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距離任多富在剛來到這個世界,然後暫時解決了侵略者之後,已經是三天之後,在老村長和祭司還有幾位村民的陪同下,任多富一行人來到了比賽的場地。
看着一身蒙地嚴嚴實實的松下鈴,任多富嘆了一口氣。
“你來來就算了,還把可愛的布扎娜麗裹的嚴嚴實實的,確定真的不參加這場證明自己的比賽嗎?”
“不可能的,太暴露了。”聽到任多富的話,松下鈴果斷的搖頭拒絕,然後說道:“反正他們的預言上就一個人贏得了最後的冠軍,你就一個人放心的去吧。”
而當任多富將目光轉向了老村長的時候,村長嘆了一口氣,晃了晃脖子上的骨齒項鍊,然後說道:“別看我,我當年已經去過一次,所以以後沒機會了,這就是參賽之後都能夠得到的榮譽證明。”
“我是至高神的祭司,所以……”
“所以你不用,好吧。”
不用任多富發問,布扎娜麗就知道自己該說什麼,畢竟布扎娜麗從小就不是吃苦耐勞的人,雖然讓她這樣幹了,他也不會有什麼怨言,但是任多富畢竟不是世仁-黃,所以逼迫其他不願意的人也不是自己的風格。
至於爲什麼松下鈴不願意去,很簡單,去的人都要穿上部落特有的服裝,也就是下身草裙什麼的,上身畫上一身的油彩,不過不要小看這種古老的人體彩繪,這種方式叫做畫戰妝。
不過正是因爲有着正常人的羞恥觀念,所以當初不管是幹什麼都敢跟着任多富玩命的松下鈴,此時在這種艱苦的條件下退卻了。於是任多富只有一個人先報了個名,然後用一些食物當做貨幣,拿到了自己畫着參賽名字的木牌。
這種木牌上用特殊的符號,寫明瞭任多富的數字是幾,而且布扎麗娜還告訴任多富,這種東西上面有着祭司們的精神力,所以就算是僞造了出來,沒有祭祀的精神力作證,那麼別人的都不算數。
於是長途跋涉來到了這個數百萬人大帝國旁邊,一個不小的森林周圍的參賽者們,結束了爲其一星期的報名活動。不得不說任多富能夠在最後一天趕到這裡,那真是至高神保佑,不,是系統保佑。
被安排到了一個不錯的石房子當中,任多富這還是接了布扎娜麗的光,要是他們這些其他部落來的勇士,只要你沒能夠證明自己的,管你是移山填海還是破碎虛空,都要老老實實的去空地上先住着。
看着像是個邪-教成員的布扎麗娜,任多富第二天起來之後,還以爲是誰要偷襲,差一點動手。
“別大驚小怪的,難道你忘了昨天的時候,那些其他部落的人都想過來表明愛意,要不是娜麗表明了自己祭司的身份,只能夠服侍至高神,那幫孫子肯定煩人死了。”
聽到了松下鈴有些酸的話,任多富好笑的說道:“別告訴我你嫉妒了,這可是七宗罪之一,要是你真的反了……”
“喂,你是昨天和那位祭司一起的勇士嗎,今天怎麼不見她了?”
正說着一個人看到了任多富和一身黑衣,明顯就和這裡格格不入的松下鈴,問出了這句話,而任多富無語的看向松下鈴和布扎娜麗的時候,還得到了對方一個,“看,就是這樣吧”的眼神。
“人家是祭司,難道不去向神祈禱,難道還出來見你,你以爲自己比至高神還重要!”
聽到了任多富的吐槽的話,這個人自然是有些惶恐的說道:“不敢,我怎麼能夠和偉大的至高神相比較,我只是……我只是……只是想……”
看着這個小夥的囧樣,任多富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我知道你的意思,現在不是大清早嗎,帶着我出去轉悠轉悠吧,跟我來的幾個不知道跑哪去了,真是的,神聖的比賽不提前準備,亂跑什麼,讓我一個人都不知道該幹什麼了。”
任多富的話讓他有些汗顏,按照音譯,這個名叫朱一紮的小夥在任多富的盛情邀請下,然後被迫成爲了比賽開始之前,最後一個上午的免費導遊。
松下鈴和布扎娜麗自然是躲着藏了起來,也不知道給那個小石頭房子裡面,宅着有什麼意思,任多富反正是連村長都找不着,於是不認路的自己只希望這個朱一紮能夠帶着自己先轉轉,等到到時候比賽開始了,自己也能夠跟他去賽場集合。
“這裡是稍微靠北部的部落,他們因爲常年生活在嚴寒之地,所以現在這個溫度他們有些不適應,不過他們在嚴寒之地鍛煉出來的體力非常不錯,比我們這些生活在南部部落的力量和耐力都要大許多。”
“小子知道的挺多的啊,那他們比我們、不是,比你們抗寒,體力好、力量大,那麼你們的優點是什麼?”
還是頭一次有人誇自己知道得多,於是比任多富還要低一些的朱一紮,有些害羞的撓了撓綁在頭上的麻繩,“我們的優點是靈活,雖然我們正面和他們比賽打不過,但是我們可以用靈活將他們……哎呦!”
“臥槽!”
