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隊伍在一片忙亂和嘈雜中再次啓程,昨晚郭依黎一夜都沒有睡好,到不是因爲胡一佳的睡覺不老實,其實胡一佳也一晚沒睡。
昨晚魔人和變異動物對隊伍的攻擊一夜未停,而且郭依黎剛剛還聽到了一個絕對稱得上最壞的壞消息,攻擊隊伍的變異動物中竟然有變異魚類,幾乎已經進化成兩棲動物的變異魚有着讓人看着都膽寒的滿嘴利齒,小巧的它們在黑夜的掩護下咬穿了一名能力者的腳踝。
當然這幾隻變異魚並不是來自大海,此時他們所在的位置附近有一個著名的海鮮市場,變異魚應該是和平年代被捕撈並幸運活到變異的魚兒而已。
海鮮市場的魚兒都能進化到如此兇悍,那海洋中的魚類又該如何,郭依黎想起了在海邊看到的幾乎覆蓋了全部海面的海帶,海帶如此,海里的動物會如何簡直無法想象。
變異魚的出現讓南宮越宣佈加快行進速度,現在的隊伍中已經沒有人再懷疑那則通告的真實性了,一路向着沙市的方向進發,當終於走出市裡,望着彷彿沼澤般泥濘破爛的郊區,郭依黎第一次感覺到文明離自己越來越遠。
末世中的城市就算再不濟也是有能走的道路的,畢竟都是鋼筋水泥,哪怕被地震和瘋長植物破壞但有底子,市郊就沒了這個優勢,本就是植物的天堂,再加上末世開始的時候正值炎炎夏日,人工種植的植物和野生植物生長的都太過瘋狂,以至放眼望去市區外的一切都回歸了原始。
是的,原始!
南宮越選擇去沙市的路是高速路,可現在他們的眼前一丁點高速的影子都沒有了,融化大半的積雪遮蓋了所有文明的痕跡,除了少許高速路圍擋和殘破的汽車鐵架能夠證明這裡之前是高速路,滿目都是殘雪和破敗的植物枝葉,腳走上去都能往下陷,說是沼澤其實一點都不誇張。
更誇張的還在後面,南宮越的隊伍中能飛的異能者有好幾名,得到命令的他們紛紛升空觀察路況,接二連三傳回來的消息一個比一個壞。
破敗的荒野,殘缺不全的屍骨,一閃而逝的兇獸,還有巨大無比的裂縫!
這就是郊區,不,應該叫荒蠻地域,不再屬於人類的地盤,想要通過這片迴歸原始的荒蠻地域,危機重重,去往內陸沙市的形成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出發!”
都到了這裡,南宮越沒有理由放棄,宣佈隊伍出發,五百多人的隊伍浩浩蕩蕩的走進了荒野之中,腳踩在滿是殘雪枯枝的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動,因爲人多聲音傳出去老遠,沒走多久就有在空中警示的異能者發出了危險的訊號。
野外是變異動物的天堂!
第一波出現攻擊隊伍的變異動物還是老鼠,成羣結隊的它們跑在泥濘的地面上絲毫不見困難,猩紅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隊伍中的人瞧,沒有害怕,隱隱的人們能從它們的眼中發現興奮和貪婪的情緒,郭依黎很有一種自己被當成食物看到的錯覺,沒錯,老鼠這是在開心自己找到食物了。
我了個去的,這幫老鼠這是要成精啊,別高興的太早,誰成爲誰的食物還不一定呢。
一隻變異鼠只能得到1點經驗值,不多,但聊勝於無。
郭依黎在這種時候總是十分積極的,對此經歷了昨天一天荼毒的胡一佳深有體會,阻止不了的她只能盡責的跟在郭依黎的後面,看着郭依黎手握短刀跟切菜似的將一隻只變異鼠砍死,偶爾還會碰到一隻身上有着元素氣息的變異鼠,沒多大難度,只是身上帶着元素特性的變異鼠不比它們的同類強哪去,於是乎很容易的就收穫了一枚枚晶石,看的胡一佳十分羨慕。
如果當時自己能及時得到一顆晶石,那現在的她是不是就不會成爲獸人了呢!
胡一佳總是忍住讓自己不要這麼想,當時情況緊急根本等不及晶石了,胡一佳是樂觀的,只是看着郭依黎砍瓜似的砍那些變異鼠難免羨慕而已。
十二分鐘,郭依黎在能力附體時間到了後退到了安全地方,這時候來犯的變異鼠已經基本被消滅光了,郭依黎收穫經驗值43點,元素晶石3枚,收穫不錯,郭依黎咂咂嘴,她一天的樂趣全在這了。
“依黎,給。”胡一佳看到郭依黎退下來的同時將一條毛巾遞了過去,郭依黎道謝接過,將短刀夜上噁心的血液擦乾淨,沒等郭依黎歇口氣呢,空中,負責警戒的隊員又發出了警告。
“我去,讓你讓人歇着了。”
郭依黎氣惱的看向隊員示警的方向,果然,又一陣沙沙的聲音傳了過來,郊外危險到來的頻率可比市內多太多了,在市內還有機會收集一下變異動物的肉做食物,野外就別想了,變異動物死亡的血腥氣只會吸引來更多的嗜血者,南宮越當機立斷宣佈突進,遠離剛剛戰鬥的位置。
新到來的變異鼠羣很大一部分被滿地的同類屍體吸引停下腳步,只有少部分追上了隊伍,被三下兩下的砍倒在地,這次南宮越有了教訓,他讓隊員將屍體全都拋向之前的戰場,當隊伍遠離,果然有了一段清淨趕路的時間。
說是趕路,倒不如說是在冰冷泥濘的泥地裡跋涉,現在只是初冬,白天的溫度大多都在零上,積雪融化和泥土混雜在一起成爲雪漿,粘性大不說還冰冷刺骨,除了強化方向是防禦的能力者和水火系異能者,其他人哪怕體質也經過強化走的時間長了仍舊受不了。
城市裡和城市外根本就不是一個難度級別的,對此南宮越早有預料但卻沒有有效的解決辦法,這道路沒辦法走車,哪怕是號稱性能最強的越野也不行,畢竟野外不光有泥濘的道路,還有這個…..
五百多人走了大半天也沒走出十公里,這在城市中簡直不敢想象,多且頻繁的變異動物攻擊到是習慣了,可面前這個巨大的峽谷怎麼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