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說,美食能讓人展現最真實的笑容,因爲那是發自內心的喜悅。
我今天看到星川的笑容,明白了,莫名地,我也有了一種成就感。
“謝謝,很好吃。這個算是答謝。”他把那朵純潔美麗的白玫瑰放到了我的面前,我愣愣看了一眼,接在了手中,他笑了笑,將另一個包子也吃了個乾淨,臉上的神情輕鬆而自然,如同自然的海風吹拂過你的臉龐。
小機器人忽然從外面進來,手裡是一個漂亮纖細的花瓶,它將我手裡的玫瑰花插入花瓶中,擺放在了房間裡最明顯的位置。
然後,又強迫症地開始調整角度,直到滿意爲止。
接着,它打開了肚子,裡面居然是安睡的雪球,它把雪球輕輕捧出,放到我的面前。
“你繼續看着吧。”星川坐直身體,靠近我的身邊,對小機器人說。他單腿曲起,手隨意地放在曲起的膝蓋上,“因爲我們會離開一陣子。”
小機器人點點頭,又將雪球輕輕放回肚子。
我立刻轉臉看星川,發現星川的臉就在我肩膀的上方,我這一轉臉差點與他鼻尖相蹭,我立刻站起身:“請問我什麼時候可以執行任務?”我真的快憋壞了。
星川揚脣微笑:“今天,哈瑞也會去的。”
“我沒問題了!”我立刻站直身體,鄭重地,着急地說。雖然這句話我說的時候,是心虛的。但是,我不想讓星川認爲我嬌氣,這點事情也一直挺不過去。
我是一個戰士,不管接不接受,我都要挺過這道坎。
漸漸的,他在晨光中收起了微笑,他站了起來,高挺地站直身體,遮起了我面前的晨光,而清澈的晨光也在他的身周勾勒出了金色的圍邊。
他俯下臉久久注視我,黑澈的眸中是我異常堅定的臉龐。
“哈瑞說得對,你身上最珍貴的東西,我不能奪走。”忽的,他說。
我一怔,眨眨眼。
他微微垂眸:“還記得我們在克洛遺蹟相遇,你向我開槍時說的話嗎?”
我陷入回憶。
他的手放落我的肩膀:“你說,謝謝你教會我冷酷……”
我立時看向他,他深深地注視我,目光是從未有過的真摯,他按住我肩膀的手緩緩地撫上了我的頸項:“我不會再讓蝕鬼族的污血,沾染你的雙手。我會像哈瑞一樣,守護你的善良,和你的純潔。”
我怔怔地看着星川,今天的星川……變得有些奇怪……陌生……卻很真實……
“我不是養在瓶子裡的白玫瑰!”我鄭重地說。
星川收回手,神情開始嚴肅:“洛冰,你有很強的領導能力,作爲領導者,不用親自上陣殺敵,但是,整個隊伍的存活卻全在你的身上,所以,你今後身上的任務將會更重。”
星川的話立時讓我欣喜,原來他不是要把我養在銀月城裡,而是,讓我帶領一整支隊伍。
他再次笑了起來:“你當然不是養在花瓶的白玫瑰,你是我最重要的……”他的目光越發深邃,“生死夥伴,讓我們一起爲對抗蝕鬼族而努力。”他向我伸出了右手。
我毫不猶豫地拍了上去,他握緊了我的手,我也握緊了他的,我們在陽光下久久對視,他的眸中忽然燃起了灼灼的火焰,一種強烈的征服者的欲,望在他的眸中燃燒。
我微微疑惑,他想要的似乎不僅僅是蝕鬼族。
可是,在我疑惑間,他已經收回手,隱藏起他眸中的野心,臉上也揚起了他平日的微笑:“因爲有你,我們的計劃可以提前了,今天,我要帶你去見一個我們的老朋友,你收拾行禮,哈瑞那邊沙迦已經去通知了。”
老朋友?
不知爲何,我激動起來,因爲我和星川的“老朋友”只有可能是一個人。
“看來你很激動。”他笑看我。
我激動地看他:“是不是去見他?”
他淡笑不語,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而是依然笑看我:“快收拾行禮吧,銀月城能量有限,不能經常出入勘薩星,我們這次去會待上一陣。”
“是!殿下!”我激動地站直身體,我們要下銀月城了,我們要去見他!去見他,也就意味着,我們要去北方!
曾經,他給我一個星星的勳章,告訴我,用這個勳章,無論在哪裡,可以找到他的軍隊。
而現在,我上了銀月城,銀月城知道所有人的動向,擁有所有人的地圖,我們從外太空俯視這顆星球,一切變得那麼清晰。
現在變成無論他在哪兒,我們都能以最快的時間到他的身邊。
銀月城是要和他們聯合了嗎?
對抗蝕鬼族的戰爭,終於!要打響了!
我收拾簡單的行李跟在星川身旁,經過飛船中心來到了銀月城的飛船停機場。飛船進進出出,十分忙碌。
在沒有任務的時候,銀月城的學員也需要進行飛行訓練,而這個訓練是在外太空裡進行,非常酷爽。
經過谷塵遺蹟和無心谷兩次大戰後,我開始理解銀月城不貿然與蝕鬼族開戰的原因。銀月城總共的人也不過兩萬左右,即便死上數十人,對銀月城來說也是重大的損失。因爲這數十人可能是數百人的戰鬥力。
而現在資源緊缺,一艘飛船變得非常珍貴,更別說是戰鬥型飛船。
極光軍至今沒有踏出北方,也是因爲軍備不足,還在努力積攢。那可是一塊鐵,一個芯片,一個推進器地收集方式,如同撿垃圾一般再進行拼裝,讓軍備的儲存變得異常困難。
隨着升降臺地緩緩上升,我看到了一層又一層的飛船和飛車,這畫面似曾相識,如同在諾亞城裡看到的那一層層等待飛翔的飛鳥。
這樣的排布,這樣的構造,和諾亞城很像……
還有諾亞城很多和這裡相似的升降平臺,管道,儀表,只是諾亞城的設計比這裡破舊,落後很多。
“怎麼了?”星川像是看出了什麼,問我。他的眼睛有毒,總是像能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