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晨和李童可以說是跋山涉水而來,從莞城坐飛機到了川蜀之地,休息了一天,就一大早到達了峨眉山腳下。
此時爬到山頂,已經是中午太陽正毒的時候,整整忙活了一上午,在那笑呵呵看着眼前宛如飄在雲端的道觀,整個人都豁然開朗了。
“果然是華夏古門派啊,氣勢就不不一樣。”
“沒錯,沒錯,宛如仙境啊。”
“到了,到了,太好了,終於到了。”
“哈哈,不虛此行,不虛此行啊。”
在那二人忍不住感嘆。
最後一段路倒也不是特別疲憊,就繼續拖着疲倦的身體往裡走,走啊走的,到了那三四名現代穿着打扮的青年面前,一愣,在那詢問,“幾位朋友,是來求見山門的吧。”
二人累了,就扶着膝蓋,在那笑呵呵的詢問,也是利用這個時間點,休息休息。
走到道觀出,還有幾百米呢,此時就好比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了,太陽毒辣的讓他倆汗流雨下。
就在那稍作休息,聊聊天。
而這幾人早已經虛脫,嘴皮子裂開,整個人都處於昏迷的邊緣,在那搖搖欲墜,垂頭喪腦的只有一個還算過去的。
在那擡起頭看着樑晨和李童道:“我們,我們是來拜入山門的,俗世煩惱太多,想求個清淨地方,了卻殘生,一心求道啊。。”
居然是來出家的。
不知從哪知道了這華夏古門派的去處,如此恆心,來此跪拜求入山門,“可以啊,夠厲害的。”
“佩服,佩服。”
樑晨頗爲有感而發。
這時看着大門那邊,道玄子再次出現,快步走了過來,宛如仙人一樣,幾個閃爍就到了幾人面前,在那說道:“這幾位俗根爲斷,又無修行根基,只是強人所難人,你們就不要管了。”
勸說樑晨、李童,“你們與我一起入山門吧。”拽着二人就要走,對於那些長跪於此的人居然不管不顧。
“你就不管管,這,這可是容易出人命的。”
樑晨一愣。
“管不了的。”
道玄子搖了搖頭,轉而和那些人說道:“各位,與我道無緣,還是早早下山去吧,親人,朋友都在等着你們呢,修道之路強求不得啊。”
開始勸說。
“不,不,不,我們俗根已經不再留念,看遍了人世間的爾虞我詐,也享受過了人世間的愛恨情仇,只求一方地方,能夠清淨下來,還請大師成全。”
磕頭不止。
其他人則是“砰!”“砰!”“砰!”的直接栽倒在地,昏死了過去。
“孽債啊。”
道玄子無奈,只得扶起兩個昏死的說,“這兩個交給你倆了,託運進去吧,哎,真是以死相逼啊,不管還不行了。”
“我倆?!我倆拖進去。”
樑晨、李童一愣,在看都是成年男子,哪那麼容易啊,不是不想管,而是此時身體透支,管不了啊,“不是吧,剛到這,就得幹活。”
“你們人派不會人少到,讓客人幫忙的地步吧。”
實在太累,在去拖那一百多斤的肉身,實在有些不情願,不願意,樑晨、李童都是愛管閒事的人都不想伸手了,“你還是叫你的師兄弟吧。
“師兄弟們都下山打水去了,現在道觀內只有我的三位師父,行了,行了,別墨跡了,在多說幾句,就該到了。”
倒懸拖着倆往裡走。
“我日。”
樑晨無奈,把昏迷的攙扶了起來,還剩下一個,依然清醒,就說,“小童,你扶着點他吧,這個人我來。”
“嗯。”
李童無奈的去攙扶。
具體也不知道這些人跪拜多久了,男子膝蓋早就動彈不得,在那完全壓在了李童身上,本就瘦瘦的身體,瞬間就被壓的喘不過氣來了。
“不行,不行,我扛不住。”
李童咒罵,卻也無可奈何,只得一步一步的背在肩膀上走,一走三晃的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壓倒。
樑晨那邊就是拽死豬一樣的拽着,哭笑不得,“什麼時候到啊,怎麼感覺越走越遠啊,你們,你們這道觀什麼情況啊。”
“沒事,沒事,馬上就到。”
道玄子速度快,幾個閃爍就又不見了。
“這,這是什麼情況啊,怎麼,怎麼好像瞬間轉移一樣,轉瞬間就不見蹤影了啊。”樑晨在那忍不住的揉了揉眼睛。
李童累的根本直不起腰,看不到,就在那說,“什麼和什麼啊,趕緊的,趕緊的。”嘟囔着舉步維艱。
平時平靜如水,溫潤如玉的李童都急切的開始抱怨行了。
所幸,沒用多久,二人走了也就百十來米。
