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句)
“你,是誰?”
夜寂流瞬間崩潰。是啊,他是誰,怎麼能是父親。她的父親,是人,是人,只能人!
石臺上的方霄並未回答夜寂流的話,只是淡漠的看了她幾秒,眼內所蓄含的意思充分的回答了她的問題,那就是:就如她所看到的一樣,他不是誰,就是、僅是、只是鬼人罷了。
夜寂流狠狠的咬了咬脣,內心對自己說,不能感情用事,就這麼轉念之間,她的腳已向前踏出了一步,緊接着是第二步,第三步,越來越快,越來越接近端坐於石臺的方霄,當夜寂流舉起雙匕,要以一種迎戰的姿勢一躍而起時,方霄身上的銀白色光芒忽然消失,變爲籠罩在一部分墓穴的鬼人身上。
夜寂流一驚,心知有變,腳下一個急剎,立即調整姿勢將整個人都放置於光芒照射下的鬼人的中間,雙匕同時開啓熱能的同時對着身邊最近的鬼人來了個旋轉光刺,只是一眨眼的時間,卻如同快速影片被快速遞進的效果,那些夜寂流身旁的,本來僵硬木然的鬼人忽然“活了”同時張牙舞爪的撲向她,卻在同一時刻頭首分離在夜寂流的雙匕之下。
接下來是一撥一撥的鬼人在銀光的照射下復活,似乎是接到某種指令般很自然的保護着石臺上的方霄,並不時自覺的分出一部分去襲擊夜寂流。
夜寂流廝殺中隱隱看到了石臺上方霄眼眸中一閃而過的笑意,那笑意有欣慰,也有點自喜,還有一種詭計得逞的得意,一時讓她不明所以。
正在這時,忽然聽見方霄低緩的聲音傳來,“不要把這一場戰鬥當成一場廝殺,要當成一次訓練,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人體神經脈絡的走向嗎?”
夜寂流稍微一怔,但攻擊並未停止,這種情況也讓她無法停止,她微微轉頭瞟了石臺上的方霄一眼,看到他不知何時已經站在石臺前,用手比劃着身上的脈絡走向,這一刻,夜寂流恍然有一種時空錯覺,回到了小時候,父親言傳身教的告訴她人體的脈絡走向,並且告訴她,人形機甲的設計和操縱都是以這些爲基礎的。
說內心不震撼那是不可能,現在的情況是,她的鬼人父親是在教她在以後的日子裡怎麼操縱人形機甲?但似乎又有什麼信息還在隱藏着,待她去發現,去突破。
夜寂流心裡一緊,不敢心存過多幻想,更不敢大意,依然將前方的鬼人父親視爲敵對的存在且要擊殺他。
方霄似乎也看出的夜寂流的意圖,嘴角帶一抹淡淡的笑意,說:“我等着你來殺我,不知你是否會讓你的父親失望?”
夜寂流輕哼一笑:“我父親是不會失望的,他將會爲我而驕傲,因爲我一定會殺了你!”
方霄笑意濃了些許,“那麼,就讓我看看你怎麼衝進來殺我吧。”
話音一落,墓穴中所有的鬼人竟然在沒有銀光的照射下全部“復活”,瞬時整個墓穴響起鬼人飢餓的尖嘯聲,如地獄之門忽然打開,嗜血的妖魔們撲向人間,讓夜寂流這個身經百戰的獵人也不禁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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