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用神州那邊的話說,識時務者爲俊傑,父親您確實沒有讓我們失望。”
雲上天這種對自己父親的態度,簡直就是大不敬,但是因爲生命的威脅,這個父親只能夠屈服於自己這個兒子的力量。
心中沒想到自己當初只不過是應付的,將自己的兒子派過去當人質,但是現在兒子卻成爲了自己怎麼想都想不到的角色,別說是雲上天的父親,就是當初信誓旦旦要活的硬氣,絕對不會被天皇蠱惑的雲上天本人,都沒想到這些。
“喂,少主,現在您已經是兩個家族的主人了,適可而止吧。”
本以爲簽署了協議之後,自己就要被當做笑柄回家,但是現在雲上天身邊劍豪的表現,卻讓兩位曾經的領主,心中一片驚悚。
“我們都已經簽字,你們還想怎麼樣?”雲上天的父親在自己忠心的武士的保護下,向後退了一步:“我,可是你的父親啊!”
父親的咆哮當中,雲上天縱然本人在堅定的信念下,自認爲已經什麼都不能夠動搖,但是現在卻出現了某種莫名的鬆動。
沉默了一下,雲上天嘆了一口氣,用自己都沒想到的語氣說道:“父親啊,正是因爲您是我最後心中軟弱的地方,所以我不得不這樣做。”
“爲了島國的復興,爲了天皇陛下的宏圖偉業,對不起,請您去死吧!”
說出了這句話,雲上天朝着自己的父親跪下了來,重重的將自己的額頭砸到了地上。狠狠的閉上了眼,深吸一口氣,雲上天吼道:“動手!”
已經有五年,島國每年的中元節的慶典,都是大晴天,每個人都享受着這個難得的節日,然後玩到晚上。
但是今天,天上皎潔的月光,卻被一團烏雲慢慢的籠罩。
“雲上君,多謝您爲天皇陛下的付出。”動手的宮本誠人並沒有浪費時間,只不過是五劍,最後的幾個人已經全部都倒下,但是即便是和這些人的家族有仇,但是當着兒子的面將父親殺掉,知道其中緣由的宮本誠人還是心中非常的過意不去。
“我不僅僅是爲了天皇陛下,我是爲了我們的島國,只有將這些腐朽的人剷除掉,在更開明的人的領導下,島國才能夠復興。”閉上眼睛儘量不讓那些液體流出,雲上天醞釀了一下之後,睜開眼睛說道:“宮本君的想法,不也是和我的相同嗎?”
兩個大男人在此時基情無限,但是旁邊的軍師卻眯着眼睛,估計了剛纔宮本誠人的劍法之後,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這個人的實力,已經能夠拿到神州大地上,去和神州大地的俠客們比較,看來島國的人們真是不容小覷。
不過想到了這個人雖然強大,不過也是自己計劃之後利用的棋子,軍師笑了一下之後,轉過了身。然後對剛纔雲上天弒父的行爲,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
雖然這個雲上天表現的多麼的大義凌然,但是他的心中如果沒有弒父的想法,難道還會動手?
自古以來只要是正常的親情,即便是表現的再怎麼好怎麼壞,可是真讓你動手的時候,就算是殺人成百上千的狂徒,恐怕都不會對自己的父親或者是母親下手,這不是你的心志堅定還是不堅定的問題,這是一個人的心,一個真正能夠被稱之爲人的良心。
如果連這些東西都沒有的話,還能夠被叫做一個人?