道玄子再次去而復返,又跑了回來,同樣幾個閃爍就到了他們面前,把一個人扛在了肩膀上,一個扶着,在那說道:“行了,交給我吧,你倆快點跟上啊。”
又要跑。
樑晨給攔住了,“你,你這是什麼招數啊,怎麼好像移形換影一樣,一會兒就不見了啊。”
“哈哈,這不是什麼移形換影,這是道家秘法,縮地成寸,哈哈,很多道士都會的,算不得什麼厲害東西,小技巧,小技巧而已。”
道玄子哈哈一笑。
“縮地成寸。”
樑晨、李童這才知曉,“華夏大地,果然是神功輩出啊,好,好,我們倆快些跟上,咱們道觀內見。”
“嗯,嗯。”
道玄子帶人走了。
樑晨、李童這才舒服了一些,喘着氣的往裡走,原本看着飄在雲端的道觀,一步一步的走過去,才發現,只是煙雲渺渺,白霧瀰漫給人的錯覺而已。
道觀本身其實並沒有那麼神秘,靠近了一看,就是灰牆白瓦的普通道觀了,沒錯,靠近了到達門口一看,就很普通了。
甚至還有些地方已經破損。
擡頭一看,有個筆走龍蛇好像是小篆體一樣的牌匾,已經很破舊了,樑晨和李童都才疏學淺根本認不出來,就在那看着,猜着。
“漢字是傳承有序的,嗯,這幾個字,應該能猜測出來的,我猜猜看啊。”
樑晨在那自己嘟囔的說道:“第一個字念什麼不好說,第二字我猜出來的,應該是雲對吧,肯定是雲,變化不大啊,第三個字呢!”
“沒錯,第二字就是雲了。”
李童點頭。
“第三個字,念,念觀嗎?道士的據說不都是什麼什麼觀嗎?應該是念觀了。”
“哼哼,我知道了,唸白雲觀,歷史上白雲觀可是有名的道觀啊,沒想到這裡就是了,白雲觀,沒錯,這裡就是白雲觀。”
李童在那指了指四周,“你看旁邊白雲悠悠,就是白雲觀。”
“不對吧,第一個字這麼多筆畫,不像是白字啊,白字怎麼演化也不是這麼演化的吧。”
樑晨、李童你一言我一語的猜着。
結果猜來猜去也猜不出來。
等道玄子再次出現,他解惑道:“二位,不用猜了,很簡單的,念做黑,我家師門叫做黑雲觀。”哈哈一笑。
伸手歡迎二人道:“行了,行了,不用看了,裡面請,裡面請。”
“此處白雲悠悠,爲什麼念黑呢。”
李童依然不解搖頭呢。
而道館裡面,一進去才發現,裡面還有晾衣繩掛着呢,還有一些秋末曬的蘿蔔乾、白菜一類的,像是進入了農家院落。
非常簡單,不,是簡陋。
此時在看,就不像什麼仙家洞府了,像是農村的普通大院。
“這,這,這••••••”
樑晨略微吃驚。
道玄子哈哈一笑,“沒人和你們說過我們門派和電視裡演的一樣,自從我懂事,黑雲觀就是如此,習慣就好了。”在那還說呢,“你們可知剛纔那些人跪拜多少天了。”
“不會是從昨天跪過來的吧,跪了一天一夜還多。”
李童試探着說了一句。
道玄子搖了搖頭,“他們已經跪了十二天了,並不是你說的那種跪法,而是白天過來,天黑就走,十二天啊,恆心足夠了。”
“那,那可真不錯,天天爬山在跪下,哼哼,說明體格還是不錯的。”
樑晨自認當過兵,想着如果是自己,或許可以,但自己當過兵啊,還是特種兵啊,已經是萬中無一了,佩服之感油然而生,“那你們準不準備收他們爲徒啊,反正你們門派的人也不多。”
“哎,那就看師父們的意思了,我愛莫能助,人微言輕啊啊。”
道玄子招呼着到了廚房說,“對了,師父們都吃過飯了,師弟們也都不在,你們先吃,吃完了,咱們在談正事。”
推開了門,裡面是青磚土竈的放着一張油膩膩的桌子,上面擺着清炒蘿蔔乾,還有醋溜白菜和兩大碗米飯。
“吃吧,吃吧,一路跋涉肯定餓了。”
“嗯,嗯。”
“真是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樑晨、李童看到這一幕,那就什麼都不想了,立刻跑了進去,開吃,自然是滿嘴流油,胡吃海塞起來。
吃的別提多美味了。
“好吃,好吃啊。”
蘿蔔乾清脆,咬在嘴裡,“嘎吱!”“嘎吱!”作響,白菜滑嫩,吃進嘴裡宛如油肉,讓人回味無窮,吃的渾然忘我啊。
“好吃就多吃點,吃完了旁邊有白開水,你們自己照顧自己啊。”
道玄子走了。
只剩下樑晨、李童繼續,二人什麼都不想了,一路顛簸,先吃飽肚子在說,就吃的格外熱鬧。
胡吃海塞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