出神,等何文發動了車子這纔回過神來。
還是這熟悉的咆哮聲,猶如鋼鐵巨獸一般衝了出去。
前面敢死隊護衛左右兩翼,後面七八輛車跟隨在後,屠夫營地裡最後存儲的汽油也僅僅只能供用這幾輛車,所以沒有多少人馬,二十號正式隊員,三十號後備隊員,七號敢死隊,加上刀疤臉,這次李柱在營地守家,喬國興負責營地的運轉。
車輛在城裡馳騁,發出的轟鳴聲引來無數倖存者的打量觀望,這裡的倖存者也如原城聚集地那般,混亂,猶如難民。
有的在爲了一塊麪包屑在乞討,或者是鬥個你死我活,血流滿面。
有的是在爲了一塊食物,將自己的最後一塊遮羞布脫了,光着身子站在人來人往的街上搔首弄姿。
當然,也有不少人選擇去外面挖樹根,野菜充飢,但是這是秋季,收穫往往是令人心酸,但是卻又不得不接受。
車輛朝着城門出發,一路上到處都是破爛篷布,那裡散發着惡臭,但是卻住滿了無處可歸,沒有食物的倖存者,他們已經被拋棄了,一個個骨瘦嶙峋,就算是想要加入營地都不會被接受。
何文一個急剎車,一道人影被他的車撞飛了出去,狠狠的摔在地上,之後地面被血液浸溼。
何文搖下了車窗,一羣倖存者麻木的看着他們,還有幾個倖存者在爲了一株已經爛了的胡蘿蔔爭搶着,何文已經明白了,這個人是因爲那株腐爛的胡蘿蔔被推了出來,撞在了何文的車上。
那個被車撞飛的倖存者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眼睛還在死死的盯着那株胡蘿蔔,看的出來他傷的不輕。
對面一個勢力的車隊也停了下來。
“影,他已經快死了,你沒必要浪費食物。”邱潔一臉鬱悶,她這個影殺起人來不手軟,但是對於弱者那些可憐的倖存者,卻又無比的憐憫,當然對於她來說,沒有可不可憐,只有強不強大。
半塊面對丟在了被何文車撞飛的那人說身前。
只見他瘋狂的撿起麪包屑噻進嘴裡之後,一大羣倖存者瘋狂的涌上了他,用手伸進他的嘴裡,去掏那半塊麪包。
砰!
叫影的勁裝女孩,開了一槍,震住了那些瘋狂的倖存者,之後等那人吞嚥了麪包之後,坐回了車。
一干倖存者死死的盯着影的那輛車,他們在等着下一塊麪包,他們眼中閃爍着瘋狂,比之喪屍更加瘋狂。
可惜他們等到的只是幾聲車輛的咆哮聲。
這一小隊人馬跟何文的車隊擦肩而過,何文那匆匆一瞥,跟那影對視了幾秒,心中一震,心中莫名的顫慄,掌握方向盤的雙手對微微有些發抖,那道身影讓他有一種想要下車追上去的悸動。
幾秒鐘的時間轉瞬而逝,只留下何文那一臉的追望,微微張了張乾燥的嘴,一臉失落,是她麼?她還活着麼?
不過何文仔細回想之後,卻是搖頭自嘲的笑了笑,看起來她和她很像,但是氣質上完全不是一個級別,可能是自己多想了吧。
車輛繼續起航,只留下何文一路惆悵,何時自己的心也是這般悸動?可是他的那道影子早已不在身旁,他無力尋找,他有自己的勢力,他需要活着,他需要讓自己的勢力更加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