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們……不要……不要……”
“哈哈哈哈——跑啊~~跑啊~~~”
那些壞蛋還在戲耍那個女孩!真可惡!
一定要滅了他們!
講真,那麼髒的女孩如果我是男人真是……吃不下去的……男人的世界我不懂,但我那凹凸有致,擁有着清純的臉龐,污神一樣的心腸的堂姐說,男人只要有個洞就能解決生理問題……
當然,這是我們偷偷說的,雖然我聽得滿臉緋紅,但還是……忍不住聽。因爲我長大了,老師把生理知識說得雲裡霧裡,一點都不清楚,老爸老媽是更不可能說了,只有我這污污的堂姐啦~~~我那些生理知識全是讀大學的堂姐普及的。
赫雷轉身對我們示意,讓我們不要靠近,隨即,他輕輕走到那三個看熱鬧的人身後,動作如同夜晚黑色的獵豹一樣迅捷,輕盈。突然,他伸手直接勾住了前面一個人的脖子,另一隻手已經飛快地拔出匪徒身邊的短刀,在他扭斷那匪徒脖子的同時,左手一刀捅入左側匪徒的腰間。
“啊——”匪徒發出痛苦喊聲的同時,赫雷已經奪走右側匪徒跨步的槍,緊跟着,他雙槍在手猛地往後一躍就向前方開始射擊!
整個過程幾乎是在眨眼間,我看地目瞪口呆!赫雷不是很能打,而是!超級能打啊!他的身手快!準!狠!我相信即便是年輕時的老爸,也遠遠不及他的身手!
而且他剛纔殺人,奪槍,開槍完全是一氣呵成,毫無半絲拖沓的地方!他到底是誰,他漂亮的身手讓我欽佩。
我的眼中只剩下赫雷那矯捷閃避光束的身影,一束一束神奇的光束每每只是與他擦身而過,卻無法傷及他的分毫,而在他的翻飛跳躍間,那些光束卻在迅速減少!
“啪啪。”赫雷忽然朝我們扔了兩把槍過來。
“防身!”他只說了兩個字就一個人又衝了出去。
我繼續懵懵地站着,阿星從我身邊走出,拿起兩把槍,把一把塞到我手裡。
“洛冰!”他喚了我一聲,我纔回神,外面已經是光束連連,那些槍裡射出的不是子彈,而是藍色光束!就像是科幻電影裡的光束槍。
我們再次探出頭,赫雷太厲害了!閃耀的火光中只看見他翻飛跳躍,光束連連,雙槍齊發,一槍一個,搶槍爆頭!瀟灑帥氣的動作簡直就像諜戰片裡的超級特工!
忽然,我看見有人躲在牢籠邊要暗算他,我立刻拿起槍,反射性地當作飛刀扔了出去!
“咚!”槍正好砸掉了他手裡的槍,我立在原地回神看看自己的手,fuck!好尷尬啊!
平時大多在練刀,在我偉大的國家裡槍支管理是很嚴格的!不像美國,老爸可以弄把來給我練練,這也是爲何他鼓勵我當兵的原因之一,他懷念摸槍的感覺,他希望我也能摸到真槍,而不是拿着塑料槍射塑料彈珠。
“洛冰!小心!”忽然傳來阿星的喊聲,赫雷也立刻朝我看來,只見面前拳頭到了,是被我砸掉搶的匪徒,我反射性地扣住他的手腕,一扭,一腳,一踹,直接把那匪徒給踹飛,我正要追上去打,一束藍光已經穿透了那匪徒的太陽穴,他瞪大了眼睛直挺挺地從我面前倒落。
我的心在他那雙瞪大的死人眼中猛地一滯,他已經直挺挺躺在地上,瞳孔收縮,一動不動,腦門上一個焦黑的洞,還微微冒着黑煙,真,真的是在死人!
我恍然意識到,真的是在死人!
即便平時老爸用真人CS的方法來訓練我,告訴我對付敵人要一槍斃命,但是,那也是假死!被我打死的叔叔們還蹲在一起抽菸呢!
而現在,是人真的死在我的面前,即使這些人該死,可是,對我的衝擊還是很大!我一時……無法承受……
立時,胃部一時反胃,我跑到一邊乾嘔起來:“嘔!”
“你沒事吧。”有人輕撫我的後背,是阿星,他的聲音帶着關心的溫柔,“你不會……第一次看死人?”
沒想到,這個時候,這個之前明明蜷縮在角落,喊着不要吃我的阿星反而顯得格外鎮定,不,更像是見怪不怪,宛如在他們的世界裡,他們會經常看到這樣的情況。
“第一眼無法適應,但多看看就會習慣的。”他輕拍我後背地說,看似溫和的語氣裡卻帶出了一種冷,一種對生命的冷漠。
什麼叫習慣?對人死習慣嗎?
我緩了緩神,空氣裡並沒有死亡的血腥味,而是那種皮膚燒焦的焦糊味。我咬咬牙,站直了身體,要逃命,還管什麼其它?!
“啊!”當最後一個匪徒倒落在篝火旁時,篝火周圍陷入了安靜,赫雷戒備地看看周圍,緩緩從半蹲的姿勢起身,他臉上是酷然的神情,冷冷俯視滿地的屍體,冷傲的姿態在火光中宛如是一位審判者,地上的那些匪徒,全是罪有應得!
我終於適應了一些,從一旁和阿星一起走出,但身體還是止不住發寒,依然有些反胃。我們站到了赫雷背後,赫雷依然不放鬆警惕地看着四周,卻對我說了聲:“身手不錯。”
“謝謝。”我現在只想知道怎麼回去,怎麼回到自己的世界!
“安全了。”阿星說着看周圍的屍體,他居然還在細細打量他們,所以他之前的害怕,就是在扮豬吃老虎。
赫雷看我們一眼,卻是開始脫去身上的工裝,露出了裡面一件乾淨的襯衣,接着,他脫下了這件乾淨的襯衫,裡面是一件黑色緊身的背心。
“一,二,三,四……”阿星卻在數死屍。
我看向赫雷,他拿着襯衫走到了篝火邊,只見篝火的後面蜷縮着那個髒兮兮的女孩兒,她的衣服已經被扒光,露出裡面同樣髒兮兮,看不到半分白的肌膚,她蜷縮在那裡,嚇得瑟瑟發抖,甚至沒了哭聲,只會緊緊抱住自己的頭。
赫雷輕輕地,把自己的襯衫蓋在了那女孩兒的身上,那女孩兒立刻抓緊了那件襯衫,猶如終於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可以讓她感覺到了一絲絲地安全與溫暖,和遠離那可怕的事件帶來的創傷與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