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這麼巧?
尋而不得,不尋自來。
不得費南多開口,古沉香已快速摟過西傑斯的肩膀衝進附近的帳篷,丟下一句“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
牧歌幾人很自然的跟了進去,留下費南多和一幫成員風中凌亂。
牧歌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位標緻美人竟然是古家的那位,而且還是個男人!
除了沒有傲人的胸部,怎麼看怎麼都是女人,惹的瑤頻頻咂嘴。
暗香的名字來源於古沉香的名字,還有另一層意思是隱在暗處,不被人察覺的含義。沒人知道堂堂暗香的團長還有不爲人知的身份,同樣得是五大家族也無人知曉他自己還倒騰了一個規模不小的傭兵團。
對於古沉香近乎女裝的裝扮,克洛伊十分不解,“就算是爲了不讓家人發現,你也不用這麼大犧牲吧。”
西傑斯只想說,初見古沉香時,就發現他有些另類,沒想到他居然有異裝癖,以前在家族不好穿,現在出來了當然不會放過大好的機會。
“難道你們不覺得我這樣的打扮美極了嗎?”古沉香撫臉順勢拋了個媚眼,想到今天出去又有多少女人嫉妒地牙癢癢,他就想笑。
瑤鄙夷,“再美也沒有小牧歌美。”真是做作,讓人雞皮疙瘩掉一地。
被瑤踩到痛處,古沉香當即不淡定,“誰是小牧歌?讓他站出來給穿給我看看,我就不信還有誰能穿得比我妖嬈比我嬌!”
幾雙眼睛唰唰望向牧歌,不用說,古沉香也知道是誰了,揪住牧歌的領口,“就是你是不是,有本事你穿給我看看!”
爲什麼她又躺槍?萬般無奈地張開手臂,只因瑤已快速抽出一件紗裙,與其讓她強行扒光她,還不如順從。
瑤的臉都快綠了,雖然不知道她是被氣的,還是被女裝的古沉香給打擊到。
任由瑤脫去外衣,給她換上紗裙,還好是中式風格,並非西方化的抹胸長裙,簡單用手把弄亂的髮絲理順,瑤突然大叫,“對,就這樣,別弄啊。”
轉頭,得意洋洋地衝着古沉香宣戰,“怎麼樣?看了小牧歌的女裝,有沒有無地自容?”
自認爲天底下絕不會有人可以比過他,當看見牧歌僅僅是穿着紗裙,沒有修飾的髮絲自然垂下,就那麼安然而立,便蓋過他所有光芒。
豈止一個美字可以形容?“這簡直是欺詐!”克洛伊半天憋出一句話。
若不是那雙湖藍色的眸,真要以爲是換個了人。
瑤笑得像偷腥的貓,牢牢捏緊袖中的手鍊,她在換衣的時候可是把牧歌手腕上的這個東西取下來了。哼哼,恢復女態的牧歌穿上女裝,還有誰能比得過。
她纔不會承認她是在作弊。
就是不爽一個男人居然比一個女人還好看,而她一開始居然看呆了!
大受打擊的古沉香面色萎糜,“我認輸…”
好笑得看着一臉勝利的瑤,伸出手,“這下你滿意了吧?還給我吧。”
好嘛,好嘛…覺得有點鬧過頭了,把手鍊放回牧歌掌心,又快速用衣服擋在上面,催促牧歌去換衣服,順便把手鍊戴上。
若是在衆人眼前突然轉換性別,不管怎麼解釋,都會被發現。
現在他們沒有發現,只是驚訝太大,一時沒往那方面想,若是這樣久了,也會發現端倪,女人的牧歌不管是線條還是整體氣息都柔和了不少。
換好衣服,重新戴上手鍊,牧歌沒有再穿之前那套白色衣服,而是選了一套淡藍,既不張揚也不會與之前的視覺有衝突。
果然,雖然有些小小的詫異,還是沒人發現異樣,或者太過相信牧歌,壓根沒往那方面想。
古沉香早就陷入被打擊到得自我懷疑中去了。
“瑤她只是愛玩了一些,你不用太在意。”因爲她本就是女人,用這種方式打擊古沉香確實有夠無恥,連她自己都覺得臉紅。
啊?思緒被打斷,眼前的牧歌與之前判若兩人,古沉香只覺得那份自豪之情再次死灰復燃,“哈哈,果然還是我最適合!你就算再好看,也不會天天穿着女裝。”面露春光哪還有剛纔的萎靡不振。
這有什麼好得意的?西傑斯扭頭,真想說他不認識這個人。
果然,古怪之人的想法不能用普通概念來衡量,牧歌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古沉香,乾脆直接進入主題,“古家寫給你的信函,不知你收到沒?”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古沉香大驚,他也是剛剛拿到,還沒來得及看就遇見西傑斯了。
