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衣橫眉冷對的說着,壓着心中的不悅,掃視着在場的每個人。
什麼叫他們還沒死?!怎麼敢情他們以爲他們死了不成?那還來找他們做什麼!呵,看來他們也不是那麼的情願下來找他們啊。
儘管心中再有氣,再不情不願,她依舊將這口氣給壓着,只是能壓多久,這得看那些人識相不識相。
最先反應的是尹筱筱,當她看到月白衣那一刻之時,眼前頓時一亮,臉上瞬間佈滿了喜悅。
“師傅!”當即不由分說邁開步伐衝到月白衣的跟前。
“師傅您真的沒事!太好了!筱筱就知道!您一定沒事!”
看着她臉上因爲興奮而泛起的紅暈,月白衣心中一暖,伸出手揉了揉比她矮了一個頭的尹筱筱,嘴邊揚起一抹溫暖的笑意,寵溺回答道。
“嗯,我沒事,你也沒事吧?”
“嗯!師傅,我怎麼會有事呢!大家都沒事.。。師傅.對不起.是徒兒不好,沒有保護好格格,讓她.讓她被涅槃給帶走了.。。”原本一臉興奮的尹筱筱一提起這個,臉上瞬間失去了光亮,自責和愧疚佈滿了她整雙明亮的大眼睛。
月白衣聞言微微一怔,隨即嘆了口氣,揉着她頭髮的手更加輕柔了幾分,“筱筱你不用自責,這一次涅槃早就計劃,以他如今的實力,我也料想到格格會被他帶走,不過我想,她應該會沒事的。”
如果格格真的懷孕,那是不是代表着血靈一族真的有生育能力?如若是這樣,那麼..
想到這裡,月白衣不着痕跡的瞥了一眼早已和夜慕華交流起來的楚亦一眼之後,這才又看向尹筱筱道。
“先不說這些有的沒得,你們趕緊跟我來,雖然不知道這些螞蟻爲何不攻擊,但現在也容不得我們多想,趕緊跟我走!”
而這時,楚亦也和夜慕華交流完畢,當楚亦再次回到月白衣的身邊之時,夜慕華便帶領着衆人緊跟在了月白衣幾人身後,進入了那條小岔道,由於道路很窄,只能夠容得下體積矮小的生物進出,比如.人類。
當最後一個人進入夾道之後,原本呆愣着的螞蟻們瞬間躁動起來,一個個瘋狂的爭先恐後的扒拉着夾道縫口,發出低沉又恐怖的聲音,聽得人不寒而慄,腳下的步伐更加加快了一些。
異能者們不敢往後看,只是低着頭,不斷往前快步走着,而人羣中卻有個人用着擔憂的眼神往身後望了一眼。
“星,放心,他不會有事的。”
“我知道二哥,只是.我還是忍不住想要擔心.。”星宿微微皺眉,臉上盡顯擔憂之色。
“唉,我明白,但此時又能夠如何?擔心能夠有什麼用?星,我們要相信他。”氐宿嘆了口氣,滿眼堅定的望着他。
“可.。是,我知道了,二哥。”星宿遲疑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想通。
氐宿見此,鬆了口氣,點頭道,“好了,別說了,趕緊走吧。”
星宿點頭,不再言語。
人們的步伐越見加快,距離夾道口也愈漸愈遠,而來自螞蟻那陰森而恐怖的聲音也愈發的聽不見,這時,人們鬆了口氣,步伐也隨之減緩。
就在人們的背影即將消失在螞蟻眼前的時候,從一大羣螞蟻中走出一個透明小小的身影。
他嘆了口氣,以此時他最高的速度往人羣方向奔去。
隊伍最前端。
“白衣,你沒事吧?你可知道,當我看見你跳下去的那一刻,我的心有多痛?”夜慕華不再藏着掖着,他也想開了,既然喜歡人家,就要讓人家知道,即使會被拒絕,也不至於到頭來連表白的機會都沒有。
原本正在思考着關於血靈一族生育問題的月白衣,聽見夜慕華的話,嚇了一大跳,整個人險些摔倒在地,幸虧她及時反應過來,穩住了身形,否則一定會摔個狗吃屎,讓人貽笑大方。
“咳咳.”月白衣輕咳幾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回看了一眼夜慕華,當她看到他眼中的真摯之時,更是嚇得連忙別過了眼。
“夜大哥,我們之間.。不合適。”身爲J隊裡的少校,當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他對她又會有幾份真心?從這半年來的瞭解,她知道他是一個愛國的好長官,可以爲GJ付出生命,她很敬佩,如果她是人類,也許會愛上他,但是。
但是她的身份是人類的敵人,儘管這不是她的意願,但她也左右不了他人的想法,所以她不可能對夜慕華存有一絲念想,就連朋友.恐怕也只能是泛泛之交。
夜慕華聽着月白衣那似乎有些難言之隱的遲疑,心中有了幾分計較。
“是因爲楚少嗎?我可以和他一同與你在一起。”
“噗..”幾道聲音不約而同響起,顯然他們都被夜慕華的話給嚇得夠嗆。
“夜少校!就算你願意,本少也不會願意!”楚亦冷聲打斷夜慕華的話,一把將月白衣拉到身後,將兩人之間的距離隔得稍微遠了一點。
月白衣看着楚亦身上散發着濃濃的醋意和淡淡的危險之意,歪了歪頭,連忙道,“我也不願意!我有亦就以足夠!”
說完頓了頓,繼而又道,“夜大哥,我的心很小,只容得下一個人,那個人走進了我的心,便不可能再容得下第二個人,除非這個人從我的心中走出去,否則不可能有另外一個人入住心中。
然而讓一個人從我的心中走出去唯一的辦法便是剜掉我的心。否則..”
月白衣的聲音變得很低沉,她的話對他們倆人來說,一個歡喜,一個憂愁。
夜慕華緊盯着月白衣的眼睛,她眼中的深情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他的心。
他知道她的深情不屬於他,她的深情只是對楚亦而已。
呵,想他夜慕華一生多少女人想要投懷送抱,他卻視若無睹,如今他第一次動了心的女人,卻又不屬於他,天意弄人啊..。
夜慕華沉默了,他緩緩的轉過了頭,嘴角淡淡的扯出一抹自嘲的弧度,看得月白衣有些心有不忍,張嘴想要說什麼,但話到嘴邊卻只留有一聲嘆息。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