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叫囂着的暴徒們見到小春子拖着死狗樣的羅奔走到近前,一下都像被卡住了喉嚨的待宰雞,嗓子眼裡咕唧咕唧乾嚥着。馬臉羅馳臉色愈發陰沉了,緊握的手指骨節都有些發白,他恨不得把那個用槍指着小春子脊背的傢伙活剮了,但現在做不到,隔着一張連子彈都穿不透的大門。
“抓住兩隻耗子,順道收了兩把青年節手槍。”刑朗笑眯眯的揚了揚手中的槍,說不出的得意。
石鐵柱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也懶得去指出這個槍盲的錯誤,明擺着是兩支七七式,硬被他叫成了‘青年節’,不過沒喊成王八盒子之類的還算不錯了。
“放了我大哥……”面色陰沉羅馳終於咬牙切齒的說出了第一句話。
這傢伙聲音很有特色,尖銳得就像用鈍錐子在玻璃上劃刮,讓人忍不住牙齒一陣發酸。身後熟悉羅馳性格的犯人們心中一突,他們都知道羅馳用這種語氣說話意味着什麼,記得上次就有兩個不肯服軟的傢伙被砍了腦袋。
石鐵柱根本沒有去搭理羅馳的意思,而是不緊不慢的走到躺在地上裝死狗的羅奔面前,擡起腳在他臉上輕輕踢了一下,一雙牛眼緊盯着小春子瞳孔,低聲問道:“這傢伙殺過人吧?”
殺人?小春子心頭狂跳,刻意想低頭回避,他不敢正視那雙炯炯有神的眸子,但他發現一切努力都是徒勞,那雙不怒而威的眸子似乎截斷了所有的退路,連一條縫隙也沒留下,內心無力的掙扎了一下,終於選擇了妥協。
“我見到……殺過……兩個……”小春子戰戰兢兢的回答道,他不敢回頭看門外的馬馳,只能低着頭背對着玻璃門。
“嗯!”石鐵柱一點頭,又望向一旁把玩着手槍的刑朗,說道:“那啥狼,給你殺個人試試手怎樣?”
“什麼?”刑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槍口一擡險些扣了扳機:“你說啥?”
“我說叫你一槍崩了地上這傢伙。”石鐵柱搖了搖頭道:“年輕人耳朵怎麼一點也不靈光……”
靈光你妹,我和他無冤無仇,就憑你嘴巴兩塊皮一搭就讓哥去殺人,還說得好像喝西紅柿蛋湯似的,當我傻逼呢?刑朗心裡早就開罵了,這石鐵柱還真是腦袋被門夾到了,咱可不帶這麼玩的。
其實他哪裡知道,地上的羅奔已經被剛纔那十幾棒子敲成了嚴重的腦淤血,就算不上去補一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柱子叔,開這種玩笑沒啥意思吧!”刑朗強忍住罵孃的衝動,嚴肅的說道:“就是在這混亂的鬼世道,我也不會隨便殺人,以前不會,以後也不會。”
“可是……”石鐵柱滿臉戲謔的指了指地上的羅奔,不緊不慢的說道:“這傢伙已經快死了。”
話音未落,地上的羅奔突然痙攣了兩下,雙腿一蹬,哽屁着涼了。
“額!”刑朗喉頭聳動了兩下,表情說不出的怪異,剛說不殺人轉眼就有一個被他敲爆腦殼掛了,真是打臉啊!
“我要宰了你……”門外的羅馳一張馬臉開始扭曲,一轉頭衝身後的人羣吼道:“張大錘,給老子死過來。”
說完猛的一擡槍口對着大門旁的牆壁就是一通狂掃,子彈直接灌入牆體中對穿出一排排不規整的彈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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