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大礙,謝謝這位兄弟幫忙啊。”孫明信從車中出來,打量了那人一眼,笑着道。
那人看向孫恆,見孫恆不說話也沒在意,又面向孫明信,道:“我叫李成罡,是西九華山中的道士,今日來前面牛角拗一戶信徒家中做客,不想正好碰上這魔域。之前在牛角坳將一波豺人殺退,聽見槍響,就來這邊看看。”
“原來是西九華山的道長,失敬。”孫明信半真半假的道,“我跟侄子本來是要去前面的村子,結果碰上大霧,就不小心開出水泥路到這裡了。沒想到這霧中居然還有這麼多的怪物,幸虧我們帶了傢伙事兒,纔將它們擋住。”
說話間,孫明信並不忌諱的亮了亮手中槍,光明正大的插在腰間。
孫明信用意很明顯——既然這李成罡知道兩人有槍這種違禁武器,不如就亮出來,讓對方有所顧忌,別在事後亂說話。
李成罡明顯是個聰明人,笑了笑,對於兩人持槍的事再也不提一個字,而是道:“這魔域中也不知道還有多少豺人,不如兩位和我一起去前面的牛角坳,和村民共同抵抗豺人,怎樣?”
孫明信看了眼孫恆,見孫恆面無表情,便道:“還是算了吧,我們帶着槍到了村中反而不便。”
李成罡聽了微微眯眼一笑,道:“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強求,牛角坳的村民還需要我,我先回去了。”
說完,李成罡一躍就進入白霧中消失不見。
李成罡走後過了一會兒,孫明信才道:“看你的樣子,好像並不待見剛纔這位?”
孫恆從副駕駛位的揹包中拿出止血劑,一邊給自己受傷的地方噴一邊道:“剛纔那人用的是內家劍法,又正好出現在這魔域中,殺得一身血,並非善類。”
其實,孫恆是認識李成罡的,因爲這個人在末世鄂豫皖三省太出名了。
這個李成罡據說原名李成剛,孤兒出身,初中外出打工,等到二三十歲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就學了一身內家劍法回來,改名李成罡,在西九華山中當了道士。
如果沒有末世,這個李成罡或許也就是西九華山中一個會內家劍法、有點神秘的道士。
但在前一世,李成罡卻是鄂豫皖有名的高手,一手建立了鄂豫皖四大幸存者勢力之一的大悟教。
大悟教建立之初還沒什麼,但後來行爲就越來越偏激。
一般的倖存者遇到他們,要麼加入大悟教,要麼就被搶劫一空,被抓去當做奴隸。大悟教等級極其森嚴,教規嚴苛,即使加入其中,也未見得過得好。
大悟教如此做派,作爲其教主兼創建者的李成罡是什麼樣的人可想而知。
方纔李成罡來支援,估摸着一是爲了探查情況,二是爲了結識他和孫明信,進而籠絡,甚至發展成信徒。
從剛纔李成罡談到牛角坳信徒的事,孫恆就知道李成罡已經在爲建立大悟教做準備了。
再看剛纔李成罡斬殺豺人那幾個呼吸間所展現實力,明顯強於一般的一次覺醒者,由此可以推斷,這很可能不是李成罡經歷的第一個魔域。
“果然末世中能夠名震一方的人都不簡單。”
心中感嘆了一句,孫恆便招呼孫明信幫忙採取豺人的心頭血,而他則負責警戒。
孫明信邊忙邊道:“我還以爲你小子看不出來呢,沒想到你小子眼睛挺毒的。太平年間還好,要是亂世,他們這種搞宗教的人最好不要交往,一不小心就會被帶到坑裡去。”
“嗯。”
應了聲,孫恆心裡卻在想着另一件事。
他是因爲重生,才知道這裡將會出現臨時魔域。
李成罡如果也是故意來這裡等臨時魔域的話,那就必然有着判斷哪裡會出現魔域的手段。
比如說望氣術,又比如像肖倩那樣天生靈眼,等等。
內家劍法以武當爲尊,向來與道教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所以孫恆更傾向於李成罡會望氣術。甚至,李成罡所會的不止有內家劍法,還有道家吐納之術,也即是基礎的修真功法。
又或者,李成罡已經早早的獲得了某種精神印記都不一定。
就現階段,一個人既不是覺醒者也不是巫修,如果沒有修真功法抓住幾次魔域快速修煉,很難想象其如何在之前的地球練出這樣一身武功。
等到孫明信又採取了一礦泉水瓶的豺人心頭血,豺人也沒來再次襲擊。
這次臨時魔域籠罩範圍很大,裡面的人和動物也不少,先前圍攻兩人的那些豺人很可能到其他地方尋找獵物了。
孫恆和孫明信又吃了點東西,便見白霧一變,開始迅速的消散。
“七叔,該走了,不然會讓外面的警察或者武警抓到。”說着,孫恆直接坐進了副駕駛。
“這些屍體不用處理嗎?”孫明信問。
顯然,孫明信的思維暫時沒能從太平世界轉過來,慣性的認爲事後留下的屍體一定要處理好。
孫恆卻搖了搖頭,道:“不用。官方的人沒時間追究這些。”
孫明信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坐上駕駛位就啓動了車子。
別看悍馬現在玻璃幾乎全破,車上也都是血跡,抓痕,但功能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很快,孫明信就將悍馬開上了水泥路,向着遠離121國道的方向開走。
這些鄉村水泥路條條相通,多繞一繞,總能找到另一條回弦城的路。
至於車上的血跡和其他異狀,在遠離這片魔域之前兩人也不準備處理了。一個是沒時間,二個是不怕被人看見——早在上午下了121國道後,孫明信就扒掉了車牌。
下午五點的時候,兩人才回到弦城。
孫明信將悍馬停在了十里鎮他自己的修車廠,換了另一輛車纔回到碧水灣別墅區。
即使如此,阮秋芬瞧見兩人身上纏着的繃帶也是滿臉揪心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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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們叔侄倆,非要去做那麼危險的事。就算是世道亂了,咱們也可以多做些準備,到鄉下去躲避,等太平了再回城裡啊。”
阮秋芬以前是軍醫院的護士,處理外傷很在行,因此一邊給兩人重新處理傷口,一邊說道起來。
孫明信道:“要真像你說的那樣只是亂世就好了,瞧現在情況,別說你躲在鄉下,就是躲在山溝溝裡,也不一定能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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