“我當然知道,因爲信裡面的內容就是關於我的,不過你還是先看一遍好了,怎麼做決定是你自己的事。”
兀自走到旁邊坐下,牧歌慵懶地斜靠在座椅上,託着下巴踮着二郎腿。
來來回回,仔仔細細看了三遍,古沉香才確定,他自由安逸的生活就要結束,等待他的是家族的使命,沉重地放下信函,古沉香眼底是毫不掩飾的不捨。
“別婆婆媽媽的,小牧歌都說了,決定你們自己下,她又不會強迫你。”雖然西家主沒有明說究竟是什麼事,只說需要牧歌去尋找元素之珠,也只有她纔可以,五大家族的人都會幫忙。
但是,她就覺得這並非什麼好事,不管她如何撒嬌和威脅,牧歌都只是一笑帶過,沒有明確地回答她,她知道,那是牧歌不想欺騙她,所以纔不隨便編個謊言搪塞過去。
就是這樣才更煩啊,當他知道他是古家的那一位開始,他就說過,他絕不會聽天由命,管他是家族自古以來的祖訓,還是什麼其它都與他無關,他只想過他想過的生活。
在他看來只有腦子有病的人才會一心想當救世主,爲此他還與古家主定下約定,放他自由,若是這一輩出現救世主,就必須召回他。
爲了讓古家主死心,他還特意與古家主達成一條協議,算是他的妥協和古家主的退讓。
‘救世主若是自大狂妄,不聽他人言語,以自我爲中心的人,那麼,古家不可束縛他。若是救世主通情達理,待人平等,那他不能有任何意義,必須跟隨和服從。’
現在想想,當初簡直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他都要懷疑,是不是牧歌已經和爺爺達成某種協議,用這種方式讓逼迫他。
慢條斯理收起信函,古沉香的焦躁瞬間不見,“等這次事情結束之後,我再給你答覆,如何?最起碼我要知道你究竟是不是救世主的人選。”
“古沉香,小牧歌她就是救世主,五位家主都已經確認過了,你要是不相信的話現在就可以回去親自問問古家主。”克洛伊炸毛,竟然敢懷疑牧歌。
“是不是救世主誰也不知道,我只想知道她是不是我心中的救世主,若不是,強硬得讓我跟着,也只會拖後腿。”
這話不假,寧缺毋濫。
克洛伊無力反駁,泄氣地一拳砸在一旁的椅背上,手下的椅子頓時四分五裂。
“這些可都是花錢租來的,你是嬌生慣養的貴公子,不知道錢難賺,這裡的一桌一椅可都是暗香的兄弟們拿命換來的。”嘴上雖在說笑,眼中卻寫滿了肉疼。
“團長,發生了什麼事?”礙於古沉香之前的命令,費南多隻能緊張的站在帳篷外。
“沒,命人給尋傭兵團的人準備結實一點的用具,質量太差,尋傭兵團的人可能用不習慣,輕輕一坐,椅子就壞了。”古沉香說謊不嫌臉紅。
說得克洛伊臉上火辣辣得紅。
看着摯友被人欺負,西傑斯立刻站出來維護克洛伊,“別鬧了,你有沒有他們兩人的消息,說是這次也過來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幾人裡面就你我年齡最大,還有他這個藥罐子天天看不見人影,他們兩個還是很小的時候看過一次,這麼多年過去,我就是看見也認不出好嘛?”怎麼都不忘奚落克洛伊幾句。
藥罐子…幾雙好奇的眼神頓時飄向克洛伊,害地克洛伊只能一縮再縮,差點把頭縮回領子裡。
擋在克洛伊身前,西傑斯面色有些冷,“他只是因爲早產,所以先天性身體不好,沒有什麼大病,只是從小體弱,現在已經沒事了。”
這也是克洛伊的硬傷,因爲從小身體柔弱,幾乎從沒出過院子,長大後除了他,幾乎沒有朋友,連說話的人都少。
長大後,巴結他的人倒是變多了,可他卻愛理不理,只是他一人爲知己,爲摯友。
如今,他竭力表現得健康有活力,就是想擺脫藥罐子,弱者的頭銜。再被他人提起,還是在被他視作朋友的牧歌等人面前提起,只能讓他覺得難堪。
“我不是弱者…”
低喃的話,帶着辯駁與沉痛,克洛伊的眼睛已染上溼意。
古沉香也沒想到一句話,居然對他打擊那麼大,“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誤會!”西傑斯的目光越來越冷,古沉香一哆嗦,更加慌張地擺手,“我無心的,我真不是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