一把抓住了差點臉磕到地上的朱一紮,任多富拉起來這小子之後,朝着身後故意撞過來的約一米九的人看了過去。
“我當這是誰呢,又是朱一紮,既然你算的別人都是這麼準,爲什麼就是打不過我呢?”
“你……你不要太過分了!”
看着臉色不好看的朱一紮,任多富從話中就能夠猜到兩個人不是生人,雖然大家的臉上都被塗上了各種顏色的油彩,準確地說應該是戰妝,但是任多富還是能夠看出這兩個人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傲慢,而另一個就是如同大吃了一口翔的朱一紮。
有些蛋疼怎麼看到了原始世界版的仇敵相間,任多富要不是覺得這個朱一紮挺有意思的,都不想趟這一趟渾水,但是誰讓任多富就是看不慣這種高高在上的人呢。
一腳將這個其他部落,身邊跟着貌似小弟的傢伙踢翻,任多富裝模作樣的說道:“起來吧孩子,如果你對至高神沒有敬意,就算你再怎麼跪拜,也是不管用的。”
周圍的人都因爲剛纔這個人的話朝這邊看了過來,結果卻聽到了任多富的話,看到了這個人跪拜的姿勢,於是周圍的人忍不住羣體吐槽。
“這不是東北雄獅部落的青年勇士嗎,他怎麼對一個奇怪的人跪拜了起來?”
“不知道,至高神在上,或許他能夠爲我們解釋這些。”
“你們認識那個準備扶他的人,胸前的印記是來自哪個部落嗎?我怎麼不認識?”
“也有你不認識的,不過你不認識,我們就更不可能認識了,誰讓你是每一次都來,但是就是不參加比賽的老手呢?”
“快看快看,東北雄獅部落的那個人把他的手拍開了,原來這個人的品格竟然這麼低,竟然以這種方式謝絕了別人的好意。”
……
周圍的人討論的聲音傳到了這個東北雄獅部落勇士的耳中,自然是讓這個勇士臉色不斷的變化,他們怎麼知道剛纔自己倒下的原因,就是因爲任多富一腳踹到了他的腿上,然後讓他跪拜了下來。
但是現在大家只看到了自己拍開了任多富的手,還以爲自己是不尊敬其他人的人,於是這個名叫庫洛塔克塔的有苦說不出,只能夠辯解道:“你們都看錯了,我纔不會……”
“什麼,竟然說你纔不會尊敬至高神,我代表至高神排下的救世主,強烈的譴責你,如果你再不悔改,我將會讓至高神身邊的勇士降臨,然後懲罰你!”
任多富的話讓周圍的人非常的在意,因爲大家雖然都是原始部落的人,也都會因爲仇恨而殺人放火,但是大家的本質如果是面對友善的人的話,還是保持尊敬。
而且所有人都像是沒有上過學一樣,從來沒有從父母和老師那裡學到怎麼騙人,根本不會欺騙人,所以他們也理所當然的,認爲胸口畫着不知名部落印記的任多富,也沒有說謊。
任多富這純粹是隨口來的話,讓這個青年眼睛一亮,彷彿找到了自己尷尬的突破口,於是他馬上喊道:“我不相信你是救世主,所以你說的話根本不可能!”
“你是在懷疑我!”
“對!”
“你是在懷疑我!”
“對!”
“你是在懷疑至高神!”
“對!”
任多富拍了拍身邊被這麼多人注視着,有些受寵若驚的朱一紮,然後向周圍的看熱鬧的人們說道:“大家聽到了嗎,他剛纔說他懷疑至高神,這個背叛了至高神的叛徒,你們是怎麼對待叛徒的!”
任多富一連串的話讓這個庫洛塔克塔呆愣在那裡,因爲他的腦子確實沒有反應過來,於是上了任多富性子起來之後,隨意想到的一個段子,於是就給陰了。
不過任多富帶動起周圍的人羣鬨鬧起來,讓這個庫洛塔克塔反應不過來,然後被所有人怒罵的時候,庫洛塔克塔聽着周圍越來越高的呼聲,臉色即便是塗滿了紅色,但是依舊也能夠看出來那種慘白。
看到曾經仗着自己部落的利害,多次欺負自己和自己族人的庫洛塔克塔,此時被嚇得連個孩子都不如,朱一紮忽然有一種這根本就不是真正世界的錯覺。
拖任多富將事情鬧大的本事,首先是維持治安的勇士們被驚動,隨後幾個祭司們瞭解到了事情的始末之後,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
雖然部落的人們智商上普遍的有些低,這是不爭的事實,可是這些祭司們要是還傻的話,幾百萬人的大帝國,乾脆讓海灘上那百八十個人征服了算了。
最後原定在下午舉辦的比賽,經過了簡單的商討之後,推遲了幾個鐘頭,不過結果就是任多富這個被成爲救世主的,和庫洛塔克洛誰都沒罪,畢竟庫洛塔克塔都給下跪了,見面就說自己相信至高神,所以最終的比賽,還是按照原定的進行。
看着就在自己的不遠處,已經和任多富分開的朱一紮,此時庫洛塔克塔已經不在乎他,因爲更值得仇恨的人呢,任多富已經能夠勝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