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昭呢?”
郭依黎問浪速,今天狩獵歸來三人分別去三家店鋪送材料,這次出去狩獵的收穫不錯,浪速都回來了,司昭卻還沒有影子。
“他送的店最遠,沒事,不管他,黎黎,你給我做飯吃吧,要不,我給你做飯吃也行,我最近學了一道菜,味道很不錯的哦。”
“不吃,上次你也說好吃,結果害的我都拉肚子了。”
“不要這樣嘛,黎黎,給個面子啊。”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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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七日,如果是和平年代今天應該是華夏農曆新年的日子,可惜末世後已經沒人會慶祝這個節日了,人們該幹嘛幹嘛,不管是刻意還是無意,總之節日的氣氛被淡化到最低點,畢竟春節是團圓的節日,末世後的家庭很少還有團圓的,這個節日不過也好,免得引起大多數人的悲傷情緒。
末世後這天氣就不正常了,春節可是臘月末正月處,按理說現在應該是一年中最冷的時候,可現在的龍潭基地已經溫暖如春,戈壁更是有象草原轉化的驅使,各種植物繁茂生長,繁茂的異常,一個勁的拔高,從龍潭基地的高出望去戈壁幾乎是一天一個樣,現在進去戈壁狩獵的隊伍都要配備開路的砍刀了,因爲說不準什麼地方就被植物給長的連路都沒有了。
這個現象顯然是不正常的,當然了,現在末世都出現了,天氣異常一點也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
天氣回暖,還回的異常快的暖,人們身上的冬衣已經穿不住了,於是尷尬的一幕發生了,末世到現在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和平年代遺留下來的東西不說都沒有了,可經過地震和一次次的對城市清掃。大部分人沒有足夠換洗的衣物,習慣了和平年代物資豐盛的便捷,現在滿大街都是衣衫破舊,甚至衣不合體的人。那模樣別提多淒涼了。
有傳聞說這個窘境很快就能解決,南宮越已經聯繫了附近溪城的人,那邊盛產衣服,很快就能補充龍潭基地缺衣少穿的困境。
當然,這些跟郭依黎都沒有關係。她現在正面臨一個選擇,她的對面,司昭和浪速擔心的看着她,而不遠處的牆角,白虎可憐兮兮的蹲在那裡,郭依黎之所以現在這樣沉默完全是因爲他帶來的一個消息,上午的時候一個女人找來了武器店,店名要找郭依黎,白虎自然不會讓這個女人隨便見到郭依黎的,女人也不在乎。而是讓白虎傳遞了一個消息,消息只有五個字‘郭寒柏病危’。
郭寒柏是誰,白虎略有耳聞,畢竟他也是郭依黎的夥伴,對這個郭依黎的父親,白虎是一點好印象都沒有。
他家依黎….啊,不是,他家老闆依黎那麼好的女孩竟然會有個這樣的父親,爲了小三拋妻棄子,如今還好意思花女兒的錢。真是個老不修。
不過不屑歸不屑,女人遞來的消息白虎還不敢隱瞞,雖然父女已經決裂了,但畢竟血濃於水。白虎不敢做主,只能將女人的話說給了郭依黎聽,然後郭依黎就沉默了,沉默到現在,他都被趕到角落蹲着了。
早知道就不告訴郭依黎這個消息了,那個女人也是。一看就不是好東西,亂傳什麼消息,害的自己又被嫌棄,嗚嗚嗚,自己爲什麼老是被嫌棄,自己怎麼說在外面也是威風八面的虎爺啊。
不管白虎如何在心理哀嚎,那邊,聽到白虎口中的消息郭依黎愣在當場,這兩個月郭依黎儘量不去想那個佝僂的身影,她已經給了足夠的晶石,而且是每隔半個月就會給一次,一次一百晶。
雖然現在一階異獸已經很普遍了,但對普通倖存者來說,一百晶能讓他們很舒服的過上一個月的好日子,郭依黎做的已經足夠了,可猛然聽到這個消息,郭依黎還是忍不住心揪在一起,不管怎麼說他都是自己的父親,血脈相連的父親啊。
“司昭,浪速,我想去看看他。”
不管之前多恨、多不願想起,聽到他病危,郭依黎還是無法做到不管不顧,她的決定司昭和浪速自然是不會反對的,只是司昭一想到要見到自己的姑媽和黏人的表妹就蹙起眉頭,至於浪速,他到有些開心,之前的他沒見過這個不負責任的老丈人,呃,偷偷這麼叫不讓黎黎知道沒關係,現在終於能跟着過去看看,這個拋棄了他家小女人的男人,浪速還真想看看他有多慘。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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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郭依黎第二次站在這棟破舊的樓房面前,看着樓體上的某扇窗戶,郭依黎在樓下躊躇了好久才終於邁開步子上樓。
還是那扇破木門,比之郭依黎之前來,木門顯得更加破舊,也許心中五味雜陳,但郭依黎還是敲了敲門,當木門被拉開,錢蜜驚訝於郭依黎竟然會來,緊跟着臉就沉了下來,她喝道:“你來做什麼。”
錢蜜惡狠狠的看着郭依黎,她無法不嫉妒這個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嫉妒她能擁有表哥的愛,嫉妒她淡然的氣質和不管什麼時候都乾淨整潔又漂亮的衣服,就算是和平年代她都沒穿過這麼好看的衣服,郭依黎憑什麼,憑什麼她要什麼表哥都會給她弄來呢。
錢蜜自認自己不差郭依黎哪裡,可每次在武器店門口看到郭依黎,錢蜜都有深深的自卑感涌上心頭,憑什麼郭依黎能住那麼好的房子她就只能住在這麼破舊又狹窄的房子裡,這不公平。
錢蜜眼中的恨意幾乎是不加掩飾的,郭依黎懶得搭理她,從第一次見錢蜜這女人就這樣一副自己跟她有仇的模樣,郭依黎不想知道爲什麼,她只想看看那個讓她心中不安的人。
“蜜兒,讓他們進來。”
錢蜜身後傳來一個沉穩的女聲,聽到這個女聲錢蜜雖然還是一臉的不願,但還是側身讓開了堵在門口的位置。
郭依黎沒有再多看錢蜜一眼,她走進房間,郭依黎身後,司昭目不斜視的從錢蜜身邊經過,錢蜜看着司昭時臉上再無怨恨,只有癡癡的怨,以及濃濃的哀傷。
浪速到饒有興致的看着錢蜜的表情,這女人腦子有問題,司昭那傢伙有什麼好,不過雖然是情敵,但浪速還真看不上錢蜜,這女人身上輕浮的氣質太明顯,一看就是個嬌慣蠻橫的主,不好伺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