不過這些軍師只是放在心中就夠了,因爲這些人現在對自己來說還有用,所以不能夠和他們鬧翻,況且這個島國前三的劍豪,也不是自己能夠動的人,想到自己的那位將軍馬上就會被迎回來,軍事不免有些激動。
雖說軍師已經將任多富賣的徹徹底底的,但是曾經的兄弟是絕對不會還他們的,之所以不告訴汪直他們真實的情況,是因爲他們的演技實在是太差,到底是因爲國內的原因,五福的臉上根本藏不住什麼秘密,而且他們的性子太直,只能夠先斬後奏,否則肯定不會同意自己的行爲。
“很好,那些人已經得到了消息,知道你現在已經是他們的家主,現在我們能夠完成第一步了。”軍師說着,用尾指吹了個響哨,集結了自己手下的武士們,聳了聳肩:“按照計劃,我們去進攻寺廟。”
“神社交給我們。”雲上天冷靜了之後,對軍師這個被請來幫忙的僱傭兵類的人,恢復了自己以往自以爲高高在上的態度,然後和劍豪一起朝着神社走去。
別說是現在四百的足輕和三十個左右的武士,就算只給三百足輕,在劍豪宮本誠人的幫助下,區區神社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沒辦法,宮本誠人作爲島國前三強的劍豪,實在是太厲害,根本不是小小的神社能夠阻擋的。
地上的一個足輕就在這些人全部離開之後,睜開了自己被鮮血染紅模糊的雙眼,如果不是因爲剛纔他十分精明的在倒下之後,藉助自己身上的傷口,和周圍被烏雲籠罩的天空,裝成了死人,絕對逃不了一個死的下場。
不是說所有人投降了都能夠活下去,就像是他們這些屬於親衛直屬部隊的人們,就算是頭像也不給活路,沒辦法,這就是作爲親屬衛隊獲得身份的同時,必須要經受的威脅,來自死亡的威脅。
只不過就在這個足輕剛用手邊的竹槍,支撐着自己站起身之後,急促並且齊整的步伐,繞過這個足輕陷入到了劫後餘生、卻又遭到了倒黴事的情緒中。
此時胸前長几乎貫穿本人肚子的傷口,告訴他如果馬上倒下,不僅可能會被後面的人踩到不說,就是摔下去之後,絕對是讓自己震得開腸破肚的下場,想到了自己能夠多活一會,已經是不容易,於是這個人乾脆要進了牙關。
“橫豎都是一死,來吧,讓我死的更痛快一點!”
着急的帶着身邊新收的上千兵力,從遠方趕來的任多富,現在打的主意就是想要看看軍師,到底是搞什麼鬼,身邊的胡將軍是唯一一個不能夠信任的人,所以任多富明着是保護,但是實際上卻是讓那位跑動之中,氣息越發強大的琉球手家監視他。
話說金城武到底是誰?怎麼好像在哪聽說過這個名字?
就在任多富心中思考這個琉球手家的名字,以前是不是在哪裡聽說過的時候,眼前站着的一個人吸引了任多富。
從身上的穿着來看,是一個足輕,胸前印着的一個大胸章,更是告訴任多富這傢伙是雲上家的人。只不過這個有資格印上族徽的足輕,此時胸前的傷口卻已經表明,他已經是時日無多……
任多富在均是他們前腳剛走,後腳就來到了這裡,不得不說真的非常的巧,而軍師和雲上天分開之後,前往的是寺廟。
沒錯,他們口中的自然是八代的雲上寺,因爲這裡地處八代,而且當中雲上家的祖先,曾經在這裡降妖除魔,所以這個寺廟就成爲了雲上寺。只不過現在雲上家分開,所以雲上寺和雲上家一點關係都沒有。
不過就算是有關係,按照雲上天弒父的性格,恐怕這個寺廟當中的僧人們,也跑不掉幾個,只不過現在動手的人不是雲上天和劍豪宮本誠人,而是他們用大價錢僱傭過來,幫助他們更好的攻城拔寨的軍師。
神州兵法遠近聞名,而既然被稱爲千人強軍的軍師,軍師自然是有着自己的獨到之處,就像是之前趨虎吞狼+借刀殺人的計劃,就是軍師想出來的,而這些人見到了之後,也確實不得不佩服軍師的妙計。
彷彿是感覺到了危險,寺廟當中,如今重新在任多富的支持下,成爲了組住持的惡僧天上一,好像是感受到了不詳氣息的接近,仰望着被烏雲籠罩的天空,心緒不寧。
“天上大人,想什麼呢?”
“是啊,看你眼神這麼的深沉。”
聽到了日置和通口的聲音,天上一反應了過來,自己確實是表現的有些那什麼了,於是換了一副笑容,天上一笑問道:“我在感悟佛法呢,怎麼只有你們,高森家的少主呢?”
“他說閒得無聊,老武士高樹也不讓他去參加戰鬥,就出去溜達了,畢竟今天可是中元節。”
“放心吧,高木二隨身保護他,兩人應該不會有事的。”
聽到了日置和通口的話,天上一點了點頭:“確實,今天可是中元節,要不是因爲之前的那幾個敗類,今天我們也應該是開門迎客,接受虔誠之人的信仰。”
就在惡僧天上一說話的時候,門口忽然響起了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響,待天上一轉過了頭,赫然見到幾個握着武-士刀的武士,將寺廟的門打開,一羣人涌了進來。
“什麼人,報上名來!”
天上一的吼聲,自然是爲了讓其他人提高注意,但是因爲任多富出去的時候,帶走了不少僧兵,所以現在原本應該常駐最少三百僧兵的,卻只有五十僧兵來應變。
而來人,也不怕麻煩,既然趕來,就不怕你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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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殺你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